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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風起雲湧暗戰生 第一百三十六章 性格決定命運 文 / 面若桃花

    當諸國衛還沉浸在無比的震驚之時,總覺得讓人匪夷所思,這樣的情景可是自己從來未曾遇到過的,李玉的話又從自己的內心深處傳了過來.

    「至於為什麼要栽贓,其實也就是為造成一定的混亂,不過你不必擔心,名單所列之人全都是經過龍衛摸排詳查的,所有人不一定和叛賊李忠有什麼勾結,但可以肯定的是,全部都是有問題之人,也就是說,這名單上的人,或多或少都和我們藍旗軍的發展利益息息相關,還有重要的一點,這也不是本殿下個人的意思,是父皇想通過這次的整頓,要搞肅清,肅清一切不和諧的因素,也是為了軍隊日後的長遠發展。可能肯多人和諸帥有一點的關係,但還望你能站在大局的角度,考慮和看待問題。」說完話之後,李玉還是一副淡然的神情,沒有見到他有何言語和異常的動作。

    聽到了這話,諸國衛已經大概知道了這次事件的原委,原來這是皇帝陛下早就預謀好的一步棋,看來大燊朝的龍衛那是無處不在,幾乎天下所有的信息都匯總到了那裡,必要時可以將前三十年,甚至更長的一些秘聞都給翻了出來,這個諸國衛是領教過的,但不知這次龍衛針對自己的藍旗軍,僅僅是為了肅清那麼簡單嗎?

    當諸國衛正在思慮的時候,李玉恢復了正常的說話。

    「要不和大帥的私聊也就算了,其實父皇也沒有什麼私密的事給大帥說,都是一些勸告之言,既然諸大帥不願接受私密,也可能是為了不引起各位藍旗軍大佬之間的芥蒂吧,那我李玉也就賣這個人情給大帥,既然如此,那就潘副帥、副校尉、樊老頭還有紅兒,你們都過來,一是我傳達一下父皇此次整頓軍隊的真正目的,二是我們也好共同商議下之後的行動,俗話說的話,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嗎,我們共同來想辦法,對於這次事件如何更加的穩妥度過去,還能達到父皇的意圖。」

    聽到李玉如此直話,那潘國濤趕忙作出一副惶恐的樣子,拱手而道:「殿下多慮了,我們和大帥之間沒有什麼芥蒂,何況我們也不是什麼大佬,不過都是為了大燊朝子民的安居樂業,為了後防的安固穩定,就算是忍受再多的委屈也無所謂,殿下如此一說,還真是折煞於屬下了。有什麼事還是你直接給諸帥說就行,要是需要我潘國濤做什麼,儘管吩咐就行。」

    潘國濤剛說話,那付春輝也是趕緊的隨聲附和,那樊老頭和諸紅纓倒是沒有說什麼,可從離得那麼遠的情形來看,對李玉說的什麼私密內容也不是十分關注,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都在關切自己的事情。

    樊老頭是想什麼時候能和李玉了結了恩怨,也算是給老主一個交代了,他時刻都是在關心這個話題。而諸紅纓是時不時的看一眼李玉,因為是剛剛雨澆花露,春心大開,一下就把自己跟李玉的關係拉得更近,哪有什麼心思顧及其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李玉,哪還顧及別的什麼事,像什麼叛賊肅清了,像什麼軍隊的穩固了,包括自己現在主推的方陣對練,都懶得去管。

    「幾位到我這靠攏一下,既然是父皇的口諭,所以還是隱晦一些為好,咱們小範圍的說一下,當然這還是因為你們諸帥害怕你們幾位有什麼想法,為了以後的團結,雖然此後可能要被換防分離,但以後等叛賊擾亂這事過了之後,還是要各歸各地的。」顯然,除了諸國衛之外的幾人都表現出了不是很積極的態度,因為最初之時,是李玉要給諸國衛一個人說的,現在要撇下這個忌諱,同大家一起商量,讓其他人開始有些惶恐,畢竟這是當朝皇帝李贄給軍隊最高統帥的私密之言。

    半天,諸國衛才從李玉驚奇的表現中醒悟了過來,彷彿夢遊了一圈,又回到了現實中來。既然太子李玉都這麼說了,這也是他所希望的結果,一個軍隊怕的就是不團結,每個將領之間有什麼芥蒂,這是導致失敗,甚至會讓整個軍隊崩離瓦解,都是有可能的,所以籠絡人心,也是最重要的,想到這的時候,諸國衛也開始說服起了其它的人。

    「既然太子殿下都這樣說了,本帥還是以為,都過來聽一下,雖說是陛下的秘密口諭,但肯定不是對我個人而言,定是關係到我藍旗軍今後的長遠發展,幾位都是藍旗軍的將星,有的還是前輩……」諸國衛說到這的時候,還看了那樊老頭一眼。

    樊城廷會意,上前說道:「小老兒,還是無心關乎什麼軍隊的大事,我只要跟殿下一比高下,就算小老兒死不足惜,至少能給老主一個交代了。至於什麼軍營秘事,我想小老兒還是不要參與了。」

    「樊老頭,你以為現在想脫身,就能脫身得了的嗎?」看到樊老頭想置之身外,李玉哪裡容得他,直接就是反問。

    「那殿下的意思呢?小老兒也不是軍營的將領,也不是皇帝親奉召司職的,最多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已,沒有資格參與其中,再一個就是小老兒對這個也不是很感興趣,還是那句話,小老兒是想置身於外,因為這本就不干自己一個奴才身份的事,還望殿下不要為難老奴,好嗎?」樊老頭很是誠懇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對於李玉的問話,這樊城廷是知道的。

    「那你大鬧校場,打傷司職的守衛,是你一個奴才身份做得的嗎?不要給自己找理由,這樣的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都做了,你還有什麼事不能做的?明明都已經做了,還說什麼身份?樊老頭,你也是老江湖了,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可笑啊?」對於樊老頭的一番言語,李玉上來就是一頓譏諷,說的樊老頭神色也開始侷促了起來。

    「那是還不是因為殿下你掠殺了小主袁方,小老兒是為小主……」說到這的時候,樊老頭突然覺得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為那與叛賊溝壑一氣的袁方討回公道?你好大的膽子,莫說你這話沒有說出來,就算是說出來了,那又怎樣?剛才你也看到了,難道你的小主死的冤枉嗎?不是大帥心存仁善,你早就被亂箭穿心了,必要以為你功力蓋世,就算你在厲害,面對萬箭齊射,你焉有命在?不要不識時務。」李玉說這話的時候,一身的凜然之氣,讓人不由的感受到了李玉身上的一種超然的霸氣。

    「實話說了吧,老奴十幾年潛入藍旗軍,本來也就沒有打算現身,更沒有打算活著出去,就是為了完成老主臨終的遺言,本來以為小主現已身為都尉之職,就算是打仗,也不會有什麼殺身之禍,老奴也算是寥度殘生,不過總算是給老主一個交代了,可誰知小主不是死在了戰場之上,也不是死於番邦叛賊之手,而是被自己人所掠殺,這讓老奴實難接受,要是殿下能給老奴一個機會的話,只求痛快一戰,死而無憾。」

    聽聞此言,眾人也感淒涼,如是所說,性格決定命運,這樊老頭想當年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要不是禁錮於那袁不屈的手下,也許現在的成就可不是一般,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雖然也曾風光無限過,但最終說來,還是被自己的性子給毀了一生,還有就是這樊老頭跟錯了人,那袁不屈也就是袁方的爺爺,到了最後關鍵的時刻,還是站錯了位,一步棋下錯,步步錯,最後被流放西域苦寒之地,癆病疾發,死在了他鄉之地。

    而這樊老頭,就是一個死心眼,本來是有大好前程的,但礙於對袁不屈當年的一點恩惠,硬是跟隨他去了西域,最後讓很多人,就連當今的皇帝李贄都惋惜不已,因為這樊老頭的武力值比起當年的諸如司空駑、芑震天等五虎不差分毫,只不過乃已被收容到了袁不屈的門下充當了一名奴才。

    「好,那本殿下就滿足你的願望,等這事一了,咱就找個地方,痛痛快快的和你打一場,正好本殿下也有此願,看看當年聲名赫赫的樊三,到底有多厲害,也好讓你給那死去的老主一個交代,就說不是你不報仇,而是打不過仇家,這樣你也有交代了不是?」

    「殿下此言當真?」聽到了李玉此言,那樊老頭一改頹廢的神情,一下好像煥發了許多,臉上的皺紋褶子,也開始舒展開來,像是遇到極為開心之事。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李玉說話聲調鏗鏘有力。

    「少主?」李玉身邊的劉珍等人趕緊的出面攔阻,但很快就不言語了,因為李玉凌厲的眼神看了過來,讓他們感到一陣膽寒,那樣子可不是一點開玩笑的,顯然是李玉動了肝火。

    「那樊老頭,你先站在一旁,讓我和諸帥和潘副帥商議一些事情如何,這也是如你所願,不願讓你牽扯太多,雖然本殿下也是相信你肯定是無辜的,跟叛賊的事件雖然是沒有關係,但你不是不願意插足嗎?」

    「謹遵殿下之令。」說完那樊老頭朝李玉深深的拜上一拜,而後站到了遠處的王勇身邊,看樣子很是淡然,但像是完成了自己的心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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