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鼠!~」
一聲尖叫從喬依淺的寢室中響起,很顯然,糖糖的出現,首先帶給她們的是恐慌。
然後,糖糖用它的獨特魅力,很快就將恐慌化為了驚喜。而實際上,一隻外表好看的老鼠,加上它的蓄意討好的「舞蹈」,的確是可以輕易地博取到這些女孩子的歡心,也讓它避免了被那些女生群起攻之的危險。
「吱吱~」
糖糖甩了甩尾巴,掃了掃它背上的蝴蝶結,使這些驚疑的女生們注意到了綁在它背上的一張折疊起來的小紙片。於是,這些富於想像的女生們相繼明白了這只奇特老鼠的意圖——給某人送信來了。
喬依淺並沒有見過糖糖,但是她卻被糖糖的乖巧所吸引了,於是終於拋棄了潛藏的害怕,取下了糖糖背上的紙片。
這張紙片很快就傳走於幾個女生的手中,最後有人歎道:「能找出來這麼一隻送信的老鼠,無論如何,好像都應該原諒他了。哎,要是我男朋友能有這麼浪漫的手段就好了……」
於是,其他幾個女生也隨聲附和。而糖糖的任務也就順利完成了,因為喬依淺明白了先前看見的,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喬依淺迅速地跑在陽台上一看,果然步凡還在樓下望著。喬依淺心中一熱,又立即回到寢室,飛快地寫了幾句話,然後綁在了糖糖的背上。糖糖機靈地躍上陽台。然後跳躍著回到了步凡地手中。
步凡打開了紙條,對糖糖笑道:「好啊,你順利完成任務了!改天好好地犒勞一下你。」
糖糖「吱吱~」地叫著,回應著步凡。
誤會消除,步凡頓時心裡塌實了。
第二天。
步凡剛到教室,就被早在那裡焦急等候的秋若夕截了個正著。
步凡不知道一向冰冷的秋若夕為何會忽然找上自己,但是他見秋若夕一臉的焦急絕非偽裝。所以步凡並沒有發問,只是跟著秋若夕徑直出了學校。
直到出了學校。上了一輛出租車,步凡才忍不住說道:「學姐,你這麼急地把我拉到這裡,究竟是什麼事情?」
秋若夕雙眼發紅,道:「不好意思,這次非得麻煩一下你了。我師傅,我師傅她大概不行了。我的功力救不了她,所以想請你去看看。」
步凡愕然道:「你師傅?要是真的出什麼問題了,應該上醫院才是啊。」
「我就是昨天晚上你見到的蒙面人。」
秋若夕道,「另外一個人就是我師傅。我們分道以後,也不知道吳信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找到了師傅地行蹤,對師傅下了重手,現在師傅受了重傷。眼看就不行了。」
步凡心道,難怪老是覺得昨天晚上那人的聲音有點熟悉,想不到竟然會是秋若夕。不過這也並非毫無道理,因為若不是秋若夕修煉這樣地邪門功夫,她也不會變得如此的冷傲,而且臉色也不會老是呈現出蒼白之色。
不過。此刻並非是追討這些事情的時候,步凡知道當務之急應該是將她師傅冷青蘋的傷勢先壓制住,然後再順籐摸瓜,找出邪派其它人的動靜。無論如何,步凡絕不允許把這些功夫秘籍落到那些有狼子野心的國外勢力手上。
無論是正道的功夫還是邪派地功夫,都不行。
冷清蘋暫時被安置在郊區的一個出租房中,周圍顯得很冷清,大概是為了躲避吳信那幫人的追查吧。
步凡走進屋的時候,發現冷青蘋的臉色已經是死灰色,顯然是傷得並不輕。而且嘴唇發紫。竟然有中毒的症狀。
步凡向秋若夕道:「你師傅的確是傷得不輕,而且似乎還中了毒。看來下手的人,應該並不是吳信才對。」
說著,步凡不敢遲疑,連忙讓秋若夕幫忙將已經昏迷地冷青蘋扶正,然後將他的真氣源源不絕地輸入到冷青蘋體內。
得到步凡那雄渾的真氣相助,不一會,冷青蘋就幽幽地醒轉了過來,說道:「吳信還帶了一個幫兇,那人是厲殄,本來跟我們門派是死對頭,現在想不到居然跟吳信沆瀣一氣了,看來他們應該和外國人達成了某些利益上的協議。」
步凡沉聲道:「先別說話,你試著運功一下,我用真氣助你。」
冷青蘋一運功,發現自己的傷勢果然好轉了不少,體內的餘毒也被步凡用真氣逼了出來。她到現在才明白,步凡地修為實在已經到了一個令她都無法猜度的境地了。
但是饒是如此,步凡也花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才將冷青蘋的傷勢基本控制下來。只因為一來冷青蘋這次受的傷比較嚴重,而且又中了毒,加上沒有及時得到治療,所以使傷勢一再變得嚴重。
但是,這還不是最讓步凡擔憂的,真正讓步凡感到擔憂的是冷青蘋這次受傷,將她那些以前因為練功受到創傷的經脈都牽動了,這樣一來,冷青蘋很可能就會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步凡收了功,對冷青蘋道:「你這次受的傷勢很嚴重,加上你們門派自己地功夫,你應該很清楚,這次受傷對你地影響。」
秋若夕顯然也很清楚他們的功夫所餘留地弊端,急切道:「那還有什麼辦法沒有?」
「辦法也不是沒有。」
步凡道,「不過這樣一來,你師傅就必須放棄功夫了,如果以後她還要使用功夫,就必定舊傷復發。再沒有辦法治療了。」
步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雖然有辦法暫時壓制住冷青蘋地傷勢,但是冷青蘋能放棄自己辛苦修煉出來的功夫麼?
不過,這次步凡卻似乎猜想錯了。冷青蘋歎道:「當初師傅收我為徒弟的時候,就告訴過我,如果我修煉這門功夫,至多也活不過四十歲。但是我那時候因為有大仇要報。所以毫不猶豫地修煉了這功夫,而後來我的確也就遂了心願。現在。我不僅報了仇,又收了若夕為徒弟,也算是沒有什麼遺憾了。所以,即使現在死了,也算是可以瞑目了。不過,聽你說話,似乎只要我以後不使用功夫。就還有辦法繼續活幾年麼?」
步凡點頭道:「嗯,不僅可以多活幾年,若是你好生修養的話,幾十年也是不成問題的。不過——你這徒弟,我實在想不通,為何你又讓他步你的後塵了。」
冷青蘋望著秋若夕,歎道:「你大概是不瞭解女人地心思。若是沒有苦衷的話,一個姑娘家。誰願意吃這麼多地苦,來練習這些希奇古怪的功夫呢?你以為都跟你們男人似的,喜歡舞刀弄槍,打打殺殺的麼?若夕也是有她的迫不得已,所以才會狠下心來學我們門派的功夫。既然你有辦法,就幫幫她好了。畢竟她還年青,我不想她以後也跟我面臨同樣的問題。」
步凡道:「剛才我給你運功療傷地時候,大致瞭解到你們門派功夫的一些玄妙,你們應該通過刺激身體的一些秘穴,來到達增加功力的目的。但是,你們的手法雖然獨特,卻仍然傷害了自身經脈,所以一旦你們過了中年,身體衰退的時候,那些受傷穴道的弊端就慢慢出來了。而且逐漸發展成為致命地傷害。我之所以有這個把握。是因為現在我的真氣已經有了一些奇妙的功能,能讓你們的傷勢快速好轉。再配合上我學來的針灸之術,大概能將你們的傷勢控制住。至於秋學姐,既然她有她地仇要報,那麼就等她報完仇後,我再替她治療吧。」
步凡看了看冷青蘋的樣子,對秋若夕道:「以你師傅現在的身體情況,最好是能找一個更好地方調養。現在江城看起來並不太平,所以你們最好換一個地方。」
秋若夕點頭道:「嗯,我準備將師傅先送回到我老家青竹村去休養……」
「青竹村?」
步凡愕然道,「這個世界似乎太小了。那你認識村上的黑柱子和三桃麼?」
「你去過那裡?」
秋若夕道,「他們都是給我們一個村的。你見到我婆婆沒有?」
步凡道:「如何沒有見到,上次我被人打傷後,順江漂去,就是你婆婆和兩個小朋友把我救上岸的。」
這樣一說,秋若夕跟步凡之間的距離立即拉近了不少。
秋若夕道:「步凡,以你的身手,居然也會被人打傷,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冷青蘋也道:「是啊,我發現你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武術的終極境界——天人合一,這麼高地修為,還有誰能傷得了你呢,難道還有其他人也達到了這個境界麼?」
步凡笑道:「不是,其實要不是先前受傷,只怕現在我都還不能體會到天人合一地境界。先前打傷我的是兩個泰國人,他們用地功夫跟你們邪派用的功夫有點相像,當時他們是用蛇毒催發功力,威力確實厲害。並且,我也在懷疑,他們是否跟你們中的一些人有聯繫。」
「肯定是吳信和厲殄兩人搞的鬼。尤其是厲殄,這人就是擅長以各種毒物來驅動內力,實在是一個扎手的人物,看來他們現在都在為國外勢力服務。」
冷青蘋道,「這次他們都來江城,大概就是為了你們的大會而來。而且來者不善,他們定然是想搶奪各門個派的武功秘籍,用著他們那些古怪的研究。步凡,你們要小心點。」
步凡道:「放心吧。這次他們絕對討不了好的。你就好好在鄉下修養,這段時間一過,我就去為你徹底治療傷勢,正好我也要去看看婆婆他們。」
秋若夕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立即送師傅回鄉下去,這個地方實在不適合久留。步凡,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步凡與兩人告辭後,已經錯過了上午的課了。不過幸好下午並沒有課程,步凡便打算立即回家。
一路上,步凡都在想秋若夕的事情。聽冷青蘋說,秋若夕也有她的苦衷,也有仇恨,那麼是什麼仇恨值得讓她苦苦修煉功夫呢?想起她家裡,就剩一個年邁的婆婆,步凡隱約覺得,大概是跟她的父母有關吧,也只有這樣的仇恨,才能令她不惜耗費自己的生命力。
想到這裡,步凡不由得有點可憐起秋若夕了。於是,她為何如此刻苦,如此冷傲,也都有了原因。
當步凡在家附近的時候,忽然聽見兜中的糖糖「吱吱~」地叫了起來,原來這附近竟然有人手中拿了火器。步凡不由得怒從心來,看來有些人似乎已經找了他的家門,這叫步凡如何能忍受呢?根據糖糖提供的方位,步凡很快找到了那兩個在對面樓上監視步凡家動靜的人,並且毫不客氣地教訓了一下這兩個「漢奸」,讓他們足夠有一個月不會有好日子過了。然後,步凡又打電話給了戰局,希望他能好好「關照」一下這兩個被收買的國內流氓。
回到家中的時候,莫寧已經被莫顏和李鈺帶去繼續檢查去了。車老聽步凡說竟然有人找到他們家中了,不禁怒道:「好,想不到他們竟然越來越膽大了,若是讓我遇到,非得讓他們嘗嘗分筋錯骨的滋味!」
「老車啊,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這火氣倒是還沒有消退啊。」
藥王笑道,「算了,我們還是下兩盤棋吧。那些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來搞鬼吧?所以,你只要在這裡坐鎮就行了,更何況若是他們敢來,我就讓他們嘗嘗我的那些毒藥的厲害,讓他們感受一下萬蟻噬心的感覺。」
車老笑道:「看來老李你還是沒有丟掉爭強好鬥的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