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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了清白之身,王韜和郭安娜也沒什麼再需要躲藏的了,坦然取回自己在加州租的越野車,駛上了通往加州的公路。路邊風景很美麗,會讓你的心都深深陶醉在裡面,只不過王韜和郭安娜都沒有這種心情,尤其是王韜。自從離開醫院後,臉上就始終都掛著一股說不出的淡漠之意。
越野車後面跟著四探員的奔馳車,不過只剩下了兩個人,另一位探員留在小鎮繼續調查匹剛教授被槍殺的案子。
郭安娜在心裡歎氣。她沒來美國的時候還以為王韜真是要來看望父母,她跟著王韜一是為了能保護他,二是為了和王韜變相渡假。沒想到,來了美國之後。接二連三生這麼多事情,她不但要保護王韜,還要為王韜而擔心。
「王韜,我知道你心情也不好,匹授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仁是你的生命中並不是只有一個掛授,還有我們這些朋友,你振作一點好嗎?」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王韜似乎開車很專心,連調戲郭安娜都顧不上了。
「對了,你怎麼知道戴夫是被他妻弟殺死的呢?」
「猜的!」
「唉!」郭安娜除了歎氣,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了。
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很快過去,王韜和郭安娜回到加州海邊旅館,取出自己的行李箱,又退了車,乘巴士前往舊金山。其實加州不是一個特定的城市,加州就是加利福尼亞州,轄區內有三座大城市,聖地亞哥、洛朽礬和舊金山。王韜和郭安娜在天黑前趕到了舊金山,下了巴士,王韜才重新顯得有些興奮。
王韜自從回國之後。已經近四隻沒有和老爸老媽見過面了,想到一家三口馬上就要團圓,他連走路都輕飄飄的。郭安娜忍不住抿起微笑,王韜心情能好起來。她也很高興,親密地挽上王韜的胳膊。
「王韜,你要不要買些禮物?」
「哎呀,安娜。你為什麼不早說?」王韜如夢方醒,還是埋怨起郭安娜。
「早說,,現在也不晚啊,我們可以買點東西再去看望你的父母。」
「這裡能買到什麼啊?我太粗心了,應該在國內買點特產什麼的。」王韜很懊悔。
郭安娜這才明白王韜的意思,王韜父母離開祖國十幾年。最想要的當然是家鄉的東西。兩個人傻站在路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突然,郭安娜眼睛裡亮起一道光。
「哎,王韜,你看這個行不行?」郭安娜說著就從自己玉頸上解下一條項鏈。
她的這條項鏈並不名貴,準確地講是很普通,一根手工編織的紅繩上掛著一個小瓶狀的吊墜。王韜奇怪地接過郭安娜的項鏈,擺弄半天,也沒看出這算是什麼禮物。
郭安娜又笑起來。粉臉上好像開了一朵玫瑰花,「傻瓜,那個小瓶裡裝的是土。」
「土?安娜,你沒事吧,你弄點土掛脖子上幹什麼啊?」王韜瞪大眼睛,像看到什麼怪物。
「嗯,,這條項鏈是我來美國上大學的時候,朋友送給我的瓶裡的土來自上海崇明島,你知道的,崇明島是我的家鄉,朋友送我這個也是想我在美國的時候心理上有點慰籍。哎呀,王韜,你怎麼這麼不浪漫啊?」郭安娜嗔然解釋道。
「哦」王韜終於懂了,指著郭安娜,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想我騙我爸我媽,說這裡面的土是我家鄉的?」
「我沒那麼說過」郭安娜擺出一付很清高的樣子,唇角卻在偷。
「嘿嘿,安娜美女。你還真會出餿主意啊,不過我喜歡!」王韜即將見到分離多年的老爸老媽,興奮地暫時拋開了四剛教授的事情。
「死王韜,你不要就拿回來。」
「哈哈,給我的東西還想拿回去?做夢吧!」王韜在大笑聲中,拎起行李箱就跑,郭安娜不依不饒在他身後追。
遠處兩位陽四的探員目目相覷,心想這兩個人的精神都不太正常。
王韜家的餐館在舊金山唐人街,這裡是全世界規模最大的唐人街之一,居住著幾十萬華人。站在這條街市裡,你會有一種幻覺,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在美利堅合眾國,而是在三十年前的舊中國,因為華人街裡保存著很多古老的傳統和習慣。
出租車停在唐人街街口的牌坊下面,王…:車就指著不這外的一家餐館。眉飛煮舞地對郭安娜說非、高,你看到沒有,那就是我家的餐館。」
「哪家?」郭安娜站在王韜身邊,順著他的手指向前看。
「就是那家們。你眼睛沒問題吧,你看沒看到,上面有紅牌子。」王韜急得不行。
「哦」就是那家。叫什麼重慶火鍋的?哎,你家也不在重慶
「廢話,你天天晚上臭美時抹的那個什麼羊胎素,你真相信是從羊胎裡擠出來的?」王韜沒好氣地白了郭安娜一眼。
「狗嘴吐不出象牙」哎,王韜,你家」餐館好像生意不太好啊!」郭安娜嗔怨王韜之後,現「重慶火鍋」餐館門口幾乎沒有人。
「不可能,我家餐館的生意別提有多好了。知道嗎?連美國總統都來過,吃過我家火鍋後還大聲叫「喲西。呢!」王韜滿嘴跑火車,說話已經不用大腦了。
「神經病,懶的理你郭安娜笑著推了一下王韜的頭,然後拎著行李箱先走向「重慶火鍋
兩個人就像小孩子,興高采烈來到餐館門口,王韜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推門。可是沒想到。他推了幾下也沒有推開,郭安娜也愣住了,她走到餐館窗口。趴在上面向裡面看,結果裡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好像鬼屋。
「王韜,,你家餐館的生意還真不太好,」郭安娜說得很客氣。
「咳咳!」王韜心裡也奇怪得不行,可是他故作振定,看看手腕上的表,「啊。才六點。沒到飯口呢!我爸我媽可能出去了吧,一會兒肯定回來。」
「王韜」郭安娜無力地伏在餐館窗上,她算是被王韜徹底打敗了,「六點還不是飯口。那幾點是飯口啊?你家是夜宵店嗎?」
「呃」這個」人哪去了呢?」王韜也編不出什麼借口了,站在餐館門口左右環顧。奇怪為什麼父母會在這個時間不在餐館。
王韜沒有餐館鑰匙。兩個人只好坐在行李箱上,等著王韜父母回來。這一等就是三個鐘頭。到了晚上九點,兩個人還是大眼瞪小瞪,連個鬼影子也沒有等到,倒是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們,好像看到兩個怪物。
郭安娜已經餓得不行了,來舊金山之前吃得是西餐,西餐不像中餐,怎麼吃也吃不飽的,這會兒肚子裡已經咕咕叫了。王韜也餓,但是又不甘心離開,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找個人問問比較穩妥。
「安娜,你留在這裡。我去問問鄰居,也許有人知道我爸我媽去哪了。
「唉,你怎麼不早點去,快去吧!」郭安娜向王韜擺手。
王韜站起身順著街邊向前走了一段,伸手推開一家市的門,然後臉上露出笑容。來到市裡的收銀台前。收銀台裡面站著一個大叔,頭亂糟糟的,嘴裡叼根廉價煙,說他是收銀員,倒更像是國內某單位的打更老頭。
「呵呵,大叔你好。請問你,隔壁火鍋店的老闆去哪了。您知道嗎?」王韜問得很客氣。
「火鍋店?你問他們幹什麼?」大叔雖然說的是漢語,但是口音很怪,不知道是山西還是陝西的方言。
「哦,我是他們的親戚,從中國來的。」
「親戚?網來美國啊?。大叔叼著煙卷,斜眼瞄向王韜,模樣很欠揍。
「是啊,剛來。呵呵!」
「唉!」大叔突然歎了口氣,歎息聲中還帶著一點鄙視,「你們這些國內的親戚,就以為美國的錢好賺,腦袋削成尖也要鑽過來。告訴你吧,他們現在自身難保。你佔不到什麼便宜了,該去哪去哪吧!」
「啊?」王韜聞言愣了一下,心也忽然沉下來,意識到老爸老媽好像出事了,「他們怎麼自身難保了?」
「別人的事情我可不多說,你不是想找他們嗎?出了門向右拐,走半條街,見路口再向右拐,那邊有一家「興盛隆酒樓」他們就在那裡
這時候,有幾位市裡的顧客過來結款,大叔也顧不上再和王韜掰扯,忙著給人家算帳找零。王韜奇怪更怪了,正是飯口時間,老爸老媽不在餐館裡做生意。為什麼要去什麼酒樓呢?難道有喜事?可是聽這位大叔的口氣更像是壞事。
這時候想得再多也沒用,最好是親自去看一看。王韜掉頭走出市,遠遠地喊了郭安娜一聲,郭安娜拎起兩個行李箱,心裡一邊抱怨王韜沒有伸士風度,一邊追上王韜,和他一起去興盛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