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明在得到了陳明,也就是他們這裡的知縣大人給予他的潘家的案宗以後便開始熬夜看了起來,他發現這個案件裡面似乎存在著很多的疑點,當然陳明也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不然他也不會遲遲不定案還一直話費著大量的精力查這個案子。
首先,潘家竟然在一夜之間被一場無名的大火燒的連個渣也沒有剩下,唯一倖存的潘氏(也就是阿花)和她的女人金蓮又忽然失蹤了。
現在的天氣又不是十分乾燥不可能說是因為天氣乾燥而導致的不小心失火事件,而且就算是著火了也不可能燒的像是潘府那麼徹底——整個潘家幾乎都變成了黑漆漆的炭,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潘家人被火活活的燒死竟然沒有人聽見求救或是哭喊的聲音
其實,陳明之所以一直不結案並不是真的有多負責,而是因為潘家事情的詭異,很多鎮子上的百姓都說是『鬼怪』所為,弄的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為了安撫民心,陳明才沒有辦法一直查著潘家滅門案想要證明這是人為或是意外什麼的。當然,秦允明和宋徽宗不問,他陳明也不會傻得去和他們說自己為什麼在潘家的案子上下那麼大的功夫。
次日,秦允明因為看案宗一夜未眠,頂著兩個很大的黑眼圈隨便梳洗了梳洗而後吃了點清淡的食物便拉著陳明一起去了潘家已經燒得差不多都只剩下渣子了府邸。
到了那裡,秦允明是這裡看看那裡瞧瞧,想要看看那些個兇手是不是留下了什麼線索,可是看來看去,他也沒要找到什麼有用的。
「國王賢弟,這個潘家府邸的門卡都快要被我和我帶著人來的人一起給踩爛了,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穫。」陳明看著秦允明很是認真地查看著『案發現場』本來很是不忍心打擾的,他也很希望這位國師大人可以把潘家案件幫助他給結了,畢竟這個案子已經讓陳明這個知府煩的腦袋都快要炸了。
「嗯,那大人可有所發現?」秦允明尋找了很久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證據。便起身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知府大人問道。
「呃」陳明覺得秦允明這個傢伙是故意找他茬啊,他要是有發現的話,這個案子不是早就結了嗎?還用的著現在這樣火急火燎的嗎?
秦允明也看出了陳明因為自己的話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畢竟人家才是當地的父母官,而且他現在之所以這麼在乎潘氏的案件只是因為牽扯了『金人』。
「呵呵,大人不用苦惱,草民這麼問只是因為看您給的案宗之上只是陳述了案件而沒有發現任何證物的事情。」秦允明已經和陳明說好了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商人子弟。所以用這個稱呼又恢復了草民二字。
「這個潘氏的府邸說來也是很奇怪的竟然燒的什麼也沒有剩下了,但是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發現的話,我和衙門們曾經在這個地方探查的時候發現一具屍體的手中竟然緊緊的握著一個像是穗一樣的東西。」陳明想了想說道。
「穗?那個東西在什麼地方,大人是否可以讓草民看看?」秦允明在聽了陳明的話以後變得更加凝重了,看來這個案子果然不簡單啊。而且似乎還和以前的幾個案子有關!
「當然可以,那個東西我放在了衙門,王賢弟要是想要看的話就要和我一起回衙門了。」陳明說道。
「那就請大人帶路了。」秦允明會應道。
等秦允明陳明的帶領下到了府衙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他發現陳明說的那個東西果然就是他心中所想,這個案件果然和以前的幾宗案子有牽扯。
想到這裡,秦允明趕緊回去告訴了宋徽宗自己的發現,宋徽宗聽了秦允明的話是眉頭緊皺。並讓陳明不要再查這個案子了。而是把這個案子交給了自己曾經派出去查那些案子的人。
而因為宋徽宗的命令,陳明終於還是把潘氏的案子定為了無頭公案,秦允明回想著以前的案子然後又看了看現在的這個案子,他覺得事情似乎在朝著複雜的方向不斷的複雜話啊。
雖然現在秦允明一直都跟在宋徽宗的身邊,但是他依舊很是勤快的練習著那個黑影人傳給自己的功法,因為他發現當自己因為忙碌而變得十分疲憊的時候。只要練習了那個功法第二天不但精神的百倍而且還很是舒服,一點也沒有了事後的不適感。
潘氏的案子。秦允明雖然不用管了,但是現在又有了新的事情讓他很是煩惱。因為不去江南遊玩了,所以宋徽宗便想在陳明的這個小鎮玩玩,畢竟這裡其實也是風景秀麗,民情不錯的,而宋徽宗首先選擇的地方無疑就是那些個風月場所,這一陣子,宋徽宗已經能很長時間都沒有近女色了,秦允明看著宋徽宗明著似乎很是正人君子,實則連一個好玩意也不是暗暗搖頭。
在陳明府中居住的這幾天,宋徽宗幾乎天天拉著秦允明往外跑,但是對於那些個風塵女子,秦允明的還是功法更為吸引自己一些,而且現在那些個暗衛幾乎是一個暗中保護著宋徽宗不敢有片刻的鬆懈,更是讓秦允明放心宋徽宗一個人出去。
因為秦允明一直熱衷於修習功法便有些忽略了宋徽宗,宋徽宗一個人上街遊玩要是原來也是沒有什麼的,但是這個地方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有好吃的什麼地方有好玩的不是?要是嚴格的說起來,那個地方都是有花樓的,而宋徽宗更想知的就是那個地方的姑娘是最漂亮的。
因此,張三和李四這兩個地頭蛇就成了宋徽宗現在最為得力的手下了,只要是宋徽宗問的他們必定是知道的,幾日下來,在張三和李四的帶領下宋徽宗竟然也玩的不亦樂乎很是上癮。
秦允明在房中修煉,但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端倪便一直都注意著自己身邊的事情,最近一段日子,秦允明很是好奇,宋徽宗竟然一直都沒有來煩他?這是怎麼回事呢?就在秦允明疑問的時候,宋徽宗便敲了敲秦允明的房門然後大步走了進來。秦允明一看宋徽宗身後竟然還跟著張三李四兩兄弟頓時明白為什麼宋徽宗最近沒有來煩他了。
「弟弟,你怎麼整日都呆在屋裡,也不怕給悶壞了?讓哥哥我帶著你出去耍耍?」宋徽宗看著秦允明說道。他可是聽下人們說道,自己這個國師最進除了必要的出門:排泄和吃飯,就都是呆在他的房間裡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呵呵。謝謝大哥的關心,今日大哥要去什麼地方?」秦允明也覺得自己在屋子裡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他覺得自己也該出去散散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了。
「哈哈,這就對了嘛。弟弟啊,今天你可有福了,張三李四兩兄弟要帶著咱們去看花魁!」宋徽宗哈哈道笑著說道。
「花魁?」秦允明聽了宋徽宗的話以後重複道。
「嘿嘿,今天可是咱們這個桃花鎮很是熱鬧的一天啊,整個鎮子各家的妓院裡面的姑娘都會去小鎮上對大的那個場子上選花魁呢。」張三笑的很是猥瑣的說道,秦允明也不知道這個張三是天生就笑的這樣子還是說他是故意的
「聽見了嗎弟弟,趕緊的,要是去晚了可就沒地方了啊。」宋徽宗呵呵樂著說道。
秦允明聽了張三的話興趣也被引了起來。這個選花魁。似乎聽起來很有意思啊!
隨後,秦允明便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給打理妥當,跟著宋徽宗他們去了桃花鎮最大的空地了,他們雖然來的意境是早的,但是比他們來的更早的卻也是大有人在的,秦允明看著自己前面人山人海的很是困惑這張三和李四到底一會兒要帶著他們怎麼給傳過去!
「我們來的意境夠早的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已經人山人海了,看來這個花魁的選秀應該是很有趣的啊。」宋徽宗忽然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折扇一下子給打開說道。
「那是當然。每年這個時候,人都是這樣多。要不是今年年頭不好的話,來的人肯定是更加的多呢。」李四說道。
「那我現在怎麼才能進去呢?畢竟要是離得這麼遠的話,很難看到那些選花魁的姑娘啊。」秦允明很是疑問的問道,其實他問的是宋徽宗的問題,但是為了讓自己成為一個能夠懂得自己『老大』心的小弟,他要好好的表現啊。
「我們早就給二位官人準備好了看選花魁的位置了,您二位跟我來。」張三說完便朝著不遠的一家餐館走了過去。
宋徽宗和秦允明看到了張三帶他們去的地方不禁眼前一亮,好一個餐館子,竟然在那個空地的正對面,要是他們一直站著看人家的表演有什麼意思?不如這樣坐在一個地方一邊看一邊喝喝小酒再對演出加以評論豈不是更為快哉?
而張三也沒有讓秦允明和宋徽宗他們失望,帶著他們進了餐館子以後就給他們安排了餐館子裡看表演的最好的位子而後還把菜和酒水全都給點好了。
秦允明看著這個叫做張三的大漢,覺得他是一個很心細的男人,竟然能夠把事情做的這樣周到,不禁讓人想要誇獎他。
「哈哈,好!好啊!張三你還真不錯竟然能夠找到這麼一個雅致的地方,真是讓人很是驚喜啊。」宋徽宗很是高興的誇獎著張三說道。
「哪裡哪裡,既然官人是客,我們身為這個地方的主人自然是要盡地主之一的啊。」張三看見自己果然討得了這個看起來財大氣粗,並且在賞銀子這個上面一點也不吝嗇的王家大郎換新也很是高興,畢竟像是這樣的金主可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能夠碰上的啊!
「哈哈,好!回去了老爺我重重有賞!」宋徽宗很是豪邁的說道,秦允明終於明白這個皇帝是怎麼把差不多是大宋三分之二財富都花了一個乾淨的了
秦允明和宋徽宗做到了張三和李四給他們在餐館定的這個位子不但看得下面是一清二楚竟然聽也是聽得很是清楚,秦允明甚至覺得這個地方就是為了專門看下面的表演而建設的感覺。
「呵呵,哥哥,這個餐館還真是有趣得緊啊,我怎麼覺得這裡好像就是為了看下面而建造的呢?」秦允明看著宋徽宗很是疑惑的問道。
「哈哈嗎,看來弟弟也是終於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這裡就是為了看下面而建造的。」宋徽宗笑著對坐在自己對面的秦允明很是戲虐的說道。
「對的,公子您不知。我們這個小鎮子只要是易發生了什麼事情呢都會在這個空地上說道,所以久而久之為了能夠讓達官貴人們更加方便的聽這些事情便建造了這個看起來像是買吃屎的餐館酒樓。」張三笑著說道。
就在張三解釋的時候,下面的表演已經開始了。秦允明和宋徽宗的著一邊被下面的事情給吸引了過去。
「哈,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選花魁大賽了,今天各個酒樓啊姑娘們都來了我們這裡要為了大家表演才藝,為了公正、公平。就像是往年一樣,只要是來看的人都有資格投上神聖的一票來選擇自己心目中的花魁娘子,當然在花魁娘子選定以後,也一就是讓各位買花兒送給自己欣賞的姑娘」一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漢子忽然狐仙在了那個空地上對著下面來看熱鬧的百姓很是興奮地的說道,而後便默默退了下去。
「呵呵。這個花啊,其實也是有講究的,這些都是這些姑娘們一劃的名字為自己的名字,而不管是當上了花魁還是怎麼的,喜歡這些姑娘們才藝的漢子們都可以為了他們買下那些美麗的花兒送給他們,要是有幸當上了花魁娘子那麼送花就是祝賀之一,要是沒有選上也是一番安慰啊。」張三很是有顏色,在秦允明和宋徽宗誰也沒有詢問的情況下准東解釋道。
秦允明聽了張三的話以後見宋徽宗和自己一樣很是明白的點了點頭。才明白怪不得最近一段日子宋徽宗都沒有來找自己呢。這個張三確實是一個很會做事的,而且還很有眼色,懂得看人的表情來做事。
不要說是宋徽宗了,就是秦允明也是覺得他是一個機靈的。
因為秦允明本就不是很懂音律再加上他看過比這更為出色的表演所以新鮮感過後就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了,完全沒有宋徽宗那副很是優雅型看的很是開心的樣子。
那些個姑娘不是叫做玫瑰啊就是叫做牡丹,也確實是是和張三說的一樣。他們都是以花的名字自居的,有的姑娘吟詩作對。有的姑娘撫琴作曲,有的姑娘甚至才起了蜜語。但確實沒有一個姑娘讓秦允明有宴請一亮的感覺的。
「官人們不要著急,我們桃花鎮也是處理明的美人多啊,這些都只是一些歌開胃的小菜,您先不要覺得無趣,一會兒好戲還在後面的。」
張三也看出了秦允明興致缺缺的樣子趕緊對著人家說道。
「哈哈,我這個人自小便和哥哥走南闖北的,看得多了不僅這個方面的胃口也被養的叼了起來,張三兄弟莫怪啊。」秦允明聽了張三的話以後說道,畢竟他們還是在人家的地盤子上不是,他的樣子也是有點太不給人家面子了的,但是沒有辦法啊,他實在是覺得無趣的很,完全就不明白宋徽宗這個傢伙怎麼欣賞的那般津津有味的!
「就在秦允明的話音剛剛落,竟然有一個姑娘唱起了他做的《菩薩蠻》,那個姑娘的聲音很是動聽但是又不是性感,讓人聽得不禁渾身發軟,就連秦允明的注意力也被這個聲音給吸引了下去。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那女子不但嗓音獨特,打扮的更是獨樹一幟,雖然衣著很是暴漏但卻又恰到好處的把自己身體上所有的優勢都給顯露了出來,膚白勝雪,嫩滑如玉,可美人的玉面卻又被面紗給遮住了,實在是讓人心裡癢癢的很啊
「弟弟,你看這個姑娘唱的不是你崇拜的那個秦允明做的那個菩薩的什麼嗎?」宋徽宗雖然在和秦允明說話,但是眼神始終的沒有離開那個遮面美人的方向。
「這個叫做《菩薩蠻》,沒想到這個姑娘唱起來竟然是如此的動聽,而且我覺得她是把自己的感情也給唱了進去啊。」秦允明知道宋徽宗剛剛差點說漏了他們的身份但是好在及時補救上了。
「這位是我們上一年的花魁娘子,她已經是一臉當了三年了。今年要是再繼續的話那他就是第四年了,這個娘子本來一直都很是喜歡秦少游的詩詞但是自從有了秦允明以後他有時瘋狂地迷戀秦允明的詩詞了,她啊。便開始了在秦允明的詩詞上下齊了功夫,嘿嘿,說起這個秦允明啊,也是一個人物。竟然自己創造了了字體不說還是一個能在三站茶功夫就把詩詞歌賦相好的厲害人物,就連當今的皇上對他也是很有賞識的,聽說前一折子在進程裡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青年才俊就是他呢!」張三也是一臉憧憬的說道。
秦允明看這張三的樣子不禁很是汗顏,這個傢伙不能不能不要用這麼猥瑣的表情說關於他的事情呢?
「我家哥哥也是秦允明公子的忠實追捧者。」李四忽然說道。
「哦?難道張三兄弟也很是喜歡這個秦允明的詩詞?」宋徽宗也是來了興趣的,他可記得這個張三是一個大字不識的幾個的文盲啊。怎麼竟然喜歡大郎的東西呢?這個可是著實讓她很是好奇啊!
雖然說只有女人有好奇心,他們男人的好奇心其實也是不亞於女人的啊。
「嘿嘿,雖然笑得我是大字也不認識的幾個,但是卻是在我們桃花鎮的花酷娘子的歌唱下覺得這個確實是一個好的,所以」張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而後有些怪罪自己弟離死不改多嘴的樣子看看他一眼。
「哈哈,哥哥你喜歡秦允明的事情在咱們的鎮子上不也是人盡皆知了嗎?這有什麼的啊,難道不識字就不能有自己喜歡的文人了嗎?那個秦少游的墨寶現在可會死一個天價哥哥從來都是不怎麼花銷的。竟然在這個人家的墨寶上坡下一番功夫。不但花了大價錢買了回來還給小心翼翼的珍藏了起來你不是喜歡人家是什麼?」李四理所當然的說道。
張三聽了李四的話不禁很是糾結,自己這個弟弟怎麼還是一個直腸子一同到了底呢?他那那時喜歡人家的墨寶啊,他又看不懂不是?要是說聽聽的話他還能在人家花魁娘子的各省轄有所悟,但是那狗屁的墨寶他根本就是看不懂得只是覺得字體很是公正罷了就是那樣的東西也是不知的現在『天價』的呀!
他之所以費盡心思買下了這些東西還不是等著他們聖旨嘛?自己這個弟弟還真是笨啊!這個不是個人的喜好,他們可沒有先前去弄乾這個,這個叫做投資啊投資!
明顯宋徽宗和秦允明也看出了張三不一定是迷戀秦允明的墨寶而買下的那些東西。在看看張三很是窘迫的樣子也不想要繼續的和他說笑了,那樣可能會讓張三有一種自己被取笑了的感覺的。
這個花魁娘子的大賽看在一般的老百姓眼裡不但有趣得緊還是一個別出心裁的。就連秦允這個不懂音律的也被她唱的暈乎乎的,且覺得很是**。而看在宋徽宗這個花叢中的老手眼裡那就更加的是**裸的誘惑了啊,現在秦允明和宋徽宗兩個人最為好奇的就是這個花魁娘子到底是長得怎樣一副花容月貌,怎麼樣的一個閉月羞花
其實,就在牡丹唱了那首《菩薩蠻》以後,勝負就已經定下了,每個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下一任花魁娘子的人選,而就和他們心中所想一樣,牡丹已經一連4年成為了桃花鎮的花魁娘子。
第二天一早,今天是張忖這個冒牌知縣正式上任務的第一天,所以秦允明等人早早的就起了床,張忖也興匆匆的穿上了皂吏送上來的綠色曲領大袖官服,準備去過一過官癮。
「宋朝的服飾基本承襲了唐時的衫式樣,都是曲領大袖,下裾加橫襴,腰間束革帶,頭上戴帕頭,腳下長靴。」
秦允明在一邊幫著手忙腳亂的張忖把繁複的官服穿上,一邊把今天要做的事,可能會說的話,給張忖說了一遍。讓他記住,如果碰到什麼突發情況不知道怎樣應對,就保持沉默。或者看自己眼生行事。
「一番叮囑,確定張記住了自己的話,一行人這才出了院門。」
守在門外的兩個皂役見得秦允明等人走出內宅,連忙笑著迎了過來道:「縣尊大人。今兒是升堂審案,還是下訪民情?」
張忖出來的時候已經得了秦允明的吩咐,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道:「本官初來咋到,自然是要四處走走。熟釋一下豁內的民生民情。
張忖說著就道:「走,你給我帶路。」
那皂役恭聲應道:「是。還請縣尊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召集人手,為大人敲綁引路。」
不用,張忖擺手道:「本來官是要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不要驚動他人,走吧,你前面帶路。」
可是。可是。那皂役猶豫了一下,秦允明馬上在一邊喝道:「讓你帶路就帶路,囉囉嗦嗦作么子。」
是是,大人請跟我來,那皂役吃秦允明一喝,不敢再猶豫。連忙走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經過縣府中堂,一路過來就看到。縣承、主薄等衙門裡的大小官吏都已經依次來到衙門簽押報到。
「縣承、主薄,押司等幾個有品級的官員開始派遣衙差雜役出去灑掃。徵收賦稅。」
這幾人看到秦允明一行人像是要出門的樣子,連忙上前見禮,然後縣承上前問道:「縣尊大人這是準備去那裡呢?」
嗯,張忖看了秦允明一眼才。
秦允明馬上輕咳一聲,道:「哦,縣尊大人初來咋到,對地方上的事並不熟釋,正要出去體察民情,順便瞭解一下地方風俗,各位大人要不。也一起來?」
崔縣承對秦允明突然跑出來說話很不感冒,心想,這個人一點規矩有沒有?
就算是縣的親屬,這也太越俎代庖了吧,不過縣尊大人自己都不在意,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互相對望了一眼拱道:「縣尊大人要去體察民情,下官等自然要追隨左右,不知道大人這是要到也間體察民情,還是就在這城中轉一轉呢?」
哦,張忖道:「本官來的時候見得城外,還有很多難民,我上任時已經得到通知,萊陽縣的救災糧食,已經從庫房調了出來,我們要到城外去,主要是看一看那些流民的情況,看看來陽官府救濟流民的力度夠不夠。」
張忖說著也不給崔縣承等人說話的機會,邊說邊向外走去。
崔縣承等人一聽張忖的話,不由得個個皺起眉頭,從庫房調了出來的糧食早已經給上任縣令給吞了,他們也從張知縣手上分潤了不少好處,城外的情況他們也都知道的,幾乎就沒怎樣理會過,本來想著些許流馬進不了城很快就後散去那知道現在居然越聚越多。」
現在城外那些流民幾乎瘦得皮包骨,吃草根啃樹皮,再過幾天草根樹皮吃完。易子而食都有可能發生。」
雖然這裡,大家都知道只要這個洪大人在萊陽久了,這件事肯定瞞不住的,不過卻沒想到這洪大人會這麼心急,剛上任第一天就要出去體察什麼民情。」
崔縣承幾個官員心裡暗埋怨,但卻不能阻止,不讓張忖去,只得偷偷叫了兩個腿腳快的,皂役跑到前面安排一下,做一做表面功夫。
因為侵佔救濟糧的事是上任縣官做下的,所以在場這些官吏也沒什麼反應,他們頂多是收了張知縣的一些好處,要追究也輪不到他們。
「何況,張知縣還是現任縣尊的前任,官場的約定俗成規矩擺在那裡的,他們才不相信,洪大人接任者會為了那些平頭百姓,不顧官場趕緊去為難自己的前任,為難他們這些,未來會一起共事很長一段時間的同僚。」
「喲,秦公子您來啦,果然是守時之人!」一大早的鳳姐就在門口等。
「鳳姐,讓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秦允明客套了一下。
「哪裡的話,秦公子如今可是遠近有名的才子,今日能到我們青樓授藝,姑娘們真是榮幸啊!您別閒著,快樓上請!」鳳姐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手,聽說話真他娘的舒坦,秦允明微微笑。跟著鳳姐就上樓去了。
「姑娘們,貴客臨門,趕快出來接客啦!」鳳姐還沒到樓頂。立馬就吆喝上了。
「別別別呀,鳳姐,我可不是什麼客,您別這樣!」秦允明立馬一慌。出言提醒道。
「哎呀,秦公子莫笑,您看我這記性,多年養成的習慣!姑娘們,秦公子來啦。想跟秦公子學唱詞的都趕緊咯!」頓時鳳姐便改了口。
一聽說秦公子來了,頓時樓上一片的騷動,每間門都咯吱一聲就開了,姑娘們一個趕一個的往二樓大廳集合,秦允明一看也嚇了一跳:太誇張了吧,我有那麼受歡迎嗎?需要這樣嗎?哎喲,急歸急,你們也得先把衣服穿好了再出來呀。秦允明一臉黑線。
片刻之後。大廳內就擠滿了二三十位的姑娘,姿態各異,什麼顏色衣裳的都有,什麼打扮的也都有,搞得跟世界小姐選美一般,秦允明頓時看花了眼。
「今日能請到秦公子為我等授藝。是我等的榮幸,大家鼓掌歡迎!」鳳姐帶頭鼓掌。那些姑娘們隨後也跟著鼓掌起來,不過似乎都不專心。紛紛盯著秦允明的臉蛋看,而且有的還議論紛紛。
「這秦公子可長的真帥,就是不知道鳥好不好用,嘻嘻!」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悄悄的說道,頓時大家都笑得花枝招展。
秦允明也不是什麼好鳥,在後世見過的女人還少嗎,聽到這麼一句,頓時心裡就不爽:娘的,老子是不碰你們這些髒水,不然就讓你們知道老子革命的槍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不過他喜怒不行於色,仍是溫溫的說道:「鳳姐,怎麼把姑娘們都召集了起來,不是說好一首曲子只教三個人嗎?」
「是這樣的秦公子,因為大家都爭著要學,我也不知道選誰好,所以就讓秦公子你自己挑選,您選中誰,那就是誰的福氣!」鳳姐帶著為難的臉色說到。
「哦,原來如此,那倒也是可以理解!那我就隨便挑吧,不過我也要挑音色比較好的來教,不要壞了我的名聲!」秦允明自戀道。
「那是那是!」鳳姐趕忙附和道。
「這位姑娘,請你給我唱首曲子吧,讓小生聽聽你的音色!」秦允明對著一位看似落落大方的姑娘說道。
「哎呀,公子!真不好意思,音色奴家可沒有,美色倒有,公子您要不要呀?」頓時全場所有的姑娘都開懷大笑,秦允明老臉一紅,也不好回答,揮揮手,示意她坐下。
「那這位姑娘呢?可否為小生唱個曲?」秦允明看到了一位含蓄婉約的姑娘坐在了角落,忙點名道。
「公子,奴家只賣身不賣藝的!」眾女再次轟然大笑,秦允明的老臉都黑了:mlgb的,成天玩鳥,今天卻被鳥啄瞎了眼,這個風月場上的女子果然不簡單,跟水瑤這種良家完全是兩碼事,竟然玩弄起我來了。
「那你們都會什麼才藝?」秦允明也不生氣,也不再點名,而是直接問眾人道。
「我會****!」剛才說有美色的那位姑娘站了起來,首先答道。
「紫蘭,你別丟人了好不好,青樓女子哪個不會****的,這是基本功好不好!」只賣身不賣藝的那位出口說道,頓時這群鶯鶯燕燕又都開懷大笑。
秦允明差點奔潰,這些女子整天給客人服務,為他們帶來快樂,沒想到今日自己卻成為了大家取樂的對象,看來青樓的銀子不好賺呀!也是,一般都是人家給青樓送銀子的,像秦允明這樣的想從青樓撈銀子的,卻是頭一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秦允明也懶得再跟她們費口舌,直接開口唱,歌聲一出,頓時這個鶯鶯燕燕的笑聲曳然而止,一個個打起精神,都紛紛睜大眼睛,聽著秦允明美妙的歌聲,片刻都入了神,果然不出秦允明的意料,這些人昨日根本就沒聽到他的歌聲,所以今日才會如此刁難!
一曲唱完,眾女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允明,驚為天人,原來詞還可以這麼唱,別說是客人了,就是她們自身都深深的入了神,怪不得昨日那麼多客人都點名要聽這所詞,對於這些女人的表情,秦允明表示很滿意,看你們還在老子面前裝b。
「怎麼樣,這首詞,大家聽得如何,你們可想學!」秦允明用折扇輕拍手掌,故意問道。
「願意,這麼動聽新穎的詞曲,連我們都想聽,何況是那些客人,還請先生教我等!」剛才那位只有美色的姑娘第一個改變了態度,此時說話十分恭敬,誠懇!
「我們也願意!還請先生教我們,剛才對先生多有冒犯,還請先生見諒!」其他的女子紛紛舉手說道。
「很抱歉,這首詞曲我只能教你們其中的三位,你們自己決定,看誰學!」秦允明人畜無害的笑笑,跟老子玩,老子玩死你們。
「這!」眾女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們心裡都清楚,誰要是學到了這首曲子,那麼以後的生意會比現在好上無數倍,可是只有三個名額,自己的好姐妹都不止三個,頓時大家都沒了聲音。
「秦公子,你看可否通融一下,全教會她們得了,她們這般姐妹情深的,無論誰都不肯佔了這名額!」鳳姐一臉為難的看著秦允明。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好了是三個就是三個,如果現在全教了,那麼我黃某人說話,以後還有誰信?」秦允明十分的堅決,看著眾女那般的渴望又為難,他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
「不過……」秦允明話鋒一轉,眾女立馬來了精神,都對秦允明投以渴望的眼神。
「秦公子請直言,即使要我們姐妹輪番伺候,我們也會答應的!「那個只賣身不賣藝的姑娘直言說道。
秦允明一聽,頓時眉頭一皺,尼瑪,這位姑娘,你別這麼直接好不好,輪番伺候,那也要我能消受得起啊?再說了,你們又不是清泉,我也沒興趣。
「姑娘誤會了,黃某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人,黃某的意思是你們可以挑選出三位音色比較好的先學習,等學會了以後,這三位再去教大家!」秦允明裝清高的說道,心裡卻想到:自己不是那樣的人誰是?如果換成了二三十位良家,那麼即使掏空子身子,估計也會捨命陪美人。
「原來如此,秦公子果然是清高,如月誤會公子了,還請公子原諒!」原來這位只賣身不賣藝的姑娘叫如月啊,果然是人如其名,秦允明齷齪的想道。
「無妨,時間有限,你們趕緊挑選出三位,我教會了你們,我也要回去教書了!」秦允明催促道。
「紫蘭,曉翠,綠瑩,我看就你們三位吧!你們的歌喉和琴藝,我最清楚了,你們別再推讓了!」鳳姐見大家還一直在相互推讓,乾脆就直接點名!
「紫蘭,曉翠,綠瑩見過公子!」被選中的三位姑娘站了起來,對秦允明行了一禮。
「秦公子這般請!」鳳姐帶著三位姑娘,迎著秦允明往一間房間內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