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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循序漸進 第十二章 夢之月奴 文 / 天堂太黑

    修練一**法,將體外縈繞盤旋的重重黑氣盡數吸進體內,導入丹田自行循環生息,趙月奴方才結束此次打坐,懶洋洋地斜靠入床榻,就此發起了呆。

    窗外飄起鵝毛大雪,前方一湖碧水,孤山及遠處的寶石山銀妝素裹,樹梢枝頭掛滿雪花,有一種無暇無疵的素淨和純潔,山野、長堤、樓宇如同和天幕連為一體,只剩下中間碧湖如鏡,實是美到了極處。

    換作以前,趙月奴少不了要讚歎一番,為這冬日雪景心醉神迷,但今日卻毫無這份情緒。

    她心情不好,最近一直都不好。

    或許是太過單調枯燥,總是日復一日地重複著同樣的過程,毫無一絲新意;或許是太過無聊,總是做一些索然無味的事,沒有任何成就和喜悅;又或許是年關將近,感歎歲月催人老,當年的妙齡佳人即將邁入二十九,又向三十大關走近一步……然而不論什麼原因,說到頭來還是離不開那個令她牽腸掛肚的小小男子漢——她的呼延喚。

    呼延喚最近實在太忙,整天都有做不完的事,往往上午還在珠寶行裡,下午就去了制鐵基地,傍晚又去造紙印刷廠,或者去找他城皇幫的狐朋狗友玩耍作樂,往往回來時已至深夜。她苦等他一整天,憋了滿肚子的話要和他說,甚至允許他睡到自己被窩裡來,讓他睡在自己懷裡,可是往往還沒說上幾句,懷裡的他就已發出了鼾聲,讓她滿懷熱情頃刻化為一頭冰水。

    馮巧簾終日忙碌,郁新香終日忙碌,趙峻終日忙碌,就連那些丫鬟下人也忙得喘不過氣,整個孤山別墅所有的人都過得那麼緊張充實,只有她一個閒人,閒得甚至要刻意延緩時間,比如用一個上午的時間來作畫,或用一個下午的時間來練功。誰都知道她多思少動,喜歡清靜,因此誰也不來打擾她,給她留出最安靜閒適的空間,但是她自己卻首先受不了了。

    為了讓自己過得充實些,她一手接下了春節過年大計,張羅操辦,忙碌不休,但這終究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幾天工夫就打理完畢,雖然她的成績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呼延喚也大大誇獎她一通,令她頗為滿足,但接下來的日子,她卻不得不再度陷入無聊無趣之中。

    以前的她是那麼希望擁有一個寧靜無擾的氛圍,好讓她終日沉醉在自己的白日夢中,除了呼延喚以外沒有任何人來打攪,可是如今她真的擁有了這樣的環境,卻又難以接受,身邊越是清靜,她心裡就越是煩躁,形成鮮明的對比。

    說穿了,一切還不都是因為呼延喚這個小冤家!

    有一次她嫌被子太厚睡覺太熱,半夜出去換一張薄被,正好看見呼延喚從外歸來,卻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躡手躡腳地走進了郁新香的臥室,直到一個半時辰後才回房。有一次郁家少奶奶陳幸娟來通報生意業績,開會整整一天,傍晚時分和呼延喚進入內室單獨相處,入夜方才出房,顯得又是滿足又是疲倦,當晚索性不回信義坊,住在別墅客房中。還有一次呼延喚表示要和馮巧簾同睡,她不眠不休為他縫製內衣,後來針線不夠,前去馮巧簾處討要,卻在臥室外聽見了馮巧簾極為歡快放肆的呻吟叫喊聲……她如今被黑氣改造了身體本質,行動如飛落地無聲,聽覺感應也遠勝常人,呼延喚瞞著她和別的女人親密,自以為萬無一失,卻不知她早已察覺,將一切聽在耳中。

    每到那時候,她的心情就會極度鬱悶,每當後來呼延喚乖乖回房睡入她懷裡,她不動聲色地安撫他睡著,當晚卻總是翻來覆去徹夜難眠,心中絕難平靜。

    呼延喚是她的,從降生人世陳惠枝親手托付給她時起,呼延喚就屬於她所有,以前是,將來也是,永遠只屬於她趙月奴一人。她不能接受他被別的女人佔有,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他們一起長大,一起學習,一起玩鬧嘻笑,她熟悉他的一切,他也瞭解她的一切,他們還患難同當、生死相依,他們還誓言今生今世都要廝守在一起,甚至連最尷尬的如廁方便,她都可以讓他幫忙解決。他們之間早已親密得不分彼此。如今他怎能將她拋下,去和別的女人親熱?要親熱也應該和她親熱才對!

    她自問美麗動人超凡脫俗,遠勝身邊所有女子,為何他放著這樣一個絕代佳人無動於衷,卻去親近郁新香、甚至陳幸娟那樣的女子?無論哪方面,她都比她們勝過太多,他難道看不出來嗎?她從小培養他練就最高的品味和最佳的眼光,如今都到哪裡去了?

    趙月奴越想越是忿忿不平,忍不住一腳踢去,將床頭矮櫃踢翻在地。

    為了他,她實在付出太多太多,連自己的青春和終生幸福都貼了進去。

    曾經視年輕英俊的趙仲珩為男人的典範,終日纏繞於兄長身邊……

    曾經暗中思慕風流倜儻的呼延守勇,整天呆坐於京城家中,期盼他的出現……

    曾經對鏡自憐望月垂淚,感懷紅顏無依深情無托……

    曾經自傲自負,鄙視污濁俗世,埋沒一代佳人……

    曾經嫉妒風華絕代的陳惠枝,暗自競爭攀比,處處高她一頭……

    這些都是少年時的幼稚輕狂,自從呼延喚進入她的生活,她就徹底改變了自己,無時無刻不以最高標準要求自己,塑造一個完美女人的形象,一心要把他培養成心目中最優秀的男人。

    但事實證明,她在培養他的同時,卻把自己也搭了進去。甚至可以說,是他反過來塑造了她。

    如今她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圍繞他而轉,他就是她的核心、她的動力、她的源泉,任何一句話、一個舉止都深深牽動她的心,喜悅著他的喜悅、悲傷著他的悲傷,為他寢食難安茶飯不思,一旦生活中沒有了他,她的生命立即變成一片空白。

    以前她是個有夢的女人,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做她的白日夢,甚至可以被縹緲虛無的幻覺左右自己的行為。但是自從陷入這個以他為核心的怪圈之後,她的幻夢就多了幾分實在,不再那麼不切實際,她甚至經常勉強自己把他引入夢中,讓那個陪伴了她多年的夢中人的形象漸漸向他靠攏。因為她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遲早有一天她的夢中人會變成他,為了不讓自己到時措手不及,她必須做出調整和預備。她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切都會正式邁入他們期待已久的軌道。

    可惜,他卻首先沉不住氣,而向別的女人出手了。她不再是他的唯一,而是成了可悲的幾分之一。

    她為他做了那麼多,犧牲那麼大,用心良苦潛心經營,最後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

    趙月奴想到這裡,不禁緩緩流下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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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月奴!趙月奴!快出來,我們去看白堤燈會!」

    呼延喚的聲音突然自門外響起,隨後便是腳步聲,呼延喚那日漸高大的身影快速映入趙月奴眼簾。

    趙月奴深深凝視著這個令自己又愛又恨的小男人,卻不說一句話。

    呼延喚見她**裸地斜靠在床頭,不由笑道:「又在練功吧,快快收功結束,咱們出去走走。」走到床頭,就要給她拿衣服,忽然發覺她身子正輕微顫抖著,不由奇怪,仔細一看,才知她早已收功,身上毫無黑氣流轉的跡象,便笑道:「你裝模作樣幹什麼?明明收功了還一動不動,還不快起來?」說著往她身邊一坐,伸手向她抓去,這一碰才發覺她全身冰冷,頓時嚇了一大跳,忙道:「趙月奴,你怎麼啦?沒發生什麼事吧?」趙月奴只是深深注視著他,始終一語不發。

    呼延喚伸手到她丹田處一摸,立即知道原因,她不但早已收功,而且還故意停止運行體內黑氣,使得身體御寒能力全失,如同常人一般,這麼光著身子坐了許久,自然凍得全身冰冷,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頓時驚慌失措,大聲道:「趙月奴!你是不是走火入魔啦?為什麼不說話也不動彈?」

    趙月奴微微搖搖頭,好歹令呼延喚舒了口氣,忙道:「那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冷?這樣虐待自己,難道是自創了什麼新的功法?」一邊說一邊伸手將她抱住,拉過被子緊緊蓋上。

    趙月奴冷冷地道:「你別管我,讓我挨凍、任我自生自滅罷。」

    呼延喚只道她和自己鬧著玩,便笑道:「好了,我不去看燈會,就在這裡陪你挨凍了,好不好?」說著三下兩下將自己也脫得精光,緊緊抱著她躺下來,忍不住怪叫一聲:「啊呦,你身子好冷!我好像抱了一塊冰似的,凍死我啦!」

    趙月奴幽幽地道:「我不止身子冷,心也冷了。」

    呼延喚笑道:「為什麼呀?給說說?」

    趙月奴幽怨之極地看著他,道:「因為你即使這樣抱著我睡在一個被窩裡,卻還想著別的女人……」

    呼延喚心中猛地一緊,連忙堆起一個笑臉,故作莫名其妙地道:「嘿嘿,你……說什麼呢?」

    趙月奴冷冷地道:「你做過什麼自己清楚,別當我是瞎子。」

    呼延喚在外從來揮灑自如,可是一到趙月奴面前便怎也自然不起來,加上心中有鬼,當即便舉手投降,道:「好好好!我投降,我坦白!剛才我只是摸了郁新香幾下,別的什麼也沒做。」

    趙月奴沒想到居然還抖出新料來,一陣錯愕過後,立即火冒三丈,猛地將他推開,喝道:「既然你那麼喜歡摸,就去摸個夠吧,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別來煩我!」

    呼延喚忙道:「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了我吧,我保證沒有下次了!」說著為了表示親暱,還湊過去想親親她的臉,哪知趙月奴卻猛地轉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冷冰冰的背脊。呼延喚暗叫不好,連忙伸手往她身上摸去,正要開口,只聽趙月奴怒喝道:「別碰我!」

    呼延喚一生唯一的死穴就是趙月奴,見她如此光火,心下早怕了,只好乖乖放開手,哀求道:「趙月奴,你行行好,就饒了我這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摸郁新香了,我向你保證。」

    趙月奴冷冷地道:「不摸郁新香又算什麼?你可以去摸陳幸娟,可以去摸你舅媽,還可以趁我練功時偷偷溜進郁新香房裡,多新鮮刺激,是不是?你心裡早打算好了,少跟我做這些沒用的保證!」

    呼延喚頓時臉色大變,一顆心怦怦直跳,暗道:個麼潮掉,她全部曉得,老子今朝死蟹一隻!急切間連杭州土話也湧上心頭。腦子裡紛亂如麻,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月奴聽他沒動靜,終於轉過身來,見他一副呆滯狀,不禁冷笑道:「你一定很驚訝是不是,居然被我揭穿了你的所作所為,哼!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其實我早就什麼都看到了。現下就此攤牌,我勸你還是不要絞盡腦汁為自己狡辯了,因為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的!」

    呼延喚見事情敗露,無論怎樣解釋都是多餘,只好低頭沉默不語,暗自做了迎接她萬般責罵的準備。

    趙月奴見他不說話,更是怒不可遏,瞪眼道:「幹什麼?連一句話也不敢說麼?你不是一向很能說會道的麼?怎麼啞巴啦?為自己辯護啊,證明自己的清白啊,怎麼就這樣乖乖認罪啦!」

    呼延喚心頭煩亂,索性耍賴拉倒,大聲道:「是又怎樣?我就這樣怎麼啦!你看著辦好了!」

    趙月奴怔了怔,一張臉霎時變得煞白,狠狠注視著他說不出話來。

    呼延喚也懶得解釋,就此仰面躺下,呆呆看著天花板,也是沉默無言。

    直至趙月奴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呼延喚心中一緊,轉頭看去,之間趙月奴已是淚如雨下,一雙眼通紅閃亮,哭得極盡傷心。他再也忍耐不住,連忙伸手將她緊緊摟住,道:「對不起,我說話太大聲,是我不好,你別難過。」

    趙月奴哭得不可開交,抽噎著道:「你總是這樣……一點也不把我放在心上,想罵就罵,想翻臉就翻臉,當我是空氣一樣……我為你傷心難受,成天想著你,你也不體諒,總是惹我生氣……」

    呼延喚對任何女人的眼淚都可以熟視無睹,惟獨趙月奴例外,她的眼淚就是他的致命武器,可以瞬間將他的心徹底揉碎,此時見她淚水長流,一顆心早痛得無以復加,忙死死將她抱住,道:「對不起,趙月奴,你原諒我,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別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聲音不禁顫抖起來,一雙眼也漸漸發紅。

    趙月奴憋了這麼久的憂愁煩惱,一哭便不可收拾,哪裡還止得住,到後來索性撲進他懷裡放聲痛哭,將這些日子的委屈和苦悶通通發洩出來。

    呼延喚緊緊抱著她,一邊撫去她的眼淚,一邊不住安慰,到後來自己也想哭了,忙強行忍耐,向她臉上吻去,用唇給她吻干淚水,喃喃道:「趙月奴,我親親你,我好好親親你,你就舒服了,不哭了……」

    趙月奴依舊哭個不停,雙手被他壓住,無法動彈,只好不斷扭轉臉龐,躲避他的嘴唇。

    呼延喚將嘴唇從她眼睛上挪開,翻身壓上她的身體,道:「趙月奴,你好好感受,我要親遍你全身,你很快就舒服了,我保證你會舒服得不得了,就不哭了……」他心中想起一個念頭,以往只要他親吻馮巧簾或郁新香的身體,她們總會快活得像是飛上了天,此時一心要讓趙月奴不哭,便也想好好親吻她一遍,讓她像馮巧簾她們一樣的快活。

    他的唇緩緩游移,從趙月奴的臉龐滑至耳垂,然後來到下頷,來到脖頸,下滑至肩頭,雙手將她的雙臂張開撐住,然後埋臉到她胸膛內,一口含住了她嬌艷欲滴的嫣紅……

    趙月奴此處禁地首次被他突破,頓時止住了哭聲,一雙淚眼睜得頗大,雙手奮力掙扎,但他毫不理會,仍壓住她身子不放,並用舌頭輕輕舔弄吸吮起來。趙月奴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頓時渙散,整個人都酥軟下來,小嘴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只發出一聲動人心魄的輕吟……

    左邊完了,還有右邊,右邊完了,又是左邊,他似乎對這兩個部位愛不釋手,到後來雙手也移了過來,對她那兩處輕輕揉捏撫弄,配合他唇舌的動作。她雙手脫困,卻再無任何力氣掙扎,兩眼早已緊閉,小嘴一開一闔,發出陣陣輕微而又急促的喘息……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他終於離開這個部位,將他的唇舌往下游移過去,來到小腹,滑過丹田,接近腿根,她剛剛放鬆的神經立即又緊繃起來,心中滿是掙扎,不知是該由他任意妄為的好、還是狠心拒絕的好,他的嘴越來越接近她的禁忌了,但卻突然一轉,向她右腿上移了過去。她發出一聲不知是惋惜還是嘉許的輕歎,身體驟然放鬆,任他在自己腿上親吻,直至膝蓋、小腿、腳踝、腳背,然後又轉為左腳、腳踝、小腿、膝蓋、大腿,她感到十分舒適,全身心都沉浸在他的溫柔呵護之中,心中更是甜蜜快樂,暗道:你這個小機靈鬼,今天又被你過關了,這樣下來,我哪還有心思和你吵架……

    呼延喚在她腿間跪坐,面對其中那神秘之極的幽暗聖地,就像跪拜她一樣俯下身去。她正自雙目緊閉胡思亂想,自然毫不知情。他深吸一口氣,湊近過去,用他可以做到的最最虔誠認真的態度埋入臉、張開嘴、伸出舌……

    風停,雪止,世界陷入靜止狀態。

    趙月奴心臟停頓、血液滯流、就此窒息。

    全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已消失,只剩下那一點……

    剎那間,趙月奴進入了她的夢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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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片大草原,我靜靜安躺於蒼天下、大地上,遠自亙古躺至今朝,風沙掠過,砂石襲捲,殘枝枯——閒踱步的駱駝、張牙舞爪的仙人掌、頑強的矮灌木、呼嘯肆虐的狂風、灼熱的烈日、金黃的天空,無窮無盡的乾燥將我吞沒,我渴望著他的出現,渴望了千千萬萬年。他出現了,他是一陣雨,時而綿密、輕柔、細微,時而猛烈、狂暴,夾帶無與倫比的氣勢,衝破一切障礙,自天際傾洩直下,灑在我乾枯的身軀上,滋潤著我乾渴的心靈。仙人掌昂首弄姿、矮灌木茁壯成長、狂風落荒而逃、烈日舉手投降、天空蔚藍如洗,我貪婪地吸收著他的滋養,淋漓盡致、痛快無比,我遍體雨露,全身每個部位都是他的氣息,我的心靈放聲歡呼。他一層層、一遍遍地滲透我的身心,我的身體充分濕潤,無盡的酣暢快樂襲遍我全身,我難以控制這一刻的愉悅,我越來越瘋狂、我越來越激烈,我徹底敞開身心,讓他滲透、讓他滲透、滲透、滲透,他將我徹底滲透,我隨他而去。我去了,我去了,去了,去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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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月奴第二次快樂過後,仍在努力的呼延喚已被她此時的美麗深深感動。

    她彷彿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經歷什麼,她的身體拱動起伏,發出陣陣顫抖,雙眼卻張大開來,癡癡注視著頭頂上空某個不知名之處,像是神遊天外,又像是上空有一面鏡子,正反映著他們的此情此境,她癡癡地看著,彷彿要將自己此時這些生命中動得最美的韻律看個清楚,牢牢記住自己這一刻的美。

    歡樂過後,餘韻裊裊,她盡情地張開雙臂,放肆地張開雙腿,口中的呻吟似乎也變成了一首動聽的歌曲,胸腹腿股間蕩漾出最迷人的波浪,他抬眼看去,只見微光掩映下,她純淨無暇的容顏和狂放不羈的身體合而為一,組合成一副世間最動人的畫面。

    呼延喚突然有一種失魂落魄的震懾,在她無比美麗的姿態前,他忽然產生出極大的自卑,懷疑自己是否真有這樣的福分,來擁有這個只存在於夢中的女子。

    趙月奴完全陷入幻夢,只憑感覺和本能來應對,神情既專注又虔誠,還有深深的憧憬,似乎正在向那個不知名的空中飛去,而那裡就是她追尋了一生的極樂世界。

    她癡癡凝視著那塊懸於半空的「鏡子」,鏡中有她一切的渴望和追求。第三次飄飄欲仙的感覺從那神秘的一點蔓延開來,逐漸傳向全身,她感到自己正慢慢升高,全身虛浮飄然,如在雲端,那種被吊在半空的感覺略微有些難受,她調整了一下心境,緩緩放鬆自己,直至那洶湧的浪潮將她猛地托起,向空中拋去,她剎那間再度爆發,進入星飛風舞暈頭轉向酣暢淋漓的快樂至境。

    朦朦朧朧中,她感到自己已離開下界,升至空中,並進入那鏡中的世界,她胡亂伸手觸碰,似乎碰到了什麼,她憑借最後一絲清明看去,發現原來抓住的就是「鏡子」裡的自己。

    她和鏡中的自己合為一體,忘乎所以地大叫起來:

    「我抓住她了,我征服她了,我得到她了,我成功了!」

    風繼續吹,雪繼續落,依然是那銀妝素裹的世界,也依然是那純淨的山、雪白的樹,和一湖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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