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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95章 饋贈 文 / 讀史書的狼

    其實張連生已經注意牡丹這個花魁很久了,但是可惜的是自家老爹把自己管的實在是太嚴了讓他想要一親芳澤也沒有辦法,其實最為重要的原因是牡丹這個小蹄子竟然一直都假裝清高,使得自己在她身上花費了那麼多的銀子卻是連手也沒有拉到過!

    但是這會可是不一樣了了,那個老鴇子可不是一個善良之輩,現在雖然牡丹已經連續當了四年的花魁了,但是歲月不饒人,要是現在再不想辦法找一個人把牡丹的初夜給賣了呢麼這個花魁便會也來得越不值錢啊。

    所以,張連生是找準了這個機會想要讓牡丹在這次機會讓這個一直弄的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成為自己的女人!

    「張公子不好意思,牡丹已經答應了要陪王家的兩位官人了。」牡丹看著張連生心中很是不爽,這個男人在他們的桃花鎮可是出了名的花心,話說整個桃花鎮的青樓這個張連生是哪裡都是熟客不說,和只要是長得稍微標誌點的姑娘就和人家有過肌膚之親!

    「你這個小賤人不要給臉不要臉,本公子在你身上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子,可是你連手都沒有讓本公子拉過!你不要以為自己是花魁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不要說你是花魁,你就是花魁裡面的魁首也改變不了你是妓女的事實!」張連生眼見平時和自己保持距離相敬如賓的牡丹竟然和兩個男人坐在飯桌前一起進食頓時紅了眼睛很是憤怒的說道。

    「你這廝怎麼這麼不懂世事?牡丹姑娘今天已經答應了要陪著我們,而我們這裡不歡迎你所以請你離開。」秦允明看著這個男人竟然說的那樣難聽頓時也來了氣,他覺得這個男人說道實在是太過分了!

    「哼,本公子想來就來想走近走是你這樣的恩能夠管的起呢嗎?真是一個蠢貨!」其實張連生在來之前早就打聽好了,雖然牡丹跟著的這兩個人似乎有錢但是確是沒有什麼權勢的所以他才會那麼的囂張。

    張連生雖然是一個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但是卻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樣子人自己惹得起什麼樣子的人自己惹不起,既然想要和人家搶女人把勢必是要打聽出人家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既然牡丹姑娘肯見這個人那麼這個人的家世一定不會差到哪去。

    而且張連生在來的路上也聽說了這個男人似乎是為了牡丹包下了所有的花!

    所有的話那是一個什麼概念別人不瞭解但是張連身這個花花公子確實很明白的,他記得自己在去年花魁大賽上看見了這個牡丹雖然沒有看見這個女子的容貌如何但是他相信能夠登上那裡表演才藝的肯定不會有醜八怪的!

    他花了很多銀子也就才買下了區區幾百束的牡丹花,還差點被自己的爹爹給活活的打死呢!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包下了所有的話實在是太讓張連生震撼了。當然震撼歸震撼,張連生還是對牡丹勢在必得的!話說,誰讓他的老子是桃花鎮縣令的恩師呢!誰讓他是他們張家唯一的一個男丁呢?誰讓他張連生家大業大有奪得讓他就是一輩子揮霍也揮霍不完的家產呢?

    其實那次張連生之所以被自己的父親打得那麼的很不是因為銀子花的多了。而是因為他的不務正業,張連生的父親張忠是一個本分老實又之乎者也的讀書人,而他的母親李貞淑則是一個生意人,要是算起來的話。張忠還算是一個倒插門呢!

    話說,現在宋朝雖然民風還是很好的沒有了以前那麼的保守,但是一個女子經商還是一個讓人很是不敢置信的事情,畢竟女性要是出去拋頭露面還是讓很多的人接受不了的,但是李家竟然在李貞淑這一代單單只有她這一個女兒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啊。交給他們的那個倒插門的女婿那他們幾代努力拚搏的產業肯定也就是玩完了的。

    畢竟你讓一個沒有一點經商經驗的讀書人去理財,你這不單是為難人家讀書人更是為難你自己!

    秦允明一看這個明顯是一個二世祖,藉著自己祖上的德行在這裡窮先把的傢伙忽然靈機一動說道:「小畜生在罵誰?」

    「小畜生在罵你!」張連生想也沒有想就回答了秦允明的話,而後還很是得意洋洋的看著唄自己接二連三罵了的秦允明。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說什麼了。」秦允明很是無奈的說道。

    「撲哧——!」不但張三、李四、宋徽宗和牡丹姑娘都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就連那個張連生身邊的奴才也都憋著笑很是難受的樣子,張連生本來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的,但是看著眾人的反應忽然明白了什麼也是極其的憤怒!

    他在家的時候,可是他們老張家的心肝寶貝肉啊。那次自己的父親打自己也是趁著自己母親不在家的時候把自己給堵住了要是平時他可是不敢的!

    可是今天他張連生竟然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人那裡吃了悶虧。心裡怎麼可能嚥得下這口氣去!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啊,還不趕快給我上,今天你們要是不把這個剛剛罵我的王八羔子給收拾我就把你們全給閹了!」張連生看著自己身後的幾個大漢發狠的說道,那幾個大漢在聽了張連生的話以後本能加緊了自己的大腿。

    為了抱住自己的命根子為了自己那些相好的們未來的幸福,這些個大漢各個很是猙獰的看向了秦允明那裡,畢竟他還是自己主人主要的目標!

    「哼。別人也不要給我放過了!」張連生接著說道。

    就在兩邊似乎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桃花鎮當地的父母官陳明及時趕了過來。他在聽了人家那個花樓的龜奴說什麼自己恩師那個兒子又去和人家爭姑娘本還覺得沒有什麼,畢竟這個孩子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心性他也是很明白的。雖然很是蠻橫但是也只是一個被自己師母給慣壞了的小孩而已。

    幸虧他陳明長了一個心眼隨口問了句張連生和誰爭,這一問之下,陳明差點七魂全給嚇飛了!

    看來自己的那個恩師上回打得那麼很還是給這個死孩子的教訓不夠深刻啊,竟然去和皇上和國事爭女人!

    要是國師把,畢竟皇帝還在那呢,自己還是好說話的。但是要是這個死孩子和皇上爭的女人那麼就是自己把嘴巴給說的破了想必也是沒有了任何用處的,要是再驚了架,那麼就什麼也不用想。就是他也是烏沙難保啊!

    就這樣,陳明急匆匆的和龜奴來到了這裡,當他看見兩面的情況的時候很是慶幸在心裡暗暗的感謝上天!

    「連生!你在這裡幹什麼?」陳明趕緊對著張連生喝道。

    「啊?!大哥你怎麼問我啊,我在這裡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我這不是來看牡丹姑娘的嗎?」張連生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笑著對一直很是寵自己的陳明說道。話說,自己那個父親雖然很是沒有用處但是也是有那麼點好的,要不是他有了陳明這個很是好學並且經榜提名的好學生那麼他們家的生意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成了現在這樣的規模!

    所以,對待陳明,張連生還是發自內心很是敬佩的。

    「你是說什麼昏花呢?趕緊給客人道歉。我可是全都聽人家給說了這個事情是你的不對!」陳明趕緊厲聲的對張連生說道。

    張連生很是詫異自己的這個大哥竟然不幫著自己而是幫著外人很是氣憤的吼道:「我要告訴娘親!」

    「你就是和師母說了也打緊!」陳明真是恨鐵不成鋼啊,他現在是終於明白了自己師傅的苦楚叾現在張連生已經讓自己的師母李貞淑給完全慣壞了就像是一棵小樹已經完全給長歪了!

    「哼,今天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你們幾個給我等著,我們走!」張連生雖然也很是生氣但是他還是不敢得罪陳明的,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份量,他在這個桃花鎮這麼的囂張跋扈不也是脫了自己大哥的福嗎?要是沒有了自己大哥這個靠山的話那麼光靠自己的家世也就是錢多了點剩下的也就是沒有什麼了!

    陳明看著自己那個弟弟還很是不知道悔改的樣子也很是氣憤的,他現在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收長了。只是希望自己的那個皇上或是國師大人不要追究這個孩子就好了。哎!

    可是當陳明看向了自己那位主子的申請的時候就知道這下子可是完蛋了!

    屁的感情,陣七哼了一聲,不就是想削自己的面子;打擊自己的威信嗎?還要搬出什麼狗屁的兄弟感情。想明白這些,陳七也懶得和這些傢伙扯淡,「當下懶洋洋彷彿亳不在意的道:「好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你們先回去,到時我自然就會處置的。」

    你……陸承之被陳七這個無賴的樣子。氣得渾身哆嗦,若不是怕引起兩家火拚。並且自己未必幹得過這個傢伙,陸承之恨不能拎著對方的脖領子,將其活活勒死。」

    還是胡道息事寧人,他拉住火冒三丈的陸承之,低聲勸解道:「那小子畢竟是七當家領回來的,就這樣殺了,難免會讓手低下的兄弟認為七當家軟弱無能,連自己的人都保不住,我看這樣,還是等大哥回來再處理吧!……」

    哼!陸承之撇嘴冷笑,其實倒不是他一定要和陳七過不去,不過他知道陳七從來就看他這個後來者不順眼的。

    其實這也是必然的,他加入虎頭山靠著張金寶,在陳七手上分了不少權利後,這種利益衝突,,在陸承之加入虎頭山那天起,兩人就注定了是敵對關係。

    除非張金寶死了,否則這種關係不可改變。

    這次陸抓到一個打擊陳七的機會,他自然不輕易放過。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一個人拿陳七沒辦法,當下哼一聲道:「好就等教教主回來再處置,說罷他也不理其他人,拂袖而去。」

    陸承之一走其他幾個頭目也跟著告辭,胡道笑著道:「陸當家這個人就是這樣,性子比較暴躁等會我去勸勸他,都是自家兄弟,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胡道說著向陳七抱抱拳也跟著離去。」

    看著兩個當家離開,一直關注著屋內動靜的陳如意連忙走上去。扯住陳七的衣角,低聲問道:「大哥他們來找您是為了什麼事情?」

    「為了什麼事情?為了什麼你不知道?」

    陳七沒好氣的一甩袖子,」我說如意你平日挺精明的。這次怎麼犯起傻來了。就算那小子真是潛入庫房裡偷東西,你偷偷叫幾個兄弟把他珿起來就是了,用得著大聲嚷嚷嗎?「

    「我,我。可是……。」

    陳如意吞吐半天也沒能把自己「吃了大虧」的事說出來。

    只得轉囗問道:「他們不會是真要殺了那個……小子吧?」

    哼!這是一定的,張金寶那個「老貨為了壓我一頭」有這麼好的機會他怎會放過。

    「這怎麼行,陳如頓時急了,那個男人雖然可惡,但不知為什麼陳如意心裡可不希望他被別人殺死。」

    「為什麼不行?」

    陳七瞪著眼睛道:「我可不想為了一個沒什麼干係的人現在就和張金寶反臉。」

    「可是。可是,我,陳如意可是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理由讓大哥保住秦允明一條小命,最後一跺腳;又跑了出去。

    柴房內秦允明靠在牆根,正使勁磨蹭著綁著雙手的繩索,陳如意蹬蹬蹬又跑了進來,她直接走到秦允明身後,解開縛著他繩索的扳著臉道:」你快走吧。」

    「啊!秦允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剛還對自己喊打喊殺。怎麼一轉身就要放自己走了。」

    不過不管怎樣這都是好事,既然放自己走,秦允明反而不急了,他揉了揉手上被繩索勒出了的血痕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陳如意登了他一眼;怒道:」你還不快走,等大當家回來誰也保不了你。「

    大當家秦允明轉念一想,隱約明白怎麼回事。當下道:」是這樣的,恩。我有一樣東西落在你大哥手上。」

    秦允明把****的形狀描述了一遍道:「其它物品倒沒什麼,但這東西對我很重要。你能不能把他還給我?」

    陳如意想了想道:「你在這裡等著,不要亂跑,說著又走了出去,」秦允明約莫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陳如意就走了回來。

    她手裡拿著一個小布包,她隨手遞給秦允明道,「你看是不是這個?」

    「秦允明把小布包接在手中,打開裡面正是他的****,還有剩下的幾十發子彈都在裡面。」

    秦允明喜上眉梢,連忙道:「沒錯,就是它了,說著他隨手把****彈夾打開,裡面八顆子彈,一顆一顆都沒少。」

    陳如意看他這個樣子,也有些奇怪問道:「你去倉庫就是為了這個,秦允明點點頭,是啊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這次謝謝你了。」

    陳如意黑著一張臉,哼了一聲道:「你還不快走,大當家快要回來了。」

    秦允明把****從新別在腰間,看了一眼陳如意有些發白的小臉,想到自己對她做的事,不由有些歉究,試探著道:「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陳如意低腦袋,看著自己的腳面,雙手無意識搓揉著布裙上的衣帶,支支吾吾卻始終沒有回應。

    「呵呵,不原意也沒關係,我明白的。」

    秦允明笑笑也沒多說什麼,他也只是一時衝動才有此一問,也沒想過一個自己認識不到幾天的小姑娘會跟自己走,而且按常理她應該恨他才對!

    陳如意看了看秦允明的臉色,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發堵,連忙小聲解釋「我……我不能丟下大哥一個人的。」

    我明白的,秦允明想了想又道:「等過一段時間,這裡的事平息下來,我再回來看你。」

    「真的」?

    陳如意眼睛一亮,似乎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當然,這並不是什麼特別為難的事,我沒必要騙你。」

    嗯,秦允明這句話似乎令陳如意心情好了不少,她說話的聲音也輕柔了一些,走吧我送你們出山。

    秦允明點點頭,兩人剛走到門口,陳如意忽然又叫道:「你等一下。嗯?秦允明疑惑轉身?」

    這時陳如意不知從那裡摸出一把匕首,遞給秦允明道:「這是我哥特意弄給我防身的,這一帶路途偏僻。也不大太平,給你拿著防身。」

    陳如意這把匕首頗為小巧精細,刃口二指長寬。黃銅的手柄,鞘上繪有精緻的雲紋圖安,拿在手裡只覺得沉甸甸的,手感非常好。讓人一著就喜歡。「秦允明摸了摸鼻子苦笑,心想,這不會是傳說中的定情信物吧?」

    而秦允明則呼呼大睡,反正現在玩完了,也不需要再考了。乾脆就睡大頭覺,晌午時分,水瑤猛的推門進來,一把掀起了秦允明的被子,秦允明在睡夢中被一驚,立馬像個彈簧一般,彈坐了起來。

    「娘子,你怎麼啦。嚇了我一跳。」秦允明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水瑤那張淚跡模糊的臉,「好了,娘子,別哭了,都說了沒有機會中的,那我們下次再考吧。你還非得跑去看成績,這下徹底死心了吧。」

    秦允明一把將水瑤攬入懷裡。輕拍她的後背安慰她,不想水瑤仍然抽泣不休。後面竟然掙脫開,兩個粉拳輕捶他的胸口,秦允明趕忙制止了她。

    「娘子,怎麼啦?」

    「你個騙子,騙子!」水瑤邊打,邊哭得更凶。

    「騙子?娘子,我可從來沒騙你啊!」秦允明猛是一愣,瞬間清醒了起來。

    「還說沒有,騙子,昨天跟我說沒希望來著,害得我昨晚一個晚上沒睡覺,我剛去看了,第二場的成績夫君還是第一名。」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昨日考完,考官雖然說我考得好,但是說什麼生不逢時的,怎麼還是第一名,娘子莫要騙我。」秦允明的雙眼瞪得大大的。

    「我騙夫君作甚,再說水瑤也從來不騙夫君的,是我親自去看的,還能有假不成?」水瑤止住了哭泣,認真的說道,瞧水瑤這樣子,不像是騙人,再說了水瑤也不會騙自己,在秦允明心裡,水瑤就是一張純潔的a4紙,只不過上面印上了秦允明專屬五個大字。

    秦允明立馬起床,草草的套上衣服,就奪門而出,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娘子,只是昨天那幾位考官跟自己無怨無仇的,幹嘛要耍自己。

    「唉,夫君,你幹嘛去啊,都還沒吃飯呢,夫君,夫君。」秦允明像隻猴子一樣,不顧水瑤的喊話,一溜煙出門去了。

    還是那個佈告欄前,秦允明已經盯著成績看了半個時辰了,第二場考試成績第一名:白洋村秦允明,還是硃砂寫的字,格外顯眼,對著佈告欄,秦允明半天不吭一聲,可是肚子裡早就納悶起來了。

    娘的,這算什麼回事,這一驚一詐,昨日還說生不逢時,今日又給我第一名,你們這搞什麼鬼,讓我的情緒如此的大起大落,還好不經常,要不然早晚被你們整成瘋子。

    秦允明一頭霧水的回去了,這叫什麼世道,反正現在這種情況他是看不明白,既然不明白,他也懶得去想,反正在他心裡科考他娘的就是個屁,老子不求功名,只求能跟水瑤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再說了,搞不好哪天又讓自己回去了,整這些真他娘的累。

    回到家中,秦允明看到水瑤已經轉憂為喜,樂得跟個孩子似的,好像自家相公中舉是板上釘釘的事,不過越是這樣,秦允明就越是擔心,昨日那三個考官絕對不會無的放矢,第一次給了她希望,昨晚又讓她失望,今天一早就讓她重新點燃了希望,要是最後再出什麼ど蛾子,那水瑤的心裡能承受得了嗎?

    「娘子,我回來了。」秦允明靜靜的坐下,心平氣和的叫道。

    「夫君,你回來啦。」水瑤歡呼雀躍的就像個小女孩一般,捧著兩個梨子過來,秦允明看她這麼高興,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心,秦允明接過一個梨子,卡嚓一口咬了下去,心裡一直在想著這事,無心品嚐,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片刻之後只剩下一個心了。

    「夫君,好吃嗎?」水瑤自己的都還沒動,看秦允明三兩口的就解決掉一個。

    「嗯,好吃。」秦允明頭也沒抬,就說道。不管好不好吃,即使是毒藥,是水瑤親手弄的。那肯定要說好吃。

    「那這個再給你吃。」水瑤把自己的那個遞了過來。

    秦允明一看,猛抬頭又以同樣的眼神盯著她,水瑤看到他又是這種眼神,立馬慢慢收回了手。心裡幸福極了,把梨子捧到嘴邊,輕咬一小口,臉上卻露出甜甜的笑容。

    「娘子,你坐下。我們好久沒有好好說說話了。」秦允明把水瑤拉過來,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嗯,夫君,你想說什麼你就說吧,水瑤聽著呢。」水瑤一邊細細的咀嚼著梨子,一邊回頭看著很認真的秦允明。

    「昨日的事情我也跟你說了,雖然今日的成績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知道那三位考官不會無的放矢的。他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吃這些話來唬我做甚?」秦允明很認真的說道,他想先給水瑤打個預防針,即使後面有什麼變故,水瑤也比較容易接受。

    「嗯,知道了,夫君不用擔心我。只要夫君盡心去做了,成不成都無所謂了。只要能跟夫君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去行乞。水瑤也願意。」

    「娘子,我秦允明怎麼讓你陪我去行乞,男子漢大丈夫連自己的娘子都養不活,那也沒臉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但是官路不是唯一的道路,娘子,你要想開點,夫君一定全力以赴,但是不管結果是什麼樣的,我們都要欣然面對,知道嗎?」秦允明再次說道。

    「嗯,知道了,夫君,你今日怎麼如此囉嗦,跟個老婆婆似的。」

    「嗯,好了,我——,既然有機會,那麼我肯定要好好把握。」

    「嗯,去吧。」

    第三次考試考詩賦,秦允明再次來到了考場前等候開考,此次百人中只挑了前二十名進入第三場考試,而第三場詩賦的考試,不只單單是北橋鎮的這二十位學子,整個蒼山縣大大小小的城鎮不下百個,此次進入第三場考試的學子竟然達到了上千人,這些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尖子,而舉人的名額,整個蒼山縣只有十人。

    依舊是一張空白的試卷,秦允明已經習慣了,看著旁邊的眾人都在忙碌著,他也就拿起了筆,但是他不知道要寫什麼,苦思冥想許久,他還是落筆了。

    既然生不逢時,那我又何必多費心思,秦允明便把珍藏回憶下,立馬刷刷的寫了下去。

    星耀光芒灑城東,心憐蒼井獨自空。武籐蘭上相思痕,松島楓下夜歸人。詩名為思人,當然了這是秦允明想起來久違的蒼井空老師,雖然已經數月不見,可是他那張可愛的面孔卻深深的印入了他的腦海,還有那**的聲音,數月以來,都在秦允明的夢中縈繞。

    枯籐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一曲馬致遠的天淨沙秋思道出了秦允明的思鄉,確實秦允明穿越過來已經數月,還真想念自己的家鄉,他的妻子,他的房子,還有他的車子,說不定現在有人已經代替了他,開著他的車子,住著他的房子,騎著他的妻子,秦允明想到此處,心裡就久久不能平靜,但是無可奈何,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塞外大雪如梨花,飄飄灑灑滿霜華。最是寒冬臘月時,不懼天寒入邊關。雪寒難阻鮮血熱,敵強更壯將士膽。縱使此行黃泉路,化作黃沙也戍邊。這是秦允明即興想起的打油詩,此為思國,抒發的是自己保家衛國的情懷。

    現在是三首詩,思人思家思國,但是考官的那句話仍讓秦允明久久無法釋懷,既然生不逢時,那麼就看開點,索性把唐伯虎的桃花庵寫了下去。

    這樣意思再明顯不過啦,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是這麼的愛家愛國,爭取為國家做事,既然你們說我生不逢時,那我乾脆就裝b學隱士,噁心死你們。

    秦允明便提前交卷,本來三日的考試,秦允明三個時辰就交了卷,交完卷後,秦允明如釋重負,渾身輕鬆得很,反正我已經盡力了,至於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懶得理會,他大大方方的出了考場。回家抱水瑤去了。

    秦允明覺得自己也應該回贈些禮物才對,不過他上山的時侯身上所以物品都被陳七人搜了去,現在他身上光吉溜溜的。還真是一個銅板都沒有,就只剩一把****,還是陳如意幫他拿回來的。

    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還真是「光吉溜溜,」什麼都沒有。

    秦允明有些臉紅。想了想從布包裡取了一顆子彈,遞給陳如意道:「這個給你,嗯,這東西怕熱,不要放到火裡。不然會爆炸,東西送出秦允明有些不放心,叮囑了一句。」

    哦,陳如意應了一聲正想伸手去取,忽然意識到不對,自己不是恨透了這個人的嗎?怎麼能要他的東西,怎麼還把自己的貼身兵器送給他呢?

    陳如意心裡有些糊塗,她磨磨蹭蹭扭扭捏捏臉憋得通紅。終於還是把子彈接在手裡。低垂著腦袋道:「我們走吧!」

    兩人走出柴房,『秦允明特意繞了個圈子,到山寨西面把正在做苦工的周木匠帶上,周木匠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拉著秦允明偷偷努了努旁邊的陳如意問道;「林老弟你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急著走?

    「還有你不是被捉起來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秦允明可不想和他囉嗦。沒好氣的道:「我偷跑出來的,當然要趕緊跑路。你跟著就是,不要問那麼多。」

    好好。我不問,這一段時間相處,周來旺對秦允明也有了一些瞭解,不敢惹他不快,要不然這姓的林小子一怒,把他丟在這裡不管了,哪他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幾人一路走過來,雖然也遇見不少監工的土匪頭目,但是有陳如意跟在身邊,倒也沒有人來管他們。到了山寨大門處,陳如意隨手招過一個看門的山賊道:「快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那山賊馬上訕笑著道:「二小姐你等等我馬上去。」

    那山賊嘴了答應著,卻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而是一溜煙跑進大門旁的一座門房裡,不片刻,一個三十上下的精壯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個男子正是秦允明剛來當天見過的一個山賊頭目——王二狗。

    王二狗小跑著來到他們面前,呵呵笑著問道:「如意你出寨?」

    「陳如意點點頭,「嗯!二狗哥你把寨門打開一下。」

    王二狗看著秦允明周木匠二人,有些猶豫的道:」再有一個時辰天就要天黑了,你知道的,這山裡時常有野獸出沒,不太安全。如意你出寨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我找幾個兄弟陪你去?」

    陳如意搖搖頭道:「不用,「我出去一下,馬上就會回來,你不用擔心」真的不用?要不我陪你去怎樣?」

    秦允明笑了笑心想,這個王二狗挺機靈的啊!

    二狗哥,陳如意有些怒了,一跺腳道:「你再不開門我就自己動手了。」

    好好好,王二狗看了一眼秦允明沒再堅持,「揮了揮手示意幾個手下去開門,山寨大門在吱吱的木門轉動聲中緩緩開啟。」

    看到山寨大門完全打開,秦允明幾人都微微鬆了囗氣,可沒等他們來得及高興,身後就傳來一聲大喝、「站住。」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身錦衣白袍的陸安,帶著十幾個教匪,快速向這邊衝了過來,團團將秦允明幾人圍了起來。

    「陸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如意一張小臉緊繃了起來,似乎瞬間就從一個像受了丈夫委屈的小媳婦,變回了昨日那個揮舞著「燒火棍追」的凶悍小潑婦。

    哈!陸安哧哧的笑道:「如意妹子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想怎樣?」

    他說著伸手向秦允明一指質問道:」如意你準備將這個官府奸細帶到那裡去啊?」

    「胡說,他明明是我大哥新收的兄弟」怎麼可能是奸細。」

    陸安臉色一沉道:「如意妹子,你可不要忘記,他偷入倉庫還是你帶著手下兄弟捉呢?要不是官府的「奸細」想圖謀不軌,怎麼會偷偷摸摸做出這樣的事?」

    陳如意,一時語塞,想起自己倉庫裡吃了個啞巴虧,有口難言」頓時怒羞成怒,冷冷的道:「我當時不過是和他鬧著玩,現在我說他不是奸細就不是奸細,再說他是我大哥新收的兄弟,什麼時候輪到你姓陸的來管了。」

    話可不能這樣說,如意妹子「我既然身為山寨的一份子,自然要維護山寨的安全」不能讓官府的爪牙鑽了空子。陸安撇著嘴,將「官府爪牙」幾個字咬得非常重。

    「廢話少說陸安你到底讓不讓開。」

    「陳如意說著不煩耐起來。」

    不要說陳如意不耐煩,就連秦允明也有些沉不住氣。

    他一直冷眼旁觀,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陸少當家絕不可能放他們離開,」眼看天色就要暗下來,二人還在唇槍舌劍,你一句話,我一句,秦允明看著陸安的眼神越來越冷,如果不是周圍有著眾多土匪山賊,秦允明現在就一槍崩了他。

    其實陸安投奔虎頭山,看到陳如意,也不是沒有打過她的注意。只不過陸安有些異想天開,一邊想著陳七能把妹子許給他,一邊又和他老子幫著張金寶拉攏打壓陳七的手下,還和山寨裡的姑娘寡婦勾勾搭搭的,時間一久陳如意就對他極為不待見。

    陳七自然也不肯把自己妹子許配給一個和自己作對的人,所以早就放出風聲,說是絕對不會不把如意許配給他,自此以後,陸安見到陳如意連表面功夫也懶得作了,兩家關係更是一日差過一日。

    陸安冷冷一笑,抱著雙手道:「我為什麼要讓開,我陸安身為虎頭山的一份子,自然要維護山寨的安全,這個人,偷入庫房肯定是圖謀不軌。」

    他說著一揮手,叫道:「來人,把這個官府奸細抓起來,等大當教回來發落,幾個陸安帶來的山賊就要一擁而上,就要將秦允明兩個捉起來。

    你敢,陳如意氣得小臉通紅,一步攔在秦允明面前,秦允明右手也伸入腰間握住了****的槍柄,」眼看雙方就要動上手。

    一直盯著這裡動靜的王二狗悄悄揮了揮手,十幾個看守寨門的教徒一擁而上阻攔住陸安的手下,王二狗本來就是陳七護這一派的人,加上陳如意又是他自小就看著長大的,雖然他也不想為了秦允明一個外人和陸安起衝突,但他卻不能看著陳如意在自己面前被別人欺負。

    王二狗讓手下阻攔住陸安的人,自己上前兩步笑著道:「少當家您先別動氣。」

    「如意她也是可能受了外人的蒙騙,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千萬不要一時情急傷了自家兄弟的感情啊!」

    王二狗倒是低聲下氣,想要息事寧人。

    可惜陸安卻一點也不買他面子,破口大罵道:「王二狗,你是什麼東西,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給我滾到一邊去,陸安橫眉怒目,指著王二狗大聲呵斥。」

    按照虎頭山的規矩是少當家,父親在虎頭山地位又是僅次於張金寶的的存在。

    王二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頭目,按照常理陸安自然有權利處置王二狗一個以下犯上之罪,不過虎頭山這些人,不過是一幫土匪,雖然虎頭山有很多張金寶劃下的規矩,但是都不切實際,基本上都已經作廢掉。

    「再加上王二狗還有陳七撐腰,自然不會怕陸安的威脅。」

    他嘴巴雖然好言好語但是依然擋在陳如意等人面前,一點也不肯讓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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