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磊傑只是個小股治對我明望很大。打手,典…心否力做好。」王韜總算說了句實話。
婷!」孟林冷哼了一聲,神情顯得鄙夷,「要我說,盈傑就是個下三爛公司,早晚得黃。」
王韜突然站起身,很正式地向孟林行禮,「孟總,我知道前兩天,盈傑和您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雖然這一切我無法控制,但我代表盈傑向您道歉,希望你能考慮代理我們的貨。」
「你們盈傑派人當黑客,搞我商務經理的電腦,害我損失很多業務和錢。我如果就這麼算了,以後會有多少廠商來我脖子上拉屎啊!」孟林的倔脾氣真是名不虛傳,一點機會也不給王韜。
王韜當然也不會放棄,這個廣東商人決定著他在盈傑是不是能向前更進一步,「我只是個小股東,希望孟總能給我個立功的機會。」
「哎呀不談那些!」孟林非常煩躁,他心裡很不痛快,轉頭問喬治。「喬總不是說有好酒嗎?在哪裡?」
「哈哈哈,早就安排好了,孟總你跟我來吧!」喬治大笑著又將孟林請出會議室,一起去他早就訂好的酒店吃飯。
王韜當然也要去,他和喬治心照不宣,這時不能把孟林逼得太狠,否則砸了鍋就徹底沒希望了。三個男人一個接一個走出喬治公司的門。王韜突然被拉住,回頭一看是蘇妙。
「王韜,那冰櫃和餃子怎麼辦啊?」蘇妙小聲地問。
「冰櫃還人家市,餃子你拿回家慢慢吃。」王韜向她擠了下眼睛。然後追上喬治孟林一起去酒店。
蘇妙在公司裡傻半天,看著那一冰櫃的餃子,這得吃到哪年啊?最後她擅自做主,叫來公司裡所有的同事,你一袋他一袋全部分掉,就當是福利了。
為了招待孟林,喬治選了家非常豪華的酒店,從大門走進去就是金壁輝煌,來來往往不是紅顏嫵媚,就是西裝革履。因為提前訂好了位置。高素質服務小姐帶著三個男人乘電梯上樓,然後將他們領進一間燦口包房,裡面環境也是非常奢華,完全有宮殿的感覺。
因為酒菜也已經提前點完,三斤,人坐下來聊了一會兒,就有酒店裡的服務生上菜了。第一道菜用銀盤端來的,盤子還挺大,將上面的銀罩摘下去,頓時熱氣騰騰冒出來。盤子裡竟然是二十多個黃澄澄的窩窩頭。
孟林頓時愣住了,王韜笑著夾了個窩窩頭放到他的餐碟裡,「孟總。知道您天天大魚大肉,這回您來我們這兒了,就給您上點新鮮的。」
「謝謝!」孟林吃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用筷子夾起窩窩頭咬一口,又細又滑香滿口。
大酒店裡的窩窩頭和苦窯裡的窩窩頭是兩個東西,王韜叫的這個全是精製玉米面研得不能再細了,然後特意加工出來的。談不上是什麼人間美味吧,吃起來口感也確實很特別。
「怎麼樣,孟總,能吃習慣這個嗎?」喬治在一邊慇勤地問。
「唉!」孟林放下了筷子,長歎一聲,「二十多年沒吃過這個味了,有意思,有意思啊!」
「二十多年?孟總,你以前吃過?」王韜和喬治相互交換個狡猾的眼神,故意引孟林說從前的事。
「唉,你們年紀小,沒經歷過我們那個時代,餓肚子啊!這窩窩頭也要逢年過節才吃得上,平常就是野菜湯加野菜團,那時候我是支青,下鄉干苦活,一天下來累個臭死,卻連這窩窩頭都吃不上。」孟林越說越感慨,忍不住三口兩口就把王韜夾給他的窩窩頭消滅了。
這是王韜的第二個節目。孟林年輕時的事,他早就從資料上看到了。特意讓酒店給他備了這一盤窩窩頭,讓他憶苦思甜。孟林想起曾經的支青生活,竟然吃上癮了,連酒都忘了問,連吃好幾個。
王韜抓住機會趁熱打鐵,假裝好奇地問:「孟總,你年輕的時候,生活一定很艱難。」
「小老弟,你算說對了。我能活到現在,都是奇跡,又賺了些錢,反正談不上大富,但這輩子衣食不愁,我已經很滿足了。」
王韜頓時明白孟林為什麼這麼倔。就因為這個老頭受過太多苦,所以太容易滿足。沈鋒個弱智青年居然想威脅他?孟林已經到了無所謂賺不賺錢的時候了,他賺的錢足夠這輩子花了,就陪你盈傑拼到底,最後兩敗俱傷慘的不是孟林,是盈傑。
心裡想著這些事,但王韜一點都沒有表現在臉上,仍然笑呵呵的。「那孟總奮鬥的時候,也肯定不容易。」
「對啊!那時候我網從農村回來,誰也不搭理我,我這點產業,都是改革開放之後,一點一點積累的,難啊!」孟林越來越覺得和王韜投緣。
「孟總,其實王韜突然收起笑容,欲言
「什麼?有話你就說啊!」孟林奇怪地看了王韜一眼。
「其實我就是當初的你啊!我現在盈傑,沒有什麼地位,只是個小股東,沒有人肯定我,沒有人相信我,我希望將來也能打拼出您這樣的事業,就是缺人扶一把。」王韜來酒店後說了一大堆廢話,聳關鍵的就是這句,又把孟林裝進了圈套裡。
孟林沒有老糊塗,當然聽得懂王韜的意思,可他已經放出話,要和盈傑對抗到底,這才過了兩天,不能出爾反爾。孟林的百達通公司在廣東有著密集的經銷網,很多小的經銷商都跟著他吃飯,他總不能讓別人笑他說話等於放屁吧!
於是,王韜今天的第三個節目,也是最後一個節目登場了。他向身後瀟灑地揮了個響指,兩個服務小姐非常識趣地暫時關掉包房裡的燈光。然後天花板上吊的著一個投影儀突然投出影像到包房一側的白牆上。投影儀下面還連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王韜走到筆記本電腦前,簡單操作了兩下,利用白牆顯示出一個大的圖表。
「孟總,這個圖表就是上個月我們盈傑新產在全國的銷售情況。全計銷售了十五萬台,覆蓋全國除了廣東的每一個地方。尤其在一些達城市裡,我們款式新穎。功能強大,價格合理,得到很多用戶的好評。以上海為例,上個月我們新產品在上海的銷量就有三萬台,很多大的城市裡都有非常優秀的銷售成績。而廣東做為我國最達的省,省內大城市數不勝數。如果孟總你代理我們的新產品,下面的經銷商肯定會跟著你一起財。」王韜當起了講解員,他的嗓音本來就好聽,清亮得讓每一個字都進入了孟林的耳朵裡。
面對這樣一份全國的銷量紀錄。孟林也不禁為之動容,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這個新品在廣東開賣,會給他及他下面的經銷商帶來多大的利益。然而王韜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趁著包房裡黑,溜到孟林身前,湊近他耳朵神秘地對他說:「如果你代理我們的新產品,我保證你能得到最優惠待遇和價格,而且特享五十萬帳期,年底打手,斤,點返利。」
所謂在商言商,哪有不想賺錢的商人,就算孟林對生活已經很滿意。但錢多總是好事。他的臉在投影儀的映照下明暗閃動,久久沒有說話,王韜和喬治臉上笑容卻越來越濃,他們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第二天上午王韜十點才起床。只覺得全身快要散架了,而且頭痛欲裂。昨天中午他和喬治陪孟林喝酒,沒想到孟老頭那麼能喝,他們哥倆車輪戰也沒喝過人家,最後全鑽桌子底下了,還是酒店服務人員把王韜送回家的。不過這酒沒白喝。孟林已經決定回廣東考慮一下,有結果會立玄打電話給王韜。
去洗手間沖沖腦袋,王韜才感覺好了點,再懶洋洋穿好衣服,從樓上走下來。田園正擦地板呢,看到王韜急忙迎上來說:「王哥,剛才有個人很討厭,不停地打電話找你。我都說你沒起床了,他還不停地打啊打的。」
「啊?是嗎?」王韜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想不出誰會給自己打電話。
「打電話的是個男的,聲音一點也不好聽。」田園看來有點生氣。還撅起小嘴。
王韜看到田園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伸手舌下田園的鼻子,「下次你再接電話,要是有誰聲音難見,立刻就掛,不管是誰好不好?」
「嘻嘻!」田園知道王韜在逗她。可還是很開心,笑了笑繼續去幹活。
王韜走到客廳電話旁,查詢了一下來電顯示,田園說得沒錯,從上午九點到現在,有一個號碼幾乎每隔三分五分就撥過來一次,真是不嫌累也不嫌煩。而且那個號碼王韜看著很熟悉,想了想原來是趙總辦公室裡的電話。
王韜這下糊塗了,趙總這麼急著找他除了孟林還能有什麼事呢?對付趙總沈鋒這種老油條,必須考慮萬全才行,不然人家把你賣你還替人家數錢呢!其實王韜並不知道,昨天中午他和喬治都喝多了,但孟老頭根本沒事,把他們送走後,人家自己打車去機場,又坐飛機回廣東。
孟林回到廣東後,立刻連夜找了幾個百達通公司裡的高層元老,商量王韜與盈傑的事。
最後,那些高層元老幾乎是全部舉手同意代理盈傑的新產品,他們可不像孟林那麼倔,有錢賺幹嘛不賺。
所以今天上午孟林就委託百達通的公關經理,就相當於喬治公司裡的蘇妙,和盈傑取得聯繫。那個公關經理在電話裡什麼都不談,即不說代理,也不說不代理,只說要找王韜,王韜不來,誰談都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