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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八章 柳香茗 文 / 沒毛的烏鴉

    蕭文凌一陣沉默,他沒有發覺到,不知不覺之中,似乎在柳秀蓉的心裡佔了很大的地位,從柳秀蓉的男兒打扮開始,到現在的關心話語,他的心裡突然有種慌亂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前世一般,那時見了女人說話都會臉紅的男人。

    到了這個時代,他好像放開了自己,死過一次的人了,心也跟著活絡開了,以前不敢做的事都做了,有時他也分不清到底哪種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格似乎分為了兩塊,只不過在與美女嬉鬧間,總會覺得特別開心。

    柳秀蓉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感情?蕭文凌並不知道,甚至有些害怕知道,如今的局勢已經容不得他了,雖然他一直認為自己始終能超脫與朝廷之外,可老頭子有難的時候,他當真能放下不管麼?這是一條不歸路。

    他的心有些累,被眾女依靠的同時,他卻有些不知何措,也不知道會飄到某個深淵裡去。

    對與柳秀蓉,他心裡有著深深的疼愛,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輕輕撫著柳秀蓉的秀髮,他微微笑道:「好了,我爹是蕭丞相,即便是皇上要動我,也要再三考慮,丫頭就別再擔心了。」

    「鬼才擔心你。」柳秀蓉強**去了淚水,輕哼一聲道:「你那群士兵一來便炮轟了我家,萬一你死了,你那徒兒完工還問我們要錢,我們找誰要去,你便想一死了之不認賬是吧?」

    「呃?」蕭文凌暴汗不已,這妞說假話說到這個境界,倒也能與自己一拼了。

    「還有!」柳秀蓉的小臉黑了下來,突然一把抓著蕭文凌的衣領道:「臭小子,你開涮完姑奶奶便跑了,第二日姑奶奶等了你一天也沒見你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看那日姑奶奶心情好,這才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一張牙舞爪的姿態,立馬暴露了本性,蕭文凌臉色古怪起來,記得那日是她對自己發了一天的脾氣才對吧,他眼睛瞪得溜圓:「貌似是你趕我走的,我以為你要冷靜,這才特地避了你幾天,你怎麼反到怪到我頭上了。」

    「反正都是你錯。」柳秀蓉一下子將蕭文凌壓在牆角,瞪著他道:「姑奶奶發脾氣,你便不知道哄我啊?」

    至少有八成女人,心底都是具備蠻不講理的隱性,蕭文凌苦笑不迭,若是我留下來哄你,你還不是又抓又咬的啊,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只得告饒道:「好吧,我錯了,柳大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生這一回吧。」

    「哼,算你識相。」柳秀蓉哼了一聲,心裡卻是極爽,跟蕭文凌在一起幾次,就沒一次佔過上風,沒想到這次這個傢伙倒會讓自己了,看樣子還懂的憐香惜玉嘛,不過話說回來,他這人老實起來倒也挺可愛的。

    鬆開了手,柳秀蓉在一個椅子上坐下,白了他一眼道:「說吧,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麼事?」

    「沒什麼啊。」蕭文凌笑嘻嘻的湊了上來道:「丫頭,不就是想你了嘛。」

    「少騙人了。」柳秀蓉心裡一喜,面上卻是不做聲色,哼了一聲道:「是不是孔良偉又找你說了些什麼?」

    「這個真沒有。」蕭文凌連忙搖了搖頭道:「先前我已經說了,見你那日心情不是很好,心裡定是很煩亂,便想多讓你休息幾天,可沒想到發生了軍營的那起事件,所以便一拖再拖,待到瑣事處理完畢,這便立馬來了。」

    「你——」柳秀蓉芳心微微一顫,心頭升起幾分感動之意,她知道蕭文凌在軍中定是受了很大委屈,所以一直不去提這方面的事,便是怕刺激到他,但她卻也能猜到他一定會因此而失意,畢竟他是受著責難離開了軍營的人。

    便在這種心情之下,他還有心思記掛著自己,可見自己在他心中之重,她的心裡五味雜陳,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情。

    「怎麼樣?感動了吧。」蕭文凌嘿嘿一笑,又抓起桌上一個糕點吞了下去,「我不過是碰巧路過而已,順便進來看看,哈哈,柳大小姐你還真天真。」

    「你去死。」柳秀蓉白了他一眼,剛才被塑造起來的感動氣氛一下像氣泡一樣破開,不過她也知道蕭文凌不過是開個玩笑打破這個氣氛,心裡頭微微閃過一絲甜意。

    「我說蓉兒啊。」蕭文凌肉麻兮兮的叫了一聲柳秀蓉的名字,趁著柳秀蓉尚未發飆之前,臉色逐漸正經起來,小聲道:「你能不能跟我講你母親的事?」

    「嗯?」柳秀蓉的小臉微微錯愕起來,臉色有幾分不好看,心知蕭文凌又是想勸自己,若是以前她早便大發雷霆了,可是眼前是一個給她一種感覺很奇妙的男人,想要發的脾氣卻是怎麼也發不起來。

    時間好像凝結住了,蕭文凌也只是試探一下,軍營裡他以為俞佩死的那一刻,他當真明白了柳秀蓉的心情,沒有親情,總比看著親情在自己眼前消失來的好吧?可即便是這樣,他依然渴望,因為在前世來說,體驗到親情不過是一個美好的童話,對於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言,他對孔良偉這對父女揪心的親情感到非常的心酸。

    良久,柳秀蓉咬了咬嘴唇道:「你跟我來。」

    蕭文凌微微一愣,卻見她已是當先走了出去,沒有多少猶豫,他並肩走在柳秀蓉的身旁,一路前行,柳秀蓉並無之前朝氣,倒有些死氣沉沉的感覺,看來那件事始終是一段無法抹去的陰影。

    繞過了大院,一個小房間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柳秀蓉閉上了眼睛,小臉有些發白,又從口袋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把銅質鑰匙,將門上的鎖拿下,輕輕推開了屋門。

    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蕭文凌一眼便能看出,這小屋雖然簡陋,卻是五臟俱全,定是一個女人所住,不過以柳秀蓉的神色來看,這間屋子八成便是她娘親生前所住。

    「這屋子是你打掃的?」蕭文凌輕聲問道。

    「不,是孔良偉。」柳秀蓉的神色突然激動起來:「他便知道這樣假惺惺做這些事,不過是在贖罪而已,為何娘生前的時候就不多做一點?」

    強忍著淚水,柳秀蓉堅強的沒有哭出來,卻是先行進了屋子,蕭文凌張了張嘴,孔良偉的這糊塗賬還真說不清誰是誰非,只能說是命運弄人,想起孔良偉那張黯然的臉,他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走進屋裡,桌子上竟還擺著三隻碗,三雙筷子,蕭文凌看的心中微微一動,碗上光滑一片,定是天天有擦拭過的,對於孔良偉而言,他便是做夢也盼望著他們一家人天天開心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吧。

    可以,這種想法已是成了奢侈的東西,不但妻子狠心離他而去,便連親生女兒也是對他愛理不理,怕是許多年都未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了。

    正堂上方掛著一張畫,顯然是個頗有才氣的畫師畫的,畫上女子如柔水一般細膩,眉目之間與柳秀蓉有幾分相似,定是柳香茗無疑,她面上雖是帶笑,眉頭之間卻隱隱浮出幾分憂愁,便是如此似水般的女子,癡情也好,無情也罷,或許她心底還是恨孔良偉的吧。

    「你和**一樣的漂亮。」蕭文凌嘴上也不含糊,張口一句話便誇獎了母女兩人。

    柳秀蓉彷彿沒有聽到,走上前去,靜靜摸著畫紙,眼裡閃過一絲迷茫,緩緩才道:「其實在我印象之中,我娘的相貌早已淡去,關於她的事我也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她似乎經常在夜裡會一個人在哭泣。」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哭。」柳秀蓉握緊了手,輕聲道:「那時父親經常在外奔波,很少見的到他,我以為娘親是因為見不到父親而傷心,於是便上去勸她,說娘親,你別哭了,爹爹一定會時常回來看你的。」

    她呢喃著,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蕭文凌苦笑的坐了下來,這一家子到頭來誰也沒有開心快活過啊。

    「我依稀記著,娘抱的我緊緊的,眼淚滴在我的臉上,熱熱的。」柳秀蓉的聲音已然有了些哽咽,眼淚水在眼眶起轉著,「她說這不關你爹爹的事,都是一場冤孽,我的心累了,不過你要記住,無論娘親怎麼了,我始終是你的娘親,你也始終是我的女兒。」

    「那時我還不理解娘親的話,可是——」她的眼淚水終是淌了下來,「就在這幾日之後,娘親自盡了,我恨他!我恨他!娘親在死之前還為他解釋,便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孔良偉那個混蛋也不好好珍惜,這一件都是他的錯!」

    柳香茗,蕭文凌默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心中也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心情,剪不斷,理還亂,一直以為柳香茗是恨孔良偉的,但從柳秀蓉的話意裡聽來,倒像是怕柳秀蓉誤解了他一般,這個女人臨死的心情,也一定是很複雜的吧。

    「別哭了。」蕭文凌輕輕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搖了搖頭道:「你也長大了,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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