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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物理課 六(15) 文 / 秘銀

    物理課六(15)

    「阿卡,現在你怎麼有空出來!」波比在他懷裡縮了頭。

    「平時沒事幹,今天總該出來散一下心吧!」阿奇繼續笑著,不過那笑中卻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希望你不要幹得太過火!」波比低聲說。

    「放心,今天出來不過是曬曬太陽而已!波比!」阿奇哧哧地笑。

    「也許吧!」波比有些懷疑的說,「以為你的個性已經變了,誰知還這樣無聊,這裡又沒有人,你發什麼瘋!」

    「沒辦法,剛才忍了太久,在那個林心怡面前裝好孩子,我實在受不了,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對象來活動筋骨,手腳都不利索了,所以自己給自己放鬆一下。」

    「好啦!」波比對他無話可說,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家,」

    看看天色,太陽已經沉入半山腰,阿奇說:「現在。」他的聲音已經恢復為平時那種大大咧咧的語氣,將大龍角重新插入牛皮口袋,一手提著書包,一手插進褲包,慢悠悠的朝磚窯方向走。

    遠遠的看見桃源村前的大樹了,阿奇加快了腳步,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阿奇!」他回頭看看,是陳少華,背上還是背著個裝滿豬草的竹筐,不過這次他手裡牽了個矮矮瘦瘦的女孩。陳少華牽著她的小手,向阿奇揮揮,說:「這是我妹妹,紅梅!」

    他又指指阿奇,俯下身對那小女孩柔聲說:「這是阿奇哥!」

    阿奇仔細看看那女孩,眉清目秀的,就是臉色差了些,看起來也是營養不良的樣子,正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他。看到阿奇也打量她,她把小手舉在頭上左右揮揮,嬌憨地道:「阿奇哥!」

    阿奇摸摸她的頭,問劉少華,「你妹妹多大了?」

    陳少華說:「十歲了!」

    阿奇想:「這紅梅看上去身子瘦弱,好像只有五六歲大一樣,不用說,還是營養沒跟上的原因。」他也不問什麼,和劉少化並肩走著,聊些今天課堂上的事。

    走在路上,陳少華突然牽著他衣袖拉了一拉,讓他靠邊一些,阿奇被他的動作搞得摸不著頭腦,問:「怎麼?」

    陳少華沒說話,眼睛看著前面,似乎有火要冒出來。一個衣著邋遢,瘦得跟竹竿一樣的人朝他們走來。阿奇看他眉歪鼻翹,深目禿頭,臉上拖了老長一條疤,遠遠的就笑著說:「少華,好久不見了,還真有點想你!怎麼,今天帶個幫手來了!」

    陳少華哼了一聲沒理他,那人又嬉皮笑臉地說:「你又長高了,就是還那麼瘦,看來還是要多加鍛煉啊,怎麼樣,今天讓哥哥來鍛煉鍛煉!」

    陳少華嚥了口口水,直直地瞪著這人,脖子上青筋真冒,看來是在強忍怒火。

    這人叫李勇,是村裡的流氓無賴,早些年專愛在村裡偷雞摸狗,有一回被陳少華逮個正著,叫來了村裡的人,當時大家一頓好打。從此他就和陳少華結了仇,本來他已經在村裡呆不下去了,出去一段時間後,不知怎麼在城裡找了個靠山,回來後身邊跟了一夥人,開始在村裡稱王稱霸,到處找人收保護費。村裡人都老實,看他回來後來勢洶洶的樣子,大都怕了他,也不敢把這事捅出去。都想:這人是個流氓無賴,真要抓了他,出來後還不亡命報復。所以李勇便成了桃源村一霸,此後他三天兩頭的陳少華麻煩。

    陳少華雖然有骨氣,但始終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怎麼能和他爭鬥,常常被打得鼻青臉腫,他不但不怕,心中的怒火更是一天比一天強。但今天身邊有妹妹和阿奇在,他怕牽連到他們,要是以前,他早撿塊石頭衝上去了。

    「看來幾天沒見,少華變乖了嘛!」李勇皮笑肉不笑的走近他。

    自從他回村後,除了這個小子外就沒人敢和他作對。他一天到晚在村裡耀武揚威,稱王稱霸。日子過久了,心裡反而不舒服。今天正想著找地方惹點事,就碰到了這個昔日的仇家。

    「正好給老子逗逗樂子!嘿嘿!」他心中冷笑,對於這個陳少華,他回村後每隔幾天就要找個理由狠狠修理一頓,他感覺自己玩上癮了,今天剛好碰上,他怎麼會放棄送上門的樂趣。看著陳少華的表情,他感覺享受極了,小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線。玩弄人於股掌間的快感打心底讓他愉悅。

    「咚!∼」

    「有種玩弄人於股掌間的快感吧?」阿奇說,他的一隻腳踩在李勇的頭上,後者已經昏了過去。

    「你把他怎麼了!」陳少華臉上全是驚愕的表情,剛才他眼睛一花,就聽到『咚』的一聲響,等他回過神,李勇已經被阿奇踩在腳下

    他對阿奇一下多了種說不清的敬畏感:這個李勇雖然看來瘦得和竹竿差不多,但打架可是一把好手,逼急了他,什麼東西都敢用。怎麼剛才才一晃眼的功夫就倒下了,他連看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

    阿奇隨口說:「他太煩了,吵得我頭痛!」

    「啊!」陳少華不知道怎麼說好。半晌,他又訥訥地問:「你怎麼把他打倒的?」阿奇低頭看看被踩在腳下的李勇,說:「就輕輕踢了一腳,誰知道他這麼不經打!」

    陳少華站在那發愣了半天,他和李勇打架,兩人總是要你來我往打上幾分鐘,最後他總是因為力氣不濟才被打倒。阿奇今天只一腳就把李勇踢昏,他有多大的力氣?

    他希望能學到阿奇的一丁半點的本事,以後就不會再怕李勇找他麻煩了,但又為害怕自己被阿奇拒絕。兩種心情在他心裡絞纏不休。他反覆思量,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阿奇……你這麼厲害!能教教我嗎?」他用期盼的眼光看著阿奇,生怕被他拒絕。

    阿奇看看他,想:「教他一點東西也行,以後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幫點忙。沒有朋友,想做任何事都放不開手腳,不如讓他當暫時的同伴。」便說:「好吧!明天下午下課後我教你。」

    陳少華聽了有些猶豫,說:「那……不行,我下午下課後還要打豬草,媽媽的眼睛現在更加不好了,以後煮飯的事也要我來做,還要幫妹妹檢查作業。能……換個時間嗎?」說完他的心裡惴惴不安,他害怕阿奇一生氣就不教他了。

    阿奇聽得有些吃驚,想不到他下課後還有這麼多的事要做,想了想對他說:「那這樣吧,我明天給你找一篇練氣的口訣,然後教你些基本的方法,你只要有時間就自己練習,這樣就不會佔用你做事的時間。」

    陳少華聽了高興,對他說:「好哇,以後我也可以和你一樣了。」想到自己可以不再被李勇欺負,他興奮的臉都紅了。

    阿奇把踩在李勇臉上的腳鬆開,他翻了幾個滾,落到路邊的溝裡去了。

    兩人又走了一截,到了陳少華門口,阿奇摸摸紅梅的頭,向陳少華告別走了。陳少華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像在夢裡一樣,陷入自己的幻想中,最後還是紅梅使勁拉他的手,把他拖進屋子裡。

    「你真的要教他?」波比感到很奇怪,在他心底問道,「如果他真的有什麼變化,那不違背我們融入這裡的想法嗎?」

    「放心,我教他的東西,他認真練的話,也要二十年才會有點成效。短時間內沒人會發現有什麼問題,最多就是讓做事比平時冷靜些而已。」阿奇滿不在乎地說。回到窯裡,阿奇將書包一扔,躺在臨時鋪好的床上,想應該教陳少華那些東西。

    從開始和陳少華接觸到現在,雖然時間很短,但阿奇已經對他的性格瞭解得比較清楚了。陳少華是那種有點自卑和內向的人。這可以從他的人際關係和考試成績看出來:課間休息時,除了潤土和潤波兩兄弟外,沒人找他談話,說明他不善於處理與周圍的人際關係。他平時的成績在班上還算是中等,但每次摸底考試都會考砸,說明他的心理素質還不過關。不過,洪衛中學的教學質量在整個全國都是拔尖的。他平時成績既然能在班上佔個中等偏上的位置,說明他這人並不笨,尤其是在他每天還要做許多的家務情況下更是如此。

    「看來只要將他的心理素質提高,再多一點時間學習的話,他的成績應該會提高得很快。」阿奇心裡有了決定,翻下床。自書包掏出紙和筆,開始在上面寫起來。

    「蟒龍氣?」陳少華看著紙上密密匝匝的口訣,有些疑惑地問。

    現在是上午的第一節課前,阿奇打著哈欠進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昨天熬夜寫的東西交給他,然後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昨天又是一夜,加上在位面空間的四天,他已經六天沒有合眼了。陳少華想問些關於口訣的問題,推他幾下都反應,只好算了。

    「反正今天有的是時間。」他想,拿著寫滿口訣的紙,他的手有些顫抖,他平靜了一下,看起上面的內容來……

    『鈴!∼∼』

    人在注意力集中的時候,會感覺到時間過得很快,陳少華就是如此,感覺才過一會,怎麼就上課了呢,他有些鬱悶的把紙放入桌子下的抽屜裡。

    不過鬱悶的不只是他一人,陳浩也在鬱悶著。

    他是教物理的老師,是洪衛中學專門從清河城請來的高級老師之一。

    桃山溝這個地方,山窮,水也窮,也沒什麼豐富的礦產。人人都窮得一清二白。偏偏這裡的洪衛中學卻是全國考上大學的中學裡面,升學率最大的幾所高中之一。其實想想也不難理解,這麼窮的地方,誰也不願意在這裡呆上一輩子。所有的學生都亡了命的學習,升學率怎麼不高?陳浩並不是一個有高尚情操的老師,他人雖不壞,卻還有些小雞肝腸。他從清河城來到洪衛中學的目的只有一個:在最短的時間裡評得特級教師職稱。不過,作為老師,他還是相當敬業和負責的,他對學生的嚴厲態度獲得了兩個東西:一個是所有學生的物理成績遠遠超過現在的全國的平均水平。還有就是『陳剝皮』這個相當有個性的稱號。他的努力也得到了回報,經過上一次的摸底考試,他可以自豪地說:所有的學生在高考中,物理一定會是他們考得最好的學科。當然,這不包括那個頭腦有點問題的陳少華。本來他已經可以穩穩當當的等待那個特級教師職稱評定下來。不過現在看來他還要頭疼一陣子。因為他的課堂上,來了個公然挑戰他權威的壞學生——睡得正香的卡洛奇。

    陳浩看著睡在後面的阿奇,心裡恨得癢癢的,奇怪的是他並不喊醒阿奇,反而視若無睹的打開課本,開始授課。

    「今天,我們來學一下機械和機械振動波,大家請翻到課本第120頁。」

    他把書翻到120頁,開始講課:「什麼是機械振動波呢?我們知道……」

    劉玉瑩有些擔心旁邊的同桌,她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成績從來都是名列前茅。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甜美圓潤的臉,光滑細膩的額,小巧玲瓏的鼻,彎似柳葉的眉再配上時髦打扮穿著,使她像萬綠叢中一點紅般鶴立雞群,贏得了班上不少男生朦朧的愛戀。曾有不少次,她打開抽屜,一封靦腆而又充滿熱情的情書就躺在裡面。不過,她對這些都沒有反應,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她是沒有興趣的。她希望找的是一個真正的白馬王子,而不是班上的那些相貌普通,思想簡單的男生。

    昨天一見到阿奇,劉玉瑩就感覺這個男生很有特點:清秀斯文的臉上,帶點靦腆的笑容,聽他說話,卻有跌宕不羈的味道在裡面。雖然穿得不是那麼好,但也沒見他有什麼自卑感,反而走路動作都顯出一股自信滿滿的樣子,不過最讓她感興趣的,還是阿奇給她的那種冷漠無情,睥睨眾生的感覺。

    她注意觀察過了,阿奇在與人說話的時候,有時大大咧咧,有時和氣近人,但昨天潤土潤波又因為林老師的眼睛近視與否的問題打架的時候,大家都在一旁圍觀,看熱鬧,阿奇卻只是看了一眼就轉頭做自己的事了。這給她的感覺很奇特。愈加使她想找個機會瞭解一下這個新同桌。

    現在正是示好的機會,她很瞭解這個教物理的陳浩老師,現在他隱忍不發,不過是為了最後的狂風暴雨罷了。

    她用手碰碰流著口水的阿奇,低聲叫:「醒醒!卡洛奇!」阿奇睡得正香,怎麼會被她叫醒,嘴裡嗯嗯幾聲,雙手在桌上亂舞一陣,又不動了。劉玉瑩看見陳浩的眼睛正直直的盯著她,心裡有些膽怯,不敢再叫了。

    陳浩看到阿奇的樣子,心裡是怒火萬丈,但他硬生生忍下來,他要在最後再給阿奇致命一擊。

    裝著沒有看見阿奇的動作,陳浩輕咳一聲,提醒劉玉瑩認真聽講,看她不再動了,才開始繼續授課。

    「好了!現在我們這節課的內容就講到這裡,現在我會在黑板上寫幾道題,然後請幾位同學到前面來演算。」

    班上所有的學生都抽了口涼氣,想:「來了!」

    陳少華也無奈地想:「終於還是來了!」

    陳浩說:「張春生,你來把這道題寫一下!」他指指黑板,一個高大結實的孩子應了一聲,站起來,走到黑板面前,看看題,開始寫起來。幾分鐘後,他把粉筆放下,等著陳浩給他評論。

    陳浩看了看他寫的題,大概算法和都正確,就是字跡有些潦草了些。

    「不錯!」他說了一句。

    然後他又隨意叫了三四人來作答,大家都上去寫了,他也草草作了評論。

    最後黑板上還剩下5道題,這五道題可就不像剛才那樣簡單了,那是陳浩昨天晚上專門抽的時間編寫的練習題,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為班上的尖子生開小灶準備的,並且都和他這堂課的內容緊密相關。他現在拿出來給全班人練習,主要目的是打擊一下阿奇,一個連課都沒聽的學生,怎麼會做出這些題來,他有些得意地想。

    「卡洛奇,你來寫下一道題!」陳浩發難了。

    全班的學生都把眼光瞄在了睡得正香的阿奇身上,眼裡都帶著點可憐又幸災樂禍的感覺,想:「這下落在陳剝皮的手裡,肯定跑不掉了!不是罰抄課本就是罰做練習!」

    不過阿奇沒有照他們的想像來,他還是一動不動地睡。

    劉玉瑩急了,她使勁推了一下,阿奇的胳膊,把他的手推下課桌。阿奇一下子就抬起頭來。

    「卡洛奇,你來做一下這道題!」陳浩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還從來沒有那個學生像他這麼頑劣的。

    阿奇揉一下瞇在一起的眼睛。他沒聽清剛才陳浩說了什麼,但現在看樣子,也知道是讓他上去做題了。他站起來走到黑板旁,也不管陳浩在那裡板著一張臉,看看題,想:「原來是機械波和機械振動,」隨手拿了筆在下面劃了幾下,寫出答案,扔下粉筆下去了,他還想補補睡眠。

    陳浩在一旁看愣了,阿奇剛才寫的答案是正確的,這他很清楚,可他連算都沒有在黑板上算一下,看完題就寫答案,這種速度他可萬萬做不到。

    「天才!」他有些興奮,又有點不敢置信。

    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如何處罰阿奇,而是確定他是不是不真的天才。如果阿奇真的有天賦的話,作為天才老師的他,光明前途是指日可待,也不需他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上這麼久了。

    不過這之前,他還要確認一下。

    「很好,你接著做下一道題。」陳浩說,他的眼睛死死看著阿奇的手。

    阿奇看看他,又看看黑板上的題,黑板上還剩下五道題,一道比一道難。

    當然對他來說實在不存在什麼難度,一個可以進行空間坐標求解和模糊三維數模求解,可以在位面空間以心算來進行精確定位的人(實際上還是經常算錯。)怎麼會被這種小兒科級的題難住。

    他拿起筆一次性把五道題的內容全部寫出來,說:「好了!」隨後施施然走回座位,繼續埋頭苦睡。留下站在黑板前瞠目結舌的陳浩,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天才!他真的是天才!」

    他乾咳一聲,笑著對全班人說:「阿奇同學的答案完全正確。以後我們大家都要向他學習。」

    班上人都被他弄糊塗了,學習什麼,學他上課睡覺麼?

    下課後,陳浩沒有叫上阿奇,而是一個人走了出去,他還需要點時間來考慮怎麼面對這個意外之喜。

    阿奇經過短暫的休息,精神已經恢復了大半,他走出教室,開始思索修復奧迪需要用到的工具。

    「離子測速儀,激光測量表、元素分光儀……」他在心中想了十來種必須的東西,然後開始回憶製造的材料,他開始覺得運氣還是很不錯的,以上的這些東西都存在於這個物質位面,只是有些稀有金屬還得自己去搜集。想到這裡,他把手放在牆上,牆角的陰影處掠過一道肉眼不可覺察的漣漪,在外警戒的波比順著牆邊的影子游了回來。(阿奇休息時波比在外面放風,這早已是他們之間的一個默契,也只有在波比負責警戒的時候,阿奇才能真正安心入睡。)

    「你去幫我查一下,這些金屬在那裡會有?砷、銻、鉍、碲、硒……」阿奇林林總總的說了十幾種元素給波比聽。

    「又是干苦力活!」波比埋怨。

    阿奇重重地給了它一下:「難道是我干!」

    等到波比遊走後,阿奇看著波比逝去的方向,想:「也不知道它這次去多久才回來?萬一它找不到的話……麻煩死了!」

    阿奇正沒精打采的想事情,一隻手從背後拍拍他的肩。

    阿奇回頭看去,是個矮矮胖胖的黑小子,臉上長些雀斑,正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阿奇,你真行!把陳剝皮都嚇傻了!」

    「什麼嚇傻了,是嚇呆了!」他旁邊一個同樣矮矮胖胖的男生說。

    阿奇認識這兩人——潤土和潤生兩兄弟,也是陳少華的好朋友。

    這兩兄弟都是憨直的人,對外人都和和氣氣的,就是兩兄弟自家經常拌嘴,不過自家兄弟嘛,再怎麼吵鬧打架,都不過是家內事,外邊有人勸的話,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勸架的人。上次這兩兄弟為了林心怡的眼睛究竟近視不近視的問題吵了老半天,還打起來。陳少華去拉,結果被揍得夠嗆。

    阿奇正為材料的事煩惱,也沒空與他們聊,說:「你們知道不知道,林老師昨天又把眼鏡取下來了!」

    「啊!那她幹什麼取下來的?」潤土馬上問。

    「好像是吃飯的時候吧!」阿奇隨便編了一句,反正昨天下午他和林心怡在一起班上沒別人看見,他怎麼說還不是由他。

    潤土一直認為林老師不是近視眼,戴眼鏡只是為了好看。阿奇這麼一說,他興高采烈地把臉朝向潤生,說:「你看,我說她不是近視眼吧。吃飯的時候都把眼鏡取了,說明她不需要眼鏡也能吃飯。」

    潤生馬上反駁:「什麼啊,明明是她怕熱氣把眼鏡遮了才取下來的,怎麼能說明她不近視!」潤土翻翻白眼道:「那是你沒見識,她平時為了好看就把眼鏡帶上,吃飯的時候沒人看她,當然要取下來了。」潤生又反駁他:「那阿奇不是人嗎?阿奇就看著她吃飯,為什麼,有人看她,她還不把眼鏡帶上,明明就是怕熱氣把眼鏡遮了才取下來的。」潤土看看阿奇,小聲說:「她又看不上阿奇,當然不會把眼鏡帶上,她只給喜歡的人帶。」

    這兩兄弟都有個憨勁,他們從來不去找林心怡求證一下,非要把對方說服才肯罷休。一時間嘰嘰喳喳地在那邊吵得熱鬧非凡。

    阿奇偷笑:「兩個笨蛋!」

    「鈴!∼∼」

    上課了,阿奇準備回教室,他走了老遠,發現兩兄弟還在那裡吵。

    「你們不上課嗎?這節課就是林老師的,你們正好可以去求證一下!」阿奇提醒他們。

    潤土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然後恍然大悟的說:「今天你來得晚,還不知道這件事。」

    「林老師病了,這節課自習!」潤土給阿奇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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