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大師是為了救你爺爺,還有我爺爺而受的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多月以前有一位叫做隋瑞昌的人來到了西藏,他帶著他的一個徒弟,來找我的爺爺,希望我爺爺幫他的弟子重續經脈。我爺爺拒絕了他的要求,因為這隋瑞昌修煉的是一門極為歹毒的功夫,而且心術不正,當時隋瑞昌就有些惱怒成羞,不過懾於車老在一旁,也不敢強來,只得灰溜溜地離開了。」
「誰知這傢伙並未死心,他一直伏在暗處等待機會。當大家都以為他真的離開了,他卻趁車老出去採藥的時候,再次來到我爺爺的藥廬,將我爺爺擄走。車老回來後去救我爺爺的,反而中了那傢伙的伏擊,被他一起擒住了。」
「萬幸這傢伙並沒有難為兩位老人,只是將二老軟禁起來了而已,然後讓我爺爺幫他的弟子重續經脈,我爺爺拒不妥協,那人也不著急,就和我爺爺耗了起來。後來,白雲大師也來到了此地,他是專門追蹤隋瑞昌而來的,當下與隋瑞昌一場激戰,隋瑞昌中了白雲大師一記金剛掌,帶著自己的徒弟逃逸而去。而白雲大師也挨了對方一拳,兩人的本領本來就在伯仲之間,在嚇唬走隋瑞昌之後他也是無力再追蹤下去,只好先把車老和我爺爺身上的禁制解開,留下來一起養傷。」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正在國外地研究所搞試驗。等我回國後才知道了這些變故。在三老的身邊伺候了幾天,白雲大師和車老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了,就托我下山來這裡找你,讓你這次務必要剷除這幾個魔宗敗類,因為這次三老同時受傷都是因為你造成的。」
步凡有些吃驚,不知道李鈺為什麼會這麼說,自己根本沒有聽說這個叫做隋瑞昌的人。於是就驚訝地看著李鈺。
李鈺也看出步凡的驚疑之色,隧道:「據白雲大師講。那隋瑞昌的徒弟的武功是被你廢地,經脈也是你封的,可是你當時一念之仁,放了他一條生路,這才有了後來這事。」
「啊!難道是他。」步凡頓時心裡就想起了一個人,急忙追問道:「那隋瑞昌地徒弟可是叫做張寒風?」
「沒錯,正是此人。」李鈺點了點頭。證實了步凡的猜想。
步凡當時在疫區碰見宮城家的製藥廠,就有些後悔把張寒風交給了宮城葉,此時更是腸子都悔綠了,如果不是當時自己一時心軟,自己的爺爺就不會受傷。自己這幾年一直都很掛念爺爺,做夢都盼著見到爺爺,沒想到還沒見到爺爺,卻給爺爺製造了這麼大的麻煩。
「這隋瑞昌現在逃到了哪裡?有什麼線索嗎?」步凡此時恨不得現在就一掌把這廝劈了。
「估計已經逃回j國了。他身受重傷,自然不敢再在我國呆了,少林有獨門密寶,可以隨時找到他們,白雲大師估計他已經逃回j國了。」李鈺回到。
「他就是逃到天邊,我也不會放過他。」步凡恨恨地說道。也算隋瑞昌倒霉,他根本無法理解步凡和車老的關係。步凡從小體質瘦弱,是車老幫他洗髓易筋,然後又傳授了步凡一身的本領。車老無後,待步凡就像自己親孫一樣,步凡也沒有見過自己地爺爺,車老就是他的親爺爺,步凡的童年就是在車老帶著他雲遊四方中度過的,兩人之間的感情比親情還要親。
步凡這個人的性格很奇怪,你怎麼惹他都行。只要不觸到他的底線。他都不會和對方計較,因為他認為自己身負超人本領。是個強者,他不屑於和平常人一般見識。但是誰要是敢傷害到步凡身邊的人,哪怕是只傷害到一根毫毛,步凡也不會放過對方,他認為他有責任保護好自己地親人,否則自己這個強者還有什麼意義。
「其實」李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白雲大師他們沒說讓你去追隋瑞昌。」
「呃?」步凡心中對隋瑞昌的怒火讓李鈺的這一句話給驚飛了。
「其實,是隋瑞昌的的一句話讓大家都很擔心你,這才讓我匆匆下山來通知你。」李鈺的臉一紅,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看步凡,「隋瑞昌曾說他們已經找到了打傷他徒弟地人了,說治好他徒弟後,他一定不會饒了你。三位老人怕有人會對你不利,又不知道怎麼才能聯繫到你,這才讓我下山來通知你。我剛才只不過是在逗你的,如果不是你對壞人的仁慈,那麼我爺爺就不會受傷了,我有些小小的生氣,所以」
「沒事,謝謝你來通知我,現在三位老人都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步凡問到。
李鈺搖了搖頭,「不會,上次只是大意了,否則憑著我爺爺的本事,就算來一百個隋瑞昌也是近不了身的,現在他們三位都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養傷。」
「這我就放心了。」步凡點著頭,這才有些寬心,「我準備去一趟j國,就算你不說,我也要去找這個魔頭。」
「啊?為什麼?」李鈺急忙問著,「白雲大師曾特別叮囑我,千萬不能讓你去j國,白雲大師和隋瑞昌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以前也曾到過j國,準備除掉這個魔頭,可是那裡是他們的地盤,加上這魔頭十分狡猾,結果非但沒成功,還吃了大虧。」
步凡擺了擺手,「你不要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我不能再這麼被動了,等他們下次再來找我麻煩的時候,受傷地可能就不只是我爺爺了,我要主動出擊。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地實力。我要讓他們知道傷害我親人是要付出代價地,叫他們日後別說是來報復我,就是這個念頭,我也叫他們想都不敢想。」
「你不要這麼衝動!」李鈺有點著急了,「我真地是在開玩笑逗你的。」
步凡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點太重了,可能嚇到了李鈺,遂笑道:「我知道你是開玩笑的。可是我是認真的啊。呵呵,何況。我去j國也不是完全為了隋瑞昌去的,我還有一件更重要地事情去辦,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李鈺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真地是有事去做?你確定這不是你一時的衝動?」
步凡笑了笑,轉身向外走去,「我當然是有事要去辦。」
李鈺趕緊跟在步凡的後面。「這樣最好,要是讓我爺爺知道你是被我一個玩笑支到了j國,我就完了。」
出來屋子,步天生和張華就在客廳裡等著呢。
「說完了,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吧?」步天生急忙追問到。
「沒什麼事。」步凡笑了笑,「是關於我爺爺消息的,我爺爺現在在西藏。」
步天生一下站了起來,雙手連搓。喜上眉梢,「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有了他老人家的消息了。你問了他老的聯繫方法沒有?我們把他接到江城來吧。」,步天生高興地有些語無倫次了。
「爺爺他現在有些不方便,恐怕還不能來江城。」
「為什麼?」步天生吼了起來。他此時正在興奮頭上,卻讓步凡這句話掃了興,有些不高興。
「車老他有點事情要辦,他已經交代過我,讓我轉告你們,他少則一月,多則月半,就會來江城找你們。」旁邊的李鈺忙說到。
步凡回頭看著李鈺:「你剛才怎麼沒說這個。」
「你沒問啊!」李鈺很自然地頂了步凡一句,「何況我也是現在才想起來了。」
步天生哪裡還能聽見他倆的鬥嘴,趕緊吩咐張華:「你趕快給車老騰出個房間來。再置辦一些東西。這次一定得把他老人家留住,不能再讓他四處漂泊了。」
「你糊塗了?」張華白了步天生一眼:「你是不是高興昏頭了。現在天都黑了,到哪去置辦東西?再說車老也是一個月以後才來。」
「對,對」步天生連拍兩下腦門,呵呵笑道:「你看我這高興的。」
眾人都被步天生的樣子給逗笑了,頓時都笑作一團。
今天的宴席大家都沒吃好,當下張華又去張羅了一大桌子,一家人陪著李鈺倒也吃了個其樂融融。
「那,這個天生想說什麼來著,卻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這女孩的名字。
「我叫李鈺,叔叔叫我小鈺就可以了。」李鈺發現了步天生的窘態,趕緊自我介紹著。
「噢,這個,小鈺啊,我看你今天地表現,就知道你肯定也是身懷高超醫術,不知道你是跟哪位高人學的?」步天生對這個問題比較關心,他想打聽出高人下落,然後拉拉關係,看看能否套幾個秘方出來。
「我的這些醫術都是從我爺爺那裡學的。」李鈺淺淺一笑。
「難道你爺爺就是那位藏神醫麼?」步凡記得白雲大師曾說車老去了西藏去找什麼藏神醫求教。
李鈺點了點頭,「呵呵,我爺爺不叫藏神醫,大家都叫他藥王菩薩,我才是真正的藏神醫,不過這都是那些藏民朋友這麼叫的,我哪裡稱得上神醫二字。」
李鈺地話讓大家都吃了一驚,雖然她說得很謙虛,但是眉目之間卻露出一股自得的神色,看來她對自己的醫術是相當自信。
步凡更是吃驚,自己也被人稱為神醫,不過確實那些病人這麼叫的,而眼前這個李鈺比自己還要年輕一些,卻能讓車老這樣的醫術大家稱她為神醫,還專程前去求救,可見她的醫學造詣之深。
「果然是天外有人,山外有人,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醫術。」步天生也是不斷地感慨。
李鈺笑了笑,「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回事,我是從生下來就被叫做藏神醫的。」
「啊?」步凡三人齊齊看著李鈺。
李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是這樣的,我們家世代在藏區行醫,不僅給藏民解除了不少病痛,還為他們牧養地牲畜解救了無數次瘟疫。時間一久,大家就稱我們家地人為藏神醫,後來,大家為了有所區分,只要哪個藏神醫有了後人,那麼他本人就會升為藥王菩薩,而這個新生的新人就被叫做了藏神醫。大家這麼叫,一是對我們家地尊重,二是賦予新生兒一種希望,希望我們長大之後也能承擔起藏神醫的使命,繼續用醫術佑護著他們。」
大家這才明白過來,不禁又有點同情李鈺,她從一生下來就被剝奪了選擇的權利,藏民賦予她無比的尊敬,卻也注定她要為藏民付出自己的一生,看來這藏神醫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當的。
「不過現在不同了,牧區都建立不少的醫院,在哪裡都能看上病了,我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不過世世代代的習俗把我們家給神話了,只要我們家還有後人誕生,那麼他就是還是藏神醫。」李鈺從大家的眼裡看出了其中包含著的意思。
「不過,我覺得你倒是無愧於你神醫的稱號。以前我以為天下除了我爺爺,在醫術上能和我一較高下的人不會有幾個,我真是太淺薄了,到了今天才知道什麼才能稱之為神醫。」步凡這幾句話倒是有感而發,絲毫不作假。
「天下哪有什麼神醫。」李鈺笑道
「就算沒有神醫,讓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天底下至高的醫學竟然是藏醫。」步凡歎道,他以為天底下面系最完善的就應該是中醫和西醫。
「天下醫學本是同源的,只是注重的手段不同,有了一些偏重,也就產生了不同的流派。西醫重外輕內,中醫輕外中內,藏醫講究藥石之學。何況,我們家傳的醫學卻是最正統的中醫。」
「中醫?」步凡顯然無法把這個中醫和藏神醫聯繫到一起。
「我問你,你可知歷史醫術最為高超的一位中醫是誰?」李鈺問到。
步凡想了想,道:「是扁鵲。」
李鈺搖了搖頭,笑瞇瞇地看著步凡,「不對,還有一位讓扁鵲自己都自歎不如的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