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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巧遇(上) 文 / 面若桃花

    「殿下,還是聽老奴一言,這席江月雖是雲鷹之人,可並不是他的嫡系,更何況他武學雖然不高,但卻是一把打仗的好手,還望殿下看在他還能為大燊朝出力的份上,就放過他吧,再說,今日殿下所造下殺孽,還嫌不夠嗎?」

    這個時候,也只有秦忠葛這個老傢伙,敢這樣站出來,跟太子李玉這樣說話。

    李玉笑了笑,看了一眼滿臉悲鏹之意的席江月,知道他今日也是被人當了槍來使。而自己若是不殺雞儆猴的話,說不定今夜指不定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想想,自己一個堂堂的太子,到了這溧陽的城門,都不能自由出入,可見這溧陽的東南西北四城門,已經全部被人控制,若是自己逃亡之日,非要通過這溧陽城的話,估計是千難萬難了。

    折騰了一夜,李玉也是感到有一絲勞累,今日殺了這麼多的人,還有四個太子府邸的奸細,已經弄回去,沒有多說,只是讓秀才隨便拷問,只要弄不死,怎麼都行。當然,這預審的功夫,秀才還是比較在行。

    縱觀整個戰局形勢,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那批銀子作為首批藏物,沉入深潭,那樣日後自己什麼時候去取,那還不是自由輕鬆的事情?

    「好,看在秦總管的面子,暫且放了此人,待到明日朝議,再說不遲。」

    「老奴謝殿下!」說完,那秦忠葛上前俯拜了一下。

    李玉揮手命令道:「小的們,所有人跟我出城。」

    這下,守城的士兵,根本就沒有一點阻攔的意思,你想啊,正主兒都跑了,他們還攔個屁啊。幾人嚷嚷道:「殿下出行,開城門,快開城門。」

    於是,阿牛依舊駕馭自己原來的那輛車,而那輛車的人,也是始終沒有出來,裡面到底有什麼,只有李玉這幫人知道,其餘所有人都不知,可以說也許這車裡是藏有被劫的金銀財寶,也可能是沒有。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什麼抓捕劫犯,也不是搜查財物,而是一場二皇子李昌繼和太子李玉之間真正的一場鬥爭,不過二皇子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一敗塗地。

    看到李玉的兩個車駕晃晃悠悠的出城,何大海對秦忠葛說道:「總管大人,你說太子李玉哪車上是否有財寶?」

    秦忠葛用很是不屑的語氣說道:「你覺得你現在問這樣的問題,還有什麼意義嗎?不過老夫斷定,這兩輛車內,肯定都沒有司庫賭坊失竊的那批財物。」

    見到秦忠葛語氣這麼肯定,那何大海奇怪道:「這是為何?」

    「很簡單,這次李玉出來,就知道已經不是簡單的劫財之事了,定然會涉及到皇宮貴胄等。不過有一點,老夫是沒有想到的。」

    「什麼?」

    「沒有想到的就是這事情的起因,或者說引子是什麼,這件事情最開始發生的事件,估計就是起因,不過這個問題,也許只有他們倆本人知道了。想那太子李玉雖然表面猖狂無忌,可做事卻極有分寸,相信這次是二皇子先對李玉動的手,那司庫賭坊的時間,估計是李玉對二皇子的報復。」

    秦忠葛說完,那何大海就是一個頭疼,一番言語下來,一點都沒有捋順清楚,索性也不考慮了,直接說道:「現在我們該是如何,這太子李玉可是已經出城了,我們追還是不追啊?」

    「追」秦忠葛,看了看遍地死屍,苦笑道:「那是你何統領的事情了,我一個奴才,可是做不得這樣的決定。」

    不過,他說完後,指著遍地的屍首說道:「這就是胡亂下命令的下場。」

    隨後,秦忠葛意味深長的看了席江月一眼,回身緩緩上了一輛車駕,直往皇宮大內而去。

    那何大海再愚鈍,眼前的教訓,就是鮮活的例子,頓時明白了秦忠葛話裡話的意思。

    即可整頓了所有的禁衛軍開始有序撤退,不過臨行前還是交代由四鷹主持,一定要把這東門徹底清理乾淨,最好在黎明到來之前,不要留有一絲痕跡。

    經過了此番大變,五鷹身亡,六鷹還在流血不止,已經是陷入重度昏迷之。

    「唉,這場鬧劇,雲帥也是,搭上二皇子這個毫無血性的小人。」這是四鷹的心裡話。

    整個過程,那被李玉放過的席江月,一動未動,眼神呆滯的看著一具具被守城士兵抬走的屍首,這些在前一段時刻,還是生龍活虎,這可都是跟隨了自己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兄弟啊,就這樣,被如此的殘殺屠戮。

    低下了頭,火燒火燎的憤恨,深深的積怨在自己心。兩個拳頭已經是攥的緊緊的,心暗暗的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從這一刻起,這席江月就把李玉當成了自己今後的復仇目標和僅此活下去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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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你為什麼不讓阿牛殺了那傢伙,難道席江月真的有什麼不可殺之處?」已經是坐在車裡的范虎想對面而坐的李玉問道。

    「你不懂,席江月就算是一軍帥才,可畢竟他還是一個小人物。」

    「那你的意思是」

    李玉點點頭:「是因為秦忠葛。因為我在跟二皇子比試的時候,從那老傢伙身上傳來了一陣強大的氣陣,這是那老傢伙的,要是我猜不錯的話,今日即便我不敵那二皇子,他也會出手相救的,不過結果就要反過來了。」

    「你說,那秦忠葛會救你?」滿是不信的神色,盡顯范虎的臉上。

    「怎麼可能,沒有理由啊!」

    李玉笑著說道:「你說的對,沒有理由,到現在我也想不到有什麼理由,不過我倒是想到,若是我要對那二皇子動手的話,那老傢伙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李玉說到這,范虎可就更加迷惑了。

    「你不懂,這是皇帝李贄的帝王之術,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趕快歇息會兒吧,一會兒我們還要轉到城難,到了晌午,你還要與劉靆匯合,把那銀子都藏匿到城南的深水譚之,雖然現在看似沒事,可也大意不得。」

    「你就放心吧,那幫孫子都已經被我們給打怕了,還有誰敢在窺視於我們?」

    李玉臉色一沉,正色說道:「范虎,你可不要得意,二皇子和雲鷹真正掌握的高手,還都沒有出現呢,這些人,都不是他們的嫡系軍隊,我猜想,他們的嫡系最次也應該是相當於幽冥教鐵甲兵士一類的高手。」

    說道這,范虎沒有說話,很是贊同少主李玉的話。

    可李玉卻是由這句話,回想起在自己府邸內,那些不死之身的龍衛,那也許才是他們掌握的精銳軍士。

    出得城外,天色漸漸開始朦朧透著一絲絲光亮,眼看著這天就要大亮了,一夜的緊張折騰,李玉在車上也開始覺得有些倦意,靠著車廂的軟背,開始昏昏欲睡,有點半睡半醒的姿態。

    范虎看到如此,也是不敢驚動,對著外面駕車的二憨說道:「你慢點,少主可是睡著了。」

    二憨即可明白,手的韁繩拉了拉緊,車駕的度也開始慢慢的降了下來。

    李玉一行數十人開始在溧陽城外輾轉十數里,向著城南的深潭,在路上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的路程。

    這時,特遣隊的少年跑了過來,對著駕車的二憨說道:「二憨組長,不遠處有情況,需要稟報少主。」

    二憨回頭看了一下,沒有掀起車簾,可他知道李玉此時定然是在熟睡之。

    轉過頭來皺起眉頭,雙炬如電:「什麼情況,不能一會兒說嗎?少主正睡」

    「什麼事兒,說吧。」車內傳來了李玉懶洋洋的聲音。

    「吁」聽到李玉的傳問聲,駕車的二憨拉緊了韁繩,喊停下了車。

    李玉掀起車簾,朝外看去,稟話的是秀才組的,綽號瘦猴。因為身形幾位敏捷,耳目聰慧,一般在出行的時候,都是當做探路和打前站的斥候來用。

    「瘦猴,什麼事?說吧!」

    那人見李玉出來,跪倒便說:「稟少主,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要在我們前行之路的不遠處,有人打鬥。不過小的已經詳查了,他們的廝殺跟我們沒有絲毫關係,我們過來似乎也被他們的一些人發現,不過並沒有打算對我們攻擊的打算。」

    「前方有人廝殺?據此有多遠,你查清打鬥雙人都是什麼來路嗎,還有就是大概有多少人,具體什麼情況?」李玉有條不紊的說道。

    「稟少主,據此大約有五里之遠,就在一處山坡的空地上,我們要過去的話,正好打那路過。雙放人的來路皆是不清楚,乍看之下,好像是十幾人在攻擊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好像是在保護一輛普通的馬車,車馬裡好似有什麼他要保護的人。」

    李玉思忖了片刻,說道:「「知道了,你先去吧。一切小心,不要驚動他們,有什麼情況及時稟報。」

    「是,少主。」瘦猴說完急的朝著遠處的山坡處飛奔而去。

    「范虎,二憨,你們稍快一些,我們這就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知道了少主。」說完二憨又放開了韁繩,大喝一聲「駕」車馬的度一下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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