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對蕭文凌嘮叨了一陣,又提出去看操練場看看,蕭文凌本想拒絕,但哪拗的過三個權威者,只得勉強答應下來,不過老頭子這麼一來,把二貴與李元天帶來,這軍中也算有個照應,沒那麼枯燥了。
一眾人行到操練場處,五百個俯臥撐尚在進行,當看到蕭監軍帶著幾人進來的時候,不約而同停下了動作,疑惑的看著這些人,由於此次來軍營,蕭丞相等人也未穿過官服,這些士兵哪曾見過這些大官,不過看他們身著華服,一個嚴肅古板,一個儒雅俊秀,最後一個則滿臉戾氣,三人雖然不聲不響,但還是有種淡淡的壓迫感,倒如那些將軍一般。
至於賊眉鼠眼的二貴,還有板著一張臉默不作聲的李元天,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來頭,這時吳翔世大聲道:「發什麼愣,時間快到了,莫非你們晚上還留下來挨罰嗎?」
眾位士兵身子一顫,也不敢再看,連忙繼續做著,倒是蕭易聞他們看的一陣**,這種訓練方式當真聞所未聞。
倒是吳翔世仿若未見這些人,上前拱手道:「稟蕭監軍,你走之後,場地沒有任何異常。」
「行了,你也先回去練著吧,莫要鬆懈了。」蕭文凌朝他擺了擺手道,看著吳翔世這副模樣,他的心中生起一種淡淡的暖意,自從上次與這漢子談心過後,他便從未在隊裡搗過亂,反倒對自己言聽計從,完全百分之百的好兵。
「是!」吳翔世行了一禮,歸隊繼續做著俯臥撐,他神情堅毅,汗水紛紛落下,臉上未有過一絲苦色。
「凌兒,你這是?」蕭易聞指著他們道:「你這是什麼訓練方法,雖然我不通軍營之事,但我也略懂一二,據我所知,莫將軍帶的兵都是整日舞刀弄槍的,而你這百人投矛小隊的確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也應當多練練投矛技巧才是吧。」
「你這就有所不知了。」蕭文凌嘿嘿笑道:「凡是不能看表面嘛,投矛小隊確實要精準的投擲性,但更為重要的是,要投的遠,投的准,要做到這兩點,首先要有出色的臂力,腰力以及耐力。」
「你瞧。」看著眾人茫然不解的模樣,蕭文凌指著正在做仰臥起坐的士兵道:「這叫仰臥起坐,看起來很簡單,卻極為有效,用腰部支撐起上半部分的身子,可以有效的鍛煉他們的腰力,另外還有一種叫做俯臥撐,便是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則可以有效的鍛煉臂力,最後一種名為蛙跳,鍛煉的自然是彈跳力與耐力。」
「賢婿確實說的有理。」魏雅青點了點頭道:「只不過這也只是鍛煉了他們的身體,但在戰場上可是以命相搏,賢婿,你當真確定這套方法有用麼?」
「你說什麼?」施寒良一聽就急了,急吼吼的道:「我家侄子能得到當今皇上賞識,自然有他的一套,你這個外行人插什麼嘴,文凌,你不要理他,你舅舅我是兵部尚書,還是與我講的比較自在,不過話說回來,你的訓練方法當真有用麼?」
什麼人嘛?蕭文凌差點沒氣的吐血,勉強笑了笑道:「舅舅莫要急,只要這些人能堅持一月下來,到時身體素質自然能跟的上節奏,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講的便是這個道理。」
魏雅青也對施寒良比較無語,懶得與他爭辯,蕭易聞點點頭道:「如此便好,二個月之後便是當著皇上面演習了,皇上雖然很是看重於你,要不然也不會——,總而言之,你便好好帶好你的兵,暫且什麼也別管,等過了一段日子,我會跟皇上提議讓你進官場的。」
「進官場?!」蕭文凌一下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道:「老爹,你可不能這樣,我正打算帶完這兩個月的兵,然後功德圓滿像皇上請辭,告老還鄉,造福四方呢,更何況這個世上還有許多受苦的同胞等著我去解救,我要盡我最大的能力,創造每一分財富,為國家多捐一份稅錢,老爹,你不能讓你這麼傑出又偉大兒子的夢想給胎死腹中吧。」
「聽起來是不錯。」蕭易聞竟是難得的贊成了這逆子的觀點,蕭文凌聽的微微一愣,莫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了,他正暗自狐疑,卻聽老頭子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是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我能管天下人,唯獨管不了你,不過沒關係,我可記得皇上給你算過命,你想辭官回家,簡單,先通過皇上那一關再說。」
不得不說,老頭子這麼一說,蕭文凌的心當真拔涼拔涼的,他可以把天下人玩弄在鼓掌之中,這個皇上卻將自己吃的死死的,不過話說回來,老頭子竟然還學會冷幽默了,莫非這還得多虧了自己的灌輸?
他正頭大的時候,卻聽一聲女聲道:「不死鳥小隊第一百號,請求歸隊!」
聽到這話的第一感覺,蕭文凌只想直接暈過去算了,不是讓這小妞好好在病房裡休息麼,你又跑出來做什麼,他煩躁的揮揮手道:「不准,不准,從哪來回哪去,待我從你張阿姨那得知你完全恢復的時候,再作決定不遲。」
「稟監軍,我傷勢已好,可以回隊了!」莫柳霞彷彿沒有聽見蕭文凌的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這是軍令——」
「好了!」蕭易聞打斷了蕭文凌的話,又轉過頭去看了莫柳霞一眼,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幾年未見,霞兒如今也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好,不錯,不錯,不過我聽說你傷勢未好,我這犬子雖然說話有些偏激,但卻也有幾分道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傷勢完全好了再回隊也不遲。」
「謝謝蕭伯伯的關係。」莫柳霞依舊一副淡淡的模樣,拱手道:「其實我身體早好,已經可以進行各項訓練,還請蕭監軍成全。」
這不才安靜幾天麼?幹嘛又出來發瘋,蕭文凌頭都有兩個大了,蕭易聞也是微微一愣,倒沒想到這個女子會倔強到這種程度,不由看了蕭文凌一眼,這才知道,莫柳霞在操場上累暈過去,估計當真怪不得他。
「既然這樣!」蕭易聞沉吟一會,點點頭道:「那麼你暫且歸隊,不過你要答應我們一件事,如果在訓練場上再有暈過去的情況,蕭監軍有權不讓你參加訓練,莫侄女覺得可否?」
薑還是老的辣啊,蕭文凌一向頭痛的事竟然被老頭子三言兩語解決了,莫柳霞也是微微一愣,頗有些進退兩難的感覺,良久點了點頭道:「且聽蕭丞相的吩咐。」
看著莫柳霞從俯臥撐開始做起,蕭易聞搖了搖頭道:「這可憐的女子,看來那件事對他傷害還是太大了,沒想到才幾年不見,性子如此之倔,難怪莫將軍提起自己孫女的時候,總是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
魏雅青與施寒良也是一陣唏噓,看來這些人大多知道關於莫柳霞的往事,蕭文凌古怪問道:「老爹,莫小姐究竟生了什麼變故,她現在這個樣子,便是一個男人恐怕也要自歎不如了。」
「你打聽這些外事做什麼,好好練你的兵便是。」蕭易聞瞪了他一眼,對於莫柳霞的事卻是隻字未提,倒是魏雅青一把拉過蕭文凌道:「賢婿,你與霞兒相處多久了?」
「多久?」蕭文凌迷迷糊糊的,還是老老實實答道:「大概有五天的樣子吧。」
「也是,算起來確實是五天,看來你不記得你曾與霞兒見過,如此也好。」他嘀嘀咕咕了一陣,蕭文凌壓根沒有聽清楚,卻聽魏雅青又道:「我可從未見你關心過什麼人,看你樣子雖然對霞兒很是嚴厲,卻又是發自內心對霞兒好的,不過,在與她接觸的時候,你可要中規中矩的,多想想魏家還有一個魏語靈,那可是你的未婚妻》」
蕭文凌差點沒噴出口水,汗,惡寒,這老丈人都想些什麼呢?話說回來,我可真沒調戲過莫小姐,便是她春光外洩的時候,我也是非禮勿視了,我當真什麼都沒看到。
他正待說話,那邊施寒良不知什麼時候插了進來道:「老魏,你這就不對了,我侄子才華出眾,你的閨女是京城第一才女不錯,可我侄子更是了得,文能文得,武能武得,配上三妻四妾也不嫌多,你跑出來攪個什麼局?」
「胡說八道!」魏雅青那白皙的臉面頓時漲紅了起來,指著施寒良道:「男兒志在四方,哪能沉迷與男女之事,固然我有為我家靈兒說話的地方,但我又何嘗沒有為賢婿著想,你又出來指手劃腳做什麼。」
「說的好聽。」施寒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又拍了拍蕭文凌的肩膀道:「文凌,不用怕他,他是你岳父,我還是你舅舅呢,京城有那麼多大戶人家小姐,改日我給你多找幾個便是,還有這霞兒,待我去跟莫將軍說上一說,想必也不會在你們之事上面多做阻攔,他若是敢說一個不字,老子立馬跟他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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