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陣而出
恐龍和小唐的誠服,趙東陽終於從監獄無邊的瑣事中解脫了出來。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裡,靠著恐龍的鐵拳和眾人的共同努力,監獄中爭糧事件再沒有發生過。而這期間小唐的智謀也是初露頭角,不時想出的妙計讓眾人都不由刮目相看。
其實最讓人吃驚的還是小唐無以倫比的親和力和遊說功夫,明明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兩方人馬,在小唐來回調和之下,一會的功夫雙方竟然能把酒言歡,互相稱兄道弟起來,這讓趙東陽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為自己當初把小唐留下來而感到慶幸。
別看趙東陽不管這些瑣事,但他其實是最忙的一個,一旦湊齊了所有老大的信物,他一刻也在監獄裡呆不下去了,算算前後在監獄裡都快有一個月了,家人朋友在外面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子,更讓他想念的還有田雅麗。種種的牽掛讓趙東陽連睡覺都捧著那些信物,所有的時間都在對著震陽局的陣圖研究。
趙東陽玄功雖然不能用,但一本《參神通贊》讓他對陣法理解可以說絕對是大師級的水準,幾天下來他已經把震陽局的幾千個變化全部參透,可他的臉卻一天比一天陰沉,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辦法。
按照趙東陽開始的想法,震陽局是鐵定破不了的。
稍有些風水常識的人都知道,同樣的陣法,人在陣中要比陣外破解起來難十倍不止,因為陣法的功效就是要對陣中範圍發生作用,所以破陣的關鍵——「離位」永遠都是在陣心最遠的地方,想要破陣首先就要靠自身的玄功頂住陣法的壓力,到達離位後才談得上。
趙東陽自然知道這點,所以眼下他玄相功受制,陣法又是超級大陣震陽局,趙東本就沒想過能破掉震陽局。
可眼下這個震陽局卻不過只是羽煞宮的一個外殼,羽煞宮是主,震陽局是次,只要羽煞宮破了,震陽局同時也就失去了作用。
趙東陽便打算從羽煞宮入手,他知道羽煞宮之所以厲害,憑借的其實就是宮中的那九位實力超強的大尊。而監獄裡的這座羽煞宮,震陽局作為外殼雖然強悍,可裡面的九位大尊不過是借骨牌信物實力提升後的9個犯人,作用已經是大打折扣,充其量不過是個盜版羽煞宮。因此趙東陽才一改低調的性格,一舉奪得監獄老大,為了就是不聲不響的收回所有骨牌信物,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九塊可以轉化嗜血陣能量的信物,這樣一來,那九個區老大再也等不到外來的能量,九位大尊不也就這樣消失了嗎?
趙東陽想的不錯,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最後恐龍帶回的本屬於老杜的那塊信物,居然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也就是說,趙東陽憑手中的骨牌,最多只能撤走八位大尊,羽煞宮還是破不了。
開始的時候,趙東陽以為一定是還有那個區的老大沒有交上來信物,但一問恐龍,確確實實只有80個區,所有的信物都已經在這裡了。聽到這個消息,趙東陽真是欲哭無淚,費了這麼多周折,最後眼看就要成功,沒想到最後還是卻功虧一簣,破陣之時也只好暫時停了下來。
這天趙東陽正在牢房裡對著一堆骨牌信物心煩,老張突然風風火火的沖外面跑了進來。「趙先生,趙先生,給你報喜了來了。」
趙東陽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以為又是監獄的一些瑣事,現在他破陣無望,什麼也提不起興趣。擺了擺手道:「老張,我現在沒心情管其他的事情,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老張一愣,瞟了眼趙東陽面前的一堆骨牌,不由恍然大悟。「呵呵,趙先生,還在為骨牌的事發愁呢,要不要看看這個能不能幫你啊。」說著老張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遞在了趙東陽面前。
「老張,你這是搞什麼鬼名堂?」趙東陽漫不經心的接過,隨手打開一看,可就這一眼,剛才還坐在地上的趙東陽,一下蹦了起來,跑到門口光亮處把布袋完全張大,這次他保證看的沒錯,布袋之中赫然是那種可以短時間恢復玄功的白色藥丸,看那數量足有百顆之多。
「這……這……。」趙東陽一下激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些天光忙著研究陣法,都忘了還有藥丸這回事,而現在有了這百顆藥丸,就相當於玄相功可以恢復,再加上如今對震陽局的領悟,破陣指日可待。
「老張,這可是好東西啊,快告訴我,你這是從哪裡找來的啊。」
老張笑了笑。「呵呵,全都是運氣,這幾天我們不是在打掃廢棄的牢房,準備用來存放剩餘的糧食嗎,就在剛才我就在其中的一間牢房發現了這個,我看這些藥丸樣子奇特,於是就趕緊跑來了。」
趙東陽點點頭,心想:那間廢棄的牢房,說不定就是哪位高人曾經住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老杜的祖父。
趙東陽稍微想了想就把這些拋在了腦後,畢竟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好這些珍貴的藥丸。
略微一盤算,趙東陽已經有了主意。「老張,我記得在監獄陰暗角落裡長著很多箭尾草,你現在馬上召集人手,給我採摘1048根,記住一定要和筷子一樣長短的。」
箭尾草顧名思義,草桿堅韌修長,形狀就好像弩箭的尾巴一樣,為的是更多的吸收空氣中的養料,頂端不是尖細而是分為四片。這種草生存能力很強,南方陰濕之處,隨地可見。別看草雖然很普通,但由於性情喜陰不喜陽,草內陰氣極重,而且質地堅韌,是用來佈陣的上佳材料,相傳東晉大相師盤芒便是以此草布下大陣,在八公山嚇退前秦兵將,才有了草木皆兵的典故。
要破震陽局這樣的絕妙陣法,非人力可抗,必須用陣法來破,所以趙東陽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箭尾草。
老張雖然不知道趙東陽的想法,但也猜到大概,馬上下去著手準備。趁這個時間,趙東陽找來一塊足有好幾個桌面大小的石板,揮手在上面畫出了已爛於心中的震陽局陣圖,畫好之後,又把石板扣在了地上。
就在趙東陽做完這些後不久,幾大捆長短一致、擺列整齊的箭尾草便被搬進了趙東陽的牢房裡。
趙東陽隨手拿過幾根看了看,發現都是按照自己要求採摘的,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正這時,聽說趙東陽在收集箭尾草,感到好奇的恐龍也跑了過來。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叫了起來。「老大,你要這麼多草幹什麼?不會是想放火燒了這座監獄吧。」
趙東陽笑了笑。「呵呵,這草可不是用來燒的,至於幹什麼和你說了也不懂。你來的正好,現在你去讓所有人放下手裡的事,全部給我到牢房裡呆著,再告訴他們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要出來。」
恐龍一下有些緊張起來。「老大,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是不是要做什麼危險的事,讓我替你好了。」
見恐龍問個沒完,知道不把話說清楚他是不會走了。「呵呵,恐龍你放心吧,沒有危險的,是好事,我馬上就可以帶大家走出監獄了,不過這中間我不能被人打擾,現在你明白了吧。」
「真的?老大你是說等下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恐龍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哈哈,老大你早說啊,我現在就把人趕回去,你放心好了,我親自看著他們,保證一個人也過不來。」說完恐龍興高采烈的跑出去了。
把所有人的遣走,趙東陽平心靜氣的面對南方坐了下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扔在嘴裡。
趙東陽閉著眼,緩緩的調整著呼吸,感覺著藥丸在胃中慢慢融化、吸收,緊跟著就好像一團炸藥被猛地點燃一樣,蟄伏了多日的玄相功突然在身體四周炸裂開來,隨著玄相功漸漸充盈,泥丸宮中的小龍也慢慢顯出了原型。
看著張牙舞爪的小龍,趙東陽就好像看到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高興。心道:「好兄弟,久違了啊。」
知道時間有限,趙東陽努力壓下心頭的激動,試著催動了幾下玄相功感覺一切正常,再不耽擱,念頭稍稍一動,小龍已經按照趙東陽的想法分出1048道玄相功射在那幾捆箭尾草上,細細辨認就會發現,這麼多道玄相功居然全部相同,哪道也不必其他的多哪怕一分。
趙東陽不由感概自己是多麼的幸運,居然能用玄相功結出小龍這個好幫手,要是讓他自己來做,就算再修煉十年也未必能做到如此一致。
小龍雖強但也不能短時間內讓這許多箭尾草充滿玄功,20多分鐘過去了,趙東陽感覺過了玄相功似乎有了衰竭的跡象,忙又拿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
如此三次之後,1048根箭尾草終於全部充滿了精純的玄相功。再看剛才還是人們眼中的雜草,此刻卻好像聖物一樣,隱隱散發著黃光,全部直立著懸浮在半空當中,而每一根箭尾草之下,正對著地上石板下面的震陽局陣圖中的一個星宇鎖輿位。
一旁的趙東陽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一看最後一根箭尾草也到了預定的位置,心裡大叫一聲:「就是現在。」
念頭一動之間,已和趙東陽心意相通的箭尾草就好像1048支利劍,齊齊的向石板射了過去。
千餘個碰撞聲一起發出,「轟隆隆」震人耳鼓,眨眼之間,1048根箭尾草已經同時插入石板之上,立時光芒大作,無數道聚而不散的光線好像按著某種軌跡一樣,在箭尾草中來往穿梭,瞬間便交織成一道光網。
趙東陽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哈哈,成了,終於成了。」
不怪趙東陽激動,天下敢說能看破震陽局的也沒幾個人,趙東陽雖然靠著陣圖參透震陽局,可憑他一己之力想破震陽局也是休想,於是趙東陽靈機一動之下,試著把震陽局完全逆轉,沒想到居然成功了,這樣一來,逆陽局等於擁有了所有震陽局相反的功能,說穿了也就是震陽局的剋星。
其實裡面的道理很簡單,趙東陽就是用了一個物理學中最簡單的鏡面反射。在石板上畫下震陽局的陣圖,在將石板反過來,陣圖和星宇鎖輿位沒有變,可陣法卻實實在在被逆轉了。
看著陣內光線交織,這樣的奇觀只有陣法運轉後才會出現,趙東陽知道自己成功了。
緩緩用玄相功托起石板,趙東陽大喝一聲:「逆陽局,給我去吧。」一聲大吼之下,布有奇陣的石板已破牆而出,還在半空之中,「砰」的一聲,石板已經化成碎片,而那1048根箭尾草,卻帶著光芒向四周擴散開來,轉眼間,逆陽局已將整座監獄籠罩其中。
而原本監獄周圍的震陽局,在逆陽局的激發之下,整個大陣也緩緩開始運轉起來,到底是天下最強的陣法,完全運轉開來之後,震陽局整個陣法渾然一體,星宇鎖輿位流光閃耀,巴掌粗細的光柱交織之下,構成一隻巨大的白色光球,完全把監獄上空籠罩。
而另一面的逆陽局,星宇鎖輿位發出的黃色光線雖然纖細,在光球中卻毫不退縮,反而由於光線集中,不斷有光線衝破了光球的封鎖。一時間,監獄上空代表逆陽局的黃光和代表震陽局的白光互相交錯,斗的不可開膠,然而震陽局雖然強大,可現在碰上的卻是專門針對它的剋星,僅僅過了片刻白光已經有了敗跡。最先出現的是趙東陽所在的逆陽局陣源位置。陣源之為是陣法發起的位置,是陣法中僅次於陣眼最強的地方,靠著趙東陽不斷加大玄相功的力度,剛才還交織一起如同球狀的白光,漸漸的被黃光撕裂開一道道裂縫,緊跟著隨著黃光來回幾次衝擊,被黃光衝出裂縫也越來越大,慢慢的把白球分成了無數小塊。
看著頭頂上已是支離破碎的震陽局,趙東陽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風水界最強的大陣居然就這樣被自己破掉了,雖然有僥倖的成分在裡面,但趙東陽知道,經此一役,此後自己對陣法的理解可謂又提升了一層,等玄相功全部恢復之後,就算在此碰到震陽局,自己也未必不能出去。
趙東陽光注意頭頂的震陽局了,卻沒發現就在他前方不遠的監獄空地上,一絲絲淡淡的金光從四面八方悄悄的匯聚到了一起,正凝聚在好像地堡一樣的賭場入口處。
前後只過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等趙東陽發現時,已經變成一團足有2米見方的金色雲團。
「咦?這是什麼東西?」趙東陽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不過感覺金光充斥著祥和的氣息,也沒往心裡去,以為大概是震陽局破陣前的預兆,正盤算著要不要過去看看。
可就在這時,好像半空中打個了巨雷,一聲巨響從金光中傳來,剛才還幾乎精製的金光猛地原地旋轉起來,隨著旋轉之勢,籠罩的範圍原來越大,金光也漸漸黯淡下來。趙東陽這才發現裡面竟然藏著一個人,看身材婀娜,好像是個女子,整個人在金光環繞之下,好像仙女下凡相似。趙東陽仔細一看,他就覺得這「仙女」好眼熟,原來正是嗜血陣中的那個酷似雷捷的女子。
等金光停止了流動,「仙女」款款從金光中走了出來,四周掃視了一圈,又看了看天空中殘破的震陽局,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趙東陽身上。
「真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玄功卻如此充盈,念你修煉不易,我也不難為你,說出是誰教你的破陣之法,我留你個全屍。」「仙女」一邊說,一邊向趙東陽走來,聲音不大,可每個字卻清晰的送進了趙東陽耳朵裡。
趙東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心想:「這女人怎麼說是破了她的大陣,難道這震陽局是她布下的?可她為什麼又會被困在大陣裡。」趙東陽腦在一下亂了起來。
而「仙女」這時已經走到了趙東陽近前,見趙東陽不說話,以為是怕了自己,冷笑一聲。「哼哼,怎麼不說話,現在知道怕已經晚了,你不說也沒關係,能知道破陣之法,出不了黃、周兩家,怎麼你家裡的家主都死光了,派你個後輩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仙女」說著,也不見有何動作,一道金光沒有半點徵兆的出現在了趙東陽腳下,幾下流動,已形成一個等邊六角形圖案,金光忽地一亮,像刀刻一樣印在了地上。
趙東陽不由有些不悅,從剛才的話他猜這「仙女」一定把自己當成了她的什麼仇家,但至少也要問清楚再動手吧。看陣法之勢已知道不好對付,來不及解釋,趙東陽伸手掏出一直帶在身邊的籌碼竹籤,念頭一動,小龍已經布出無相陣放了出去。
兩道大陣幾乎同時發作,不可見的玄功碰撞之下,發出巨大的聲響,陣法交匯的之間,連空間被都扭曲變形。
究竟是《參神通贊》上記載的絕學,「仙女」陣法雖然勢力驚人,但在無相陣已平和、壓制著稱,全力運轉之下,「仙女」的金光大陣片刻已經消散無影。
這次輪到那女子吃驚了。「咦?這是什麼陣法,難道你不是黃、周兩家的傳人?」
趙東陽哼了一聲。「仙女大姐,一直都是你在說話,我有說過我是這兩家的人嗎?拜託以後問清楚再動手。」
「仙女」聽完卻雙目一寒。「認錯又怎麼樣,破我的震陽局還不是為了月魔而來,像你這樣的無恥之徒,死不足惜。」說著又是一道陣法向著趙東陽腦際丟了過去。
這下趙東陽真的動了真怒,都知道認錯人還要下殺手,不給他點教訓以為天下高手都死光了。想到這,趙東陽把懷裡所有的竹籤一下全部掏了出來,小龍馬上領會到他的心意,瞬間一個離魂陣已經布在空中。
「離魂陣,破!」沒有半點懸念,強大的離魂陣推動下,數十根竹籤吹枯拉朽般瞬間衝散丟來的陣法,然後力道不減的衝向「仙女」而去。
「仙女」本來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一向霸道慣了,萬沒想到剛出陣就會碰到趙東陽這樣的變態人物,一個疏忽,離魂陣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雖然叫不出名字,可光看陣法氣勢就知道,同樣的範圍之內,震陽局也不一定會是這個陣法的對手。「仙女」不由心驚不已,心想:「這年輕人是什麼人,陣法可以瞬間發動不說,還有這樣強大的威力,竟一點不遜於我,風水界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個人,我怎麼不知道?」
「仙女」心中懊悔的同時,知道想躲已經來不及。但她久經戰陣,此時卻並不驚慌,只是拚命把全身玄功聚集起胸前,準備硬接這大陣,可哪知等數十根竹籤擊中她時,卻只感覺到幾十下輕微的疼痛,料想中的巨大的威力並沒有出現。
「仙女」暗道奇怪,抬頭向對面看去,就發現那個年輕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她哪裡知道,就在剛才,趙東陽眼看就可以用離魂陣給「仙女」點顏色看看,可就在這緊要關頭,藥丸的藥效剛好到了。那幾十根竹籤靠著慣性打在了「仙女」身上,可竹籤上的玄功還有連帶的陣法效果,卻因為沒有了玄相功的支持,全部在一瞬間反噬回來,多虧趙東陽本就只想給「仙女」點教訓,佈陣時就沒有用全力,而且失去竹籤的離魂陣威力不及十分之一,這才沒有立刻要了趙東陽的小命,不過這十分之一的陣法威力也讓趙東陽心神具損。
之所以叫做離魂陣,就是因為這陣法會讓人產生酸、麻、痛、癢等等各種苦痛的極致,這種純精神上的打擊,會讓人意識很快消失,那時也就是離魂之時。
這些趙東陽心知肚明,他知道如果撐不到離魂陣消散,**上巨大的痛楚很快就要將他的意識淹沒,那樣就等於魂飛魄散,只剩下一具會呼吸的**空殼了。
這些情況「仙女」哪裡知道,僥倖逃過一劫的她以為這又是趙東陽使得什麼計謀,二話不說從背後抽出一把短杵,掐動手決就準備布下拿手大陣,給趙東陽致命一擊。可她不知道,就算她不動手,趙東陽也活不了多久了。
就在趙東陽命懸一線之時,只有陣眼部分還完好的震陽局突然白光猛地亮了一下,陣眼處的玄基石猛地開始顫抖起來,發出連續不斷的嗡鳴之聲。
陣法剛布到一半的「仙女」,一見這情況不由臉色一變,連忙停下陣法,閉眼掐算了一下,很快又睜開。「氣死我了,連這幫老傢伙都敢欺負到我的頭上,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
說著「仙女」在短杵上連擊三下,三道金光立刻射在玄基石上,振動瞬間停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仙女」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趙東陽,想佈個陣法困住趙東陽,又想到趙東陽剛才的手段,不覺有些猶豫。突然「仙女」靈機一動,伸手從內袋中掏出一顆拳頭大小的藍色光球,這光球好像是活物一樣光華流轉,有種奪人魂魄的感覺。
「仙女」念了幾句口訣,然後憑空放在了趙東陽頭頂,立刻一道錐形光幕瞬間將趙東陽籠罩其中。
「哼,小子,你不是想要月魔嗎,現在它就在你眼前,量你也衝不破這魔陣,等我回來再收拾你。」「仙女」說完,又看了一眼光幕中掙扎的趙東陽,這才放心的轉身離去。
地上的趙東陽雖然身不由己,可對外面發生的事情卻瞭如指掌,見震陽局的玄基石突然震動,趙東陽就知道是有人在外面破陣,後來又見「仙女」放了顆光球在自己腦袋上,趙東陽本能的就預感的大事不好。
果然,隨著光幕籠罩了整個身體,趙東陽就覺得全身一熱,緊跟著周圍的景物忽然間全部消失不見,整個人好像一下掉進了一個混沌的空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