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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混跡太清 第三百五十九章 毗鄰古卷 文 / 隱為者

    第三百五十九章毗鄰古卷

    「雲飛霧繞。」鍾玉手中長劍突地化了一個圈,只見其周圍竟是起了一陣陣氤氳的霧氣,不過那霧氣卻是顯得煞是美麗,竟是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殺氣。

    而這時,陸羽卻沒有動,因為他知道鍾玉這一式僅僅是個起手式而已,也如同太清十六劍種的第一劍僅僅是代表著對對手的尊敬之意。

    看著那雲霧在鍾玉的身邊幻化成了一個圓圈,在陽光下繽紛閃爍,陸羽心中不由暗道這閒雲劍法不簡單。

    僅僅是一個起手式,便能夠將雲霧之力控制的如此之好,相較起來倒是比陸羽的乾坤八字的領悟還要純熟。

    不過陸羽卻也沒有妄自菲薄,鍾玉的閒雲劍法是繼承了前人的經驗,在領悟後自然會少走許多的彎路,而陸羽的乾坤八劍卻是自己創出來的,根本沒有任何的經驗可以借鑒,唯一能夠借鑒的便是那浩蕩的天地之景。

    更何況陸羽現在已經掌握了六字,而鍾玉卻只有一字,誰高誰低,自然很輕易的便能夠分辨出來。

    鍾玉的起手式完畢之後,只見其眼中寒光突地一閃,竟是持著劍向著陸羽飛了過去,那飛行之態不緩不急,就如同閒雲一般,但是威勢卻是十分的驚人。憑空之中,竟是出現了浮雲在其的劍尖上緩緩的凝聚著,看似柔和,但是卻讓人心中升起種寒意。

    面對這一劍,陸羽手中斬龍劍猛的一揮,這一劍厚重無比,沉甸甸的如同山巒壓頂。

    浮雲與山巒撞擊在了一起,沒有發出一丁點的響聲,在那一刻似乎一切都靜止住了。斬龍劍與鍾玉手中的長劍撞擊在了一起,隨後卻又想錯而過,同時想錯而過的還有兩人的身影,誰勝誰負,一時之間倒是看不出來。

    「好。」停下來的陸羽突地徐徐的說道,隨後只見其望了望胸前的青衫,在那裡有著一條長長的劍痕。

    而另外一邊,鍾玉的面色卻顯得有些陰霾,只見其的左臂上有著一道殷紅的血跡,那血跡滲透了羽衣,顯得是那麼的清晰。

    兩人的第一次接觸,竟是不分勝負。不,或者說,是陸羽佔著優勢,因為其經過淬煉的身體根本無懼於這種程度的攻擊。

    沒有多餘的話語,兩人一轉身,竟是相互持劍再次迎了上去。

    「雲霧之瀑。」鍾玉猛的將手中的長劍拋出,只見那長劍橫在半空之中,竟是綻放出一陣陣璀璨的氤氳的光芒,光芒順著長劍的劍身垂了下來,竟是如同倒懸的瀑布一樣。

    而陸羽手中斬龍劍猛的一揮,其劍刃之上竟是多了一絲絲的亮銀色,那是落銀之水,能夠腐蝕一切的落銀之水。

    斬龍劍狠狠的擊中了鍾玉所幻化出的雲霧之瀑,一陣陣「嘶嘶」的響聲突地響了起來,腐蝕一切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沒多久,便看見斬龍劍穿破了雲霧之瀑。

    此時面對著斬龍劍,鍾玉卻也不慌不亂,一邊運起靈力向後退著,一邊卻雙手連動。而隨著其手的運動,那雲霧之瀑被斬龍劍穿透的創口竟是重新凝聚了起來,如同玄冰凝聚一樣將斬龍劍的趨勢給硬生生地止住了。

    枷鎖,此時雲霧瀑布便是斬龍劍的枷鎖。

    看著這一幕,陸羽的眉頭微微一簇,隨後只見其眼中精光閃閃,斬龍劍刃的周圍竟是多出了一簇簇的紅蓮。

    火紅蓮,可以融化萬物的火紅蓮。

    如果單單是落銀水又或者是火紅蓮的話根本無法擊破鍾玉雲霧之瀑的枷鎖,開始現在卻是兩者相融合。

    僅僅是片刻之間,雲霧之瀑便被再次的洞穿,而這一次斬龍劍幾乎可以說是毫無阻隔向著鍾玉直刺而去。

    斬龍劍距離鍾玉越來越近,任憑其如何的向後而退,似乎都快不過斬龍劍。但是就在這時,陸羽心頭募地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而這時,斬龍劍的劍尖距離鍾玉的胸膛僅僅只有一尺的距離。

    「退。」感覺到危機的陸羽並沒有貪圖眼前的便宜,或許這一擊便可以結束戰鬥,但是陸羽卻不願意冒這個險。

    而就在這時,鍾玉的口中卻悠悠的發出了一個歎息的聲音,那聲音很是細微,似乎只是為了讓陸羽一個人聽見:「晚了,你上當了,你的威脅實在太大了,所以你必須死。」

    一陣璀璨的光芒驟然在陸羽的腳下亮了起來,仔細一望,那竟然是一張幾丈長的古卷。古卷上刻著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不懂的文字。不過雖是看不懂,但是一股沖天的殺氣卻從那古卷中噴薄而出。

    「這是……」看著那些文字陸羽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還沒等他去細想,從古卷中湧出了一道道金色的亮光竟是如同籐蔓一般在他身上糾織了起來。

    僅僅是一瞬間,陸羽便被那些籐蔓之光拉入了古卷之中。

    「哈哈……」看著陸羽沒入古卷之中,鍾玉突地狂笑了起來。那聲音此時興奮之極。

    「毗鄰古卷,文王竟然將毗鄰古卷交入了鍾玉的手中!」望著那古卷,魔後的臉色稍微變得有些難看。

    「師父,毗鄰古卷是什麼東西?」紫若然向著魔後問道。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魔後如此的表情。

    「毗鄰古卷沒有一個人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是文王也不知道,那是他從一處廢墟之中得來的。」魔後悠悠的歎了口氣道。

    「那毗鄰古卷很厲害嗎?」紫若然一雙媚眼緊緊的盯著古卷道。

    「嗯,毗鄰古卷據說會將人困入到另外一個世界中,讓其永遠離不開那個世界。而這毗鄰古卷文王其實並不能真正使用,只不過上一代毗鄰古卷的主人曾經用**力將毗鄰古卷壓制住了,所以文王才能夠勉強施展。但是這個使用也是有限制的,三次,如果超過三次,那麼除非真正的掌握毗鄰古卷,否則的話,那便會變成一張廢紙。」魔後徐徐的向著紫若然解釋道。

    「真的有那麼厲害?那個小笨蛋怎麼會中了鍾玉的詭計?」紫若然微微的蹙了蹙秀眉,看向古卷的目光也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文王曾經兩次使用過這古卷,第一次面對的是一個分神期的修士,而第二次面對的則是一個離合期的高手,兩人自從被收入到古卷後,便從來沒有出現過。」魔後搖了搖頭道。

    半空中正在狂笑的鍾玉的聲音突地戛然而止,隨後只見其身體猛的一顫,一仰頭,從其嘴中竟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而就在這時,文王竟是在一瞬間便出現在了鍾玉的身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邪帝。

    「邪帝,你要幹什麼?」

    這時,眾人才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陸羽被封到了毗鄰古卷中,邪帝會怎麼辦?誰也不知道這位隨心所欲的邪帝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此時的邪帝仰頭望著鍾玉,一雙眼睛寒若冰稜,其中竟是隱隱的帶著一絲絲殺意。剛才若不是文王適時的擋在了鍾玉的面前,怕是邪帝早就將鍾玉給抹殺了。

    剛才便是邪帝出的手。

    「毗鄰古卷,好,文王,你竟然拿這件東西來對付我的弟子?」邪帝冷冷的向著文王說道。

    「邪帝,閒雲峰的比試規定只是說不准將人殺死?有說過不能用毗鄰古卷嗎?」文王蹙著眉頭說道。

    「好,做的好啊。」邪帝突地哈哈大笑了起來。那聲音雖是蒼老,卻讓人心中一陣戰慄,很明顯已經怒到了真怒。

    閒雲峰創始之初,閒雲帝便曾經立下規定,那便是在比試之中不得將對方殺死,否則的話便要大秦國的修士共同討伐。

    文王很明顯的便是抓住了這個漏洞。雖然說毗鄰古卷將人禁錮,簡直是與殺死無異。但是卻並沒有真正將對方殺死。

    這是一個文字遊戲,文王所玩的一個文字遊戲。

    而文王之所以敢讓鍾玉用毗鄰古卷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這次比試中是禁止老一輩出手的。如若此時邪帝出手,那麼整個閒雲峰的十一至尊便會同時向邪帝出手。

    不管邪帝如何的強,面對十一人都絕對討不了好。

    這是一個連環計,一是要消除陸羽這個隱患,而另外一個便是要逼邪帝出手,以邪帝的性格,自然是想要做什麼便去做什麼,渾然不會去顧及那麼多,只要邪帝一動,那麼文王便會聯合其他十大至尊一起出手對付邪帝。

    「邪帝,你會怎麼做呢?」文王目光閃爍的盯著邪帝,心中卻是在暗暗沉思。此時他的心中隱隱有些不確定,雖然他知道邪帝的性格,但是他卻並不確定邪帝真的會這樣做,要知道十一至尊同時出手,那可是一股足以毀滅一國的力量。

    邪帝真的會「邪」到和十一至尊同時對敵嗎?

    這是一個詭異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天空,沒有大地,甚至連一絲絲的色彩都沒有。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底色為白色,而黑色的文字則組成了一條道路,這條道路一直通向前方,但是誰也不知道這條道路究竟是通向哪裡。

    「這些文字?」看著道路上的文字,陸羽心中不由的詫異了起來。

    因為這些文字竟是與他得自水波森的那些石碑上的文字相同。

    這些字並不屬於人間界,同時也不屬於修真界,甚至連冥河文字也不是。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文字。

    當日在水波森中,因為石碑經過時間千年的消磨,所以並不是能夠十分清楚的看清楚那些字體。

    而到現在這些字卻清晰的展現在陸羽的眼前,帶給陸羽的卻是另外一種感覺。野蠻,霸道,這就是陸羽第一眼看見這些字體時心中所升起的感受。

    哪一個個字體就如同一個個高約幾丈,身若鐵塔的壯漢在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著。肆無忌憚?對,沒有一點的顧忌。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這些字偏偏還是限制在一個極其有限的範圍之內,雖是野蠻,霸道但是卻始終沒有脫離那一行行,一列列的範疇。

    在細緻了看了一下那些文字後,陸羽便邁開步子沿著這條詭異的通道向著前方走去。現在並不是他研究這些字的時間,他要出去。

    此時的陸羽並不知道這古卷是毗鄰古卷,也並不知道文王和鍾玉是狠了心要將他困於其中,讓他永遠也走不出去。

    不過縱然是陸羽知道了,他也絕對不會放棄,天下沒有永遠的牢籠,而那些所謂的永恆的牢籠只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枷鎖而已。

    已經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但是陸羽卻絲毫沒有看到任何的盡頭,不管走出多遠,似乎這裡就是那些古怪的文字,永遠也不會終結的文字。

    「這是……」行進的過程中,陸羽的餘光一掃,突地發現了一樣東西,在這「字」通道之外,竟是懸浮著一具殘骸,那殘骸被包裹在一團黑色的光芒之中,正在一點點不斷的消融著。

    以那種消融速度來計算,怕是那個人在這通道中至少已經呆了數百年,此時那殘骸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骷髏頭。

    不過在骷髏頭的周圍還有著一樣東西,一面小小的金色盾牌,那盾牌方方正正,帶給一種牢不可破的感覺。

    陸羽知道那盾牌必定不是凡品,黑光雖然也包裹了那金色盾牌,但是卻只是在盾牌的邊緣形成了一道隱晦的忽明忽暗的絲線,而那片金色盾牌卻並沒有被侵蝕。

    陸羽心念一動,隨後運起了冥火,化為了一道火鎖,向著那金色盾牌纏繞而去。但是當火鎖貫穿文字通道剛接觸到外面的世界便突地響起一陣陣「嘶嘶」的響聲,僅僅是達到距離那金色盾牌一半的地方,便憑空的消失了。

    「竟然連冥火都能消融?」看著這一幕,陸羽心頭不由的一顫。

    「冥火鎖鏈。」陸羽並沒有放棄,第二次出手的時候,那冥火鎖已經粗了三倍,而這便已經是其能夠釋放出的極致了,同時陸羽還需要不斷的補充著冥火鎖,要不然他根本無法將其拉回。

    在嘶嘶的響聲中,冥火鎖向著金色盾牌激射而去。

    當冥火鎖纏繞在盾牌之上時,冥火鎖的體積已然縮小了一半。

    「給我回來。」陸羽雙手猛的一揮,只見冥火鎖宛若一條游蛇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被其拉了回來。

    「這是……」觸摸著金色的盾牌,陸羽募地感覺到了一股無匹的戰意,他的血液似乎已經沸騰開了。此時他心中只能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戰,戰,戰。」

    如果換做一般人,怕是再此時早已經被盾牌中所蘊藏的那股無匹的戰意所影響,成為一個瘋子了。但是陸羽卻沒有,只是默默的念了幾遍道德經,他便又恢復了清明。

    但是隨後陸羽卻第一時間的將盾牌收入了儲物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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