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世途難，叵測更心寒
「靠，每天都讓我呆在這裡哪也不能去，我都快發霉了！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幹嘛不讓我去和峨嵋的那群白癡打個痛快。大家刀來劍往，幾下搞定不是更簡單嘛。非要弄那麼複雜！」瘋狂霸道崽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瓢潑大雨笑笑道：「這樣的日子還不好？每天都有好酒好肉伺候，也不用去打生打死的。我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日子。」
一大早瘋狂霸道崽就叫醒瓢潑大雨，拉著一起去喝酒。對於喝酒嘛，瓢潑大雨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有吃的就不一樣了。於是也不推辭，跟著瘋狂霸道崽就出了門。
「我說老瓢呀！」瘋狂霸道崽張開大嘴一喊，差點沒讓瓢潑大雨打了踉蹌：「喂，你在叫什麼呢？！什麼老瓢？！人家還以為是嫖妓的嫖呢。我說你叫我瓢潑也好，叫我大雨也好。千萬別整個什麼老瓢！」瓢潑大雨不滿地道。
「唔。」瘋狂霸道崽哈哈一笑：「不過我覺得這名字挺不錯的，哈哈！」
這個蠻牛！瓢潑大雨無奈的搖搖頭，眼睛往四處掃了掃。拔刀齋的總堂幾乎可以算是一座小鎮。除了議事廳以及幫中元老家眷所居住的內院外，其他地方就和普通村鎮差不多。各種各樣的店舖林立，還有許多拔刀齋以外的江湖人士來往流動，頗顯熱鬧。此時雖然天色尚早，但是瘋狂霸道崽和瓢潑大雨所處的這條街道上已經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起來。
走了片刻，到得一家酒樓時瘋狂霸道崽停下步伐對瓢潑大雨道：「大雨，嘗嘗這家知味居的手藝，怎麼樣?」
瓢潑大雨漫不經心地道：「隨便，只要有好酒就行。」
瘋狂霸道崽哈哈大笑道：「行，我們先進去問問他們有什麼好酒再說！今天我蠻牛請你喝酒，一定不會委屈你的！」
兩人一進知味居，早有跑堂的迎上來招呼。瘋狂霸道崽隨意問了兩句，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滿意地向瓢潑大雨道：「怎麼樣，這家好像還有幾樣不錯的好酒。」他神情得意，頗有「如何，我蠻牛沒帶錯路吧？！」的意思。
瓢潑大雨一笑：「好了好了，就這家，你叫他們上幾個拿手菜下酒，再提兩罈好酒上來。喏，那個位置不錯，我們去那裡喝。」他眼睛一亮，看到拐角一個靠窗的好位置。
許是早晨的原因，這家酒樓此時除了瘋狂霸道崽和瓢潑大雨之外並無第三個客人，顯得有些安靜，倒是很讓瓢潑大雨滿意。
待瘋狂霸道崽吩咐了小二後兩人在那位置坐下，瓢潑大雨看了看窗外，這是個臨街的窗口，正好可以看見外面的人熙熙攘攘。擺攤吆喝的，討價還價的，竊竊私語的，各種聲音紛雜喧鬧。
瘋狂霸道崽見瓢潑大雨有些心不在焉，問道：「我說大雨呀，外面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看到哪個美女了？」
瓢潑大雨回神過來，淡淡一笑：「蠻牛，我在十萬大山離呆了三年。好久都沒有看到如此熱鬧的景象了。」
瘋狂霸道崽哈哈笑道：「那個鬼地方，虧你一個人能呆上三年。想當年我蠻牛組了一支隊伍在那裡面呆了三個月，差點沒把我憋瘋。要不是**老大的命令，我早就跑出來了！」
「其實，十萬大山裡的生活還是不錯，至少，沒有那麼多煩心的爭鬥。」瓢潑大雨歎道。
瘋狂霸道崽不以為然道：「那裡面的生活好什麼呀，我可不像你那麼能耐得住寂寞！唔，菜來了。」
瓢潑大雨隨聲一望，只見一個跑堂的端著幾盤菜餚正向他們這桌走來。他眉頭一皺，似乎感覺有什麼不對。
跑堂的走到兩人桌前，將菜餚一一放下道：「兩位，這是你們點的菜。你們看看是不是已經齊了」
就在瘋狂霸道崽聞言低頭去看時，跑堂的臉色一變，手中驀然翻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向瘋狂霸道崽。
眼見瘋狂霸道崽就要傷在這一刀之下，不想看似毫無防備的瘋狂霸道崽卻突然抬頭對跑堂的嘿嘿一笑，大手一抓拿住跑堂握住匕首的手，然後狠狠一捏，只聽得跑堂的發出殺豬似的慘叫，鼻涕眼淚流了一地。
「他媽的，想暗殺我！」瘋狂霸道崽眼神一寒，殺意畢露。
「等等，帶回去問出他的底細。」瓢潑大雨阻止道。
瘋狂霸道崽聞言點頭，衝著跑堂的獰笑一聲就要將他帶走。不想那跑堂的慘然一笑，瓢潑大雨心中一驚，待要有所動作時，跑堂的頭一歪，嘴角流出幾絲黑血，竟然已經自盡身亡。
「快，蠻牛，你堵住門口，把這家酒樓的人都抓起來。」瓢潑大雨迅速做了決定，隨手從窗口射出一枚令炮。
「砰」的一聲，一朵燦爛的禮花在天空綻放。這是緊急求助的信號，看到信號的拔刀齋成員必須在五分鐘之內趕到事發地點。
放出禮花後瓢潑大雨轉身欲要去抓酒樓的其他人，卻看到瘋狂霸道崽極度不爽的走了過來。他歎了一口氣：「全跑了？」
瘋狂霸道崽恨恨地道：「狗日的跑得真快，一個二個全都不見人影了。」
瓢潑大雨皺了皺眉，看來這家酒樓應該是某個勢力安插在他們拔刀齋的釘子。從這種一擊不中，立刻遠飆千里的手法看來，對方應該是早有計劃。
「不好！」瓢潑大雨心中一驚，急道：「快，我們馬上回總堂！」
「砰，砰，砰」，他話音剛落，天空中竟然接連十數聲巨響，十數朵煙花綻放開來，顯得那般的燦爛耀眼。
「遲了，只希望大家都平安無事吧。」瓢潑大雨苦笑一聲。對方主事的果然厲害，竟然不聲不響地策動了這麼一個龐大的暗殺計劃。如果他所料不差，所有拔刀齋的高層人員，應該都在同一刻遭到了暗殺。現在再要通知大家已經遲了，只能祈求所有的人都有他們這種幸運，平安無事吧。
不過片刻之後，一隻鷹鴿撲稜而來，瓢潑大雨取過信紙一看，臉色瞬間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