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將自只跑來杭州的真正原因,毫不隱瞞地告訴郭安瞬。目然他會異能的事,是萬萬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反正技術上的事,郭安娜也不是很明白。聽完王韜的解釋,郭安娜陷入沉吟,銀叉上的半塊牛塊,一直也沒放進紅唇之中。
郭安娜雖然未曾想到王韜是專門為了騎兵才來杭州,也後悔自己在會展中心太魯莽,讓騎兵逃之夭夭。
王韜這時候突然弈出笑容,伸出叉子,拿走郭安娜的半塊牛排塞進嘴裡大嚼,「行了,女警官大人,騎兵逃不了的,我一定能抓住
「王稻,你有什麼事應該先告訴我。」郭安娜不禁嗔然埋怨道。
,曲!快吃吧,再不吃,我都要吃光了。」王韜又向郭安娜的餐碟中伸出「祿山之叉」
「休想!」郭安娜一揮玉開王韜的叉子,又快又準叉起自己的牛排,得意洋洋地吃了起來。
餐桌上的氣氛立刻活躍起來,王韜和郭安娜暫時都將騎兵的事拋開一邊,有說有笑真像一對情侶那樣,吃完了一頓浪漫的西餐,惹得餐廳裡很多客人投來羨慕的目光。聽完飯,郭安娜又挽著王耪的臂彎,兩個人甜甜蜜蜜回到客房裡。
王韜可能是今天有些累。早早就洗了澡爬上床睡覺,郭安娜則傻坐在窗前,望著窗外杭州夜景發呆。抓捕騎兵並不是王韜自己的事,準備地講,安全局方面比王韜更想早日抓到騎兵,為中國乃到全世界的網絡除一公害。
郭安娜不睡覺還有個原因,這裡是杭州,不是上海,沒有第二套被褥讓她鋪在地板上。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太陽已經升得老高,王韜才長長地押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這一覺睡的很舒服。可王韜網睜開眼睛,卻愣了一下,因為郭安娜竟然不在房裡,也沒有看到她的衣物什麼的。
小郭,老郭」只王韜坐在床上喊了幾聲,可還是沒看到郭安娜,無奈地歎了口氣,掀被子下床去洗漱。
等王韜洗完了臉,又穿好衣服,郭安娜還是沒有出現,王韜又拉開客房的門,向外看了看,女警官也不在外面。王韜心裡十分奇怪,郭安娜難道昨晚趁他睡覺。愛上了哪個杭州男人,然後兩個人私奔了?
王韜獨自在客房裡坐了一會兒,仍不見郭安娜的人影,只好親自離開客房,跑到酒店一樓的服務台那裡詢問。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服務台裡的接待小姐很漂亮,素質也很高。
「美女,你知道我房裡那個
「王韜!」
王韜網開口要問,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他,詫異地回過頭一看,只見郭安娜匆匆從酒店外面走進來,顯得風塵僕僕的樣子。
郭安娜似乎有點歉意。拉著王韜離開服務台,她精緻美麗的粉臉上難掩一絲倦色,「對不起啊。我回來晚了,你沒什麼事吧?」
「我」沒什麼事;倒是你好像有事。呵呵,好傢伙,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報警了,就說自己丟了斤小警察。」王韜開玩笑對郭安娜說。
「討厭,我昨晚,其實是去抓騎兵了。」郭安娜突然壓低聲音小心地向王韜解釋。
「啊?抓騎兵?你上哪抓去了?」王韜聞言夫吃一驚。
「回房間我再和你說吧!」郭安娜四處看了看,拉起王韜的手,帶著他又回到客戶裡。
原來昨天晚上,郭安娜實在是沒什麼睡意,又不方便和王韜睡在一張床上,站窗口看了半天夜景,突然想到一個線索。騎兵的真名叫衛長東,這是連公安局都不知道的,屬於安全局的獨家情報,而衛長東這個名字本身又並不常見,如果他真是杭州人,應該在當地公安局的戶籍科可以查到的。
於是,郭安娜立刻給杭州市安全局打電話,通報了這個情況。安全局與公安局不一樣,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工作,接到郭安娜的電話,立刻有專人負責。對全杭州的在籍人口進行查詢,結果發現杭州市竟然有五個叫衛長東的人。
郭安娜帶著杭州市安全局的幾名警察連夜對五個衛長東進行排查,先排除了一個八歲的,又排除了一個女人,還剩三個分散在杭州市的各個地方。杭州雖然不像上海那麼大,其實城市也不小,郭安娜等警察一查就查到了天亮,直至郭安娜回到酒店,她這一夜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上。
「呵呵!」聽完郭安娜的話,王韜撓著後勺腦傻笑了幾聲。不得不承認隔行如隔山,郭安娜想到的這個線索,王韜就始終沒想到。
「好可憐,快,喝點水吧!」王韜親自給郭安娜倒了杯水,郭安娜接過來幾口就喝光了,也顧不上什麼淑女形象。
「哎,你」查到什麼了沒有?」王韜又眨眨眼睛,忍不住問郭安。
「唉郭安娜長歎了一聲,向後到在客房裡的大床上,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三個衛長東都不是騎兵,一個是下崗工人,一個是廚子,還有一個是賣黃碟的。賣黃碟的那個流氓看到我們去了,還以為是要抓他呢!」
「那你們抓他了嗎?」王韜摸著鼻子,心裡也啼笑皆非。
「當然抓了,誰讓他賣黃碟,不抓他抓誰?」
王韜這下更想笑了,心想那哥們也太倒霉了,成了騎兵的炮灰,估計就算進了拘留所,也還奇怪自己不就是賣點黃碟嗎?國家怎麼派四五個安全局警察上門抓他?笑夠了之後,王韜再一看床上的郭安娜,竟然已經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
王韜立刻小心地拉起床上的被子,替郭安娜蓋在她身上,而郭安娜這時突然睜開眼睛,抓住王韜的胳膊。
「我不累,你要是著急。我們回上海吧!」郭安哪知道王韜為了來杭件,連很久沒見到的女友都錯過了,這時候蘇妙一定正在上海等他等得心焦。
「傻瓜,你眼睛都變成熊貓了,還不累?我不著急,你先睡吧,等你睡醒我們再走。」王韜把郭安娜的手圓誣最薪童節,語至靦凹肌肌口
郭安娜眼睛裡出現很複雜的目光,沒想到王韜居然有這麼溫柔的一面,感激地笑了笑。乖乖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王韜看她睡著了。臉色突然變得有點詭異,他並不是完全因為郭安娜很累才讓她休息,而是王韜心裡也有了個主意。
輕手輕腳離開床。王韜坐在客房裡電視旁邊的椅子上,彎下腰,從電視櫃下面拉出一條網線,這是酒店為了方便客人而準備的。王韜又看了眼床上的郭安娜。確認她已經睡著,這才掏出身上的指甲刀,剪掉網線這端的水晶接頭,又錄去外皮,露出裡面的八根金屬絲。
既然郭安娜能排查人口,王韜當然也能,而且有他特殊的辦法。把八根金屬絲握在左手裡,猛地到吸一口氣,啟動他的網絡異能。視野迅速變暗,他乾脆閉上眼,黑色的異境才是他更熟悉的世界。
萬千信息湧入異境之中,有文字有圖片,都在裡面來回飛旋。王韜意識中默念「衛長東」這個名字,異境裡的信息立亥開始自動篩選,與名字無關的內容快速消失,幾分鐘後,異境中只剩下二三十份文字及圖片數據。
王韜對這些篩選剩下的信息進行逐一排查,當然也看到了廚子、工人和賣黃碟的傢伙。尤其那個賣黃碟的,「事業」幹得還挺大,居然建了個網站在網絡上銷售,看來他被抓都不冤。
然而全部排查之後。王韜失望了,這些網絡上與「衛長東」有關的信息,沒有一個附合騎兵的情況。這只有兩個解釋,第一,騎兵的名字很可能不叫衛長東,最起碼這不是他的真名;第二,騎兵將網絡上所有與他名字有關的信息全刪除了,以免被王韜這樣的「有心人」找到他。
不過王韜並沒有放棄。他又分別以「騎兵衛長東」及「計算機衛長東」這樣的關鍵字重新在網絡上進行搜索。結果這一次他雖然還是沒有找到關於騎兵的資料,可卻被他發現了一份來自安全局的文件。
原來,早在咖年。就是台灣地震那一次,國家安全局就已經盯上了騎兵這個人。當時中國的網絡並沒有像今天這麼普及,網民也是少得可憐,就更別說具有專業知識的黑客了,完全如同毛麟角一般。
不過在台灣地震之前,中國出了一位舉世聞名的超級黑客,準確地講是一位病毒開發者。他讓全世界的人記住了四月二十六號這個特殊的日子,超過一百萬台電腦因主板四被破壞而回廠返修,總計造成全球幾百億美金的損失。
他就是洲病毒的製造者,中國台灣青年陳盈豪。
時間,計算機病毒的恐怖陰影龐罩在了五大洲任何一個有電腦的地方,每個人談病毒而色變。以中國大陸為例,所有的銀行從四月二十六號這一天之後又連續幾個月的二十六號都關門停業。
所謂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無論大陸還是台灣。領導者們開始高度計算機行業,各地的安全機構都對網絡進行嚴密的審查,堅決不能再發生類似洲病毒的事件。所以,騎兵在台灣地震後。屯積電腦內存,又人為封鎖地震消息。實屬頂風做案,立刻引起海峽兩崖安全部門的共同警惕,大陸這邊更是建立了專門的調查小組,只可惜網絡太大太虛幻,根本無從查起。
但從那時起,騎兵已經被紀錄在案,成為重點監控對象。騎兵本人也很機警,比兔子還小心,賺了錢之後立刻消失,而且長達六七年之久。他深知如果被安全局的警察抓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對於台灣地震後對台灣進行網絡封鎖這件事,在網絡上也有流傳,但很多人並不相信。以為這只是神化騎兵的傳說。
可是這份安全局內部的機密文件,讓王韜知道,那個傳說居然是真。
台灣地震除了讓台灣在經驗與工業方面受到嚴重損失之外,也讓很多台灣同胞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滅難。可騎兵竟然為了一已私利,封鎖寶島網絡四十八小時,這種行為實在有些過份,連王韜也對他感覺厭惡。
盜亦有道。當黑客並不可恥,但為了金錢毫無原則的黑客就如同深夜裡攔路搶劫少女的土匪一般,讓人無法原諒,其性質已經流為下作。
安全局的這份機密文件很長,除了尾巴」
封鎖一斤,地區的網絡與封鎖一個網站的網絡完全是兩碼事,台灣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政治相對獨立,整個島上的網絡總出丘在海底,是一條水桶粗的光纖。這麼寬的網絡出口,想把它用垃圾數據堵死,從理論上講也能辦得到,但實際上是不可能的,好比黃河決堤了,你推個拉沙子的小車哪年能堵上缺口?
騎兵當時採用的辦法,是利用光纜硬件傳輸原理。他使用一台工作站電腦,連續兩個小時不停地發送海量垃圾數據流,將台灣海底光纖出口端的路由防火牆攻陷。然後直接通過這台已經失去作用的防火牆,關閉了光纖路由機組。又重置了裡面的管理員密碼。
可是騎兵當時沒有想到,他初期攻陷的路由防火牆有如記錄功能,所以當台灣技術人員恢復了光纖網絡之後,同時也捕獲到了肇事者名秘密警官進行調查,並且實施抓捕。
不過當十幾名秘密警察來到騎兵住處時,這個大黑客跳下三層樓高的窗子逃走了,但他的住處是租來的。房東老大娘告訴那些警察,租她房子的人叫衛長東,這也就是騎兵真實姓名被發現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