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明看著宋徽宗沒有放下手來的意思,那皇帝喝水,總不能說話吧,自從當了國師,秦允明還是很少受到如此的冷淡呢,看來也是才久沒有見到他的緣故了,時間可以抹點一切啊,包括感情,而且這個主還是個喜新厭舊的人,這種是是難免的,但是叫自己來不是就來看他們和茶的吧,剛剛還親親熱熱,現在就這樣對自己,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誰讓你是皇帝呢,我等著你。秦允明無奈的也舉起了茶碗,你喝我也會喝。
宋徽宗想起後宮那點事就煩惱,只有見到了秦允明次能得到半點的欣慰,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當然在宋徽宗的眼中自己是還是大大的清官的,就連秦允明這樣的文人都說自己是遠邁盛唐,那自己肯定是有傑出的才能的,秦允明的一句奉承話,卻成了昏君的遮羞布,如果秦允明知道宋徽宗想什麼,那他一定會後悔自己剛剛說的的。
秦允明看到了這位老祖祖終於放下了茶碗,秦允明也趕快放下茶碗,恭恭敬敬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宋徽宗對此很滿意,他的目光終於再次出現自了秦允明的臉上。
「國師啊,最近我可是苦不堪言啊!」秦允明知道他下面要說什麼了,不用問也知道就是寶妃的事,聽了這個話,秦允明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總比別的好啊,只是不是自己的事,要自己昏君是所殺就殺的,這樣正規的場面,隆重的陣勢,還真的讓秦允明不太習慣。
看來是宋徽宗要和秦允明說說他那家長裡短,秦允明覺得他就像是個垃圾桶。有什麼垃圾都忘我這裡放,你也是皇帝。做什麼事一定注意沒有,不但是個昏君還是個窩囊皇帝,秦允明想想這樣也好,精明的皇帝怎麼會如此器重自己呢。富貴險中求啊!
秦允明知道現在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個幼兒園的阿姨,要安慰好這小朋友,當然了這還有自己妹妹的事,還有保護好自己的妹妹,和皇帝過著,就是太極,要學會。將該拋的東西拋出去。將該解的東西解好了,這樣才能長久,有的東西一定要乾淨利落,有的東西,一定不要去平靜。就想有的人你動不了的,要知道當年有告秦檜,沒想到奏折跑過秦檜手裡了,那還不整死你啊,要分清,誰和皇帝的關係近,要分清,誰是可以動的人,誰是一定不能動的人。想想秦允明覺得宮廷的學問真的太深了,真可以用那句話了,是活到老學到老啊。
秦允明不由的得意起來,自己飽讀詩書,要不是這樣,自己早就死了。看到宋徽宗說苦。秦允明趕快接過來了,「陛下,富有四海,難道還有不快嗎?」其實秦允明什麼不知道啊,但是現在宋徽宗想找人訴苦,那就得讓他說出來,用醫學用語就是,現在是排毒階段,不然把腦袋憋大了就不好辦了。
「哎!苦啊,一言難盡啊!」宋徽宗的話,秦允明知道,只是讓自己接著問,後宮的是,皇帝是不想主動說的,一定是你問出來的,「陛下有什麼不快,看看微臣能不能為陛下分憂解難,」
聽了秦允明的話,宋徽宗很滿意,開始將自己的一肚子苦水向外倒!「這朝堂之上,只有國師懂我的心啊,這後宮之中本來是寡人的家啊,現在讓寡人都呆不下去了,還有就是那些打著忠臣旗號的干涉我家內政的人,要是當年,朕一定讓他們去陪先帝!」
聽著宋徽宗那義憤填膺的言辭,秦允明心中好像,要知道,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是一夫一妻制,你要是去了,那你就不說這個了,你得跳樓。但是現在人家是頭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人家自己規定的法律,就是說,我的每一句話都事法,你還能說什麼呢,讓你們活著就是我的恩賜了,你在不服殺,我要是心情不好就是誅九族,朱老先生不是誅了方孝孺的十族嗎,說也沒有用。勸吧!
「陛下,息怒啊,他們就是無事生非,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聽了秦允明的話,宋徽宗還是很高興的,終於聽到了支撐自己的聲音。都說皇帝是孤家寡人,沒想到,我還能有一個秦允明,這真的是上天的恩賜啊,宋徽宗用感激眼神看著秦允明。
秦允明看到了那眼神,心想,不用感謝我,你先把我妹妹放了在說,你就是花心大蘿蔔,你這樣的人一點不值得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不是可憐是可恨啊,滔滔白,水半壁見山,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可憐啊。
想著想著秦允明笑了,沒想到自己成了憤青了,這麼憤世駭俗,現在這些是已經寫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了,自己要幹的就是,求富貴,其他的自己也是無能為力,還有就是先把自己妹妹就出來。
不然難道讓自己這個當哥哥的看著他和眼前的這個昏君,幾年後一起去狩獵不成。一想到這裡他就心如火燒。
對了,秦允明想,讓他想對妹妹的事冷淡下來,一切就好說了。如果對他還有感情,那一個人失蹤了,有怎麼會不聞不問呢,先探探他的口風,看看他是什麼意思,這件事雖然已經讓趙虎去辦了,但是,趙虎這個人能不能行還很難說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趙虎也是個老油條了,要是說一句我盡力了,那自己後悔都完了。
於是秦允明問道:「陛下,對於寶貴妃的是您想怎麼處置啊?」宋徽宗剛要切入主題,還沒說,秦允明就說到了,心中高興,還是秦允明知道我的心啊。宋徽宗那裡知道,這是秦允明別有用心才對。
宋徽宗對秦允明的發問很是滿意,「國師有何高見?」秦允明不得不說,宋徽宗才是太極的高手,很輕鬆的就將這個包袱推給了自己。
秦允明故意做謙卑狀,「臣豈敢亂議後宮讓陛下心煩呢?」聽了秦允明的話。宋徽宗更加滿意,真是太得體了。這樣的臣子不提拔還能提拔誰呢!
「國師,但說無妨,你我群臣是自家人,不比必顧慮!」聽了宋徽宗的話,秦允明面露難色,裝出一副,這本不想說的樣子,宋徽宗又催促到:「國師,但說無妨。」
「既然陛下太愛,那微臣就斗膽說兩句吧!」聽了秦允明的話。宋徽宗好像很期待的樣子。「好,國師,請賜教!」秦允明覺得火候剛剛好,邊說道:「臣是旁顧這輕,您和寶貴妃之間不過是小事。寶貴妃年紀尚幼,心裡有的只是陛下啊!」宋徽宗不屑的看看秦允明。
秦允明一看宋徽宗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信,秦允明也糾結了,怎麼說才能讓他心呢。想了半天。秦允明才說道:「陛下可知道寶貴妃,出宮的事?」宋徽宗點點頭,那眼神依舊,而且還多了幾分得意之色。
「陛下知道寶貴妃出宮做什麼嗎?」聽了秦允明的話,宋徽宗來勁了。「他恃寵而驕,四處遊玩,不服約束,妒忌宮娥,真氣死我也!」看著宋徽宗大怒,秦允明覺得還是要抻抻他。拿起了茶杯喝起茶來,不在言語。宋徽宗的怒也漸漸熄了,不知道秦允明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居然還喝起茶來。
他用目光詢問著秦允明,這時秦允明才不慌不忙的,將茶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道:「臣也有所耳聞,但是和陛下的截然不同啊,不知道陛下要不要聽聽臣的話!」秦允明說的很慢,就想是領導演講等待掌聲一樣。
「好,你說!」宋徽宗對秦允明說到,能感覺他的怒氣還在,「他去宮外最著名的靈隱寺為陛下祈福!」宋徽宗一愣,秦允明不等他插話,「寶貴妃,在寺院中為您求了一根簽,解掛的人問他為誰而求,您猜寶貴妃怎麼說?」秦允明又聽下來看著宋徽宗,宋徽宗搖搖頭,想為自己求籤的人多的很,那又有什麼呢?
秦允明接著說:「他說給他的夫君,陛下啊,我聽了很感動!」宋徽宗不解的看著他,「這有什麼不對嗎?」「陛下,是為知己者死,女衛悅己者容!在寶貴妃的心中您不是陛下!」聽了秦允明的話宋徽宗眼睛都立起來了,估計秦允明不說下去,就要下令將寶貴妃殺了!
秦允明接著說:「在他眼中,您就是他的丈夫,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也是他的丈夫,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啊,能做的這一點的我想後宮之中也只有寶貴妃一人了吧。陛下念她一片癡情,就饒了他吧!」說完,秦允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跪在了地上。
宋徽宗聽了秦允明的話,也似有所悟,沒在說話。沉默良久才對跪在地上的秦允明說:「國師,快快請起,」秦允明慢慢的從地上站立起來。
宋徽宗用手揮了揮,「坐吧!」秦允明聽這宋徽宗的語氣,覺得事情有緩和的餘地。也不在激動,坐了下來,他等待這宋徽宗的回應。
秦允明等了半天,宋徽宗終於說話了「來人啊!」聽了這個話秦允明心中高興,看來自己妹妹有就了,他強忍著內心的歡喜,就想是懷裡抱了個兔子,片刻都做不安穩。
外面的太監匆匆的跑了上來,「陛下有什麼吩咐!」太監戰戰兢兢的再在宋徽宗面前,秦允明將眼睛閉上了等著他說出自己想聽到的那句話,他為自己的聰明才智得意不已。
秦允明聽到宋徽宗清脆的敲桌子的聲音,太監用含糊的語調問道:「陛下您說什麼?」秦允明閉著眼睛暗道,你真是笨啊,當然是放了我妹妹了!秦允明聽了宋徽宗的話「這裡!看到沒有!」宋徽宗的脾氣突然暴漲,秦允明有點摸不著頭腦。
秦允明趕快睜開了眼前,看到,太監一個勁的說是,然後往後退,但太監退到秦允明身邊時,他才看到,太監手裡拿著一個茶杯,秦允明臉僵住了,越來自己說了半天白說了,這昏君沒聽明白,秦允明無奈。昏君,是昏也不是白癡啊。怎麼會不懂呢。
「這幫太監啊,不教訓就不會做事!氣死我了,讓到點茶,這點小事還用朕親自教。」秦允明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那表情,就像是冰雕一樣,定格在哪裡了,宋徽宗好像根本沒有察覺,「要不是國師,總對我所,不要過多殺戮。我早殺了他了!」
秦允明愣了一下說道「陛下。仁愛英明,是我大宋之福,百姓之福,陛下的雄才偉略是千古一帝!無人能及!」秦允明機械的說著這些,宋徽宗微微點點頭。「國師啊,我大宋的天下能現在的富庶那是國師的功勞啊,國師是謫仙轉世,輔佐我大宋帝國,那說寡人之福啊!」秦允明現在聽這些已經沒有了感覺。心想你隨便說吧,你就說不放我妹妹是不,小樣的,秦允明心中這個氣啊,臉上還不敢表現出來。實在是難受啊。
上面坐著的宋徽宗到是很自在,他好像都忘了剛剛和秦允明說了寫什麼,一切都變的那樣的平淡了,過了一會好想是覺太過平淡了,就對下面的秦允明說道「國師啊,你陪我出去轉轉吧。秦允明無奈的點點頭。
宋徽宗漫步的做下來,想是得到了新生,秦允明到是想霜打的茄子,好不容易設計出來的計劃,這昏君全然不聽,這到是要幹什麼啊,現在秦允明已經不想在這裡呆著了,他還不讓自己走。這後宮,秦允明早就溜夠了,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妹妹就心疼,現在也完了,當初就不該讓他來。哎,秦允明跟著宋徽宗後面做出了書房。
那天邊的殘陽露出的那一絲血紅,讓秦允明的心更加的痛。看著宋徽宗那得意的樣子,好像在和自己挑釁。
雖然秦允明是這樣理解的倒是宋徽宗去沒有這個感覺,「國師啊,你的臉上,不在好,要不要叫御醫給你看看啊」宋徽宗的關心還是那樣無微不至,秦允明看看宋徽宗的臉還是那樣的真誠,秦允明搖搖頭「謝謝陛下,不用了,臣沒事!」看著秦允明真的沒事,宋徽宗才放心,「好啊,國師是國家棟樑,我大宋的萬代基業就要靠國師了,國師一定要保重身體啊!」秦允明心中暗想,還什麼萬事基業,用不了幾年,你們就全完了,現在叫皇帝,過幾年就叫階下囚了。
但是秦允明還是麵點過激的點點頭,政治家的話,十句有九句假,那一句真的還是語氣助詞。秦允明到不覺的宋徽宗像個政治家,到像個文人,文人的感情是真摯的,雖然他是昏君,但是他是好人,歷史的好人不見得就是明君,就像朱允炆,顧念親情,最後將江山給了人家,無論生死結局都是淒慘的,明君也不一定都是好人,李世民為了當皇帝,將哥哥兄弟都殺了,還差點把老爹也殺了。所以說啊,評價人,和評價他的成績是分開的,雖然宋徽宗不是好皇帝,但是覺得是好人!
秦允明在想這個好人什麼時候能放了我妹妹啊,秦允明無奈的跟著宋徽宗往前走這。秦允明沒有心情去欣賞眼前的景象,現在他覺得一切都是黑的,暗淡無光,一向自負的秦允明沒想到在自己妹妹的事上栽了個大跟頭。
「國師啊,是不是餓了啊,」秦允明一直心不在焉的,突然聽到宋徽宗說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遲疑這,不知道怎麼說好,看到秦允明遲疑,宋徽宗對身後的太監說,「去傳御膳,我要國師好好喝點,你去準備吧,」太監答應一聲,就跑了下去。
秦允明不知道該說什麼,那是皇帝,讓你吃你就得吃,就是毒藥不也的吃嗎。那就別說了聽人家安排吧,「謝陛下!」秦允明機械的回答著。
宋徽宗突然想到了什麼,拉著秦允明又向書房跑去,後面的小太監嚇了一跳,這是皇帝啊,要是摔倒了就死了,也跟著跑啦過去,在左右兩邊跟著,「退下!」宋徽宗的好心情人這就話太監給擾亂了,太監聽到皇帝的話,也不敢在跟著只能在後面看著。秦允明也只是在宋徽宗的身後跟著跑,也不知道這個皇帝到底要幹什麼,一直跑到書房,宋徽宗才停止腳步,回頭對身後的太監說:「你們在外面等著!」說著拉著秦允明走進了書房。
「陛下這是?」秦允明有些不安的問,宋徽宗幾分神秘的笑笑。「我給國師看點東西。」秦允明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宋徽宗也不管秦允明怎麼想。從書房中找出了一個畫卷,秦允明想讓自己鑒賞字畫,看了宋徽宗的心情不錯啊,秦允明的心情可是每天他的好。
但是秦允明還是假裝很上心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打開,秦允明看著是一幅字,寫的鋼筋有力,「好!好字!」秦允明多年來已經知道了,字也好畫也好,不管好壞。都要說好。不然皇帝會不好像的,而且這個宋徽宗是有明的書畫大家,萬一是皇帝寫的,你說完了,那就是死啊。
聽了秦允明的稱讚宋徽宗很受用。「國師真的覺得好?」秦允明已經猜出了八成,這個字就是宋徽宗寫的,看來是自己忽悠的時候了,秦允明開始誇,說的是天花亂墜,只要是要話,就可以說,要知道誇皇帝的東西,千萬別吝惜詞。要景德鎮的,好詞,聽秦允明的話,宋徽宗高興壞了。
秦允明已經有了十成把握這字就是宋徽宗的,故意問道「不知道,這字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啊。要是能一件真是三生有幸,」秦允明剛剛說完,宋徽宗得意的說「寡人閒來無事,寫了兩筆,特讓國師鑒賞!」秦允明有假裝已經,下跪,接著誇,這一番誇獎,宋徽宗的臉上像開了花,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將這個子賞給了秦允明,秦允明有是謝恩,有事磕頭,秦允明覺的自己頭都大了。但不管怎麼說這個主子滿意就行了。
就在秦允明剛剛把畫軸全好時,太監跑了進來「陛下,御膳已經備好,請陛下用齋!」宋徽宗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成紀兵侍府後院。
此時,原本空曠的後院已經是站滿了一群士兵,其中,以白衣少年帶頭的幾個清一色白衣的更為顯眼,下面站著的則是個個手持利器刀劍的士兵,服裝沒有統一,但是站在這裡,卻能帶來肅殺的感覺了。
看著下面這些嚴正以待的士兵們,白衣少年點了點,讚許道:「相比當初,各位兄弟更是成熟了,那麼,眾位知道我為何召集大家來後院麼?」
「捉拿逆賊,保一方平安!」
馬上,下面就有人說到,接著,口號就變得統一了,激昂的聲音在後院迴盪不已,久久不得散去,白衣少年看著激昂的士兵們,滿意的點了點頭,壓了壓手道:「眾位知道就好,我們此行為駐守成紀的第一次執行公務,如若不能成功,那麼爾等的威信就會大大的降低,所以,希望大家認識這次任務的性質,打出名聲來!」
白衣少年說完,下面的士兵立馬跟著附和道:「打出名聲,建立威信!」
「出發!」
白衣少年大手一揮,率先走出了後門,往成紀中心地帶去了,身後的幾個同樣白衣的男子緊緊的跟了上去,而後面這二百來個士兵更是殺氣騰騰的列隊排了出來,雖然還沒有統一的鎧甲,但是氣勢卻是相當到位,周圍佇立的市民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看著這浩浩蕩蕩的隊伍,疑惑道:「新任兵侍有什麼行動?」
東都客棧二樓雅間。
石念一臉笑意和狂熱的打量了箱子裡的物品許久之後,這才開口笑道:「很好,老由,和你合作真的爽快,有了這個,日後整個成紀的金錢升貶都會掌握在我的手裡,很高興這個能和你們合作,合作愉快。」說著,石念為老由和自己各自倒上一杯美酒,舉杯道:「乾了這杯,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和各位合作。」說罷,一仰頭就一飲而盡,老由看著把酒喝完的石念,笑了笑,這才把杯中的美酒喝下。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速戰速決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老由把酒杯一放,蹩腳的說道,接著就給提箱子的黑袍人試了一個眼色,黑袍人把箱子一放,往前一推,石念同時也命令身後的兩個侍從把一箱子黃金抬了上去。
石念捧著箱子邊說邊往後退,冷笑道:「哈哈,老由,諸位慢走,我石念就不送了。」
「嗯?」老由似乎還沒有明白石念的意思。有些不悅道:「石大人說的額外的五百里白銀呢?」
「哦?額外的五百兩?在下什麼時候說過會有額外的五百兩啊?老夫為何要多加銀子給你!」石念往後推退了退,抱緊箱子。生怕箱子被這些黑袍人搶去,石念邊上的青衣男子則是一臉戒備之色,緊緊守護在石念身邊。
聽到石念的言辭,老由臉色一沉,轉眼就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上下的氣勢頓時來了個六六度的大轉變,殺氣頓現,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殺氣之中,周圍站立的衛士都好似身處在冰窖中似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老由陰森的說道:「你竟然敢戲耍老夫。那就別怪老夫殺人越貨,不講規矩了,爾拿命來吧!」
瞬間,老由的殺氣都籠罩在了石念的身上,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繃緊待發的狀態。而他身邊的七人同樣也是殺機頓現,只是氣息想必老由而言弱了許多。石念頓時就在心裡叫苦不已,打心底裡冒出一陣顫慄,但是他還是怔了怔精神,狂笑道:「哈哈,爾等還想殺人越貨?看看你周圍的情況再說吧,坑老夫?真是天大的笑話!」
「咻咻」
幾聲破空之聲傳來,老由身邊立馬就有人哀叫了幾聲,頓時就有兩人軟軟的倒了下去。老由眼睛一瞪,轉身看去,只見自己的兩個小弟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抽搐不已,這人指著自己身上的蝴蝶鏢道:「老大,這東西有毒。您小……」話還沒有說完,這人眼睛一翻,死了。
「嘩嘩嘩」數聲落地的聲音,雅間之內瞬間就佈滿了黑衣蒙面人,紛紛站立在石念的身旁,看著石念身邊的人,老由癲狂的大笑道:「你以為你有人護著老夫就奈何不了你?雖然我不能殺盡你們,但是取你首級還是夠了!」
「噗」老由剛要運功出擊,卻忽的噴出一口鮮血來,氣息頓時就萎靡了不少,他臉色一變,感覺到了不妙。
「桀桀,你是不是發現你自己的氣血亂衝不受你的控制啊?我告訴你,酒裡有毒,你越是運功,它擴散的越快!」石念嘴裡發出陣陣得意陰森的聲音,滿臉得意之色。
老由心裡一緊,石念說的確實如此,只要自己一運功,全身的氣血大亂,到處亂竄,手腳不受控制,老由不甘道:「你,你在酒裡做了手腳?我們都是的同一壺酒,為何你卻沒事?」
「嘿嘿,反正你都是將死之人,告訴你無妨,你沒有注意到,老夫自己倒酒的時候,直接就倒了下去,而給你倒酒的時候,酒壺蓋子被老夫用手指旋轉了一下,上面早已經準備好的毒藥立刻漫入酒內,如若不是你自視無人,老夫又怎會毒害你!」石念侃侃而道,絲毫不介意自己的曝光,接著冷笑道:「放心,不久之後,就會傳出爾等都是在成紀被成紀兵侍所殺,你背後的人又怎會找到我頭上呢?」
「想不到老夫行事這麼多年,竟然被你這小人坑了,你果然陰冷,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禍水嫁到兵侍手上。」老由滿臉不甘之色,瞬間氣息一轉,沖剩下的五人大吼道:「眾手下聽命,既然我們逃不出這幫小人的手掌心,那麼,咱們就一殺到底,拉幾個墊背的!」
「啊!啊!」
老由剛剛說完,一陣陣慘叫沖雅間外傳了過來,老由臉色一變,轉眼往外看去,石念眉頭一皺,罵沒好氣的吩咐道:「這般人怎麼辦事的,盡他媽搞不成事」接著又一指邊上的衛士道:「你,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了!」被指的衛士就走到門口,正想拉門而出,但是手才碰到門簷,整個人就騰空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陣陣慘叫,沒了氣息,而雅間的大門也是破損不堪,門外,一襲白衣的少年手持長戟,站立在雅間門口……
「秦允明,你你……!」
看著站在門口手持長戟的白衣少年,石念頓時慌了神,吃吃的說不出話來,滿臉的震驚之色。
沒錯,此人正是成紀兵侍,秦允明,秦允明身後則是站著四個同樣一襲白衣的男子,好不威風。
「石大人。下官來遲,還望見諒。」白衣少年長戟揮出一個戟花。笑道:「您派下人說是東都客棧正招金人潛入,請求支援,下官得到您的消息,立馬就率兵趕了過來,您放心,周圍都已經被下官的兵馬包圍,今天就算是一隻蒼蠅都別想飛出去!」秦允明一臉正義的說道,眼角卻是顯出點點笑意。
「不,秦允明,你不是出行狩獵去了。為何會出現在老夫的客棧。雖然你是兵侍大人,但是無緣無故的帶兵私闖我客棧,於理於公都說不過去吧!」石念見情況不對,立馬就變換了臉色,一臉義正言辭的責問道。
看著石念臉色那豐富的表情。秦允明在心裡冷笑道:「嘿嘿,老狐狸還想裝?」白衣男子似乎沒聽到石念的話語似的,繼續打著官腔道:「石大人真是憂國憂民啊,看到有賊人入潛我大宋疆土,能第一時間想到拖延住賊人,下官為我大宋有如此之良民感到慶幸啊!」話雖如此說,可是秦允明就是不跨入雅間一步,別有意味的笑著。
看著秦允明臉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石念心裡咯登了一下。暗道:「這小子不會是來給我打官腔的吧,絕對的不一般!」
可是邊上的老由哪裡還想這麼多,先是自己的人無緣無故的就被石念擺了一道,自己也是身受重毒,而現在秦允明的出現和話語,可以說是徹底的把老由的怒火掀開了。自己從一開始就被這兩人合計算計自己,讓老由很是憤怒不已,現在的他就好似一桶烈性炸藥,被秦允明這個導火索給點燃了。
「石念小兒,虧老夫這麼信任爾等,沒想到爾等竟然一開始就和這什麼兵侍算計老夫,反正今天老夫是逃不出去了,那麼,今天老夫就和你拼了!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墊背!」
到最後,這幾個字幾乎是從老由的牙齒中擠出來的,此時的老由也顧不上自己的毒了,渾身真氣流動,黑衣微微顫抖,直接對準了石念,而他身後剩餘的幾個侍從也是跟著他,睚眥欲裂的狠狠盯著石念一群人,似乎是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才解氣。
「別別,老由兄啊,老夫沒和這小子串通啊,這絕對是他忽悠你的,你可不能這樣子啊,要不,咱們聯手,只有我們聯手,才有機會殺出重圍,活下來啊!」石念看著殺氣騰騰的老由等人,頓時慌了神,趕忙解釋到。要知道匹夫一怒,尚可血流五步,更何況這個老由等人本就不是一般的匹夫呢,處於自己我安全著想,石念還是選擇了一大堆廢話。
可是,如今的老由哪裡還聽的進石念的花言巧語,他知道今天自己的這幾個人一個都跑不掉了,石念的下毒,秦允明的話語,可以說讓他陷入了癲狂狀態,不知道何時,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渾身漆黑,就好似剛剛從煤炭堆了拿出來似的,但是,那光滑鋒利的刀刃閃現的寒光卻讓人不敢小視,而老由身邊剩下的幾個黑袍人,紛紛從腰間抽出綁在腰間長長的軟劍,一時間,讓原本氣氛緊張的雅間更是顯得寒光閃閃。
「殺!」
「殺」
隨著老由的一聲令下,身後的幾個高大的黑袍人緊緊的跟在了老由的身後,匕首的堅韌鋒利,軟劍的柔軟寒光,紛紛往石念這群家丁刺去,面對著石念的這十多來個家丁,這幾人眼中竟然沒有閃現出一絲退卻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敵愾之氣,站在門檻的秦允明嘴角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道:「有意思。」
「上,都他媽的給我上!」
看著這一臉決絕之色不要命氣勢洶洶的幾人,石念慌了神,趕忙命令道,接著有轉身對一直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的中年男子道:「衣兄,你幫我抵擋住他們,都靠你了。」說完,他自己抱著箱子不斷的往後退去。看著打心裡表現出慌張模樣的石念,中年男子輕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便拔出腰間的黑鐵長劍,迎了上去。
再說,老由率領的幾人眨眼間就來到了這些手持大刀的石府家丁面前,沒有絲毫的猶豫,動作統一的往前刺去,原本柔軟無比的軟劍此刻卻是沒有絲毫彎曲,直接對著這些家丁刺去。
家丁看著這幾個人不要命一般的打法。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想著在自己身後還有一個瞪大眼睛看著的石念。家丁只得硬著頭皮,揚起手中的利劍,對了上去,而老由則是避開幾人,匕首對準了後面的石念刺去。
「嗆」
一聲武器碰撞之聲傳來,老由和中年男子各自往後退了一步,中年男子道:「要想傷害我家老爺,還請先過在下這一關。」說完,黑鐵長劍劍刃一轉,直接刺向老由腰部。
手持黑鐵劍的中年男子手中劍光劃過。老由匕首一擋。往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剛剛自己刺向石念的那一擊的力量只有他知道,可是這中年男子既然以一己之力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勢,兩人竟然平分秋色。想到這裡,老由心裡的謹慎之心不覺就上升了一番。
再看這邊家丁這邊,戰況則是顯得有些慘不忍睹了,家丁看著黑袍人原本招數簡單的直刺,在兩兵交接的時候,忽然化刺為擋,擋開了家丁的刀鋒最後,利用軟劍的柔軟性,直接一旋轉。劍光一閃,只見一個家丁的一直手臂就被卸了下來。
「啊」
這倒霉的家丁頓時疼的發出刺心慘叫,周圍的家丁看著這人的慘狀,氣勢頓時大為下降,一時間,六個黑袍人竟然壓制住了十七八個家丁的攻勢。偶爾會傳出家丁慘叫的聲音,而這幾人只是身上略微的被劃傷幾刀。
「毒辣,下手看似直接簡單但是卻又曲折陰狠,可以說這幾人把軟劍的剛柔性質運用的相當到位啊。」秦允明站在門檻上,看著裡面的狀況,指出了黑袍人的犀利之處。
不過,更吸引秦允明的還是老由和中年男子的打鬥,剛才在常人看似簡單的一擊,秦允明卻也看出了當中的門路,而秦允明看向中年男子的眼中更是透過一絲火熱……
秦允明早就打聽過,石念手下有三大得力護衛,分別為:衣銘、石全、衣輝,其中石全在伏殺秦允明的時候,被秦允明無情抹殺了,剩下的兩人,衣銘衣輝兩人為親兄弟,衣銘身手了得,擅長長劍,而另一個衣輝則是顯得很是神秘,沒有多少人見過,而眼前這個手持黑鐵長劍的中年男子,顯然就是石念的護衛衣銘,秦允明求才若渴,看到衣銘的身手,自然也是充滿火熱。
「噗」
「噗」
雅間時不時傳出的刀劍入肉聲,站在門檻的秦允明不禁皺了皺眉頭,眼前的這六個黑袍大漢還剩下五個,而石府的家丁卻死了五六個,剩下的十來個家丁還在苦苦的堅持著,但是氣勢明顯就一直被這五人打壓著,一直處於下風。
「飯桶,你們十多個二十人,竟然連這小小的六個人都殺不死嗎?」
躲在後面的石念看著這戰況,鬱悶的想吐血,隨即又張嘴罵道:「誰他媽不給老子把這幾人幹掉了,老子就殺他全家!」
聽到這話,剩下的家丁心裡涼了一大截,但是想到石念的手段,知道他的行事,不由得都強行打起精神,勉強的應對著這幾個黑袍大漢,心裡卻暗暗罵道:「狗娘養的石念,老子打不過你來打啊,殺我全家?你娘的!」
「噗」
秦允明聽到石念竭斯底裡的叫喊聲,忽的一下就笑了出來,臉上佈滿了輕蔑,冷笑道:「在本就氣勢不對的打鬥場上,還他媽出言威脅這些本就處於下風的家丁,分散他們的心思,這不就是找死麼?」
果然,沒過幾下,就又有兩人慘叫一聲倒地不起,此時,整個雅間都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血腥之氣,地上躺著的家丁更是慘不忍睹,石念看著這情況,心裡涼絲絲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莫非老夫真的命絕於此?」
這邊家丁苦苦堅持著,那邊叫衣銘的中年男子和老由的戰爭卻處於火熱,兩人刀光劍影,身形都密佈在劍氣之中,饒是秦允明這麼好的眼裡,竟然看的不是很清楚,時不時的傳出的碰撞聲,敲擊著雅間所以人的心。
秦允明那雙丹鳳眼仔細的掃過場上的情況,劍眉緊皺,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張俊何在?」
忽然,秦允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大聲道。
「末將在」
站在秦允明身後四人隊伍中,一個身著白衣的背負長弓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取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