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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這個賤人 文 / 沒毛的烏鴉

    李明辰的詩勝在詞意優美,意境之高,單是以這兩點來說,便高上了一個檔次,屬於上乘之作,以白雲為原形,闡述詞意儘是白雲的悠閒與那千變萬化的姿態,最後一句卻又透露出作詞者的清高,盡顯白雲之態,若是不算上人品的話,當的上是好詩一首。

    而是蕭文凌此首詩,卻是以草為原形所作,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分明便是與李明辰唱反調嘛。

    這首詩沒有李明辰詩中的那麼優美,咋一聽倒是平凡無奇,再回味起來,卻是有些意味深長,這是李明辰比不上的。

    詩中描繪的是不引人注目的野草,沒有白雲那麼清高,也沒有白雲那般千變萬化,它幾乎隨處可見,它什麼都不是,單單是草而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草,像這種詩在這些富家子弟看來本是沒有什麼出彩之處,不過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一句起了畫龍點金之筆,讓整首詩的已經高了不止一籌。

    「哼,區區野草,怎麼能跟白雲相比。」馬翔飛卻是嘲笑道:「簡直雲泥之別,看來蕭公子作詩也作的不怎麼樣嘛。」

    對於此種人,施成樂等人都懶的罵他,看也不看他一眼,還沉浸在蕭公子的詞意之中,每次回想一遍,心中便是多出一分感觸,總覺得裡面的寓意實在太多,縱有千言萬語,卻也道不出來,心裡頗不是一種滋味。

    他們對馬翔飛自是不理不睬,便是顧飛婷也是恨恨瞪了馬翔飛一眼,此人當真是個草包,雖然對蕭文凌尚是恨之入骨,也不由冷聲道:「蕭公子的詞意不單單是講述草那般簡單,從詩意來看,已是將詠物與言志結合在了一起,讚美野草完美的生命力,相比之下,李公子的白雲倒沒有那麼突出了,嚴格來說,蕭公子的這首詩還是要略勝一籌。」

    喲,這個小妞居然還會有通情達理的一面嘛,蕭文凌詫異的看了顧飛婷一眼,卻見她轉過頭來,看到蕭文凌那古怪的眼神,小臉微微一紅,冷哼一聲道:「我又不是為你說話,看什麼看,作的好便是好,我顧飛婷又是不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

    她這麼一說,馬翔飛臉色登時由青轉白,看著眾人嘲笑的眼光,他這次面子可是丟盡了。

    「不不,我覺得馬兄說的很有道理。」陳羽菲站了出來道:「野草再生命力頑強它也是野草,而白雲卻是清高的代表,如夢如幻,不可捉摸,區區低賤的野草,怎麼能跟高貴的白雲相比,所以我覺得還是李公子的詩更好。」

    「陳兄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有人解圍,馬翔飛頓時一臉激動的應和著。

    在場之人都不是傻人,哪會聽不出陳羽菲的意思,這分明便是說權貴之人與平民之間不可相提並論,眾人臉色皆是一變,隨即有人應和道:「不錯,野草焉能與白雲相比,單是這點,蕭公子便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蕭公子大才不錯,比起狀元郎還是略差了一些。」

    看著眾人那不屑的表情,甚至連自己這邊的人也顯得頗不以為然,若是以詩的意境來講,李明辰自是遠遠比不上自己,但若論詞意來說,這些通常以自我為中心的紈褲子弟,又有哪個會關心百姓的死活,生來便含著金鑰匙的他們,銀子永遠不怕花不完,書也讀的不少,又有錢,又有權,還有才,平民在他們眼裡自然成為了低賤人等。

    蕭文凌心裡突然湧起了淡淡的悲哀之感,他突然看了施成樂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施成樂的臉上竟是帶著些許憤怒之色,心裡頓時多了一陣欣慰,不愧是自己的表弟,他也定是接受過外公思想的。

    「蕭公子,你怎麼不說話了?」陳羽菲滿是挑釁的看著蕭文凌一眼,對於蕭文凌,他當真是恨透了。

    「說,幹嘛不說。」蕭文凌微微笑了笑,突然抓起桌上酒杯朝陳羽菲的頭上砸去:「我說你老母啊!」

    啪的一聲,鮮血飛濺!陳羽菲慘叫了一聲,頓時捂著頭坐倒在了地上,血液汩汩從額頭上流下,從小到大,他可從未受過這種罪,望著勃然大怒的蕭文凌,他的心中一陣懼怕,這才想起這個人是當著皇上都敢殺人的蕭文凌啊!

    「蕭文凌!」顧飛婷在大驚之餘,站起身來怒指蕭文凌道:「你這是做什麼?!」

    「手滑了。」蕭文凌摸了摸手,顯得一臉無辜,「呃?有句話怎麼說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本意是想給陳公子敬酒的,突然手一抖,不小心把杯子扔出去了,倒成了罰酒,陳公子你沒事吧?要不我再敬你一杯賠禮?」

    他一臉真誠的說著,又猛的抓過施成樂桌上的杯子使勁朝陳羽菲砸去,同時臉上更是無辜:「哎呀,不小心手又滑了。」

    這次酒杯沒砸在頭上,饒是這樣,被大力扔來的杯子,砸到肚子上還是一陣劇痛,自小嬌生慣養的陳羽菲哪吃過這樣的苦,一時又是一陣慘叫,額上冷汗冒出,手指顫顫指著蕭文凌道:「蕭文凌!你竟敢如此對我?」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料到先前還笑嘻嘻的蕭公子,怎麼會突然作出如此暴力之事,完全辱沒了斯文一詞,尚未反應過來,陳羽菲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當真不愧是當真皇上面殺人的瘋子!

    「什麼如此對你?」蕭文凌滿是不解的看著陳羽菲道:「有話便好好說嘛,不說清楚會引人誤會的,你可要搞清楚啊,我這完全是按著你的立場做事的。」

    「蕭文凌!」李明辰也是變了臉色,怒道:「你莫要得寸進尺了,陳羽菲好歹也是侍郎之子,不是任你欺凌的。」

    「哦?侍郎之子?」蕭文凌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冷冷道:「侍郎之子,什麼東西!在我面前,不就是低賤之人麼?」

    什麼?!眾人齊齊變色,便是施成樂後面的一干人等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侍郎之子都當作低賤之人,那將他們又置之於何地?施成樂徹底是快暈了過去,這個表哥還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當然,大家別誤會,我都是按照陳公子的觀點做的。」蕭文凌擺了擺手道:「平民為何在他眼裡低賤?很顯然,因為平民無錢無權無勢,處處都比不上陳公子,所以陳公子認為他們低賤,不是嗎?」

    「你——」陳羽菲眼裡幾欲噴火。

    蕭文凌卻是不理他,又微微笑道:「陳公子不說話便是默認了,我是丞相之子,還當過監軍,雖然被趕出來了,但不管如何,我即便是個紈褲子弟,我就是比你有錢,比你有權,比你有勢,跟我比,你丫就是低賤,老子欺負你到死也是活該,你能拿我怎麼樣?」

    看著眾人古怪的眼神,蕭文凌猛地一拍桌子道:「你他娘的是侍郎之子是人,平民便不是人了?你他娘的白雲飄啊飄,還不是被老子一酒杯砸趴下了?低賤?低賤你老母啊,你丫祖先生來便是當官的是吧?」

    「不錯。」施成樂趁機為蕭文凌打圓場道:「我表哥說的很對,他並不是針對所有人,只是針對於那些個別之人,身為權貴之家,是上天的照顧,但便因此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你便大錯特錯了。」

    這話一出,施成樂身後之人這才釋然,李明辰等人臉色卻是不太好看。

    「我說的根本就沒錯!」陳羽菲咬著牙道:「瞧那些平民窮酸的樣,為了點小錢便可以一輩子做下人,像這種人在我府上多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平民擠破了頭想進來,我即便是整日大罵他們,他們又敢頂嘴嗎?」

    「那我打罵到你不敢頂嘴,你信不信?」蕭文凌冷冷的一句話,彷彿讓整個空間都凝結了。

    「若是說到平民低賤。」蕭文凌冷笑不迭,「那在我眼裡,你便是連骨子裡都是低賤的!你的祖先莫非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們便沒有人是平民了?說平民低賤的人,不過是在辱罵你的祖宗,掌摑自己嘴巴子,都賤到這種程度了你還敢說你不賤,你這個賤人!」

    他一通大罵,罵的淋漓盡致,哪還有先前那半點的斯文,顧飛婷也只得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瘋子。

    「少拿什麼白雲的清高比較。」蕭文凌冷哼道:「所謂的白雲,還不是風往哪吹,便往哪邊跑,任風吹揉軟捏變幻著,最後消散!可笑至極,相反野草即使著火,過上一段時間卻又會重新長起來,這便是你所謂的低賤之人,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人民,而不是你們,你們的權利是人民給的,哦,不,話說回來,你們只不過是仰仗的父親的權利,便是這樣,在你們說平民低賤之時,可有想過有一天被人罵做低賤之人?」

    「說句難聽的話,國家可以沒有你們,但是絕對不能沒有平民。」蕭文凌瞪著陳羽菲道:「從骨子便低賤的人,給我聽好了,亂說話的人,遲早會遭天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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