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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四章 傳說中的抽像畫 文 / 沒毛的烏鴉

    不但是眾位才子,才女,便是小蝶也看的半晌無語,什麼鳳凰誕子圖,這短短幾筆勾勒的肥雞,不緊線條歪歪斜斜,那雞的頭部更像是抽了風似的,臉部都畸形了,身材也不協調,就是剛學畫的人也畫的比這好。

    「蕭公子——」魏語靈頓了一頓,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她一直不願承認蕭文凌文才高於自己,但蕭文凌除了無賴了一些,文才卻是讓人敬佩不已的,由此一來,她故意幫李明辰說話,其實也就是單純的想看蕭文凌的繪畫功夫,沒想竟會是如此的不堪,看著畫紙上那簡直慘不忍睹的雞,心裡泛起一種古怪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好笑。

    「如果蕭公子只有這樣的水平的話,我想你可就真得讓李公子無奈了。」魏語靈輕輕一笑,指著蕭文凌手中的畫道:「你所畫的母雞下蛋圖確實讓人耳目一新,只不過比起李公子的美人圖,且不談你的畫是否價值萬金,便是比起李公子的價值千金,差的也不是一般的遠。」

    魏語靈倒沒有貶低蕭文凌的意思,她向來說話毫無顧忌,好的便是好的,不好的便是不好的,這幅畫無論從作法上,還是說意境上——,或許,這幅畫壓根就沒有意境,無論如何,都與李公子的畫相差太多,簡直不堪入目。

    「哪裡,哪裡。」李明辰還是頭一次被魏語靈誇獎,簡直受寵若驚,連忙搖頭道:「魏小姐過獎了,我的畫哪登的上大雅之堂,魏小姐作得畫比我好上千百倍,比起你來,我實在慚愧的緊。」

    你慚愧?你慚愧個屁,你把魏語靈那丫頭吹上天了,偏偏連提都未提我,分明便是我將我放在眼裡,蕭文凌哼哼道:「魏小姐此言差矣,正所謂看畫先得看人,人的性格如何,決定看這畫的本質如何,以我的五指握筆法,注重的不是筆力,千篇一律的優美線條已經完全佔據了我們的審美觀,遲早會產生審美疲勞。」

    他頓了頓,見所有人古怪的看著自己,背負著手站起來道:「不用懷疑,我常年研究古人繪畫圖,花,草,山水,動物,人物都略有涉及,我今日畫的母雞下蛋圖看起來線條粗糙,歪歪斜斜,其實不難,以這樣歪斜的筆法,你們還能看出這是一隻母雞,你知道這該是一種什麼境界嗎?這才是抽像畫的典範,引領畫界發展的新目標。」

    「唉,手中無筆,心中有畫。」蕭文凌看著眾人幾乎茫然的眼神,落寞的歎了一口氣,「天才總是寂寞的。」

    抽像畫?魏語靈聽的有些暈乎乎的,怎麼這人口中經常會吐出古怪的言詞,這抽像畫又是何物,見他如此落寞的神色,與當日對倪晨紫如出一轍,莫非他這種畫當真是另辟途徑,再創類別?

    她正疑惑不解,卻聽那許久未說話的水無念道:「蕭公子,你那畫的不是母雞,是公雞。」

    公雞?!此話頓時讓眾人一陣無語,剛才還在想蕭文凌所謂的抽像畫涵義,現在又曝出這等事件,他們連忙向畫看去,卻見這**冠寬大,尾巴毛高,果然是公雞無疑,那這下蛋一說,就當真讓人匪夷所思了。

    「蕭公子果然厲害。」李明辰滿是嘲諷朝蕭文凌笑道:「沒想到蕭公子的抽像畫如此的精湛,竟連公雞下蛋的這樣的畫兒也能畫的出來,我真是佩服不已。」

    「那是。」蕭文凌心裡尷尬,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李公子常年研究動作的身體結構,在下懂得,這公雞下蛋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其實不然,公雞母雞本是一體,這公雞下蛋也就不是什麼奇事了。」

    「什麼公雞母雞一體的。」顧飛婷聽的蕭文凌又在胡說八道,忍不住哼了一聲道:「公雞就是公雞,母雞就是母雞,一個公一個雌,也不知道你怎麼聯繫的上去。」

    「顧小姐不懂也屬正常。」蕭文凌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便問顧小姐一個問題,這世上是有雞先,還是有蛋先?」

    「自然是有雞先了。」顧飛婷想也不想便答道,又哼了一聲道:「你這人也真是古怪,雞下蛋那是常識,虧你還自稱是才子,這麼膚淺的問題你也問的出口。」

    「是嗎?」蕭文凌也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問題膚淺與否我們暫且不管,我倒是還想問顧小姐一個問題,既然雞下蛋是一種常識,那麼我再請問你,那只下蛋的雞又是從何而來?」

    「這——」顧飛婷聽的瞠目結舌,她生為富貴人家,知道雞下蛋就不錯了,哪裡會想過如此深奧的問題,一時之間,支支吾吾竟是答不上來。

    「蕭公子,不要轉移話題。」魏語靈嘴角勾勒出一絲淺笑,好不容易有一次能看到蕭文凌出糗,她自然不會錯過機會,淡淡道:「無論是雞生蛋,又活著是蛋孵雞,這個問題怕是聖人也說不清,只是蕭公子你如此東拉西扯,怕是與那公雌本為一體的說法相差了十萬。」

    這丫頭專程跑來跟我作對是吧,蕭文凌輕哼了一聲道:「怎麼沒有關係,雞有公雌之分,便有陰陽的說法,太極八卦大家應當都有見過,陰便是陽,陽卻也是陰,正像蛋一樣,你尚未孵化之前,誰知道它是公是母?」

    這樣的強盜邏輯他也能說的出口,眾人聽的無語,也不等眾人回來,他卻嬉皮笑臉道:「公雞能下蛋,這能證明什麼?這簡直是個奇跡啊,由這幅畫就可以得出世上的奇跡事在人為,只要你肯去做,那麼奇跡便能實現,我的抽像畫能達到此種境界,光是這點,它最大的賣點就出來了。」

    李明辰差點沒吐出血來,這人的思維有如天馬行空,別人被他說的渾渾噩噩,他轉眼之間一個歪理便能從他口中誕生,不由哼了一聲道:「蕭公子,即便如此,你這畫與萬金的距離也差的遠了。」

    「萬金?」蕭文凌古怪的笑了起來,「原來李公子擔心的是這個啊,想你也是一個狀元郎,怎能如此膚淺,無論千金,萬金也只是一個數字,哪能與畫的涵義相提並論,想我這畫的寓意不僅深刻,內涵卻也十分豐富,正所謂**一刻值萬金,這公雞一打鳴,便是過了一**,值上萬金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蕭公子。」魏語靈眼裡泛出一股笑意,微微笑道:「不是**一刻值萬金,而是**一刻值千金。」

    這下看你還如何解釋,李明辰對這個面皮又厚,嘴皮子又能說的蕭丞相之子實在窩火,譏諷的盯在蕭文凌身上,卻沒有說話,他還幾不信這個邪了,居然能處處找著理到。

    乎李明辰預料,蕭文凌淡淡的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那我的畫便是無價之寶了,你們想啊,這公雞一打鳴便是萬金——,哦不,是千金,若是李公子把它掛在大廳十日,那便是萬金,掛上百日,則是十萬金,由此可見,以我這幅畫的造詣,當的上是無價之寶的名頭。」

    得,這人把理全佔全了,李明辰接過蕭文凌的話,愣是發了一陣呆,不知不覺之中,他發現自己竟是處處落了下風,明明是自己佔著理的,反而會被他給說的百口難辨,越想越是惱怒,手上的畫被他攥的緊緊的。

    好在他修養甚高,強忍住一口怒氣,拱手道:「蕭公子客氣了,今日能拿到你的『無價之寶』,我真是深感榮幸,回去定要找人用金子裝裱一番,掛在大廳之類,上面注上蕭公子的大名,也好讓世人瞻仰。」

    「客氣,客氣。」蕭文凌嘿嘿一笑,拍了拍李明辰的肩膀道:「難得李公子如此上心,這樣也好,若是我的畫能代表尚書府的形象,那這幅畫可就有真正的意義所在了,李公子毋須客氣,儘管往大廳上放吧。」

    李明辰心裡暗哼一聲,這廝倒也狡猾,他也是氣昏了頭才會說出那句話,經過蕭文凌的點醒,倒也沒那麼衝動了,又是一番客套,悻悻的在一旁坐下。

    先前挨揍的陳羽菲也跟了過去,望著蕭文凌的目光時不時的流出一絲絲的怨恨,只是經過這麼大的羞辱,明面上又不能與他作對,只能沉悶的坐在一邊,半晌也不說話。

    這一場作畫比賽,由於蕭文凌出人意表的強勢插入,搞的一團糟,陳羽菲的畫給水無念潑墨,李明辰的畫則被蕭文凌抓成一團破紙,至於蕭文凌那張「無價之寶」的畫,魏語靈實在不能昧著良心給它評上第一,雖然蕭文凌說的天花亂墜。

    結果這第一名落在一個平民才子身上,倒也算是一個圓滿結局,蕭文凌左右無事,索性坐在一旁假寐,小蝶連忙跟在旁邊,一聲不吭,只覺得蕭公子此人不但文才出眾,便是心性也要強上這些人許多。

    鮮花,收藏,沒稿子真是件苦事啊,不能偷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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