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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十連發無一中 文 / 面若桃花

    看著眾人呼啦啦的駕馭著快馬,挽弓射箭,齊刷刷的射向那不斷移動、忽左忽右的靶子上。

    當然每個箭矢都有編號,這些箭矢都是國子監騎射之術時驗考專用的,也不怕你作弊或是理弄不清。誰的編號,就是誰的箭,這絕不會出現錯。當然這也是印證成績的最直接反應。

    看到眾人奮勇向前,疾馳飛奔的樣子,李玉卻是優哉游哉的走在隊伍的最後面,李玉乘騎的馬,見到其他馬兒都是疾馳而去,本也是撒開四蹄,就要開跑,結果被李玉給按捺止住,摸了摸頭,李玉似對那馬兒說道:「我說馬兒啊,你就省省力氣吧,這伙不僅靠的是速度,更重要的是要靠腦子,他們沒腦子,你也沒腦子啊。」

    說著李玉勒緊了韁繩,生怕這馬兒跑的快了,趕上了前面三十幾人擠在一塊的紛亂場景。

    劉珍和婉靈兒也是在看台上,緊張的看著比賽,兩人不時的比劃著,可是跳躍了半天,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當小珍看到李玉不僅不忙的樣子,疑惑的說道:「靈兒姐,你看少主這是搞什麼搞,根本就不是什麼參加比賽來了。」

    婉靈兒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少有的笑容現於臉上,逗那劉珍:「不是比賽,那是做什麼?」

    「你看他那悠閒自得的樣子,比我們這些看台上的人都愜意,他這那是比賽來了,比那些看台上的監官都來的舒服。少主,我說,你倒是快些跑起來了,難道那馬有問題,可也不對啊,明明看著是這少主是緊緊勒著韁繩,這分明就是不讓那馬兒跑起來嗎?搞什麼飛機」劉珍說出了一句,少主平日也曾說過的話來。

    看台上,不僅是小珍和婉靈兒看到了李玉的異樣,其他諸國使臣都看到了,看來這大燊朝的太子殿下別說拔得頭籌,騎射之術三十多人,墊底的定然是他了。從速度、精度和熱度來講,一樣都沒有佔到。

    別的人馬都已經跑了半路之程,靶子也是起起落落,稍縱即逝。

    一臉尷尬的皇帝李贄也開始覺出了氛圍的不對勁兒,為了掩飾自己的不悅,他轉過來,問那大皇子李鼎。

    「鼎兒,你說著場比賽,誰能博得頭籌啊!」

    那李鼎朝場內看了一樣,當然他是知道皇帝意思的,但也只得硬著頭皮說道:「稟父皇,從場內的目前的形勢來看,蠻夷部落的縐紗第一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哦。」那皇帝李贄朝著場外看了一眼,看到排在頭裡的三人,其中一個赫然就是那蠻夷部落的縐紗。

    「看樣子,比賽還沒有落下結束,而且那縐紗只不過是排在前三之中,為何確信那縐紗就一定能撥的頭籌?」

    那大皇子躬身答道:「稟父皇,現在已經到了第七靶,前六靶那縐紗都是箭指靶心,前三名中其餘二人都未有縐紗如此成績,所以這縐紗第一已毫無懸念了。」

    那大皇子李鼎說到這,鄙夷的看了一眼還在後面悠閒溜溜躂達前行的太子李玉。

    「皇四弟,看來是無法完成開始對父皇的承諾了,當然,這騎術之術,也不是人人精通,皇四弟能做到如此,也算是勇氣可嘉了。」

    「哼,光憑勇氣又有何用,還不是要被諸國嗤笑。」顯然大皇子後面的話沒有起到什麼好水。

    上台觀禮的,那是議論紛紛,下台有蠻夷薩滿王子組織的賭局已經開下注完畢。參與者還為數甚多。不僅僅有諸國使臣,還有大燊朝一些商賈名流,閒散王爺什麼的。不過參與者,還是以賭縐紗贏的居多,當然也有押注其他人員的,押注李玉贏的只有一人,押注的名字叫伊娜塔。

    李玉慢慢悠悠的進入了場地,那移動的靶子也是最後一次出現了,因為按照規定,每出現一人,這靶子就會相應的出現一次,可剛才拿群人出現的太快了,簡直就是一陣風一樣的掠過,哪能算出那麼精準,好比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個人看個人造化了。

    不過這大燊朝的太子倒是時機把握不錯,可惜拔頭籌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因為反是經過之後的靶子,靶心一般都是讓人佔用了,即便你還能射中靶心,可作為最後一個出場,你以為會贏得比賽的勝利嗎?

    不過李玉有他自己的想法。

    排在最後的李玉,經過了第一個移動靶子的時候,眸子精光一閃,搭弓射箭,箭矢流星,幻化出一道青色的光芒,霸氣無比的直接把靶心已有的箭矢,通透對射而過,然後穩穩的定在靶心之中,而原來靶心上的箭矢,已經被李玉所射出的羽箭給硬生生的頂了出去。

    留心賽場的人,悄然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傻眼了,原來這太子可是一點也不傻,這麼巧妙的就佔據了靶心,看來這勝負已是難料啊。

    「咦」大皇子李鼎似乎也看到了眼下的一幕,但他心裡還覺得這是李玉的僥倖,哪有那麼好的運氣一直都讓如此神奇的射練下去,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大皇子自幼便接受了嚴格的訓練,不管是帶兵殺敵,廝殺疆場,還是入朝列班,都是中規中矩,說來也是皇位繼承的炙熱人物。

    現在由於李玉的出現,甚至可以說是出色的表現,讓他的威脅加深了,再加上二皇子也是深藏不露,李鼎開始重新審視起了當下的局勢。

    不過李玉是他的敵人,是他目前乃至今後最大的敵人,因為他在李玉那裡吃過虧,不僅僅是心理上的作用,還有很多也是政治上的需要。

    當大皇子李鼎看到李玉這一幕的時候,從他的內心裡陡然升起了一種讓他感到可怕的氣息,沒錯,就是可怕,雖然跟李玉這個皇四弟接觸的不多,給他的影響也就是有些囂張跋扈而已,再加上有點小身手,誰不會如此?

    看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是錯的,這個太子李玉是幾個皇子中最為稀奇古怪,難以捉摸不透的一個人。論身手,那是深不可測,高的沒邊,論辦事,那是粗中帶細,符合邏輯。現在當李玉射中的了第一靶心,並把那縐紗的箭矢給頂了出去的時候,大皇子,就知道當下的成績,勝負難料了。

    如此,李玉悠閒自在的列在三十幾人隊伍後的最後一位,一邊搭弓射箭,一邊掩笑,向看台上的諸國使臣和王公大臣們抱拳示好。

    看這樣子,哪裡是參加什麼騎射之術比賽,分明就是選秀一般,擺弄出的神情也很是誇張。

    原本都是在興致勃勃的觀看這騎馬奔騰,箭如雨發,其實能從一國之中挑選出的哪個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可對於內力已達化境,升至青色之階的大宗師李玉來說,這些不過也就是兒戲一般,絲毫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前面所有人,都已經跑出了全程,那縐紗竟然做到了精準射出,十連發十中,到了最後也是第一個衝破了終點,這點他是確信無疑。無論是從速度、精準還是從完成項目的動作,全部都是行雲流水,其他的射手顯然跟他不是在一個檔次的。

    看到眼下的結果,那皇帝李贄捋了一下頜鬍鬚說道:「鼎兒還是說對了,這還真是那縐紗取得第一,看來勝局已定。」

    說完這句話,那李鼎卻是沒有一絲被誇讚之意,因為他也是騎射之高手,雖然那縐紗的確是騎射技藝精湛,可反觀李玉,他這皇四弟,那就不是以高手來論述了。

    因為大皇子李鼎發現,李玉雖然處在最後一名,射箭速度也是不疾不徐,沉穩有度,可那射出去的箭,力道卻非人力所為。

    別人不知道,那李鼎卻是清楚的,那國子監預備這騎射之術預備好的靶子,可不是一般材質,製作之中分為兩層,一層在靶子前面,乃是有鬆軟的熏木所製。

    還有一層就在那熏木之後,卻是十足的鐵板,比之軍中擋箭用的盾牌都要堅固耐勞,更不要說像李玉這般輕易百步之外,還能對穿,將已射入靶心上的箭矢頂出了靶心,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之事。

    不過眼前的事實如此,李玉不緊不慢的騎著棗紅色的大馬,那運行速度根本不能恭維,就和騎著一頭毛驢沒有區別。

    不過就算如此,也沒有破壞掉比賽的規則,因為每個人都有試射的機會,所有當李玉晃晃悠悠的經過每一個靶子的時候,那移動靶子就誰左右不停搖擺的,不停變換著方向,出現在李玉的面前,不過機會不多,也就那麼幾下,稍縱即逝。

    可對於李玉來說,僅僅是這一晃就足夠了。依然是不溫不火的,搭弓射箭,箭似流星,帶著一縷青色的光芒,直射靶心,把原靶心上的箭矢頂了出去之後,還有半截羽箭露在靶心之上發出顫顫巍巍的抖動。

    讓人一看,就知道力度很大,當被射中的靶心之後,那手舉動靶子的士兵也是好幾個趔趄,若不是早有準備,猝不及防之下,定然要被射出一個跟頭來。

    就這樣所有人都跑完之後,就剩下李玉一個人,不緊不慢的射完全程,所有的動作如出一轍,都是直取靶心,然後把靶心原來的箭矢都給頂了出去,留下自己的釘在上面。

    看到眼前的一幕,所有人都傻眼了,尤其是那縐紗看到之後,臉色大變,沒有想到還有人能做到如此神韻地步,這樣的射技,絕非凡人所有啊。

    到了第六個靶子,上面赫然有兩支羽箭射入靶心,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因為是兩支羽箭,看你李玉這次如何處理,雖然前幾次很是精妙,這次也不知除了那縐紗,還有誰射了一箭中了靶心,這等於是給李玉出了一難題。

    他只要還依前幾次一般,弄掉一支,已便是大功告成,可這不符合李玉的性子,做就做到極致,做就要來個完爆,這才是他所要的結果。

    在眾人的注目下,李玉搭弓射箭,不過這次是手持兩支羽箭。

    「一箭雙發,這怎麼可能?」那縐紗皺起眉頭,看著李玉搭起的兩支羽箭。

    其實這一箭雙發也不是不可能,對於任何人都可以做大,但要做到精準,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就不是一般人所為了。在縐紗的心目中,就連自己的師傅蠻夷大巫師都不一定能隨心所以的達成一箭雙發,切能將靶心羽箭頂出這樣的力度和精準度。

    到了第六靶,從最開始被所有人奚落的對象,到現在的眾世矚目,李玉已經完成了他在比武盛會當中,最為華麗的轉變,從默默無聞,到現在聚焦一身,李玉也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如此拖延,可以稍稍緩解那皇帝李贄對自己動手的決心,他知道,既然已經是決定了事情,那麼自己如何也不可能挽回局面,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的,那就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最大限度的麻痺皇帝老兒,為自己爭取時間和機會,這也是目前自己唯一可以對付皇帝李贄的有效辦法了。

    思慮之間,那兩支羽箭,快似流星、急如閃電,帶著兩道青色的光稍,狠狠的射入那第六靶心之中,那原先靶心已有的兩支羽箭已瞬間不見,一看就知道是被李玉這兩支所頂穿代替。

    「呼好厲害的箭術。」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包括那些已經走完所有比賽里程的參賽者們,當看到眼前的情景時,全都發出驚訝的呼聲,因為行家裡手,一看就知道水平在那。李玉如此精湛的一射,已經顯露了十足的霸氣。

    這整個騎射之術的比賽,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成為了太子李玉一個人的專場表演,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二皇子李昌繼知道,一個已經達到了大宗師青光之境的高手,別說一個小小的箭術,就算是拆房破樓都不在話下,隨即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副很是殘忍的笑意。

    到了第八靶的時候,那靶心竟然有四支羽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以為不可思議的看到了李玉竟然抽出了四支羽箭,搭在了弓弦之上,這是要做什麼,一箭四發,這怎麼可能?

    看台上的皇帝李贄都站了起來,大皇子臉色木訥,眼如銅鈴,此時沒有什麼現象能讓他如此關注,一箭四發,這是什麼概念?

    皇帝李贄也開始由於場內的奇特氣氛開始站起了身來,朝著不遠處望去,看到的卻是太子李玉一個人的表演。

    搭弓射箭,一人竟然齊發四支羽箭。這是耍寶吧,怎麼可能射的中?

    李贄的想法,其他人也有,都在等待結果的時候,那四支羽箭脫弦而出,這次是幾乎看不到流行的軌跡,隨即替換掉了那靶心上的四支羽箭,還有隨之強大力道推動下,倒下的移動靶子。

    而後的第九、第十靶根本沒有任何的懸念,方法全都是如出一轍,所有佔據靶心的羽箭都被李玉給頂射出去,也就是說,雖然這太子是最後一個達到終點,可場內所有移動靶子靶心上的位置,都被李玉的箭矢多佔據,第一位置已是穩坐泰山毫無疑問了。

    隨著劉珍和婉靈兒跳躍的呼喚聲,皇帝李贄的面目表情很是複雜,既想讓李玉贏得比賽,又沒有不想讓他贏得如此徹底乾脆,贏得讓所有開始蔑視他的人,一點面子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顏面掃地。

    這就是李玉,就是那個讓自己苦苦掙扎了十幾年都沒有動手的皇兒,到現在,似乎動手也有些晚了,因為他長大了,要動手,也沒有那麼容易了好似。

    眼看就到了動手的時機,似乎也就在這一兩天,說是婚配大典的前後,雖然在太子府裡舉行,對於下一步的行動很是受阻,但也是考慮到李玉畢竟還是自己名義上的皇兒,在臨動手之前,這個決心似乎很難下。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本來開始呼聲最高的蠻夷箭術高手縐紗,竟然以為十連發十空,無一中的結局收場。

    這個結局讓很多人驚訝,很多人歎息,很多人哀傷,很多人悲憤,很多懊惱

    主要原因還是蠻夷王子在賽場底下設置的賭局,雖然這也是大燊朝皇帝默許,或是認可的,可就是因為這太子李玉贏得比賽的這個對於所有人來說的烏龍結局,讓李玉的賠率一下變成了一賠一百五。

    也就是說,這場騎射之術的賭局,一共有一百五十餘人下了賭注,所有人都沒有下注李玉,卻只有一個人下太子李玉贏。這人賺錢的盈率直接飆升到了1:150,這樣的局面似乎還從未出現過。

    而那下注的人,就是伊娜塔,她也不是能確定李玉是否能贏,但卻是在女王安羽軒的授意下,下了一百兩金子押注在了李玉的身上。沒有想到還真是贏了,當那騎射監考官宣佈李玉贏得比賽的時候,伊娜塔興奮的差點蹦了起來。

    「小姐,我們發財了,一比一百五的盈率,你想想我們下注一百兩金子,那該是盈利多少啊?」

    看到眼前興奮不已的伊娜塔,那樓蘭女王安羽軒卻是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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