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敵人
絲卡維拉、佐努、布魯斯和維爾斯都是桃樂絲的學生，而教出了四名聖階學生的桃樂絲自己竟然只是一名大魔法師。雖然她的精神力只限於大魔法師的境界，但是維爾斯知道她對於魔法上的理解恐怕在大陸上首屈一指。
從這個上面來說，絲卡維拉、佐努和布魯斯都是維爾斯的師兄……好吧，就是師兄~
可是維爾斯一直覺得很怪異，他的師姐絲卡維拉是一個魔法上的瘋子，與佐努的關係不錯。她與佐努一同算計自己，而自己又可以算是佐努的徒弟，絲卡維拉又曾經用詛咒間接的殺死了布魯斯的家人，因此他們兩人有很深的仇怨而布魯斯的孫女維多利亞與自己又有著很「深入」的關係
這幾個人互相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
現在維爾斯也已經是聖階了，不過大概是絲卡維認為維爾斯的實力還有提升的空間，所以一路上都在引導他對於境界的領悟。
雖然在馬車裡，但是絲卡維拉並不避諱卡特琳娜等人，這些東西如果不是聖階就無法領悟，有些資質差一些的聖階也未必能聽得懂。
如果能聽得懂了，絲卡維拉也不會小氣，那是他們的機遇了。
絲卡維拉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可惜維爾斯一向覺得絲卡維拉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無論她是什麼樣子的狀態，都給人一種極度誘惑的感覺。
「維爾斯，你現在的力量還有所差距，不過這不要緊。其實在修煉魔法的時候，力量並不是最主要的。」絲卡維拉說完後盯著維爾斯，看他是否明白。
呃……維爾斯實在沒法不把眼光放在絲卡維拉的胸前，幸虧有比絲卡維拉並不遜色的柏麗在這裡虎視眈眈的監視著維爾斯，才讓他盡量的收斂一些。
不過說到在力量上的領悟，維爾斯還是被絲卡維拉的話題吸引了過來。
他奇怪的問：「我覺得力量的提升要難得多，就好像我在聖階之前的時候遇到的情況一樣，聖階的規則我很早就明白了，可是力量卻無法提升到聖階的標準。」
「你是一個特例，如果你沒有悟通聖階的規則的話，你的力量也不會提得那麼快。你知道大陸上有多少人早就把力量提升到了九級的峰巔，卻一輩子無法悟通聖階的規則嗎？」
維爾斯顯然不是一個特別聽話的學生，他的問題總是特別白癡。絲卡維拉當然也不是一個耐心的好老師，看到維爾斯不明白的樣子，她總是想狠狠的打他一頓。
但是她盡量的讓自己的語言顯然平和一些，把心裡的煩躁壓了下來：「力量的提升對於境界的增長並沒有絲毫的好處，相反如果力量過早的到達了瓶頸，卻反而會限制境界。而如果境界提升到了下一個級別，那力量便會隨之而增加。你自己想一想你從一級魔法師到聖階才用了多長的時間，在大陸上有幾個人能做到？」
確實是這樣，從維爾斯成為一級魔法師到聖階一共也就三年不到的時間，在大陸上大概也只有卡洛琳的天賦能跟他相比。
維爾斯點了點頭，絲卡維拉說的東西一下子就點了他心中對魔法最敏感的所在。看來一個在魔法上面的老師對於魔法修煉是很有用的，平時對魔法的思考很多，但是自己去想的話往往與現實出入很大。
「所以說我現在應該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境界？」維爾斯問道。
絲卡維拉終於覺得維爾斯還不算太笨了，她點頭道：「不錯，種族大戰已經開始了，現在亞迪斯城已經丟了。可是你覺得你的眼睛不應該過度關注在這裡，種族大戰畢竟只是神靈們鬥爭的延續。接下來，你會面對那些神靈們。」
維爾斯早就對種族大戰有所瞭解，相對於人類的信仰各異來說，假如獸人等種族的信仰很單一，就是獸神。獸神一句話，獸人的全種族就算是送死也不會猶豫，它們根本就不去想這場戰爭的意義在哪裡，只會聽從獸神的命令。
「那麼……我應該怎樣去提升自己的力量？」維爾斯問道。
一絲笑意在絲卡維拉的嘴角蕩漾開來，然後那笑容一點一點開始蔓延，最終擴散到整張臉。維爾斯從來沒見到過如果奇特而又美麗的笑容。
「很簡單，其實我是知道的。你在魔法上其實是很專注的，你的時間除了用到女人身上，剩下的基本都用在了魔法修煉上。你的冥想時間已經讓你積累了足夠的精神力，接下來你就是把它們用到該用的地方。」
維爾斯突然打了一個寒戰，覺得絲卡維拉的話裡似乎帶著一股寒意。而自己似乎在絲卡絲拉的話中捉摸到了一點什麼東西。
那種動人心魄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了絲卡維拉的臉上，她讚許的點了點頭：「雖然你在魔法上的領悟能力一直讓我覺得你是一個白癡，不過在其他方面，你總能從我的隻言片語中猜到我的意思。
不錯~前方就是你的戰場，那裡有一千名狼騎，要知道那是最精銳的狼騎，在獸人的種族中，狼騎雖然數量很多。但是如果這一股力量被你全部消滅的話，戰爭的天秤就會更加傾斜到人類的這一邊。神靈們發動這場旨在消耗大陸上各種族實力的戰爭，如果突然出現了必勝的一訪，也會加速這戰爭的結束。」
維爾斯的心中一動，絲卡維拉的話很對。
神靈們一次又一次的想讓這場戰爭勢均力敵，自己先是幫助克爾洛芙消滅了精靈之神，而克爾洛芙把精靈神帶得遠離戰場後，那本來傾斜的天平少了一隻籌碼。
接著已經加入異族的黑暗勢力之主安娜又被自己帶到身邊，黑精靈族長被自己打敗收為僕從。那麼黑暗勢力必然大亂，已經不足為懼，異族那一方的力量又一次被削弱了。
如果再一次消滅這一千狼騎……相信這場種族大戰會很快的結束。
不過……
維爾斯疑惑的問道：「那獸族會被全滅吧？」
維爾斯想得顯然很深遠，不錯，如果在種族大戰中人類佔得絕對的優勢。那麼勢必會乘勝追擊，很有可能讓獸人遭受萬年以來的最大重撞，甚至……很有可能被人類滅族。
可是，這未必是什麼好事。
開始的時候，神靈們讓種族之間的戰爭發生，目的是為了消耗大陸上各種族的實力。那麼……如果沒有其他種族的牽制，人類就會達到前所未有的強盛。就算是這樣，他們在神靈們的面前還是不堪一擊，雖然神靈不能直接對人類出手，但是天知道他們有什麼別的辦法……
神靈們怎麼會允許一個種族極度強盛呢？那可能會是另外一個悲劇，如果真的出現那種現象，自己可能根本就無法阻止人類對獸人的追擊。沒有人類希望一直與自己為敵的種族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絲卡維拉抿嘴一笑：「你想得太多了吧？就算是那種現象發生，神靈們也不會允許的。平衡~神靈就像人類王國中的帝王，他們用的是與帝王一樣的平衡手段。不會允許一家獨大的發生~」
維爾斯點了點頭，絲卡維拉說得有道理。自己為了抵制艾德萊曼和亞爾弗列德的威望過高，也曾經培養了一批例如庫裡斯潘和史蒂夫等年輕的大臣。這之前伊凡也曾經這樣的做過，不過顯然他培養的人並不能上得檯面。
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絲卡維拉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嘴唇輕輕的動了幾下，說出的話卻讓維爾斯大吃一驚。
「神靈……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呢？」
想到那狼騎的可怕，一隻或許未必能讓自己怎樣，可是一千隻……維爾斯一想到那一望無際的狼騎，總覺得有些心裡不安。
自己會通過戰鬥來感悟法則，這是絲卡維拉的意思。
可是她代表著佐努……
維爾斯歎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很無聊啊~
他苦笑著道：「難道，那些神靈們都會是我的敵人麼？」
兩人有關於神靈的言論都是通過傳音術交談的，防止卡特琳娜她們聽到過太過驚世駭俗。當他傳音給絲卡維拉的時候，卻看到絲卡維拉的和自己一樣的無奈。
「你把這世界上的所有人，加上神靈們都視做自己的假想敵吧！就算是佐努，就算是我，你也要視做潛在的敵人。」絲卡維拉說這句話的時候，卻很認真~
維爾斯吃驚的看著她。
一直以來，他不喜歡佐努，也不喜歡絲卡維拉，不喜歡克爾洛芙，自己所遇到的聖階強者中，他與多米尼克的關係反而是最好。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從來沒有想到佐努與絲卡維拉等人也是自己的敵人。
這是一種直覺，雖然絲卡維拉對自己確實很過份，竟然活活的把自己殺死了……
可是……
維爾斯的眼中掠過一陣苦澀，難道他們也是敵人嗎？
這個世界的人全都是敵人嗎？
看到身邊的柏麗，維爾斯的心中覺得很溫暖：她肯定不會是自己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