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興拿起電話的時候,香港帝都花苑之內,鬧劇還在魏銀瓶看著惶恐不安的呂志文、察因,不由得開心一笑,只是此刻美人一笑,卻不是給何大少、呂大少以及察因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感覺,而是窮途末路的悲涼。
「呂兄,看來我們只有孤注一擲了,輸在女人手裡,我察因不甘心!」泰國賭王察因的確不甘心,氣哼哼向前走去,只是經過呂志文身邊的時候,猛然在呂志文後心拍了一掌,呂志文登時身體前衝,噗的吐了一口血水,一頭栽倒,顯然是心臟被拍爛了,以察因的功夫,這一掌要做到何種程度,還是很有把握的。
向前走了兩步,察因雙手合什,沖魏銀瓶等人畢恭畢敬的彎下腰來:「我以賭王的名譽誓,從此刻起,誓死追隨蕭逸軒跟夫人,如有違背,將死於最厲害的蠱毒!」
魏瓶冷然一笑:「很好,察因先生,我代表蕭逸軒同意你的決定,你很聰明!」
「謝謝夫人!」察因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而魏銀瓶卻語氣一轉:「不過,呂志文的人必須活著離開香港,察因,你必須明白,青竹會要知道呂志文是怎麼死的。」
「當然!夫人的決定,察因絕遵從!」察因即便一百個不願,也無法不答應魏銀瓶的要求,的確,殺死呂志文是察因不得不走的一步棋,而且只要魏銀瓶答應察因投誠在解決掉呂志文的手下麼青繡會的人必然認為呂志文是死在蕭逸軒之手,死在帝都花苑!
察因的確聰,即便是青繡會知道了察因殺死的呂志文,然而那個時候察因卻成了蕭逸軒的手下,青竹會依然會把呂志文的死記在蕭逸軒和帝都花苑的頭上。
察因聰明,魏銀瓶也不塗,一語道破天機此一來,察因勢必無法不真心屈居,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手下;呂志文的手下回去,道明一切之後青繡會雖然不可能跟蕭逸軒相安無事,而察因也會因此遭遇青繡會的報復。最關鍵的是呂志文是死在察因之手;而察因卻是為了活命而殺死的呂志文。
因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解決呂志文的時候,察因也無法確定魏銀瓶能放過他,車癮只不過是在賭博,身為泰國賭王,賭博自然是察因的愛好;而同時又是毒王的察因內心之狠毒也是少見的,所以察因之前敢那麼做魏銀瓶的決定讓察因陷入了兩難境地,又不得不接受魏銀瓶的一切安排魏銀瓶死死的踩著。
許。之前跟呂志文聯起手來有點希望擊敗魏銀瓶這些人。甚至得到帝都花苑也說不定。察因還在繼續著懊悔。只是察因卻不知道。呂志文臨死前地不甘與懊惱。如果察因在晚一點動手。呂大少就可能是此刻地察因了。
「想地。就把呂志文抬走。回去告訴你們呂大少地老頭子。有時間蕭少會去拜訪他地。」魏銀瓶淡然說道。
果然。十幾個人面色蒼白、膽戰心驚地走過來。四個人抬著呂志文。其他人跟著惶恐不安地離開了帝都花苑。再也不敢在香港停留。
飛天貓、九尾狐看著這一幕鬧劇。始終沒有輕舉妄動。他們地主子何大少還在人家手裡。除非他們希望何大少就此死掉。否則。就只能這麼乾瞪眼看著;何大管家此刻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對於察因地所作所為。何大管家雖然嗤之以鼻。又佩服得五體投地。也是。面對強。不屈服就得把命搭上。活命要緊。至於面子問題。也許只有自己地何大少才會把面子看得斃命更重要。
魏瓶看向飛天貓三人:「你們怎麼說?」
「夫人打算如何?」飛天貓反問道。
「何家不會風光太久,或許很快就會成為帝都花苑的一部分。飛天貓,九尾狐,我可以收留你們,不過,要看你們的誠意了。」魏銀瓶滿面笑容的說道,旋即又大喝一聲,「不想死的,立即放下武器,誰敢妄動,格殺勿論!」
飛天貓、九尾狐相視一眼,飛天貓向前兩步,依然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只要夫人饒了何大少一命,我們二人自當遵從夫人之命,此生誓死效忠帝都花苑!」
「我相信你們,飛天貓,九尾狐,帶你們的人去台島,現在就動身,會有人安排你們怎麼做。至於何大少,我會讓人送去澳門,絕對不會為難何大少。」
飛天貓、九尾狐相視一眼,毫不遲的轉身離開,餘下跟雷霆部成員對峙的四十多人登時走得乾乾淨淨,只留下何大管家一人,呆呆的看著魏銀瓶、火鳳和霧雨電,貌似害怕到了極點,卻見魏銀瓶揮手彈出一僂勁風,何大管家渾身一哆嗦,臉色煞白,嘴唇抽搐了兩下,無力的癱了下去。
與此同時,雷霆成員、霧雨電跟火鳳同時出手,剩下二十來個東北王家弟子根本招架不住,很快被全部廢掉,看得癱倒的何大管家又出了一身冷汗。
魏瓶並沒有擊傷何大管家,只是何大管家卻徹底的失去了
支撐,因為他那一身的古武修為消失得一乾二淨!何大管家才知道對方是多麼的厲害,在普通人面前,何大管家自認為是大象,而今在魏銀瓶等人面前,何大管家才知道自己是螞蟻的滋味!
何家,根本就不應該有非分之想,老老實實的在澳門做賭王多好!即便想來香港展,跟人家好好商量也不是沒前途啊!何大管家後悔死了,怎麼之前就不好好勸勸老爺子,偏偏跟著何大公子來香港胡鬧呢!看著一名雷霆成員從何嘉源身上搜出手機來遞到自己面前,何大管家的聰明頭腦揮了正常作用即給老爺何廣厚去了電話。
澳門京浦酒店頂層何廣厚像往常一樣準備出去應酬客人,卻接連接到兩個電話,一個是大兒子手機打來的,另一個卻是小兒子手機打來的。
接完電話之後,何廣厚呆呆的站著,大腦一片空白,嬌俏的女秘書想催促何廣厚快些趕去應酬不敢開口,何廣厚從來沒有如此情景過,女秘書真相好好安慰一下何廣厚,只是沒那個膽子沒那個權利,更沒那個義務。
「幫我推掉一切應酬天任何人也不接見!」何廣厚意思一頓地說道,秘書誠惶誠恐的點頭應承著,卻見何廣厚迅速走了出去,連保鏢也沒帶。
蕭逸軒的客房,十名持槍漢子還在迫不得已的用槍口指著早已恢復神智卻又提心吊膽的何嘉興,何嘉興也的確擔心哪一個手下要是不小心走了火自己可就只能是二十出頭,三十不到的交代了。
何廣厚推門進來又把門上,看了一眼這情景深地吸了口氣,走到兒子跟前住了那些槍口,面對蕭逸軒跟姚佳,雙眼似乎要冒出火來。
「何先生火氣小,看來我們是沒法子商談了,不如何先生先回去,等到火氣消退了再過來,如何?」蕭逸軒無所謂的笑道。
姚佳也是笑容可掬:「逸,人家可是澳門大名鼎鼎的賭王,你這麼對人家,人家還能不生氣?咯咯咯咯,何先生,逸軒說的沒錯,你要是這樣個樣子,那我們就只好自己看著辦了,唉,本來好好的事情,非要動刀動槍的,真是的,年輕人就是毛手毛腳,沒有何先生這麼能忍耐。」
廣厚幾乎氣得吐血,卻只能深深的吸口氣,緩緩坐到蕭逸軒跟姚佳對面:「二位打算怎麼辦,儘管開出條件來就是了!」
逸軒呵呵一笑:「爽快!到底是何先生明白事理。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也就直說了吧。澳門賭場經營還是你何家的,不過我要一半紅利,大家雙贏局面,如何?」
「憑麼?」
「你說呢?」蕭逸軒依然是笑容滿面的看著幾乎暴走的何廣厚。
姚佳笑道:「何先生消消氣,君小姐,給何先生沏茶。」
兔女郎君小姐早已經是如同石化,什麼時候見過何廣厚在外人面前吃癟,而今卻被蕭逸軒如此對待,當真是匪夷所思,聞聽姚佳吩咐,方才急忙動作起來,倒水沏茶,放到何廣厚面前,又急忙退回姚佳身後。
何廣厚審視著蕭逸軒:「在澳門,我要做什麼,相信沒人敢阻攔!」
「那麼何先生不如試試好了,當然,一切後果何先生自己負責,包括何先生兩位公子的死活,還有你何家所有人的姓名,當然,也包括你何廣厚!」蕭逸軒說得輕描淡寫。
只是何廣厚卻聽得膽戰心驚,又怒火中燒:「威脅我?!在澳門你也敢威脅我!」
「何談威脅,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何廣厚,不要拿你的背景跟後台來和我談判,你是何家最有言權的人,也是澳門賭業最有言權的人,但從現在開始,不再是了!」蕭逸軒臉色嚴肅起來,「何先生,澳門賭業我必須要一半紅利,你答應,咱們一切好商量,否則的話,我可以在一個月之內,讓澳門賭業徹底癱瘓!」
「你!」何廣厚呆呆的看著蕭逸軒,卻又不明白起來,「既然你有如此本事,又何必跟我談判!」
「何先生以為我是在捨本逐末嗎?哼哼,你何家要不是有些利用及價值,而我這個人也不喜歡趕盡殺絕,否則,你兩個兒子早已經在黃泉路上等著你了!何先生,做人要知足,我就很知足,所以,我不想過分要求什麼,一半紅利,換你何家安寧,而且無論是哪方勢力,不論國內國外,只要威脅到澳門賭業,我都負責出面擺平就是。好了,何先生,你有五分鐘時間思考,五分鐘之後,你將不再有任何機會!」
「你是個人物!」三分鐘後,何廣厚終於開口了,他明白,蕭逸軒之所以沒有怎麼著何家,並非蕭逸軒沒有那個能力,而是他何家的的確確掌控著澳門整個賭業,蕭逸軒不費吹灰之力,每年就能得到一筆天文數字的紅利,卻只需要留著何家,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