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在感情方面比較含蓄,愛與不愛都是相對的,王韜對蘇妙確實有特殊的感情,他喜歡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可是他的心裡又早就有了另一個人,而且刻骨銘心,但不管怎麼樣,做其他男人和蘇妙的媒人這種事,他是萬萬辦不到的。
鬱悶地乘電梯來到大廈一樓,王韜準備馬上開車回家,然後洗個熱水澡再睡個舒服的覺,再醒來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可是他剛推開大廈一樓的青銅旋轉大門,冷不丁看到蘇妙竟然站在外面,還笑著和一個男人在說話。
這個男人四十多歲,臉很瘦,頭髮很短,穿著一套暗紫色的西裝,他的眼睛始終不離蘇妙豐聳的胸部,目光很『淫』邪。
「哎,王韜?你什麼時候來的?」蘇妙也注意到了王韜,奇怪地向他打招呼。
王韜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沒有看蘇妙,而是望向那個男人,「我剛來,這位是……」
「哦,這位是李老闆,我們公司的尊貴客戶。李老闆,這位是王韜先生,我們公司喬總的老同學。」蘇妙禮貌地互相介紹。
「你好!」李老闆對王韜就說了這麼兩個字,還很冷淡,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蘇妙身上,「蘇小姐,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呵呵呵,李老闆太客氣了,應該我請您吃飯才對。」
「那就說好了,晚上六點半,我在貴妃酒店敬候芳蹤。」李老闆說完話,他的眼睛才不捨地離開蘇妙,轉身到街邊開著一輛奧迪車揚長而去。
蘇妙目送李老闆離去,還笑著向車影揮手,直到李老闆的車徹底看不見了,她才全身放鬆下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神情顯得非常疲憊。
「對不起,這幾天沒上網。」想起王韜還在,蘇妙歉意對他說。
王韜無所謂地聳聳肩膀,然後悄悄湊到蘇妙耳邊,「剛才那個傢伙不是好人,你小心點。」
「我知道,但又有什麼辦法?天底下男人都這樣,我做公關的,總不能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不見人吧?」蘇妙也無奈,把頭頂在王韜的肩膀上。
「反正……你自己小心點吧!」王韜沒什麼可說的了
「知道你最能疼人了,帥哥,多賺點錢養我吧,我就不上班了。哎呀,還有幾份資料沒看呢,不和你說了,我得去公司。」蘇妙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工作,曖昧地掐了下王韜的臉,媚笑著走進大廈裡面。
王韜站在大廈外面又獨自發了會兒呆,才開著自己那輛花花綠綠的qq車回家。剛進別墅院子,王韜看到田園站在小草坪那邊愁眉苦臉,手裡還拎著一件**的花格裙子,看田園的樣子好像快哭了。
王韜停好車,奇怪地走過去,突然拍下田園的頭,「傻丫頭,你對著裙子練什麼功呢?」
「討厭!」田園心情欠佳,也打了王韜一下,「人家的裙子洗不出來了,怎麼辦啊?」
王韜仔細看看,花格裙子上確實有一大塊黑漬,好像是在鍋底上蹭到的,這種污漬確實很難洗,「別洗了,明天買件新的吧?」
「不要,這件裙子人家最喜歡,而且……而且……新衣服很貴的。」田園望著手裡的裙子,小臉特別遺憾。
因為從農村來,田園日常生活很儉樸,王韜每個月給她的錢,基本被她全匯回家裡,自己只留來很少的一點點。在王韜的記憶裡,田園好像從來沒買過新衣服,她現在穿的小皮鞋,還是半年前王韜閒著沒事陪她買菜,看見市場旁邊有打折的便宜貨,才十五塊錢一雙,王韜買來送給田園,小姑娘足足高興了一個月。
「行了!」王韜突然從田園揉吧扔到地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明天我陪你去商場,買件新的給你。」
「不用了。」田園有時也很倔,把裙子撿起來又仔細看了看,「其實再洗洗還是能穿的,嘻嘻。」
王韜頓時無語,轉身走向別墅,還朝身後擺擺!」
回到自己的臥室裡,進入自己的網絡世界,王韜心不在焉,腦子裡總忘不掉喬治的事。一邊是友情,一邊是蘇妙,王韜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加州之光也亮不起來了。這時候,qq裡那個幫主群閃動起來,王韜暫時先把煩惱拋開,還是賺錢要緊。
幫主群裡果然又有兩個人向王韜訂購勁舞外掛,雖然數量不大,但也能收入幾千塊。王韜把自己的銀行帳號告訴他們,又準備向他們發送外掛的那些密碼,突然,有人在群裡發出來一條奇怪的消息。
這條消息應該是截圖截出來的,左邊有一幅素描的人像,右邊有些文字,寫著某某地方發生了某某事情,某某人有多麼的可憐,希望大家幫忙轉發,可以多q幣,又能加太陽。消息剛發出來,群裡就已經有成員開罵,說這是垃圾信息,十分無聊,發信息的人不服氣,說就是發著玩玩而已,結果雙方很快就吵了起來。
舞大郎出現了,他還是很有威信的,先把發信息的批評了一下,又把罵人的也訓斥了幾句,其實就是各打二十大板。一場小小的爭吵就這樣被平息,群裡成員都該幹嘛幹嘛去了,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的「高手」現在正盯著那條信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王韜不敢肯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因為這種垃圾信息在任何一個qq群裡幾乎每天都有,總有些閒極無聊或者腦殘的朋友,也不管是真是假就到處亂轉。本來王韜應該不屑一顧,可這條消息實在與眾不同,包括裡面的素描人像和信息裡面說的地名,王韜全部都熟悉。
消息的內容是這樣的:各位網友,我是xx省xx市xx鄉的村民,我叫周保同,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因為老伴有病,子女又多,所以經濟很貧困。然而在上個月,我那本來已經考上大學,還拿到國家補助的大女兒竟然在回家的鄉路上,被一個禽獸強暴了。甦醒之後,大女兒經不起這種打擊,已經精神失常,醫院說她不能再上學,必須長期靠藥物治療。她是我們全家的希望啊,就這樣為了滿足那個畜牲的獸慾而徹底破滅。因為沒有目擊者,只能靠我大女兒在少有的清醒期描述出來的情況,畫下了那個畜牲的樣子,如果有好心人能夠提供線索,我願意賣掉房子重謝一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