水清吟霍然起立,驚駭失色道:「什麼?你……你竟然想入主富春院?!」
呼延喚笑了笑,將她抱回自己腿上坐下,在她嚇得慘白的俏臉上吻了一口,道:「怎麼?很驚人麼?居然嚇成這樣。」
水清吟呆坐半晌,突然一把抱住他,急道:「陳喚,你不能有這樣的想法,趕快打住!你鬥不過他們的,就算你打敗富春院的高手,後面還有整整一個**門,你會死得很慘的!陳喚,如果你沒有別的辦法,我最多委曲求全去京城嫁人算了,但是你萬萬不能冒這個險,你要是有何不測,我……我也不活了!」
呼延喚大笑道:「反正橫豎都不活了,何不放手大幹一場?哈哈哈!老子這就開始計劃部署,把富春院佔為己有,看他們**門能拿老子怎麼樣!」
水清吟急道:「你瘋啦?你怎麼不想想你的親人,趙月奴、你舅媽、小舅媽,還有……我,你怎麼不想想所有關心你的人?就知道胡來!你以為**門是那麼好對付的嗎?我不許你計劃,更不許你部署,我要你好好生活下去,絕對不能犯這個險!知道嗎!」
呼延喚搖搖頭,道:「你錯了,正是因為有這些關心我的人,我才要這麼做。杭州是我的家,是我的地盤,怎能讓他們**門在此耀武揚威?入主富春院不僅能讓我一舉根除**門的勢力,還能讓我獲得巨大的利益,我何樂而不為?」
水清吟捧住他的臉,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正色道:「陳喚,你雖然才十四歲,但你行事成熟,思路周密,比很多老江湖還要精明幹練,這點我一直非常佩服,也從來不把你當成小孩子。但是在這件事上,你確實有些幼稚,衝動得過了頭,我希望你認真考慮,千萬不要輕易做出決定。答應我。」
呼延喚道:「你又錯了,我根本沒有衝動過頭,也不是一時興起,這是我早就考慮過的,我對富春院早已垂涎欲滴,現在聽你說出**門的背景,更是志在必得。」見她連連搖頭,急欲反對,便伸手按住她的嘴,認真地道,「你聽我說完。我並非沒有自己的力量,事實上我早已暗中培養了一批人馬,只是時日太短,未曾完全訓練成形,才沒有將他們顯露出來。等過些時間,我湊齊手下人馬,再加上我外面的那些勢力,就算不足以和**門對抗,但消滅你們富春院裡的所謂護法高手卻是綽綽有餘。」
水清吟大吃一驚,心中登時湧起一陣狂喜,道:「真的?你有能力消滅向海洋他們那幫人?」話一出口又遲疑起來,問道,「你所說的勢力,不會是指城皇幫那些三腳貓吧?如果真是他們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因為他們根本不堪一擊。」
呼延喚搖頭微笑道:「當然不是,單憑我一人就能將城皇幫那些烏合之眾全部殲滅了,如何能指望他們做靠山。我說的勢力來自三個地方,一個是棲霞劍派、一個是天目劍派,還有一個最為神秘,乃是錢塘陳氏家族。這三方勢力集合起來,就是一股絕對不可小覷的力量。」
水清吟沉吟道:「棲霞劍派我聽說過,乃是江南最古老的門派,天目劍派也略知一二,其前身天目山莊曾經風光一時。但是這錢塘陳氏……為何我從未聽聞?」轉念一想,又道,「這陳氏不會就是你自己的家族吧?」
呼延喚笑道:「呵呵,你真會聯想,我哪裡有什麼家族背景?這錢塘陳氏也不算什麼大家族,本來只是龍井山中的一戶茶商,後來憑借種植買賣龍井茶賺了大錢,發展成一個擁有五百口人的家族,但一直隱於龍井山中,甚少拋頭露面。我小舅媽郁新香的哥哥郁報春有一妻二妾,妻子陳幸娟現為我郁翠印務大總管,她就是錢塘陳氏的第三代長女,我也是通過她才得以結識陳氏家族,並且在她的大力幫助之下,成為錢塘陳氏的外系子弟,因為我也姓陳嘛。現在陳幸娟與我姐弟相稱,就是這個原因。」
水清吟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個錢塘陳氏很了不起嗎?說來聽聽。」
呼延喚道:「也不算太厲害,就是為了保護每年出產的極品茶葉,專門培養了一批武士,有八十一人,每人身手強悍,練就一種奇門硬氣功,可以刀槍不入,且個個力大無窮,我給他們配置了最好的兵器,八十一人足以抵擋普通護衛高手三四百人。錢塘陳氏憑借這些武士,多年來始終隱於深山安然無恙,多少惡霸強盜覬覦龍井寶地,卻從無一人能闖入龍井茶園,就是這個道理。」
水清吟滿意地點點頭,道:「如此說來倒也確實不賴,只是人數依然太少。另外兩家呢?」
呼延喚道:「棲霞劍派乃是杭州本地最古老的名門正派,但是名氣雖大,經濟卻十分拮据,至今只有兩百餘名弟子,也不懂經營擴大,不過幸好他們認識了我,由我來讓他們改頭換面。因為城皇幫大總管霍宏機的妻子駱絢英是棲霞劍派嫡傳弟子,前陣子我想給孤山別墅添一批女護衛,就請駱絢英幫忙,從棲霞劍派挑選了三十名武功基礎甚好的年輕女孩,由她負責訓練,現已安排到別墅之中,昨天我還讓玉嫂和鳳嬸幫忙指點她們武功來著。而棲霞劍派與我結識後得到我的資助,不止武器裝備全部更新,生活條件也極大改善。加上駱絢英幫我吹風,棲霞劍派便與我簽署合作協議,從此專門負責培訓武士護衛,源源不斷輸入到我的三大產業機構中,我則給予金錢上的資助,可謂兩全其美。另外我還要求棲霞劍派必要時親自助我禦敵,他們也答應下來。嘿嘿,那兩百多人可都是武功高強的劍手,豈不令我實力大增?」
水清吟越聽越是歡喜,笑道:「真有你的!那麼天目劍派又怎樣?」
呼延喚道:「天目劍派是三者之中實力最強的,旗下足有五百劍客,並且擁有本門高明內功心法,不乏內家高手。由於徐抿雅娘家曾是天目劍派的恩人,因此天目劍派與匯寶齋多年來素有聯繫,常互相走動,並且也在杭州經營一些產業。前陣子我和徐抿雅展開聯盟合作,那些貪財的傢伙自然聞風而動,派人來杭州找徐抿雅,要求與我們兩家合作經營旗下產業,徐抿雅的兒子羅金鍵現下就在天目劍派學藝,兩方又有深厚交情,自然滿口答應下來,但是我也提出了我的要求,就是天目劍派必須排遣兩百名劍客常駐杭州,供我與徐抿雅隨意驅使,否則一切免談。他們考慮再三,最終咬牙答應下來,現正著手挑選劍客,過幾天便會從臨安趕來,從此吃我的用我的,自然也少不了要替我賣命,嘿嘿嘿!」
水清吟聽他手頭竟有如此實力,想到自己脫身有望,不禁心花怒放,發出一連串的甜美嬌笑。稍作思索,又滿臉狐疑地看著他,道:「怎麼我聽來聽去,你這三方實力好像都和女人有關?」
呼延喚笑道:「那只是湊巧罷了,你別胡思亂想。」心中卻不禁感到一陣得意,暗忖:嘿嘿,老子當初只是佔佔便宜圖個樂子,要不是無意間得知那些背景,才不會隨便亂搞女人,陳幸娟和駱絢英都是有夫之婦,你當老子願意平白沾這一身的臊麼?如此深謀遠慮,就是為了她們身後源源不絕的好處,現下又能享用她們的身子、又能獲取兩方的實力,豈不美之極矣?嘿嘿,今朝老子又強佔了徐抿雅,更是收穫巨大、好處數不勝數,老天對我實在太好,嘿嘿嘿……如此越想越美,終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手舞足蹈東倒西歪,洋洋不可一世。
水清吟輕輕打他一下,道:「瞧你那得意勁兒!又不是你自己的實力,有什麼可高興的?」
呼延喚笑道:「誰說的?我還有另外一支奇兵哪,哈哈!」
水清吟又驚又喜,急道:「什麼奇兵?快說說!」
呼延喚道:「我的天珩制鐵基地佔地千畝,當今天下哪家鑄器煉鐵廠有這等規模?你以為我真的全部用來制鐵麼?嘿嘿,其實那不止是我的制鐵基地,還是我的武士基地。我鑄器的同時還訓練了一批人馬,以後他們就是我征戰天下的主力,完全徹底地屬於我一人,我給他們最好的兵器、最好的戰馬、最好的待遇,並且四處招聘武林高手前來擔任教頭,用不了幾年時間,我就會擁有一支最精銳的部隊。哈哈哈,那將是我馳騁天下的最強資本,是我獨創的『流氓軍團』!」
「流氓軍團?」水清吟大笑道:「你這傢伙,就會搞七捻三,哈哈!」
呼延喚自信滿滿地道:「你看著吧,等到那個時候,我要讓全天下都為之震驚,任何人、包括你們那個**門在內,都將臣服在我的流氓軍團鐵騎之下!」
水清吟大感振奮,脫口道:「好!把我也算上,我要做你流氓軍團裡的頭號女流氓!」
兩人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嘻笑之後,便是緊緊的擁抱、深深的接吻,以及那種最大限度的纏綿。
………………
水清吟長長呻吟一聲,頹然癱倒在呼延喚懷裡,僅剩陣陣急促的喘息,良久方才平息,這時看到他正含笑注視自己,忽又感到羞澀之極,連忙將他兀自使壞的手從褲內抽了出來,又忙不迭地掩蓋衣服,將晶瑩如玉的胸膛遮擋起來,深深埋頭在他懷裡,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呼延喚將手指擦拭乾淨,見她背對著趴於自己懷中,便在她豐滿高翹的香『臀』上輕輕一拍,笑道:「好一個活色生香的水龍吟!」
水清吟發出一陣不依的抗議,香『臀』扭動,看來卻像是個在情人身上撒嬌的懷春少女。
呼延喚扳過她的身子,見她滿臉緋紅,一副羞答答的模樣,眉目間卻春意盎然,令人心神蕩漾,便將她抱起來,吻了吻她的紅唇,道:「我的美人,這就歇火了麼?」
水清吟緊貼著他的胸膛,略帶羞澀地道:「你還想怎樣?這還不夠麼?」
呼延喚笑道:「別誤會,我現在可不想怎樣,以後有的是時間。」心中卻道;媽的,要不是被徐抿雅生生搾乾了,老子豈能放過你這送到嘴邊的美餐!
水清吟更感羞澀,將整張臉埋入他肩窩,道:「那……你究竟想怎樣?」
呼延喚道:「你要我幫你恢復自由,此時除了和我商量具體細節之外,還能作甚?」
水清吟怔了怔,隨即便想到她那迫在眉睫的危機,頓時清醒過來,忙一骨碌坐起身,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們這就好好計劃一番,看怎生將富春院奪取過來。」
「對!把富春院霸佔了,做老子的後花園!」呼延喚兩眼發綠、口水四濺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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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吟離開後,呼延喚便去找徐抿雅,欲同赴吳山茶樓陪眾賓客共進晚餐,怎奈徐抿雅無力下床,只好推辭,繼續休養身子。趙月奴也已回孤山別墅,呼延喚便獨自來到吳山茶樓,尚有一半客人逗留,於是大家開宴進餐,又是一番談笑,天黑後馮巧簾先行回家,留下趙峻駐守兆豐珍寶,呼延喚與眾賓客一一道別,最後僅剩郁家眾人。
郁報春第二房小妾臨盆在即,大夫稱明後兩日便要生產,郁家老爺渴盼孫兒多年,可惜陳幸娟和第一房妾室皆生下一個女兒,這第三胎便是郁家近來頭等大事,人人苦盼能誕生一個小公子,令郁家傳宗接代有望。郁報春和郁知秋向呼延喚告辭,言明要回去苦守產訊,郁新香也準備回去幫忙。呼延喚想起要和陳幸娟說些有關陳氏武士之事,便說:「各位回去可以,不知是否能留下姐姐,我有要事相商。」
他自從成為陳氏外系弟子後便與陳幸娟姐弟相稱,因此亂了輩分,常被郁新香取笑。此時眾人聽他如此說來,以為他要和陳幸娟商量郁翠印務之事,想到他忙完兆豐珍寶後立即對付郁翠印務,委實精力充沛,心下均感佩服,郁知秋笑道:「喚阿弟真當勤勞,這時候還不忘公事,我本想與你出去耍子,看來是沒指望了。」
呼延喚笑道:「阿哥莫急,明日我便和你耍子去,你午後來找我就是。」
郁新香輕輕打他一下,道:「明朝大哥生兒子,小弟怎能離開,你可不許誘惑他。」
郁知秋正自興奮,聞言便即苦了臉,嘟囔道:「又不是我生兒子,為何我也要守著?好生無趣!」
郁報春笑道:「你是三叔,不守著怎麼行?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要是不小心今晚生下來,咱們又不在家中,少不了要被老爺子一頓臭罵。」
呼延喚道:「姐夫,你還沒說讓不讓我姐留下呢。」
郁報春看了陳幸娟一眼,又仔細打量著呼延喚,微微笑了起來。
呼延喚雖心下有鬼,卻也無所顧忌,笑道:「姐夫,你倒是說句話嘛。」
郁報春笑道:「你是你姐的心頭肉,我要是不答應你,她還不得鬧翻天?行了,讓她跟你去吧,怎麼都行,別給我生兒子大業添亂就好。」
陳幸娟笑了笑,道:「那我留下了,你們趕緊回吧,但願小蓮真能生個兒子,讓大家都高興。」
郁報春大笑道:「高興,高興,大家都高興!」揮手作別,就此上了馬車,郁知秋隨後跟上。
郁新香附嘴到呼延喚耳邊,輕聲道:「聽見了麼?別添亂子。」
呼延喚輕聲笑道:「老子量他也不敢反對。嘿嘿。」
郁新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笑著向陳幸娟道別,坐進了馬車,郁家人列隊而去。
陳幸娟目送眾人離去,突然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呼延喚,雖不說話,眼中卻漸漸湧起一抹媚色。
呼延喚伸手摟住她,笑道:「好姐姐,隨我走吧,讓弟弟好好疼你。」
陳幸娟突然狠狠擰了他一下,嗔道:「你這小壞蛋,怎能這般明目張膽?大家心照不宣,本是最好不過,你偏偏要捅破這層紙兒,成心害我是不是?」
呼延喚笑道:「我這不是心疼姐姐麼?誰叫他把姐姐當成了錢罐兒,沒錢了就來取,取完了繼續吃喝嫖賭,盡寵著那什麼小蓮小芳,也不知道多疼姐姐一些。如此只好由我這個弟弟代勞了。」
陳幸娟面上閃過一抹煞氣,道:「別提了,說起來就一肚子的氣,今朝算你做得好,給姐姐出氣了。哼,他也就那點兒出息,明知咱們姐弟情深,也不敢吭一聲,就怕斷了他的財路。」
呼延喚哈哈大笑,摟著她往孤山別墅走去,道:「對,咱們姐弟情深,深得不能再深了,哈哈哈!」
陳幸娟嬌媚無比地橫了他一眼,笑道:「小傢伙,這麼遠的路,你要姐姐陪你走回去麼?」
呼延喚當即將她玲瓏曼妙的身子橫抱起來,笑道:「弟弟就是姐姐的快馬,任姐姐騎個痛快。」言畢運起輕功,飛一般往前直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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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山別墅山腳客房外,玉嫂孤零零坐於迴廊裡,已獨自呆了半個時辰。
她奉呼延喚之命在外守候,初時還好些,後來便大感無聊,於是運起內力,傾聽房內的動靜,聽到呼延喚和陳幸娟正自激烈討論郁翠印務具體事務,不禁暗歎道:喚兒真是個了不起的小傢伙,深更半夜還不忘操勞公事,長大以後一定更加不得了……
後來她聽見他們說起一些有關武士之類的話題,雖不甚明瞭,卻也暗自佩服,心想:喚兒真是個多面手,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要管,現下連武士也培訓起來,這兩天又添置了三十個小丫頭護衛,個個天資過人極具潛質,這小子的本事啊,真像他的個頭一樣,隨時都給我們帶來驚喜……
如此半個多時辰下來,只把玉嫂聽得欽佩不已,心中對呼延喚越來越歡喜,深感當初水清吟將她們轉贈給呼延喚實是明智之極。
但接下來所聽見的內容,就讓玉嫂有些無法忍受了。
不論什麼人,哪怕是個太監,聽到陳幸娟那種蕩魂懾魄的呻吟聲,都不能保持平靜。何況是玉嫂這樣一個身體比尋常女子更健康得多、至今除呼延喚以外連男人的手也未曾碰過的四十出頭的老姑娘。
她慌忙停止運功,收了內力,耳邊立即清靜下來,她長長舒了口氣,強自平復心情。
但是沒過多久,她又忍不住那份強烈的好奇,展開內功凝神傾聽……
直至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她再度收回內力,閉目養神。
然後再聽……
再止……
聽……
止……
如此反覆無數遍,玉嫂已是汗濕重衣,渾身酥軟無力,臉面通紅,急促呼吸不止,暗忖:娘的,這真是比決鬥還累啊,再反覆兩個回合,我豈不是要功力衰竭而亡!
這時裡面傳來陳幸娟公然放肆的叫喊聲,已不需運功,直接就能聽個清楚,玉嫂實在無法忍受,只好伸手緊緊摀住耳朵,暗罵道:這小娘難道八輩子沒樂過不成,怎地鬼哭狼嚎成這樣,要是被上頭鳳琴聽見趕了下來,見我在此鬼鬼祟祟聽個快活,我這張臉還往哪兒擱去?
漸漸的嘶鳴歡叫聲止,傳來陣陣拉長了聲調的輕吟,極是微不可聞,玉嫂吁了口氣,這才放開雙手,裡面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微弱而又妙不可言,她尚未恢復平靜,心頭那念想便又被勾了起來,暗道:這小娘也當真精彩,叫的比唱的還好聽,高低音搭配,一忽兒賊響、一忽兒賊輕,現下該是女低音了吧,也不知她在唱些什麼,待我聽個分明……
於是繼續運功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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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喚打開房門,飄飄然地走了出來,腳步虛浮輕軟,如同漫步雲端,緩緩飄至玉嫂身旁。
玉嫂抬頭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回去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呼延喚卻不說話,只是定定地注視著眼前這長相平凡的纖細女子。
玉嫂皺眉道:「幹什麼?還不快回去?」卻悄悄將目光移開,不敢與他對視。
呼延喚大大伸了個懶腰,笑道:「今天可真把我累壞了,從下午到半夜就沒消停過。」
玉嫂詫異之極地抬起頭來,隨即又慌忙低下頭去,一語不發,耳根卻登時紅了起來。
呼延喚笑道:「玉嫂,要你給我看門,真是不好意思,這麼久坐下來,一定很累了吧?」
玉嫂暗道:廢話,能不累嗎?口中卻淡淡地道:「還好,在這看看風景也不錯。」說著抬起頭,佯裝觀賞夜景。可惜今晚既無星星、也無月亮。
呼延喚習慣性地摟住她的肩頭,道:「好了,咱們一起上山回房吧。」
本來頗為平常的一句話,玉嫂聽後卻反應甚大,啐道:「呸,誰跟你一起回房!」
呼延喚奇道:「天黑夜涼,不回房幹什麼?難道玉嫂還要在此修練內功?」
玉嫂始終不敢看他,即使此刻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輕輕地道:「我再坐一會,你先走吧。」說著拂開肩頭他的手。
呼延喚笑道:「好的,我也確實累了,這便告辭,玉嫂晚安。」
玉嫂道:「晚安。」
呼延喚忽然湊過去,在她臉上「啪嗒」一聲重重印下一個吻。
玉嫂驚得呆了,霎時腦中一片空白,呆呆注視著他,說不出一個字來。
呼延喚親暱之極地擁抱她一下,笑道:「明天見。」就此飄飄然離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玉嫂方才清醒過來,猛地吐出一口氣,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這小壞蛋……這小壞蛋……小壞蛋……壞蛋……」
如此呆坐良久,玉嫂心情兀自難以平靜,忽然,後面那間客房裡傳來聲音,似乎是陳幸娟準備吹燈安睡,這尋常動靜卻把玉嫂嚇了一大跳,連忙一骨碌站起身,運起輕功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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