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再遇東瀛
重新回到路上,司機問:「先生,我們現在去哪?」
看了看表離午飯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趙東陽想了想道:「去聯合醫院吧!」
其實趙東陽回到城市最想見到的就是田雅麗和病床上的雷捷,無奈瑣事纏身,只有把於兩人的見面一拖再拖。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趙東陽捧著束康乃馨走進了聯合醫院的特護病房,可一走進去卻發現裡面早已物是人非,病床上竟然空無一人,趙東陽不由愣住了。
「先生,你找人?」這是一個模樣嬌好的護士走進來。
「啊,是啊,我一個朋友原來住在這裡,可……可怎麼不見了?」
「這樣啊,那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呢?」護士甜甜的笑著問。
「雷捷。」
「好的,我幫你查一下。」護士說著在手裡的記事本上翻了翻。「雷捷是吧,她已經在上周轉了到了普通病房。」
「咦?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治療費用不夠?」趙東陽不由有些奇怪,他可是記得當時自己付了25萬啊,不可能一個月不到就花光了吧。
護士又翻了翻記事本說:「並不是這樣,治療費預存的還很多,但轉移病房卻是病人的丈夫提出來的,我們也沒辦法。其實像雷小姐那樣的病情,還是在特護病房裡恢復的快一些。」
「好的,我知道了。」趙東陽不耐煩的打斷護士推銷般的話,他心裡想的卻是雷捷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丈夫。「護士小姐,麻煩能不能幫我把這間特護病房多留一會,我想讓病人繼續回這裡治療。」
「這個當然沒問題。」護士小姐眼睛一亮,「那您現在先去看雷小姐,還是去辦理轉移手續呢?」
「去看雷小姐吧。」
跟著護士小姐,趙東陽七轉八轉,終於來到了普通病房所在的樓層。如果說特護病房是五星級的標準,那趙東陽現在來的地方就是貧民窟,就見不到40平米的房間裡竟然擺放了12張病床,這還不包括縫隙中家屬自帶的簡易床,使病房中顯得異常擁擠。
狹小的空間裡充斥著難聞的氣味,更加想不到的是,趙東陽一走進去就看見正對著的病床上,一個腿上纏滿紗布的中年女子正在病床上小解,而隔壁床上的病人卻拿著一隻雞腿啃的正歡。
趙東陽真以為自己來錯地方了,這裡的風水格局可以說錯到變態的離譜,本來醫院就屬於大凶之地,而這裡由於空間的狹窄,再加上人員混雜,空氣的不流通,就算建康的人在這裡呆長了也會生病。
可看了看旁邊神色如常的護士小姐,見她正用手指著拐角里的一張病床,順著方向看去,趙東陽終於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就見病床上躺著的正是雷捷,正閉著眼一動不動,而一旁的凳子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諜碟不休的說著什麼。趙東陽猜,這個可能就是雷捷的丈夫吧。
「護士小姐,謝謝你帶路,你先在這裡等一下,這裡的地形好複雜,一會還要你帶我到特護病房去。」
「地形複雜?呵呵,你這個人真幽默。」護士小姐失聲笑了出來。「好吧,反正我現在沒事,那我在這裡等你啦。」說著,護士小姐坐在了走廊上的長椅上。
趙東陽並沒有立刻進去,從來沒有探聽別人**的他,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聽聽雷捷的丈夫一直沒完沒了的說些什麼。
10米遠的距離對於現在的趙東本不算什麼,男子的話一句不落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小捷,你答應我好了,如果不是我真的有難,我怎麼可能大老遠的來找你?你就幫我這一回啦。」
病床上的雷捷一語皆無。
可那男子卻根本不在意,乾笑了幾下又到:「我的好雷雷,你就幫我一次啦,不要忘了我們當初可是有約定的啊,只要我們不入,你就要負責我的一切開銷,你現在躺在醫院有學校負責你的吃喝沒關係,可你不上班沒有薪水給我,我拿什麼活啊,再說……」
「夠了!」雷捷終於無法忍受,輕喝了一聲打斷那男子的話。「安強,我已經說了,我的所有收入都寄給了你,你還想要我怎麼樣,現在我一分錢也沒有,你說什麼都沒用。」
「嘿嘿,雷雷,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啊,我來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住的病房可是連浴室都有,而且還有幾個護士專門看護,那裡的房價可不低啊,而且我打聽過,在你的醫院的帳戶上,可是還有10幾萬,聽說是你的一個小並頭掏的錢,我說的沒錯吧,你把那些錢取出來給我不就行了。」
「你……」雷捷沒想到安強在大庭廣眾下竟然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你……你休想,我的錢可以都給你,但那是我學生的錢,你不用做夢了。」
「嘿嘿。」好像早知道雷捷會如此說,安強冷笑了幾聲道:「雷捷,我可再說一次,我們可是合法夫妻,只是有約定你答應養我,我才到現在還沒碰過你,如果你毀約,我可是不介意今晚就和你在這裡入啊。」安強說著,乾巴巴和鬼爪一樣的枯手慢慢的向雷捷的大腿摸去。
而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突然從旁邊伸了出來,正扣在他的脈門上。
「朋友,你不要太過分啊。」冷冰冰的聲音從安強背後響起,他轉過身看去,就見一個年紀不大的男生正用殺人的眼神看著自己,兩道目光猶如實質一樣,好像隨時都可以刺穿自己的身體。
「你……你是什麼人?」
「好說,我就是雷老師剛才提到的學生,趙東陽。」說著話,趙東陽扣著安強胳膊的手猛地一用力,整個病房的人都聽到「嘎叭」一聲輕響,緊跟著安強「嗷」的一聲慘叫,一下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整條右手的小臂軟軟的扭曲在身邊,就好像一條噁心的毛毛蟲。
趙東陽很無辜對著周圍的聳聳肩。「大家都看到了吧,我可是無意的啊。」
「沒錯,我們都可以作證,是這小子太沒用。」
「對啊,我們都看見了。」
病房中到處是一片的熱情的喊聲,裡面還夾雜著雷捷隱隱的哭泣。
輕輕的把康乃馨放在雷捷身上,趙東陽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把將雷捷抱了起來。雖然沒抱過雷捷,但趙東陽知道原來的雷老師一定不會如此瘦弱,抱在懷裡,趙東陽覺得雷捷輕飄飄的好像根本沒有份量,看著雷捷蒼白的臉,趙東陽不由一陣的心痛,所以走路的動作非常的輕柔,生怕雷捷再受到一點傷害。
「趙東陽,你……你幹什麼,快把我放下。」
「噓,不要說話雷老師,你現在氣血很虛,需要好好的修養可治療,我現在就送你去特護病房。」
「不用了,其實我在這裡也挺快樂的。」
趙東陽以為雷捷在心疼錢,也懶得解釋,繼續向外走去。但讓趙東陽沒想到的時,就在他抱著雷捷經過兩旁的病床時,所有的病人都無一例外的起身向雷捷道別。
「雷小姐,祝你早日康復啊。」
「雷小姐,真羨慕你有這麼好的學生,祝你快點好起來啊。」
「雷小姐,謝謝你的幫助,有時間記得回來看看我們啊。」
看著一張張真誠的臉,趙東陽竟有種鼻子發酸的感覺,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雷捷會說在這裡快樂。
眼看走到了門口,趙東陽猛地回過身。「各位,謝謝你們照顧雷老師,我向大家保證,一個月之內,我讓這裡所有人的病都完全康復。」
沒有人指責這句發神經一般的大話,而全部人都對著趙東陽善意的點點頭,目送著他抱著雷捷走出了病房。
在護士小姐的幫助下,趙東陽很輕鬆的辦完了轉移手續,等趙東陽回來,雷捷已經在幾位護士的幫助下梳洗完畢,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一下好了很多,臉龐也在蒼白中多了一絲紅潤。
輕輕的在雷捷旁邊坐下,看著雷捷嬌好的面容,還有單薄的病服下掩飾不住成熟的,趙東陽無法將面前的尤物和無恥的安強聯繫在一起。
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可幾次想開口時,都在最後一刻退縮了,而還為剛才的兩人的舉動有些羞澀的雷捷也選擇沉默。
最後還是趙東陽打破了沉默。「雷老師,這麼長時間沒來看你,真不好意思,實在是因為碰到一點事,請你一定要原諒啊。」語言雖然機車,但在現在這個場面下卻最是適合。
「沒關係的,田雅麗經常來看我的,如果不是你們,我早死在路上了,是我應該謝謝你們才對。」說到這,雷捷不由自主的摸了下頭頂上的傷疤。「趙東陽,你知道那個攻擊我的兇手什麼樣了,有沒有被警方抓到?」
趙東陽一直想問這個問題,聽雷捷說起,忙問:「雷老師,那你還記不記得兇手長什麼樣?」
重重的點點頭,雷捷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天我準備上街買些資料,剛出學校就感覺有人跟蹤我,然後我就看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從我身後攻擊我。」
「那你還記得她用什麼東西攻擊的嗎?」
想了想,雷捷道:「好像是一個銅棒,因為我很清楚記得那個棒子回過來的時候還閃著黃色的光芒。」
「這就對了。」趙東陽立刻在心裡肯定那個攻擊雷捷的女人就是小元基太,因為趙東陽在她的藏寶室看到過一隻同樣的降魔鑭。
想到這,趙東陽忙道:「雷老師你放心好了,這個兇手我親眼看到已經被抓到了。」
「真的?」雷捷不由興奮的坐起身來。「這可是太好了,我出院了一定要親自謝謝那個抓到兇手的警察。」
趙東陽笑了笑,小元基太雖然是被抓,但卻不是被警察抓到了,只不過這話沒法說罷了。
看雷捷情緒好了一些,趙東陽又想起剛才懸而未決的問題,小心的問道:「雷老師,剛才那個叫安強的男人到底是誰啊,我聽他自稱是你的丈夫啊。」
本以為雷捷一定會大罵幾句,或是哭一場,可沒想到她居然很平靜的說:「他說得沒錯,我們確實是夫妻。」
「這……。」趙東陽一下愣在了那裡。「這……這麼可能,那個人根本配不上老師你。」
「算了,有什麼配上配不上的,是女人都要嫁人的,只不過我運氣差了一點而已。」見趙東陽還要問,雷捷一擺手:「別問了,我不想再提他,我們說點高興的事吧。」
突然想起趙東陽剛才的豪語,雷捷突然莞爾道:「趙東陽,在學校的時候可沒發現你還會說大話,你剛才答應大家要治好他們的病,到時候你實現不了怎麼辦?」
早知道雷捷有此一問,趙東陽笑道:「怎麼會,我既然說出來的事就一定可以辦到。」
「什麼?難道你真的有把握治好他們的病?可是他們……」雷捷不由想到病房中的十幾名病友,雖然有些只有有錢還可以治的好,但就像隔壁的大姐,那可是下半身癱瘓的絕症啊。
趙東陽怎會不知道雷捷的心思,笑道:「雷老師,你不用擔心,我說可以治療就一定可以,而且方法並不是和你想的那樣單純的花錢,我另有其他辦法?」
「哦?」雷捷饒有興趣的看著趙東陽。「看不出我的學生裡還有一個小神醫,那你能告訴我時什麼方法嗎?」
「嘻嘻,現在不能,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趙東陽說著站起身來,「雷老師,我還有些事,今天我不能陪你了,不過放心,假期我不回家,我會常常來看你的。」
「這樣啊,你要有事那快忙你的,我這裡很好。」雷捷嘴上雖然如此說,但眼神中的失望卻自然流露出來。
趙東陽看在眼裡,真想衝口說:我不走了。可想到還有數不清的事要辦,只好惟心的道:「雷老師,那我走了,你要多注意身體。」
生怕自己一個心軟改變主意,不等雷捷有何表示,趙東陽轉身走出了病房。
等除了醫院,趙東陽就看見司機正滿臉焦急的在門口向裡面張望,一見到趙東陽終於出來,這就代表他的生意可以繼續,要知道想趙東陽這樣大方的金主一般很少見到的。
司機高興的迎了上來。「先生你終於出來了,你的朋友沒事吧。」
「沒事,你把我送回酒店就可以回去了,然後晚上六點再來接我。」
「啊!」司機心裡一沉,本以為生意沒得做了,可聽到趙東陽晚上還要繼續用車,司機馬上又高興起來。「好的,到時候我一定準時到。」
回到賓館正好是午餐時間,和俠女、米樂兩人吃過午飯,趙東陽拿給米樂幾萬塊錢。「米樂,你和俠女下午上街轉一轉,眼看再有10幾天就要開學,你們趁這幾天買些適合自己穿的衣服吧!」生怕米樂反對,趙東陽特意把「適合」兩字著重強調了一次。
「哼,不用你的錢。」米樂瞪了趙東陽一眼,轉身離開。
對著空氣舉著錢的趙東陽,無奈的搖搖頭。「不要正好,給我省錢了。」
又把俠女勸的不再糾纏自己,趙東陽終於回到房間,他要好好為晚上的聚會準備一下。
那就是睡覺。
昨晚和周福的奪寶夜行記已經幾乎把趙東陽的體能吸乾,再加上整整一上午和譚勇的,趙東陽的腦裡、體能已經有些透支,所以在晚上之前,趙東陽必須盡快恢復過來。
趙東陽很清楚這個看似普通不過的宴會,卻對於自己太重要,如果順利,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自己就會成為城市裡的有一個新貴。
懷著美好的憧憬,趙東陽沉沉的睡去了。
整整4個小時的睡眠,趙東陽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雖然還想睡一會,但剛才的一通電話,讓趙東陽的睡意全無。
「趙東陽,你……你快來救我!」剛才電話裡米樂驚恐的聲音還在趙東陽的腦中徘徊,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惡魔少女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聲音都會顫抖。
而就在趙東陽想問問清楚時,電話突然斷了。趙東陽首先想到的這是米樂故意設計好的惡作劇。
看看表已經差一刻就要6點,趙東陽真有心不去管米樂的死活,因為畢竟晚上的宴會對他來說太關鍵了,不光可以賺到一大筆錢,而且有個神秘的寶器,更重要的是如果能憑借一己之力,將沸沸揚揚的水庫事件畫上圓滿的句號,那他在城市裡的風水界想不出名都難,這絕對為他今後的卦館開張有莫大好處。
可轉念又一想到俠女,趙東陽的心又硬不起來了。
「我操!」趙東陽狠狠的在床上砸了一拳,撥通司機留的電話。「馬上來賓館門口等我。」
當趙東陽走出賓館的時候,「林肯」也以極快速度趕到了。「先生,你是不是有急事?還沒到六點啊。」
拉開車門走了進去,趙東陽沉著臉道:「別廢話,等下你有多快就開多快,我給你算雙倍的工錢。」
「好勒!」司機歡呼一聲,有外快賺的事他一向喜歡,更重要的是,他終於有機會可以全速駕駛這輛林肯車了。
一腳油門踩到底,10米的車身在賓館院內一個急轉駛出了大門,輪胎和地面的巨大磨擦聲幾百米外都能聽到。
「先生,我們現在去哪裡?」司機還為剛才表現出高超的車技而激動,一邊保持著告訴行駛,一邊興奮的問。
「往市場中心開,等下我告訴你地點。」趙東陽說完就已經在旁邊的座位上布下了拿手的勘命局,幾分鐘之後,趙東陽已經從卦象上確定出了米樂的位置。
「司機先生,市中心的商業城,要快!」
「你就瞧好吧!」一有了目的,司機眼睛一亮,腳下離合器一踩,右手直接撥到了最高速檔,龐大的林肯一聲轟鳴把速度又提上了一個台階。
中心商業街,是整個城市裡最繁華的地方,一千米不到的街道卻擁有了所有可以想像出的所有娛樂活動。
五分鐘之後,在司機高超的車技下,趙東陽乘坐的林肯車停在了商業街的北口。而和往日人頭攢動的景象完全相反,整條商業街竟然冷冷靜靜,所有的店舖無一例外的關上了卷閘,只留下絢麗的霓虹燈在孤獨的閃爍,清冷的街道上竟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先生,這……這是怎麼回事?」沒有了來時的興奮,司機聲音顫抖著問著。
「哼!」趙東陽冷哼了一聲,喃喃道:「真是好大的場面。」說完趙東陽眼中精光一亮,掏出一把錢看也沒看遞給司機。「司機先生,你就停在這裡好了,一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過來。」說完趙東陽拉開車門,剛要下車,突然想到什麼,扭頭道:「你不要熄火,一旦發現什麼危險,你先跑。」說完趙東陽重重的把門關上,向霓虹燈照不到的黑暗裡走了過去。
在剛才來時的路上,趙東陽已經算出米樂和俠女真的遇到了麻煩,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麻煩這麼大。
一走進商業街,趙東陽就看見在幾百米遠外,七個人拿著奇怪的兵器的黑衣人,正揮舞著對著圍在中間的兩個一男一女的年輕人攻擊,與其說攻擊,倒不如說調戲,手上奇怪的兵器總能夠準確的在一次攻擊中將兩人的衣服撕開一條口子。而在七人之外,還有一個老者像旁觀者一樣微笑著看著這一切,時不時向中間的兩人說上幾句。
「米小姐,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拒絕的,那人和你非親非故,只要你答應把他身上的寶器給我偷來,我就放過你,還有你的女朋友,這樣的交易很公平吧。」每個字都說的很清楚,可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個外國人。
「你……你休想!」過度的戰鬥已經將米樂的體力消耗的所剩無幾,可她仍然還在堅持著將道源槍的綠光射向周圍的七名大漢,可眼看綠光就要碰到他們時,卻總在最後一刻奇跡般的被他們躲開。
「米小姐,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同不同意?」老者依然不急不緩的問著。
「不同意,就算殺了我也不。他雖然是個混蛋,但我說什麼也不會向你們這些外國人屈服的。」
老者不由搖搖頭,轉過頭對俠女道:「小姑娘,那你呢?」
俠女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堅持住讓自己一口內力不散,雖然有些徒勞,卻是無比堅定將蕩氣掌一下一下的的向周圍的七人拍去。
老者冷笑幾聲,「真是些愚昧的傢伙,難道你們認為可以輕易的死去嗎?這樣的美好的場面,我們可是不介意和兩位姑娘共渡巫山之好啊。」
說完,老者緊跟著對著那七人哇啦哇啦了一通。七人一聽,突然大笑幾聲,攻擊頓時猛烈了起來,潮水般的攻擊下,米樂和俠女身上的衣服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碎布。
趙東陽在一直在旁邊冷冷的看著,他早看出那七人雖然單個都怎麼厲害,可組合在一起,攻擊威力卻成倍的增長,比米樂高出不是一點半點,就算加上俠女也沒用。可偏偏他們可方位、角度把握的很好,一直沒有出殺手,而更是像做一場遊戲。
趙東陽心裡冷哼一聲,他當然知道老者口中的「他」還有米樂說得混蛋都是指自己。「原來竟然是衝著我來的。」但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俠女為自己拚命還可以理解,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米樂也會如此。
眼看米樂和俠女在七人織成漁網一般的攻擊下再也難以支撐,趙東陽和鬼魅一樣,藉著黑暗悄悄向戰鬥中的眾人移動過去,同時手也摸向口袋中的香煙,可想了一下卻抽出了背後的算籌手杖。
眼看那七人就在眼前,趙東陽猛喝一聲:「離魂陣,給我破!」手杖砰的一聲炸開,在空中已經結成了陣法,直向那七人射去。
趙東陽一出手就用上了目前為止自己的最強攻擊,同時身體一晃身,已經穿過七個人的封鎖線,來到了米樂和俠女身邊。
「啊」突然的變化讓米樂嚇了一跳,等看清來人,米樂嘴角抽動了一下,突然叫道:「混蛋,你怎麼來了,快跑,這些外國人要搶你的東西!」
「呵呵!」看著周圍正手忙腳亂的阻擋著算籌的七個人,趙東陽道:「就是他們嗎?哼,哼,還不夠資格。」
「啪啪」一陣掌聲傳來,就見一直沒有動作的老者,突然大笑著道:「哈哈哈……能將小元基太輕鬆抓到的人果然厲害,請問先生你怎麼稱呼?」
趙東陽一直留意著老者的舉動,就見在他拍手的時候,每拍一下,算籌對那七人施加的壓力就小了一份,當老者走到身邊時,那七人已經完全佔了上風。
看著面前貌不驚人的老者,趙東陽知道這是他至今見到過的最強對手,知道算籌已經佔不了便宜,趙東陽手一揮,將算籌收回,又變成了手杖的模樣。
「我是無名小卒,名字不說也罷,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可以走了嗎?」
「等一下,先生你不說名字沒關係,但你手裡的東西卻要給我留下,另外在告訴我小元基太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就放過你們。」
「這樣啊,我考慮一下。」趙東陽說著,背著手在地上踱起步來,幾個來回之後,偷眼見老者轉身和另外七人說些什麼,趙東陽一步來到米樂面前,悄悄說道:「入口有車等,一會快跑,別管我。」
說完,趙東陽不等米樂答覆,一側身走了過去。
「先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老者笑瞇瞇的問。
皺著眉頭,裝出很不捨的樣子,趙東陽歎了口氣道:「哎呀,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能不能保證,只要我把東西給你,你就放我們走?」
「沒問題,我絕對可以保證。」老者眼睛不由一亮,他雖然自問可以贏的了趙東陽,但從趙東陽剛才的一手,他也知道過程一定不容易。
「哎,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了。」趙東陽說著把算籌遞了過去。
「呵呵,太好了。」老者說著伸手就要去接,可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來。「嘿嘿,我還是小心一點好,你扔過來吧!」
趙東陽暗呼了聲可惜,可心裡卻冷笑一聲:「難道這樣你就能逃得了?」想到這,趙東陽聽話的把算籌拋了過去。
一把抓住手杖模樣的算籌,老者立刻放聲大笑:「你們中國有句俗話,識實務者為俊傑,小朋友,你就是駿傑,好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點點頭,趙東陽推了米樂一下,後者馬上會意,拉著俠女跑向了停放汽車的入口處。
「咦?你怎麼還不走?」老者奇怪的看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趙東陽。「你還有事?」
「對啊,我想看看一顆炸彈在人手裡炸開會是什麼後果。」
「炸彈?你到底在說什麼?」老者說著沉下臉問道,可猛然間好像意識到什麼一樣,「啊呀!」叫了一聲,就把手中的算籌往一旁丟,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就見算籌在他出手前的一刻,突然爆發出一陣難以想像的巨大轟鳴,整個算籌結成的手杖真的好像一枚炸彈一樣猛地炸開,55枚彈皮沒有懸念的全部打進了老者還有另外七人的身體裡。而最慘的老者在爆炸的一剎那,雙手已經變成了肉泥。
原來就在剛才收回算籌的時候,趙東陽已經把算籌的順序完全重新變化,新組成的陣法是一個強大的爆發陣,雖然從外形看還是一根手杖,但性質卻成了一枚強力炸彈。
看著計劃順利實現,趙東陽不由放聲大笑起來。「哈哈!我看你們再囂張。」同時抬手將算籌再次收回,他準備再次一擊將這些人徹底制服。可詭異的一幕就在這時出現了。
「嘿嘿,狡猾的中國人,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尤吧∼」就聽那老者突然念了聲奇怪的口訣,然後右腳猛地在地上一跺,一股黑煙「騰」從腳下升起,緊跟著八人就這樣消失了。
「我靠,居然是忍術!」趙東陽不由想起周福的提醒,心道:「看來這些日本人果然有些邪門。」
思索著能不能找一種可以破解忍術的方法,趙東陽回到了車上。
看看表,這時已經快6點半了,雖然憑借司機的車技還是有可能趕得上聚會。可又看著身上破爛不堪的米樂、俠女二人,趙東陽知道今天的宴會說什麼也準時去不成了,這就意味著初次見面就要給那個神秘客人留下個不好的影響。
明知如此,可趙東陽卻沒有更好的辦法。長歎一聲道:「司機先生,我們掉頭會賓館吧。」
「等一下!」米樂突然喊了一聲,然後也不說原因,拉開車門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又跑了回來,可手上卻多了五六個大大的口袋。
「這是什麼?」趙東陽不由奇怪的問,說著伸手拉開口袋看去,發現原來竟然全是新買來的衣服。
「這些都是你們下午買的嗎?」
「對啊!有好多我好喜歡啊!」俠女說著已經從口袋挑出幾件,開始在車廂裡換了起來,嚇得趙東陽趕忙把擋板放下。
「東東,你看這件好看嗎?」很快穿戴整齊,俠女左右晃了晃向趙東陽徵求意見。
「好看!」趙東陽不用看也知道俠女穿什麼都會漂亮,只是在同時他心裡好像抓住了什麼。
「那這件呢?」俠女又換上了另外一件。
「嗯,很漂亮!」看著一身長裙的俠女,簡直和仙女相似,趙東陽不由眼前一亮,不由讚歎道:「真是天生尤物啊!」
突然趙東陽目光停在俠女高聳的雙乳,緊跟著又看了看旁邊同樣一臉羨艷的米樂。趙東陽覺得自己已經接近答案了。
「天生尤物?」嘴裡默念著,趙東陽心頭突然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腦海裡。「對啊,為什麼我沒早想到,有這麼好的幫手不用,真是浪費。」
想到這,趙東陽趕忙把擋板升起,對著司機道:「快,用你最快速度趕到文昌街,快。」
司機答應一聲,一直沒熄的車馬上動了起來。
放下擋板,趙東陽連忙對俠女道:「俠女,快換衣服,這件不要,換一件短一點的裙子?」
「為什麼?難道這件不好看嗎?」
「不是啦,這件很好看,但我要你更好看。」說著趙東陽簡單的把自己構想說了一次。
米樂聽完,看趙東陽的眼神全是不屑,嘴裡喃喃道:「真是卑鄙!」
趙東陽懶得和她解釋,繼續給俠女講解。「俠女,你聽懂了嗎?」
「東東,你說得動作和要說的話我都記下了,可為什麼要這樣做啊,難道我做幾個動作他就能聽我的話嗎?」
趙東陽心道:「那是當然,讓他死都願意。」但知道要讓俠女明白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擺擺手道:「你不要管,反正你照我的話做就行,如果成功,到時候我再買好多漂亮衣服給你。」
「真的啊,那我聽你的。」俠女說完,按照趙東陽的話換好了一件幾乎貼身的熱裙,嬌好的身姿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譚勇的家也到了。
趙東陽這還是第一次來譚勇的新家,習慣性的看了下風水,雖然整個建築不算什麼風水上佳之作,但也同樣沒什麼大的漏洞,這樣的格局下,依譚勇的命格能夠喜事不斷也可以理解。
這時聽到汽車聲音,譚勇在一個陌生人的陪同下從房間裡接了出來。
「兄弟,你怎麼才來啊,我和程先生都等了你好久了。」譚勇略有不快的說著,同時把身旁的那個陌生人介紹給了趙東陽。「這位是程燾先生,手裡可是大權在握啊!呵呵!」
趙東陽端詳了程燾幾眼,不卑不亢的道:「程先生,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實在是剛才有點有事情。」
只是在「林肯」停了幾秒鐘,程燾的目光直接從趙東陽頭上射向空中。「嗯!知道趙先生很忙,其實真的有事打個電話就可以,省得讓我們這些閒人等了。」
帶刺的話讓趙東陽聽得很不舒服,很明顯他是在故意為難。
譚勇也沒想到程燾會如此說,愣了一下,忙道:「哈哈哈……既然來了就好,來,來,裡面談吧。」
「哈哈……大哥稍等一下,我自作主張把我表妹也帶來了,她剛下飛機,我剛才就是去接她才耽誤了。讓她一起進來好嗎?」
這下連譚勇也有些不快,走近幾步,以程燾剛好聽不到的聲音道:「兄弟,今天可不是開酒會,我們可是有正事要談,讓司機送你表妹去賓館吧。」
趙東陽怎能不知譚勇的心思,微笑著聽譚勇說完,突然高聲道:「哈哈哈……這樣啊,那我就替表妹謝謝大哥你了。」
這一來,把譚勇弄的有些糊塗起來,而讓他更吃驚的是,就見趙東陽走過去拍了拍車窗道:「表妹,快下來吧。」譚勇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趙東陽話音剛落,就聽車廂之內,一個千驕百媚的聲音柔柔的從裡面傳了出來,聲音之甜美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驚,同時心道:「是什麼樣的美女有如此好動聽的聲音。」眼光不由自主的充滿期待的都集中在了車門處。
「喀!」車門輕輕的打開一條縫隙,精心設計的停車位置使人們剛好看不到車裡的狀況,緊跟著眾人就看到一條美麗到讓人驚心動魄的**,從車廂裡緩緩伸出來,雪白的肌膚、飽滿的形狀讓所有人不由感到一陣口乾舌燥。
緊接著是另一條腿伸出,眾人心跳不由的加速,然後是半身,眾人忘記了呼吸。就在人們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的時候,一個明艷不可方物的絕色美女出現在了車廂面前,一襲火辣的短衣、短裙吧全身的所有部位都襯托到幾乎完美,尤其在她的一雙美目緩緩從每個人身上掃過時,無論男女,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是那樣的醜陋和渺小,所有人都有種撲到在她面前膜拜的衝動。
唯獨除了趙東陽。像一個導演一樣欣賞自己成功的作品,趙東陽笑瞇瞇的看著眾人如癡如狂的樣子,趙東陽終於知道什麼叫顛倒眾生,什麼叫傾國傾城。看了眼已經完全入戲的俠女,輕擺腰姿,款款向眾人走來,趙東陽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俠女,加油阿,你就是今天主宰一切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