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同花,同樣是順子。
同樣是同花順……
可就是差了那麼一點……
同花順jqk在詐金花中絕對是一手大牌,任誰拿到了這樣的一副牌,一般都會直接玩下去。
趙工臉色難看的緊盯著林慶面前的三張牌,這三張牌卻讓他感覺到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那麼的讓人惱火。
見狀,其他人都是大鬆一口氣,若是不開牌,幾人在走上一圈,那麼很顯然,幾人輸的將會加倍。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承讓,承讓。」
林慶嘿嘿一笑,將大部分錢收了過來,又為眾人下了底注。
「媽的!」
趙工重重的坐了下來,用力一拍桌子,同時抽出一根雪茄大口抽了起來。滿是汗水的臉上,更多的是怒火。
對於很多人來說,『賭』並不僅僅是想贏錢,也有很多則是因為『賭癮』,心底充滿了贏的**。當然,這**也會被他們冠以其他的名詞,比如『小賭怡情,大賭發家』。到底小賭與大賭有什麼區別,卻是難以說的分明。
林慶笑呵呵的清點了一下面前的錢,這一圈下來,除去剛才自己的那一萬,竟然還贏了三萬多。而這可絕對比自己當一個三流網絡寫手賺的錢多多了,同時也暗暗感歎,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賭呢。
趙工大口的吸了幾口,將雪茄往著地面一扔,反手拿出自己隨身帶的公文包,從其中掏出厚厚的一沓錢,往著桌面使勁一砸。「小子,你運氣很好是吧,有本事咱們兩個獨來一局。敢不敢?」
「咱們兩個獨來一局?」
林慶眼睛瞄了一下對方桌面的錢,足足有十萬之多。忽地戲謔道:「這位大哥到時候不會直接用錢把我逼的收手吧?你眼前的這一沓少說有十萬,而我面前只有五萬左右。」
趙工神色一窘,之前他心底有這個想法,現在林慶說破,當下為了面子沉聲道:「哼,老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一局定勝負,你贏了,我這十萬全給你,你若是輸了,不僅錢全部輸掉,還要跪在地上叫聲爹,然後滾出去。怎樣?」
林慶歪歪頭思考了一會,雙手一攤,笑道:「既然你要賭,那自然奉陪。那就來吧。」
趙工冷哼一聲,揮手招過一名女服務員,並讓其洗牌。而玩法,卻變的另類起來。那就是,讓這名服務員在牌裡邊隨意的抽三張出來。
只是女服務員過來的時候,林慶明顯的發現兩人之間竟然有眼神交流,而趙工的胖手更是不著痕跡的在對方的大腿摸了一下。
原本在這喧鬧的大廳內是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點的,只是現在的林慶又豈是凡人?很快的便發現了兩人之間的貓膩。
「這樣,可就真的不好玩了呢。」
林慶神色不動,心底卻泛起了嘀咕,看女服務員看起來只是一般,可是與趙工如此熟悉,沒準兩人沒少這樣玩陰招,若是真的動起手腳,自己也肯定不會發現。而自己的能力,似乎也沒有辦法去影響到對方。
噠噠噠……
林慶右手依次的敲打著桌面,不斷的思考著該怎麼玩。而此時,洗牌已經完畢,匆忙間,林慶只有悄然間向女服務員釋放了『視覺錯覺』。
剛要發牌的女服務員表情一滯,抽出的第一張牌本來是給趙工的,然而一轉去給了林慶。
見狀,林慶不由一喜,知道對方已經產生了『錯覺』,把自己當成趙工了。然而,當手一翻牌,心底不由一突,竟然是一張梅花三!
「難道對方是想弄個豹子?」
林慶眉頭微皺,掏出香煙給自己點了一支,待第二張牌發過來之後,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的翻開,當看到這一張牌的時候,林慶心底不由大罵起來,卻是一張黑桃五!
「我靠,不是吧?難道是我多想了?這兩人沒有貓膩?現在是一張三,一張五,牌面上,我最大也就是對五,根本就沒得玩。」
林慶心底暗暗叫苦,看來這辛苦贏來的錢卻都被自己的『疑心』給坑了。反觀對面,趙工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終於,最後一張牌分別放到了兩人的面前。
「謝天謝地,來個五吧。」
當看到趙工的臉色之後,林慶只有如此的祈禱著。同時暗想,「這傢伙的運氣不會比我還背吧?哈哈,真是老天爺都幫忙啊。」
「五,五,一定要是五。」
林慶緩緩的將牌拿起,同時心底祈禱著,忽地心底一涼,竟然是一張二,方片二!
三張牌依次為方片二,梅花三、黑桃五。
這是詐金花中最小的一副牌,也就是說,林慶等於輸了。
「不對!」
林慶霍地一下坐直身軀,詐金花中,如果二、三、五是三種花色,那麼就是可以吃豹子的,不管對方的豹子是多大。
林慶眼睛直直的看著趙工,趙工的額頭處已經不斷有豆大的汗水滴落,呼吸也變的很是急促,眼神不住的看向一臉笑意的女服務員。
「喂,老兄,開牌吧。」
坐在趙工旁邊的一名西裝男子開口笑道,這一局兩人玩的很大,也更加讓同桌的幾人有了看熱鬧的心裡。
趙工臉色難看的看了看林慶,見對方神色自若,心底又不由虛了幾分。然而,規則之前都已經說好了,兩人就是一賭見輸贏,中間不會再加錢,而是直接開牌的那種。
「不如,我先來吧。」
林慶微微一笑,依次將手中的牌平攤在桌面上。
當看到那最小的三個數字的時候,眾人都由唏噓一聲,然而,當幾人注意到竟然不是同色的二三五的時候,又不由一陣唏噓。後邊的唏噓則是為了這副牌可也是最為難拿的牌。
最重要的是,這副牌絕對是壓大不壓小。
只壓豹子,可卻比任何牌都小。
趙工抬手擦了一下汗水,大笑一聲,「你這牌也太次了點,我隨便一張就比你大。」話落,將其中一張牌翻開摔在桌面上。
黑桃a。
的確,有了這一張牌,林慶的牌就已經輸了百分之九十九。
趙工站起身,冷聲道:「好了,小子,你輸了。老子一張牌就把你所有的牌都蓋過了,你覺的還有看的必要嗎?」
「呵呵,賭嘛,不就一樂嗎?」
林慶輕笑一聲,「輸都輸了那麼多錢,我看看你下邊的兩張又有何妨呢?你也別賣關子了,不如翻開讓大家長長眼。」
「哼,有什麼好看的?現在你已經輸了,難道還想靠那副小牌翻本啊?」
趙工撇了撇嘴,伸手將要將剩下的兩張牌蓋到牌堆裡。
「哎,這位老兄,你這樣就不對了,既然玩,那就讓大家看看吧。」
坐在林慶身側的禿頂中年人忽地站起來按住趙工的手,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沉聲道:「難道說,這兩張牌有什麼貓膩嗎?」
「你……」
趙工神色一怒,然而禿頂中年人絲毫不畏懼的瞪視著他。
「為了避嫌,不如就請這位小姐幫忙揭牌如何?」
林慶將目光轉向之前發牌的女服務員、
旁觀的女服務員早已明白到底出了什麼狀況,貝齒不斷的咬著下唇。聞言,遲遲沒有動作。
「讓你翻你就翻,磨嘰個什麼勁?」
禿頂中年人轉頭瞪了女服務員一眼,沉聲喝道。
女服務員遲疑了一下,走到趙工的身側,並從對方的手中接過牌,一一的翻在桌面上。
第二張是紅心a!
見狀,林慶目光一凝,周圍的其他人也都是同樣,都緊緊的盯著最後一張牌。
終於,最後一張牌翻開的瞬間,趙工整個人的氣勢都焉了。
還是一張a,梅花a。
也就是說,趙工的牌是豹子,而且還是最大的豹子。
「哈哈!運氣,運氣。」
林慶大笑一聲,心底頓時明白了趙工想要做什麼,如果換做常人拿的是這最大的豹子,沒準會繼續加注。到時候會賭到什麼程度,那可絕對是說不准了,傾家蕩產都有可能。只要他趙工手裡是能吃豹子的二三五,自己就必屬無疑。
怪不得,怪不得拿了這麼一副的好牌卻和死了爹媽似的。
怪不得,怪不得最後連牌都不想讓大家看。
林慶很快就把問題想了個明白,大手一攬,將桌中心的錢都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啪啪!」
禿頂中年人放開趙工的手,撫掌笑道:「精彩,精彩,這種牌局我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碰到過。」
林慶嘿嘿一笑,「運氣,運氣而已。」順手拿了兩千元拋到女服務員的面前,「有勞你了,這點小錢,算是給你吃紅的。」
「謝謝。」
女服務員僵硬的道了一聲謝,卻並沒有伸手去拿。
趙工雙手緊緊的捂在胖臉上,過了好一會,才抬頭怒道:「趕快拿了錢一邊去,媽的,什麼破手氣。」
聞言,女服務員臉色一紅,匆匆拿了錢低頭走了。
「媽的,今天是倒霉到家了。」
趙工憤憤的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冷冷的看了林慶一眼,「小子好手段,記住千萬不要得意過頭了,否則……哼!」話落,匆匆的向著門口走去。
「多謝關心了,有你的這些錢,我起碼還可以逍遙一陣子。」
林慶大笑一聲,同時向幾人道:「幾位大哥慢慢玩,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玩了。」
見狀,其他幾人自然也沒話說,輸個幾千對他們來說只是小錢。
林慶脫了外套,將這十五萬左右的現金包好,轉身揚長而去。
見狀,禿頂中年人眼中閃過一道凶光,想了想,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彪子嘛,我這有些事情要你去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