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耍貧嘴,乖乖的把錢拿出來,我可以放了你。」
宋彪冷哼一聲,神色微顯不耐煩的道。
「如果……」
林慶嘴角劃過一絲笑意,玩味的道:「……我不交呢?」
宋彪眉頭一挑,冷聲道:「那你就怪我手辣,我宋彪在道上混了那麼久,什麼樣的人我沒有碰到過。勸你一句,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呵。」
林慶轉了身看了看周圍悄然圍上來的一些人,心知這些人只待宋彪一句話,就會上來毆打自己一頓。輕笑道:「那我倒是想看看『彪哥』你有什麼好手段。」
宋彪雙眼微瞇,上上下下的將林慶打量了一番,雖然之前他並沒有怎麼在意林慶,可卻也看到林慶之前進來的神色,那是絕對的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的人,可是現在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事情,底氣竟然變的很足。
「難道,他剛才是裝的?還是說,他就是故意來見我的?」
宋彪在道上混了的年頭頗多,疑心頗大,心底微一猶豫,就聽到林慶笑了起來。
林慶神色輕鬆的走到其中一檯球桌,順手拿起一顆桌球,在手中拋了拋,笑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見林慶如此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有幾名青年忽地一下將林慶圍了上去,抬手就要揍林慶,卻被宋彪揮手阻止。
宋彪冷冷的道:「賭什麼?你又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和你賭?」
林慶笑道:「就賭你的兄弟對你忠誠不忠誠,至於憑什麼,就憑你也想知道他們對你忠不忠誠,聽不聽話。你說,對嗎?」
「有點意思。」
宋彪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淡淡的道:「這些都兄弟都跟了我那麼多年,對他們的瞭解,我比你深的多。」
「是嗎?那麼現在你可以讓他們揍我一頓看看。」
林慶輕笑一聲,絲毫不當一回事的道。
「哦……」
宋彪眉頭微挑,同時向著站在林慶身邊欲要動手的幾名青年努了努嘴。
幾名青年一見,頓時點頭示意表示明白,就在幾人點頭的瞬間,一股微弱的能量剎那間將幾人籠罩其中。
「還是揍你們彪哥吧。」
林慶忽地開口笑道:「我這小體格子可經不起你們幾個一起打。」
話落,幾名青年身軀微微一顫,眼神一眨吧,紛紛轉身衝向宋彪,其中一名青年口中還罵道:「誰會聽你個混賬的話。」
「嗯?怎麼回事?」
宋彪神色不由滿是疑惑,待幾人奔到面前,抬手來打的時候,腳下微微一錯,右手快速的抓住其中一名青年的胳膊,同時右腿快速的飛起直接將對方踹的飛了起來。身形又是一轉,抓住另外一個,雙手向上一舉,直直的將其摔在了旁邊的球桌上。
「我靠,那麼強。」
林慶心底一突,看著眼前這真實的戰鬥畫面,心底滿是震撼。不待林慶從震驚中緩過勁來,那邊的戰鬥就已經結束,幾名青年都幾乎被宋彪直接打的站不起身來。
這一連串的變化發展的太過迅速,其他站在宋彪身後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上前幫忙,就已經結束了。
「媽的,你們反了天了,竟然敢打彪哥。」
其他沒有表功的數位男子對著被宋彪打倒在地的幾人腳踢拳打,口中罵罵咧咧。
「算了。」
宋彪揮了揮手,看也不看地上的幾名青年,目光緊緊的盯著林慶,語氣深沉的道:「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你覺的如何?我是不是贏了呢?」
林慶將手中的桌球放在球桌上旋轉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向宋彪道。
宋彪緩步走到林慶身側,又自拿起了一枚桌球在手中捏了幾下,淡淡的道:「那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我的地盤我做主。而這裡,就是我的地盤,你不過就是一名有著一點小本事的癟三而已。」
「哈哈,好一個我的地盤我做主,不愧是流氓地痞的老大。」
林慶大笑一聲,「而且,在這裡也的確不會有人把你輸的這個事情說出去。」
宋彪嘴角皺了皺,打量了一下林慶,沉聲道:「我一直都聽說催眠術如果是某些很精通的人來施展,可以僅憑普通的話就可以催眠一個人的精神。雖然我不明白你剛才是怎麼做到讓我的小弟來攻擊我,但是毫無疑問的,你是一個非常精通『催眠術』的人。」
頓了一頓,繼續道:「幸運的是,我還曾經碰到過一位。那個人就可以做到隨時使人進入催眠狀態,進而被其控制。但是,他的方法我起碼看到一些,可是對你,我卻連一絲痕跡都沒看到。想來,你的催眠術在你的這一行絕對是名列前茅的。」
「催眠術?」
林慶微微一愣,想不到對方竟然很快的就想到了細節問題,雖然這個猜測是那麼的不靠譜,可卻也剛好掩飾自己身懷『異能』的事實。當下笑道:「彪哥就是彪哥,就是見多識廣,想不到那麼快就可以被你看破。」
聞言,宋彪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將手中的桌球放回桌面,淡淡的道:「那麼這樣說來,你其實是故意跟我的小弟們回來的對吧?因為只要你不願意,他們幾個絕對沒辦法拿你怎麼樣。」
啪!
林慶將手中的桌球輕輕一彈,撞擊在另外一顆桌球上,看著被撞擊的那一顆竟然沒有入洞,搖頭歎息一聲,同時向宋彪笑道:「沒錯,的確是這麼回事。」
頓了一頓,繼續道:「坦白的說,在遇到這幾人之前,我還不知道誰是彪哥。也更加不知道這間桌球俱樂部竟然是一處地下勢力的集合地。」
「說說你的目的。」
宋彪沉思了一會,眼神微顯凌厲的看向林慶。「我知道,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我這裡。」
「那當然。」
林慶聳了聳肩膀,笑道:「的確是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而且我還希望彪哥不會拒絕。」
「幫忙?」
宋彪眉頭微挑,玩味的笑道:「但凡是讓我幫忙的,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現在把你找來,其實也是幫一個人的忙。」
「嗯,這點我當然想到了。」
林慶點了點頭,卻也不問是誰讓宋彪幫忙把自己找來。而是轉口道:「我要付給你們的代價很大,足以夠你們一輩子的享受。」
「哦?那我倒是想知道是什麼價位了。」
宋彪眼中一亮,心底卻又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是命啊。」
林慶身軀向著宋彪靠攏過去,同時語氣低沉的道。
「什麼?」
宋彪表情一滯,忽地神色一怒,就要發作。
砰!砰!砰!……
一連串的撞擊聲自宋彪的身後響起,匆忙回頭一看,只見原來帶林慶下來的五名青年竟然發瘋了一般的用頭撞向球桌,僅僅幾下就撞的頭破血流,若不是身旁的其他人匆忙攔住,就是不死也早就昏迷過去了。
然而,被攔住的幾人,頭部仍然是不斷的搖晃著。
「媽的!你找死!」
宋彪臉色一變,右腿快速的掃向林慶。
砰!
宋彪的眉頭微微一皺,右腿竟然穿過了林慶的身軀重重的掃在了桌子腿上。結實的桌子腿愣是被他這一腿掃的歪了進去。
「呵呵,彪哥別急嘛,現在覺的小弟付出的這個代價如何?」
林慶站在宋彪面前的不遠處,開口笑道。這一次,他連續使用了『視覺錯覺』和『死亡錯覺』。不知道為何,經過昨天的戰鬥,他莫名的發現,『死亡錯覺』中的錯覺植入,竟然可以把之前的經歷複製過來。就比如那條怪蛇是以頭撞地而進行『自殺』,那麼他現在就完全可以同樣的模式用到其他人的身上。
而且這一招是由輕微到極致,輕微自會讓敵人身受輕傷,重者則只有必殺的份。
「去死。」
宋彪低吼一聲,右拳直直的向著林慶當胸轟去。只是剛轟到一半,忽地感覺到右臂一陣劇痛,這股劇痛簡直是疼到了骨頭裡,身軀一陣顫抖,被迫收回了右臂。
「他媽的,怎麼回事?」
宋彪左手緊緊的按住右臂,現在卻又感覺到不是那麼疼了,確切的說,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看來彪哥是真的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林慶眼中閃過一道冷芒,他一向對於這些只知道欺軟怕硬的地痞流氓沒有什麼好感,右手平伸,並緩緩的放下。一股龐大的威壓悄然自其身散發開來,將以其為中心的二十米範圍內的所有人和物都籠罩在其中。
死亡錯覺!
下一刻,宛如舉行了一場磕頭大賽,一時間砰砰聲不斷,鮮血飛濺向四周。
而在這些人中,獨留宋彪一人最為清醒。
宋彪臉色變的十分難看,知道再這樣磕下去,恐怕自己的這一幫小弟都要變成腦震盪了。猛一咬牙,沉聲道:「住手,你到底想要我幫你什麼,只要我宋彪能做到的,絕對不推脫!」
「這才對嘛,只不過,你又忽略了個事情,不是你能做到的都去做,而是我所有讓你做的事情你都必須做。」
林慶聲音微冷的道,同時右手不著痕跡的輕輕一震,籠罩在眾人身上的能量悄然消散。
清醒過來的眾人,想明白事情之後,一個個面如土色,心底不斷的低吟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宋彪臉色難看,極其彆扭的低下了頭,咬牙切齒的道:「我知道了。」心底卻是也是震驚一片,無法想到對方到底是怎麼能夠做到這一步的。
林慶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雖然知道對方心底充滿了暴虐與不滿,可卻也知道一時半刻間也無法讓對方真正的對自己臣服,心底不屑一笑,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