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提,蕭文凌自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看著近在咫尺的柳秀蓉,凶巴巴的態度與其說是在逼問,倒不如說是在撒嬌,將柳秀蓉摟的緊緊的,在她臉上輕輕的留下一吻。
「你幹什麼?!」柳秀蓉心態尚未轉變過來,又白了蕭文凌一眼,倒也沒有什麼指責。
「道歉呀。」蕭文凌在她小瓊鼻上輕輕勾了一下,嘿嘿笑道:「蓉兒小寶貝那段時間剛剛丟掉少女之身,你也知道我這人雖是出了名的定力高深,都跟那得道高深的和尚有的一拼了,只不過我家蓉兒小寶貝實在太誘人了,我怕多呆一會就會動那不好的念頭,為了你身體著想,我才忍痛去找別的小妞,以解相思之苦去了。」
「你說什麼?!」柳秀蓉的小臉頃刻間便黑了下來,臉上帶著些許紅暈,在蕭文凌眼裡卻顯得異常可愛。
「誒誒誒,別激動嘛。」蕭文凌倒是不慌不忙的摟著柳秀蓉那晶瑩剔透的嬌軀,賊賊笑道:「怎麼說你相公也是為了你的身子著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沒有精神上的呵護,面對一個如此關心你的相公,你居然這樣怒容相向,我可當真是被你傷到了,唉,這年頭好男人可真難做。」
「我咬死你!」
「咬不著!」面對快速咬過來的柳秀蓉,蕭文凌很是靈敏的躲過這一擊,被浪翻騰間,若隱若現的雪白山巒看的通透,雙手攔腰而過,在她手臂之間一撥拉,小妞的身子頃刻間便軟了下來。
見柳秀蓉還是怒目相視,蕭文凌捏著她的小鼻子輕輕笑道:「我說你個傻瓜,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老實說最近這些日子我倒是很想去調戲調戲小妞的,只不過皇上和莫將軍看不得我舒服,沒辦法,只好趕緊將那邊的事處理完,這不就慌慌張張趕過來了,倒是你這小妞一點良心都沒,也不體諒體諒你家相公。」
「皇上,莫將軍」拉上被子,柳秀蓉臉色古怪起來道:「你該不是又回軍營去了吧?」
「真聰明。」蕭文凌嘿嘿笑道:「皇上倒也看的起我,又讓我去帶領不死鳥小隊了——」
秀蓉臉上帶著一絲憂愁,沉默不語,突然又拉了拉蕭文凌的手道:「你能不能向皇上辭官?」
「嗯?」被柳秀蓉問的微微錯愕起來,蕭文凌很是不解的看了柳秀蓉一眼道:「怎麼了?那段時間你不是很支持我嗎?」
「可我總以為你會被調到朝廷裡去,像你爹一樣的做大官。」柳秀蓉輕咬著嘴唇,連連搖頭道:「軍營裡太危險了,我不知道你軍營裡情報如何,便連京城之人都大多知道,胡人快打過來了,我知道你這人很有本事,可是若是上戰場的話——」
她止住不說,眼裡卻是止不住的憂慮,倒不是不相信蕭文凌的能力,只不過戰場的話,誰也說不清戰局的變化會怎樣,她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在那麼做那麼危險的事。
「少說不吉利的話。」蕭文凌也不在意,只是輕輕在她額上一點,「我會活的好好的,即便是為了你們,我也會活的好好的,再說了,我的能力是那些粗莽胡人所能比擬的嗎?你也太小瞧我了。」
「可是——」柳秀蓉握緊了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道:「你不能辭官不做了嗎?」
「很遺憾,怕是不行了。」蕭文凌苦笑一聲道:「我才剛剛當上將軍,就辭官不做的,皇上說不得會發飆的,我現在便是想退出也是不可能了,不過你儘管放心吧,有莫將軍還有其他將軍的幫助,不會出事的。」
「那就好。」彷彿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柳秀蓉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只是緊緊的摟著身邊的男人,蕭文凌卻是心中暖暖,哪會不知道這個小妞把憂愁壓在了心底,為的便是讓自己沒有顧忌。
或許是該去尋那替代之品了,若是有了機關獸軍團這東西,真像水無念說的那般厲害,什麼兵法倒是都不足為懼了。
「對了,皇上封你將軍了?」柳秀蓉又問了一句。
「是啊,神機將軍。」蕭文凌嘿嘿一笑,得意之情不言意表:「在軍營裡我可是享受著獨有的特權,可以自由出入軍營,訓練的方法也不受他們管束,我——」
「神雞將軍,這名兒真好。」柳秀蓉發出一陣輕笑,頓時讓蕭文凌一陣無語。
「喂喂,你怎麼能這麼嘲笑你這偉大而正直的相公?」蕭文凌撇了撇嘴道:「真不識貨,神機的意思你可懂?就是說你相公我掌握先機,出奇制勝,勇不可擋,另外使用械具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皇上這為我取的名可是稱讚之意,怎麼到你口中便變了味去了,再不成讀成神跡將軍也不是不可以嘛,勇創奇跡的神人也。」
「好吧,神雞將軍。」柳秀蓉強忍著笑意說出這個名的時候,蕭文凌連死的心都有了,只得苦笑的搖了搖頭道:「神雞便神**,加了一個神字,我也快成神了。」
「依以前的情況來看,胡人住的地方大多很是空曠,想要徵集兵馬大概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還要準備糧草之類的,少說也要幾個月的時間,那時候動入冬了。」柳秀蓉看了他一眼,將小腦袋靠在蕭文凌的胸口,輕聲道:「如果可以的話,在這幾月後,要求入朝為官吧,這樣的行的吧,你爹是蕭丞相,你舅舅是施尚書,還有,還有你那個岳父——」
她輕咬了咬嘴唇,顯得很是吃味,在蕭文凌身上輕輕一掐,哼道:「你岳父還是魏尚書,若是這些人都為你說話的話,讓你脫離那個危險的地方應該也是很容易的吧。」
這小妞想的太簡單了,蕭文凌苦笑著搖了搖頭,摸了柳秀蓉那長長的秀髮,點了點頭道:「我盡量。」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享受著寂靜的時光,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敲響了。
這一聲門響可不異於驚天霹靂,兩人身子皆是一顫,蕭文凌差點沒有直接跌到床下去,這個時候會有哪個會來敲門,手忙腳亂的兩人哪還會顧忌春光外洩,面面相覷之後,只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蓉兒,開門。」外邊傳來孔良偉淡淡的聲音,蕭文凌啪的一下便向一隻死魚一般倒在冰涼的地上,開什麼玩笑,偷吃人家女兒,現在老丈人找上門來了,慌忙將緊身褲子穿上,心都要跳了出來,連帶著腳步也放輕著,慌慌張張抓著衣服。
這時門外的敲門聲更大了一些,孔良偉又喊了一句道:「怎麼還不來開門?蕭文凌那個臭小子在沒在裡面?」
拿著衣服的手頓時僵住,蕭文凌屏住了呼吸,又看了柳秀蓉一眼,卻見她髮絲散亂,媚眼如絲,臉上的潮紅還會散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若是說柳秀蓉還躺在床上,打死蕭文凌自己也不相信。
此刻的柳秀蓉也是慌慌張張的,抓著一件衣服輕掩著胸口,求助似的看著蕭文凌,她身子還有些無力,又無梳妝,這樣出去一眼便能看出她有什麼不妥,再聯想一下,開門竟是花了這麼多時間,一下子便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便連證據都不用找了。
「怎麼辦,怎麼辦?」柳秀蓉比蕭文凌還要慌亂的多,別看她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其實心細著呢,剛與孔良偉和好不久,要是被爹知道了這事,天知道這個一直寵著自己的爹會不會尋蕭文凌拚命。
敲門聲更為急促了一些,只穿著一條短褲的蕭文凌也是慌張不已,又是哭笑不得,此刻倒有破窗而出的衝動了,不過也就想想罷了,孔良偉是個習武之人,自己一有動靜,他立刻便能知曉。
怎麼好像被抓奸的感覺,蕭文凌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在嗎?」外面的孔良偉自言自語了一聲,又敲了敲門道:「蓉兒,你在沒在屋裡?」
「噓!」蕭文凌對著柳秀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的柳秀蓉連連連頭,抱著被子,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看來也只好裝作不在了,小心的穿衣服一邊穿上,門外又傳來了孔良偉的聲音:「奇怪了,怎麼兩個人都找不到,他們又跑哪去了,這個該死的蕭文凌,老是拐走我家閨女。」
柳秀蓉在床上聽的噗哧一笑,又示威性的瞪了蕭文凌一眼。
「我才沒有拐走他的閨女,我只不過是被他閨女強行按倒在床上了。」蕭文凌不敢出聲,不過按著口型來看,柳秀蓉倒是看懂了他說的話,不由輕哼了一聲。
「奇怪了,可門是內鎖的啊,怎麼會沒人呢?」孔良偉這輕輕的自言自語讓兩人頓時又緊張起來,這是最為關鍵的漏洞啊,兩人面面相覷,此刻也不需要他們辯解,蕭文凌不動聲色坐在床上,心卻是跳的飛快。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門外的孔良偉聲音有些焦急起來了,「乾脆直接破門而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