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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的小矮人 第四章 九地九天大陣中的月老 文 / 馬拉多了累

    新紀元1765年3月

    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9個年頭。使萬物復甦的春天又來到拉齊亞大陸。雖然霧之森林裡四季不是太分明,但是穿過樹林的春風還是讓人感到一陣陣的舒爽。

    現在我就站在奧力神殿外九地九天大陣的外圍,對母親說的借口是要到森林的深處採集我釀酒需要的某些果實,當然具體要採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母親為我準備了足夠大的背囊,乾糧和一把黑曜石打造的匕首。

    看著九地九天大陣,我心理還是有點緊張,到不是害怕闖陣失誤,只是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不知道在陣中到底還有沒有人存在。蓼美阿姨說這裡已經存在了近千年,不管他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能不能存活千年就我的所知對那時代的人來說,怎麼說都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但是心中又隱隱的期待他真的能活到現在,要不我根本都不知道該如何找人傾訴我心中的鬱悶。思來想去,也只有進入陣中才能夠瞭解陣中的一切。

    打定主意,深呼吸一下,閉上眼睛邁步向陣中走去。也不管耳中到底傳來什麼樣的聲音,只是按照心中的演算進九退七的步法向九天的主位乾門走去。半天過去,心中演算的8192步走完,終於走進陣中心所在的乾門。

    張開眼睛望去,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座中國古時特有格局的草廬,霎時心中好像被什麼堵住一樣讓我喘不過氣來,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下來。亦步亦趨的走到草廬的門口,周圍打掃的很乾淨,應該是還有人在住的樣子。

    我上前輕輕地叩叩門:「請問」因為一直在說精靈語和矮人語的關係,已經很久沒有說過漢語,加之心情激盪,話說的怪腔怪調,還磕磕巴巴。深吸一口氣:「請問,有人在麼?」草廬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來,屋中傳來一個也是生硬的聲音,有點蒼老:「呵呵,蛙居久未有人來,老朽還在丹房煉丹,客人請在客堂稍坐,老朽片刻即來,客人勿要閒怠慢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情又忍不住的激盪起來,緩緩走到堂中,選一張木製的太師椅坐下。入眼所有的物件都是那麼親切;香案,香爐,太師椅,萬里江山圖,四君子圖

    輕輕的撫摸著太師椅的扶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我碰壞。鼻子裡傳來一陣茶香,伴著腳步聲,一個身穿玄色書生袍的老人捧著茶具來到客堂中,看到不到一米一身穿皮甲的我也不禁詫異了一,但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老人將茶具放到我的身邊,又拉來茶案:「小友從何處而來?」

    我再也忍不住自己傾訴的**,將我的遭遇和到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和盤托出,說到最後,對地球上父母的想念和心裡的悲傷終於隱藏不住,淚如瀉了的閘水,我抱著身子蜷縮在太師椅上嚎啕大哭。那老人則看著茶水一便便的沸騰,也不說話,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好半晌我終於哭的累了,收住悲聲,心裡面也終於舒服很多。

    老人抬起頭看著我淺淺的笑笑:「小友遭遇之事可謂離奇坎坷。雖有悲苦,但終究未失人道,也未損天命。怎可謂你不孝?雖你未盡人子之則,然孝者,論心不論跡,論跡則天下無孝子。小友可願聽我的故事?」

    我點點頭:「爺爺您說,我聽著。」

    「爺爺」老者聽到我的稱呼,不由的苦笑:「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看著我迷茫的眼睛老者接著說道:「我本是春秋時期越國之人,姓勾名顯,原是越國的三王子。你可知道越王勾踐麼?」

    我點點頭:「臥薪嘗膽的越王勾踐,我知道。」

    「那是我的父王。我是次子,也不用多學那些王權帝王之術,所以我平時也多好翻閱些閒書。久而久之,到也頗有博學之名。一日,我在宮中書房找到一卷八神九星之主值符留在人間的天書《星策》。習星策三年,這世間於我再無秘密可言,天上諸星也盡歸我驅譴。每日裡與天上星宿煮茶論道,好不快活。時間長了,此事終於被玉帝知曉;玉帝卻不放心我滯留人間,召我上天界。盡得天道後,也許是人的境界高了,這俗世間的一切對我也沒有那麼多的牽掛,交代了身後諸事,便於府上化羽飛昇。」

    「來到那天庭,玉帝也未有交代於我到底所司何職,我也樂得做那快活的的逍遙散仙。仍是每日的呼朋喚友,在天庭或走馬放歌,縱談古今;或談丹論符,精研器物陣法,日子也過得逍遙。」說到這裡,月老勾顯的臉上泛起緬懷的微笑,彷彿又回到那走馬放歌,逍遙快活的日子;

    良久,勾顯歎了口氣:「好景卻也不長,這一日玉帝巡視人間,卻發現姜子牙封神時只關注與人間九部和參戰的諸將,卻獨缺少了司掌三界姻緣的神。司掌三界姻緣,千萬人,妖,魔的婚姻紅線及命運盡握於二人之手,可謂是權傾朝野。那時司掌三界姻緣女部的神已經定下,由昊天大帝親生、瑤池金母之女,本為蕊宮仙子的龍吉公主執掌;」

    「男部的神卻因牽涉太多而遲遲不決。爭到後來,太白星君向玉帝進諫由我司掌男部的姻緣之神。玉帝想也未想就在殿議時定下由我司掌三界婚姻男部,賜我神名月老,持幽冥天書,月老杖,定情紅線居月宮。賜龍吉公主神名紅娘,持鴛鴦譜,居紅孌星喜娘宮。由紅娘點鴛鴦譜,我則化身千萬終日奔走在人間分牽紅線。這就是人間紅娘和月老傳說的由來。原本我還感激玉帝的信任,盡職盡責的為天庭辦事。卻不知這確是玉帝的剷除我的先手。」

    我聽的目瞪口呆,原來中華的傳說都是真實的,原來神仙也包藏有險惡的禍心。卻只是不知玉帝為何要除去月老。

    月老看我發呆的樣子笑笑,接著說道:「我去月宮不久,就拜訪了和我同居月宮的廣寒仙子和吳剛。那嫦娥飛昇廣寒宮後,就一直在廣寒宮庭院中精研藥理和丹藥,由一玉兔伴其身邊。後來吳剛被扁至月宮伐樹,本來二人也是相敬如賓,也沒有那些事端。誰知自齊天大聖大鬧天宮後,吳剛的受罰文碟卻被太白星君遺失,太白星君便擅改了吳剛之職,讓吳剛就此就在月宮日復一日的砍伐那棵桂花樹。從此吳剛再沒有了解脫之日;」

    「時間久了嫦娥對那吳剛有了憐惜之意,吳剛也自知解脫無期,日久也對那嫦娥起了愛慕之心,一來二去二人都互有好感,剛好那時我就在月宮,他二人就央求我賜他二人紅線。我給紅娘打了一聲招呼,請紅娘將他二人在鴛鴦譜中點在一起。紅娘自是滿口答應,聲稱一回到紅孌星就將二人點在一起。而我自然而然的就給二人牽了紅線。不僅如此,我還取了月老杖的二根根須,為他二人親自種了一盆合歡草。願他二人能長相廝守。」

    我聽著聽著這裡面怎麼也沒有陰謀的味道,反而更像是才子佳人的肥皂劇,便問道:「這樣不是很好麼,您和他們是鄰居啊。」

    月老苦笑:「事情就發展到這裡確實是好結果,但是到這裡卻僅僅是開始。後來武曲星君下凡,他在凡間的名字叫韋固,紅娘為他點了當時相洲刺史王泰之女香娘為妻,我為他二人繫好紅線之後返回天庭回報。回報後紅娘請我去紅孌星飲酒,稱二人同為司掌人間婚姻的神祇,應多加互相瞭解。我也不疑有它,便隨他到了紅孌星喜娘宮。誰知她在酒中加了仙人為合籍雙修增加樂趣的陰陽合和散,又在鴛鴦譜上將我和她的名字點在了一起。她本就是天上數的著的美女,我又是生長在王侯家,對此本就不甚顧忌;酒後自然而然的滾到了一起。」

    「事後,我還為我們二人繫了紅線。為此我還頗為驕傲,自以為掠取了龍吉公主芳心。卻不知道這全部都是他們安排好的。四十九天後,我又從凡間分繫了紅線回來,正要興沖沖的去與紅娘溫存,卻見玉府左右待中過來傳詔,說玉帝要我去上殿述職。我也沒有懷疑,就跟著去了。到了殿上,迎接我的確是四大天王聯手布下的四相封神陣。原來是紅娘參我濫用職權,私牽紅線,誘騙紅娘,犯了天條。還舉出了我為她縛的紅線,鴛鴦譜中我和她的章節以及嫦娥和吳剛的章節。」

    「昊天大帝和瑤池金母自然是跟著進諫。美其名曰『正仙界正氣,揚仙界整肅決心』,要判我進斬仙台受煉盡仙體,落雷滅魂之罰。眾仙官自也是附議。竟然還要即刻執行,連月老專用的法寶都不收回。如此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我想不到為何他們要如此的對我。更讓我寒心的是鴛鴦譜是紅娘執掌,具體是什麼情況除了紅娘沒有人知道。這麼明顯的破綻居然沒有人想起要找吳剛和嫦娥一起來問問,更沒有人為我說一句公道話。直讓我感歎我做人(做仙?)的失敗。渾渾浩浩混不知其他,伴侶背叛,眾友離棄,我直想我還真是不如死了的好。便任由他們將我架往仙界從未用過的斬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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