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沒收
他又以一種大大咧咧的態度說:「你們也可以叫我阿奇,我更喜歡聽這個名字!」
林心怡有些吃驚,想不到這新來的孩子這麼大方,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林心怡還是覺得有點好笑。
今天早上,林心怡正在辦公室裡改作業,校長陳大通走進來,神神秘秘的對她說:「小怡啊,我給你帶來一個新學生。」然後招手讓背後的人進來。
於是她看見一個斯斯文文的孩子,穿著皺巴巴的白襯衣走進來。
陳大通給她介紹:「這是卡洛奇。」
剛開始聽到他的名字,林心怡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居然有姓『卡』的,除了那些老外比如『卡卡夫斯基』『卡裡奧洛奇德斯』外,她還真沒聽過其他的『卡』姓。不過隨後校長陳大通給她解釋:「這孩子是個孤兒,父母早死,這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自己以前一直在外面漂泊,現在掙了些錢,能安心讀書了,就想要回學校來完成自己上學的心願。」
林心怡一聽到說阿奇是個孤兒時,愛心就開始氾濫,看看阿奇清秀的臉,心裡一陣憐惜,道:「那你以後就在我的班上上課吧!」
陳大通見事情已成,也不多打擾,說了幾句閒話就走了,臨走時看在阿奇那疊厚厚的鈔票上,還對林心怡交待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個孩子。林心怡後面又問了阿奇幾個,阿奇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就乾脆不出聲,林心怡以為這孩子怕羞,也沒說什麼。
「現在看來,這個孩子倒也不是很孤僻!」林心怡想。
她給阿奇指了一個位置,在班上一個漂亮女生的後面說:「卡洛奇,你過去和劉玉瑩坐,她學習好,可以幫你補習一些你沒學過的東西。好跟上大家的進度。你先暫時聽一堂課,下課後和我一起去領新書。」
阿奇點點頭,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班上的人看著這個新的同學,都一個感覺:「臉看來還蠻帥,就是穿得破了點,和陳少華有得一拼。」
下課的時候,阿奇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這裡學的是什麼東西啊!語文,政治之類的他不太懂,不好說什麼,但數學,物理,化學這些,他感覺自己與他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也太誇張了點。班上現在還在算交集,並集,數列、三角函數,極坐標之類的東西……
阿奇鬱悶不已,看來自己找了個鬱悶的差事幹。
阿奇從未上過學,所以的知識全是在戰鬥中和自己努力學習得來,所以對這種大家在一起學習的環境不是很適應,在他看來,學習需要花如此多的時間的話,早就是死人了。在戰場上,失敗的唯一結果就是死,從這點來說戰場其實也是個學習的好地方。阿奇既然能在無數次的戰鬥中活下來,他的學習能力應該是無庸置疑的。現在學的這些東西,和他腦子裡的東西相比,感覺連幼稚園都算不上,想到自己還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呆上很長一段時間,心裡不由一陣煩悶,看著窗外的桂樹發呆。
正呆著,林心怡走進來,拍拍他的桌子,俊俏的臉上帶著微笑:「走,卡洛奇,跟我去領書!」
阿奇撇撇嘴說:「謝謝林老師,不用領書了吧,我已經會了!」
林心怡才不管這些,一把牽著他的手,說:「你來不就是為了讀書嗎?怎麼來了後,連書都不用,這是什麼讀書啊!」
阿奇沒奈何,慢騰騰地起身,跟在林心怡背後。
兩人走出教室後,先到林心怡的辦公室中,林心怡把書放下,看阿奇大冷的天只穿一件單薄襯衣,想:「這麼個孩子,看來才剛剛成熟,想不到已經可以自己掙錢養家了,真不知道他以前吃了多少苦!更為難得的是,掙了錢後還一心想學要習!看他這樣,所有錢都用來交學費了,自己連穿的都沒買。有時間,我給他買件衣服!」她用目光打量一下阿奇的身材,說,「卡洛奇,你轉過去。」
「什麼?」阿奇聽不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他還是依言照作,他可不想被人看出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林心怡看看阿奇有些偏弱的背,想:「他這種身材,可能穿的襯衣會小一點。」想好了買的衣服後,又琢磨著給阿奇買條褲子穿。
「就是不知道他多大的腰?」
想到這裡她用手去摸摸阿奇的腰,卻發現他腰上好像別了什麼東西,**的,因為紮在衣服裡,她看不出是什麼,就說:「卡洛奇,你把什麼紮在腰上?取出來看看!」
阿奇心裡大喊倒霉,裝出副害羞的樣子說:「林……老師,這是我平時玩玩用的東西,沒……什麼危險!」
「什麼沒什麼危險?」林心怡有些奇怪的想,「這個卡洛奇,我還沒看見是什麼東西他就這麼說。」
她將手一伸,不容置疑地道:「取出來給我瞧瞧!」
阿奇磨蹭半天,終於把別在腰間的東西取下來遞給她,原來是個半孤形的牛皮袋子,做工精細,上面繡著龍鳳飛舞的花紋。不過這袋子的開口處不是在頂部,而是在側面有一個小扣釘,看來是為了方便而做的。不用時按上,用時只要將扣子拔開就可以取出。
林心怡的興趣被提了起來,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形式的袋子,她也從未看過這麼細膩的手工,村裡手最巧的姑娘,做的針線盒也不比這上面的圖案強。
「這麼精緻的袋子,裡面放的東西一定很特別!」林心怡僥有興趣地將袋子打開,取出裡面的東西。那是十二片奇怪的半月形側刀,薄薄利利,材料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在陽光下看起來金燦燦,亮晃晃的,每片側刀的上面都雕刻著張牙舞爪的龍形圖案,神態各異卻又栩栩如生。
其中六隻上面正中鏤有一隻眼睛,眼睛上面被鏤了許多奇形怪狀的花紋。她將側刀對著太陽看,光線透過花紋,使得半透明的眼睛顯出一種淒厲的美。
林心怡將眼鏡取下來,看著阿奇,俊俏的臉上透出疑問之情,道:「這是幹什麼用的,是刀嗎?你怎麼能在學校帶這種東西?」
阿奇一時不知道怎樣回答,搔搔頭,說:「嗯!這個,平時我打鳥玩的東西,」
「打鳥?」林心怡可不信這東西能打鳥,她冷冷地說:「這東西能打鳥,我看你是想打人吧!留下來。我幫你保管!」
阿奇急了,他可不想這保命的東西被人拿走,雖然現在還沒出現什麼危險,但有武器在手,他的心總要安穩些。他忙說:「林老師,你別……要不……我下午給你看看,這真是我打鳥玩的!」
事實上,阿奇也確實用它打過鳥,不過殺人的時候要更多些罷了。
林心怡奇怪地想:「看他樣子這麼著急,好像這東西對他很重要,說話口氣也不像說謊。算了!等下午看他怎麼作吧,如果真能用它打鳥,就還給他算了!」就接道:「那好,東西先放我這裡,下午你給我看看,怎麼打用它打鳥。」其實這東西說是凶器,她也覺得不像,連一個握手的地方都沒有。四周都是刃口,用來割人,說不定會把自己割到。怎麼會有人造這東西出來?她有些納悶。
「你跟我來,去取你的新書!」她將東西夾在書裡走出門,阿奇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