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這事還不是你自己先提出來的嗎?蕭文凌也是一陣無語,這個刁蠻公主還真是難伺候,輕輕搖了搖頭哼了一聲道:「懶得管你們兄妹之間的事了,反正我的使命也快完成的差不多。」
「使命?」趙玉燕有些敏感的看了他一眼,眼裡帶著一絲疑惑。
「不必在意細節。」蕭文凌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來問你什麼時候走的,不過事到如今都無所謂了,即便你做什麼樣的決定,以後也定是會得到相同結果,既然公主你願屈身來這裡幫忙,我那麼多抱怨倒是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嗯?什麼意思?」趙玉燕古怪的看著他道:「你不要老說一些意味不明的話好不?話說你最近說話怎麼都這麼平和了?以往總是喜歡胡說八道的,當將軍還當出一些正經樣子了麼?」
「世上有很多東西是先聽到而後知道的,現在不懂是因為你還未到時候知道而已,不用糾結於這些無用的東西。」搖了搖頭,看著她道:「那麼這些傷者就拜託了,重傷的士兵就由後面那個巨型運輸車運回去吧——」
因為表現的太正常了,反倒絕對某人奇怪,會給人這種感覺的恐怕也就是蕭文凌這一類人吧,「對了,我老早就想問了——」
沉默了一下,蕭文凌啪的一聲靠在了後面的牆上,點了點頭道:「我猜你很快便會問這個問題,也是呢,畢竟這場戰爭超乎常理之處太多了,我控制的木頭,以及對方控制的泥土,嘛,這就是我們兩方的特性了。」
「那不是妖——」臉色一僵,連忙搖了搖頭道:「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沒錯,那是不詳的力量。」蕭文凌微微看了她一眼道:「正如你所看的那樣,像我們這種存在都是不允許的,你想知道的便由我來親自告訴你,我使用的正是不詳的力量然後跟著擁有不詳力量的人作戰著。」
「怎麼?」驚訝的掩住了嘴,雖是看到那種力量的可怕之處,卻也沒想到蕭文凌竟會如此冷靜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事實上最近的蕭文凌當真是不像他原來的作風,若說他以前的思想是無拘無束,無法猜測的話,那麼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陣迷霧,看的見,摸不著,明明好像真相便在面前,當要碰到的時候卻如同水一般散開了,空與虛的感覺。
「我啊,曾經聽說過一個家族,他們靠著一種東西可以控制著任何木頭。」蕭文凌微微看了她一眼道:「那件可以控制木頭的東西,你知道他們稱為什麼嗎?呵呵,天外不祥之物。」
「天外不祥之物?」
一時間要領會這個概念還真是太難了,趙玉燕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在心頭逐漸的蔓延開來。
「確實如此。」蕭文凌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也是該知道的,從天上落下的東西可都是不詳之物,即便可以被人叫做聖物,但是這種不詳的性質總有一天便會表現出來,依靠著那種東西,那家族曾經威震一時,可是呢,你知道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嗎?」
「什麼?」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顯然還是沒能跟上蕭文凌的節奏。
「全滅了,一個不留。」蕭文凌冷冷的看著他道:「這便是報應,動用了本不該屬於人間的東西,這災難都是天外不祥之物帶來的,現在你看的木頭形狀的東西名為機關獸,正是用這樣的傢伙對抗著敵人,無論是我,還是突厥的那個混蛋,遲早都會招來惡果,你最好清楚的記得這一點。」
「怎麼?」趙玉燕倒是比想像中的還有激動起來,看著蕭文凌道:「什麼不詳之物,你可是為了大龍朝才用上了那種東西啊,怎麼到頭來倒是自己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你——」
「一定會報應!」冷靜的說著話,蕭文凌定定的看著她道:「如果為了保護一個人,卻是殺了另一個人,那麼他便不是殺人犯了麼?公主大人你可不是那麼天真的人,該來的報應遲早會到的,若問為什麼沒到的話,那便是時候未到了,也罷,跟你講這些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不過到了時候你便自然會理解了。」
「嘛,你單純負責這裡便好,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既然你選擇做下去便好好的去做吧,我先行一步。」
留下一句話,蕭文凌自行的走了出去,剩下趙玉燕輕咬著嘴唇,也不知道做什麼樣的感想,倒是蕭文凌毫無在意的歎了一口氣,如今的預期便是這樣子,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你都聽到了?」蕭文凌很快的走出了帳篷之中,向著後面空無一人的地方叫了一聲。
「嗯。」等了許久,總算是有了回音,回過頭去赫然已是多出了一個女子的身形,卻是雪紫函無疑。
「什麼時候發現的?」雪紫函古怪的問了一句。
「你什麼時候認為自己沒被我發現過?」蕭文凌倒是像說了一個冷笑話,攤了攤手道:「偷偷摸摸過來做什麼?」
「沒做什麼,倒是你——」雪紫函眼神帶著一絲古怪,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道:「莫非你是一開始就知道我來了?」
「不錯,很稀奇麼?」蕭文凌微微側過了頭去,「我的聖物能力便是控制木頭,只要注入了我聖物控制力量的木頭就如同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你們在軍營之中,我便能知道你們所有人的大致方位,這有何奇怪的。」
「也是,沒什麼好奇怪的。」雪紫函淡淡的搖了搖頭道:「你也收斂了許多性子,變強了啊。」
「或許吧。」蕭文凌並沒有對此多說什麼話的樣子,只是看了她道:「這次跟過來的意義是如何?如果是說瑤兒胡鬧的話,那麼你一定會有出自自己目的的時候吧,想要知道些什麼?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
「我——」雪紫函輕聲道:「我很在乎你剛才的言語,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
「不是不可以說,只是覺得沒必要說。」蕭文凌輕輕搖了搖頭道:「也是那句話,時候到了便知道了。」
實際上雪紫函究竟是為什麼而來似乎都不重要了,定要了自身不能襲擊對方營地的約定,倒是不能果斷行動起來,這些約定還是要遵守下去,若是換了姜雲嘉過來,雖說正面衝突不一定會敗,但卻是會有很大的危害性是不會錯的。
不能將事情本末倒置了,沒事的時候蕭文凌便是騎乘著巨鳥跑到突厥營地之上一陣冷嘲熱諷,這兩個傢伙倒也能忍,一直都能保持著心平氣和的態度與他說話,倒是蕭文凌也不在意,每日去挑撥幾句都成了一個慣例問題。
「那個傢伙!」阿史那卓雲握緊了拳頭,對於蕭文凌的挑釁已然是有些受不了了。
「莫要上了他的當。」姜雲嘉微微搖了搖頭,「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何打算,貿貿然的出擊只會自投羅網。」
「這我也知道,可是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阿史那卓雲哼了一聲,望著前面搬運的物資,冷冷的道:「我也知道蕭文凌是心懷不軌,想引誘我們出戰,可是這樣下去的話,便會是我們先耗盡物資無疑,倒時不用打也是我們先輸,你說我又如何不著急,姜家主若是好對策的話,那便先說說吧。」
「什麼?這種事你來問我?!」姜雲嘉登時大怒起來,怒瞪了阿史那卓雲道:「傻乎乎跟大龍朝通商的是誰?還不是你們這些愚蠢的突厥人,現在物資不夠了又怨聲載地的,真是讓人噁心。」
「你說什麼?」怒火一下湧了上來,阿史那卓雲怒聲道:「誰愚蠢了?說我們虧損了,你們姜家還不是一樣,不是從通商之中取得你們很想要卻要的不到的東西麼?現在卻將責任全部推到我們頭上,你們漢人果然都是忘恩負義之輩!」
「小子,你找死嗎?」姜雲嘉眼神一下便凌厲了起來。
「有本事便殺了我好了!」阿史那卓雲倒是不甘示弱的回頂道:「竟然對突厥也能出說如此混賬之話,我看你們壓根便沒有合作的意向吧,索性殺了我將兩邊的聯盟終結掉算了,另外你這傢伙也是知道蕭文凌到突厥商議經商一事的,那個時候你們瞭解的便比我多多了,卻從未阻止過蕭文凌的陰謀,我倒要懷疑你才是不是圖謀不軌呢!」
「胡說八道!」姜雲嘉大怒道:「毛頭小子,說話注意一些,誰會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倒是堂堂一個大國,被人殺入了自家地盤,卻說什麼物資不夠,我才要懷疑你們突厥是不是設下了絆子要對付我們姜家!」
「開什麼玩笑,明明一直是你們姜家算盡了陰謀。」
「可笑,你這小子也有臉說別人,你自身不是才最善於利用陰謀的人麼?若是有食物的話便快些拿出來吧,我可以幫你們解決掉蕭文凌。」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