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我準備明天就離開家門。」端木黎從父親懷抱中分開來。
「不行,既然毀掉婚約了,那就沒有必要再出去受苦了,尉遲家也知道你沒有靈根,無法修真,那番為了修真大道放棄婚約的說辭也只不過是個借口罷了,既然你犧牲這麼多,保全了我們家族的榮譽,父親怎麼可以真的讓你出去受苦呢。」端木融一口否決,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再受委屈了。
「呵呵,父親,我這次離家也並不全是為了圓了那份說辭,而是孩兒真的可以修真了!」端木黎聽到父親關心的話語,心中一片溫暖。
「你是無靈根屬性,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無靈根是無法修真的,這是修真界的至理。別來寬慰父親了。」端木融心中暗歎,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三子一心嚮往修真大道,但是可惜早已被確認為無靈根的凡人了,這輩子是別想修真了。
「的確,以前無靈根的凡人是沒有辦法修真的。這斷絕了多少人心中修仙的夢想,在我被確認為無靈根的時候,我從一度的心中絕望和迷茫,不知道自己生存還有何意義,我沒有經商的天賦,也不屑於普通的武者,只羨慕那些能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上仙們。但是就因為自己沒有靈根,自己的夢想被狠狠地切斷了。」端木黎獨眼中閃動著回憶的光芒,那裡流淌著迷茫和無助。
「可是現在我心中充滿了希望。無靈根就不能修真的至高無上理論,將被我端木黎給打破!沒有靈根的凡人照樣可以修真!」端木黎臉上閃耀著自豪!
端木融看著殘疾的端木黎,心中不由得一痛,難道自己的兒子被殘疾給扭曲了心靈?這麼無稽的話語可不像以前飄逸的兒子能說出口的。
端木黎看著端木融那心痛的眼神,半天才反應過來,感情自己剛才所說的被父親認為是胡話瘋語了。
端木黎也不多做解釋,暗中運起《千手千眼》功法,一個金黃的能量手臂從斷肢處出現,那個被紗布包裹的殘眼也開始鼓起,淡淡的金光從紗布中透出,分明是一個金光色的眼睛!
端木融眼睛閃現著震驚,本打算勸慰兒子的話語也被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裡。
「這就是那些修仙者的力量嗎?」端木融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不,這不是修仙的力量,這是修佛的佛元力!」端木融看著金黃的能量手臂。
「佛?什麼是佛?」端木融皺著眉下意識地追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什麼是佛?但我知道是佛的力量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重新擁有夢想的機會。雖然沒有靈根不能修仙不假,但是沒有靈根卻可以修佛,是另一種修真的方式。」端木黎心中充滿感激,要不是這最近出現的佛宗經典,他的生活將是一片黑暗。他同樣對忽然冒出的佛宗疑惑重重,但他知道的是,修佛成為了自己的夢想,不能成仙,我便成佛!
「哈哈,不管是修仙還是修佛,既然都是修真的一種,那我想修佛也不會比修仙差到哪去,甚至比修仙還厲害呢。我兒終於也要成為一名修真人士了,真是我端木家族的榮耀啊,我們端木家除了先祖是修真之人,這一代又出你二姐一個雜靈根的修真之人,就是天大的榮耀了。沒有想到更出現你這個可能是紫寰大陸第一修佛之人!父親以你為榮,你是父親的驕傲!」端木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管他是修佛還是修仙呢,自己的兒子能修真,能找到自己的夢想就行了!
「嗯,根據我得到的佛宗功法記載,說是可以通過煉器重塑自己的身體,那麼我失去的手臂和眼睛可能有重生的希望,這也是我想離開家的原因,那些煉器的材料,不是我們凡人家族可以找尋的到的。」端木黎解釋起自己遠行的目的。
「啊,還有這麼神奇的功法,那你就放心地去吧。」端木融心中欣喜起來,兒子殘缺的身體將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既然能有辦法讓兒子恢復如初,自然欣喜異常。
端木融忽然心中一動,自己的兒子可是沒有靈根的,現在一個沒有靈根的凡人竟然能夠修真,這意味著什麼?若是他們端木世家的子弟都修行這個佛修,那他們端木世家一下子多出這麼多的修真者,豈不是一下凌駕與另外三大世家之上,成為一個超級大家族!
「黎兒,你的修佛功法是從何而來,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嗎?」端木融心中有點激動地問道,這個問題將關係到整個家族的利益。
「應該是從最近出現的那些佛宗教典裡衍變而來的。」端木黎有點不知從何說起。
「最近出現的佛宗教典?」作為一個大的家族之主,對一些異常的信息都有留意,端木融對這些忽然冒出的佛宗教典也略知一二。
「嗯,我曾經買過這些佛宗教典,其中的教義和一些理念都很新奇有道理。對那些佛經也就產生了興趣,照著修煉了一陣子,以前也沒有什麼感覺,後來才在救治父親的時候腦海中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部功法。」端木黎回憶地道。
「而且好像後來夢中有一個佛宗的女子給我說了好多的話,我醒來的時候卻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只隱約地聽到好像是說隨著功力的增長,可以打開一些封存的記憶。」端木黎也不是很確定的道。
「哦,看來修佛也是要靠一些特定的機緣的,這件事情先不要跟任何人說去,免得帶來一些麻煩知道嗎?」端木融鄭重地告誡道。
紫寰大陸的人們都以晚餐作為一天中的主餐,因此晚上的菜餚也是最豐富的,是一天吃的最多的一頓飯。而一旦有客人來訪,那麼晚上的菜餚更是豐盛無比。
因此今晚端木世家為客人接風的晚宴更是珍稀的菜餚如流水似的不停奉上。而作為客人的尉遲瑾吃著這些珍惜佳餚卻感覺味同嚼蠟。心中還是為白天的毀掉婚約感覺不是滋味,雖然這樣的結果也是她想要的,但是卻不應該由一個殘疾的凡人主動地提出和自己解除婚約。
尉遲瑾可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啊,在修**中,凡人,那是如螻蟻一樣的存在。可就是這個螻蟻中的殘疾螻蟻對她不屑一顧。狠狠地踐踏了她驕傲的心靈,甚至自己心中還有一點對此殘缺的螻蟻產生淡淡地佩服……
可凡人並竟是凡人,單單是尉遲瑾作為一個擁有天靈根的修仙者,就不可能是完好如初的端木黎能夠娶到的。在尉遲瑾十歲那年被發現為天靈根的修真天才時,家族之人就要求退掉這門婚約了,只是出於當時尉遲瑾年齡還小,沒有合適的借口而拖延到現在。
其實端木黎即使還是一個身體健全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成為尉遲瑾的丈夫。這在端木黎被確認為無靈根,一輩子不能修真的凡人時候就注定了要和尉遲瑾成為路人了。
晚宴就在一種很奇怪的氣氛中早早結束了。
「端木公子,我能和你談談嗎?」一聲嬌柔的話語把正要往父母房間去的端木黎喊住了。
「哦,原來是尉遲瑾小姐啊,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端木黎看著面前漂亮的少女,心中有點複雜。
「帶我參觀一下你們家的花園好嗎?我有事情要請教端木公子。」尉遲瑾想瞭解一下這個殘疾的人那種優越感從何而來。
「好吧,那尉遲小姐跟我來。」端木黎說著就在前面帶路,反正也不急於和父母告別。
尉遲瑾看著前面這個清瘦的背景,走路時帶起的清風讓那空蕩的衣袖飄搖起來。直似欲乘風而去,留給尉遲瑾一個清越深遠的背影,那種感覺比起她這個修仙的美少女還要來的灑脫。尉遲瑾更加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這個身體殘缺的人顯得還是那麼清高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