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代醫學水平已經很步講了。人的長相是可以做假的。牲人的聲音、語氣、態度這些與性格有關的東西是絕對做不了假的,就算最好的演員也無法做到。所以王韜躺在辦公室裡聽到身邊人說的話,撲愣一下從沙上坐了起來。
「老婆」你」王韜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真的是水紅韶,如假包換。
「咳。王韜,我現在是水紅韶,不是陳翠了。」水紅韶粉臉微微泛紅。
「隨便啦。你是怎麼回來的?」王韜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水紅韶猶豫了一下,過來坐在王韜身外,十根玉指糾結在一起。說實話,她自己也沒想到還能活看見到王韜,這半個月來的經歷,她這輩子也忘不了。只是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她只能先挑最重要的告訴王韜。
「王韜。我被人救了。」
「誰救你了?你別告訴我是委小花。」王韜也略微瞭解婁小花為人處於正邪之間,但他不相信委小花會好心去救水紅韶。
「不是他。是…蘇妙。」
「啊?」王韜望著水紅韶好像看到一隻大猩猩在天上飛,也懷疑水紅韶是不是被白水折磨得有點神智失常,怎麼還扯上蘇妙了?
「你別這樣看我,我沒瘋,救我的人就是蘇妙。我不知道蘇妙與白水是什麼關係,但白水好像很忌諱蘇妙,蘇妙讓她放了我,她就真的把我放了。」
「韶韶。你」你這麼說」我很難接受,你能不能把你遇到的事情從頭說一遍。」王韜腦子裡亂七八糟,水紅韶看樣子沒有神智失常,但是王韜快要神智失常了。
於是。水紅韶盡量壓抑著自己的心情,有條有理地將這半個多月來她遇到的事情告訴了王韜。
那天在北京藍胭坊,王韜解不開水紅韶的繩子。而白水已經帶著手下衝破了房門。郭安娜為了不讓大家一起同歸於盡,砸碎玻璃窗,拉著王韜跳了出去。白水看清房裡的形勢,立刻安排幾個手下去追郭安娜和王韜,但是沒有追到。
水紅韶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躺在床上一言不,可是白水沒有殺她,而是命令她的手下立刻轉移。就這樣,水紅韶被幾個打手塞進一個巨大號行李箱中推出藍胭坊,白水帶著他們一路離開北京城,在通縣附近找了個地方暫時安頓下來。
正因為白水的機警,後來郭安娜和武警才撲個空城。白水在通縣變得很低調。換下了她那件華麗的長裙,換上普通女孩子的衣物,雖然還是難掩她的優雅美麗,但總算不會再惹人注意了。
白水為了安全起見,又將自己和手下們分散開,三五成堆,兩四一夥分別住進通縣裡面的小旅館。他們不敢住大旅館,應該一旦出示身份證,他們的美國護照也會暴露身份。白水親自帶著水紅韶、委小花以及兩個手下在一起,住在通縣郊區外一個很不小起眼的館裡,每天除了吃飯的時候水紅韶能見到一眼白水,平時水紅韶就被關在她房間裡,兩個打手守著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所以那些天,白水到底在幹什麼,水紅韶並不知道,只隱約感覺到白水和委小花兩個人好像在搞什麼東西。半個多月後的一天晚上,水紅韶突然現白水又恢復了她那華麗優雅的形象,秀盤得高高的,戴上了鑽石項鏈,穿上了長裙,白水似乎也知道水紅韶心裡奇怪,就微笑著告訴她晚上會有一位貴客來這裡。
她們還像平常一樣,一起吃過了晚飯,到了晚上七點多,一輛悍馬越野車停在旅館門口,車裡下來四五個人,其中有一個是女人。
白水和這些人秘密開了個會,談的什麼水紅韶不知道,這個會開了一個多小時,還時不時傳出爭吵聲。
後來。白水帶著這些人出來見水紅韶和委小花,水紅韶才悚然現這些人中的那個女人居然是蘇妙。水紅韶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過蘇妙了,沒想到蘇妙竟然變了樣子,她不再是那個性感嫵媚的小女人,而是穿著一套黑衣緊身套裝,束起了波浪,粉臉上化著濃妝,眉梢還印了一個很詭異的蠍子圖案,水紅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蘇妙看到水紅韶也愣了一下,但是她的目光僅僅只是在水紅韶臉上停頓了兩秒鐘。就一帶而過,神情不但冷酷而且還有一點點殺氣,彷彿已經忘了水紅韶是和她一起同居了很久的蜜友。
水紅韶當然不會主動和蘇妙說話,她低下頭默不作聲。白水跟在蘇妙身邊,就像是個跟班的,先向蘇妙介紹妾小花,又說水紅韶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可以吸引來一個很厲害的高手。
蘇妙聽過白水的介紹後,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點點頭說她很累,要找個地方先休息。白水就請蘇妙去北京市內找個大酒店休息,可是蘇妙卻說不想再走了,晚上就在這家旅館裡面住。
白水只好安排手下給蘇妙開了個。房間,蘇妙匆匆回房,好像真的很累的樣子。夜漸漸深了旅館裡燈火全熄。這一帶很偏僻,到了夜裡更是一片漆黑。水紅韶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覺,她不明白蘇妙為什麼會和白水有關係,又為什麼會突然回國。
當月兒西斜,水紅韶突然聽見門口有動靜,她把被子又向上拉了拉,假裝自己已經睡著。這時候水紅韶的房間門開了,又有人打開了房間裡的燈。一個清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水紅韶就聽到了蘇妙的聲音。
「韶韶。你醒一醒。我是蘇妙啊!」
水紅韶這才掀開被子坐起來,眼睛裡沒有半點睡意,盯著蘇妙彷彿在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蘇妙也知道水紅韶肯定有很多疑問,她向身後揮揮手。那幾個始終像影子一樣跟著她的人都退出了房間,只留出兩個女人。
「韶韶。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白鹿粼說的是毒麼回事?」蘇妙恢復了一點她曾經的樣子,柔聲問道。
「你好像應該先向我解釋。」水紅韶對蘇妙並不放心,警懼感很明顯。
「唉。我的事情很複雜,一時說不清韶韶。我聽白鹿粼說你能吸引出一個計算機高手,她說饑」凡不是王韜?」
「你猜呢?」水紅韶有點不耐煩,覺得蘇妙的問題很笨,除了王韜,水紅韶還能認識什麼計算機高手。
「這樣吧,我明天就想辦法讓白鹿粼放你走,你回去找王韜,告訴他千萬不要再插手這件事。白鹿粼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她搞得這些事情也非常危險。我不想王韜有一天會橫屍街頭。」
「我不會做的。王韜是你男朋友,不是我的。白水公然召集全國的黑客聚於北京,已經引起國家安全部門的注意,如果我離開這裡,也會向上級匯報情況。白水必須接受調查。」水紅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很生氣。
「唉!」蘇妙歎了口氣,最後又無奈地說,「算了,完她就離開了水紅韶的房間,但是她說的那些話卻讓水紅韶一夜未眠。
天亮之後,水紅韶和妾小花被請來和白水、蘇妙一起吃早餐,白水對蘇妙特別恭敬,還親自給蘇妙盛粥盛菜。蘇妙吃著白粥,突然用筷子指一下桌上的水紅韶說:「今天把她放了,她沒什麼用。」
「不可以。」白水搖搖頭,她並不是拒絕蘇妙。而是在勸蘇妙,「雖然張大胖不是騎兵,但是他確實水平很高,他的電腦連我也攻不下
「但你現在是捆架,你別忘了我們是什麼人。在北京這種治安重地,你已經讓警察瞄上你了,再惹出別的事情,我們都會有麻煩。
「但是先生他
「別說了,馬上放了她,我不想否聽什麼解釋。」蘇妙斬釘截鐵命令白水,不給她解釋的權力。
「好吧,我知道了」白水很不情願,可又不能違反蘇妙的。
就這樣,吃過了早飯,水紅韶就被白水給放了;而且是白水親自放她走的,還送了她一段路。臨分手的時候。白水突然微笑著問水紅韶:「我知道你是警察,那個女人也是警察,張大胖也是警察嗎?」
「哼旱!」水紅韶冷笑不說話。
「無所謂,請您回去轉告張大胖先生,就說我和他約定仍然有效。」白水並不在意水紅韶的態度,把水紅韶自己扔在通縣公車站點,她帶著幾個手下走了。
水紅韶獲得自由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上海國家安全局,將自己這些天的遭遇口頭做了匯報。郭安娜得知水紅韶安然無恙,高興得好像**歲的小姑娘網得到了一根棒棒糖,約水紅韶一起回上海,至於白水的案子,就轉給北京當地的警察了。
水紅韶當然不能回上海,她讓郭安娜先回去,她在北京買了張飛機票,直飛王韜的家鄉城市。水紅韶講這些事情的時候,王韜一句話也沒有插,安安靜靜的聆聽,他心裡已經糾結成一團亂麻,因為他想通了白水與蘇妙的關係。
白水在藍胭坊將她的身世說給委小花和王韜聽,而她所說的那個好心的恩人,肯定就是蘇妙的父親比兒這位芝加哥的華人教父無意中回中國玩探險的時候,路遇白家村,見到了兒童時代的白鹿粼,覺得小姑娘很聰明又很有城府,將來肯定不是池中之物,就資助她一直到美國念大學。
這樣一來,在芝加哥蘇家,白水相當於比的義女,與蘇妙是姐妹關係,所以白水的背景也是芝加哥黑社會。為了義父的病情,她帶著一些蘇家的打手來到中國,一邊尋找高手去破解抗排斥芯片的密碼,一邊還要抵防身邊的危險。
白水這些人畢竟是來自芝加哥的黑幫,在北京必須處處小心,這也正是她為什麼刨根問底一定要搞清楚「張大胖」真實身份的原因。她怕「張大胖、李巧巧、陳翠」這三個人警方的人,或者某個欲圖對她們不利的組織的人,她不想義父的病情沒治好,自己先中了無間道。
水紅韶在通縣小旅館裡面看到白水對蘇妙很恭敬,這也是情理之中的。
蘇妙是蘇家的嫡女,比舊叭品的親女兒,而白水只是義女,外國的華人社會還保存著一些中國人古時的傳統,所謂義女其實就是地位比較高的丫環。
以上這些內情,水紅韶是不可能知道的,王韜當然也不能告訴她。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位快死的病人就不再是白水恩人那麼簡單了,如果只是白水恩人。王韜才懶得管他是死是活,和王韜又沒有一毛錢關係。就憑白水做的那些壞事,又捆架郭安娜和水紅韶,王韜還巴不得她的恩人早點,死。
但是,快死的病人居然是蘇妙的老爸,換句話說就是王韜的未來岳丈大人,這可就嚴重了,王韜不救誰也得去救自己的未來「爸爸」他坐在沙上沉思很久。突然握住身邊水紅韶的玉手。
「韶韶,我有件事想麻煩你。」
「什麼事啊?」水紅韶很疑惑。
「我是國家的重點監護人員,一年多前就已經被限製出境了。韶韶,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我想去趟美國。」
「你」,去美國幹什麼?」水紅韶臉色變了。
「呃」我很久沒見過我老爸老媽了,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
「我試一下吧,」
白水和蘇妙還在國內,她們一定還在找尋一些計算機方面的高手,來共同破解破排斥芯片的調整密碼。如果芯片破解不了,蘇妙的老爸只能等死,別說是什麼華人教父,就算是美國總統也沒有用了。
為了不讓警察現,她們秘密地四處流躥,王韜沒有她們的線索,想找到她們恐怕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去美國芝加哥守株待兔,另外再討好一下自己的未來岳父。更何況目前為止最有可能救比峨人就是王韜,他的異能可以對密碼進行大腦猜算,連銀行都可以出入自如,搞定抗排斥芯片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