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山,論老資格來說,當今者寥寥無幾。但吳鳳山)(的兒孫實在太不爭氣,讓他很是鬱悶,但吳鳳山怎麼也沒想到,老年居然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看著兒子額頭的彈孔,摸著吳作仁冰冷的面孔,吳鳳山顫顫巍巍的,欲哭無淚,傷心欲絕。
「爸,你要給二弟報仇啊!咱們吳家可就只有二弟自己,明文還小,這以後可、可怎麼是好啊,超兒也被人家給廢了,醫生說至多、至多只能冷藏精子,找人代孕了。這可讓女兒怎麼活啊——嗚嗚嗚嗚——」
「自作孽不可活!」吳鳳山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想起這句話來,瘋狂般的給了女兒一巴掌,讓吳雨函傻了吧唧一般的看著有些瘋狂的吳鳳山。
指著女兒的鼻子,吳鳳山在怒吼:「超兒,你的好兒子啊!上一次我就警告過你們,不要讓他到外面惹是生非,你看看,我這個好外孫都幹了些什麼!在酒店居然想光天化日之下強姦王子會所的女人,那是王子集團的暫時負責人!你們,你們教育的好兒子啊,把我吳家的顏面都丟盡了,你讓我如何去找人家理論!」
吳作風用紙巾擦了擦眼角,雙眼似乎要冒出火來:「我就不信,一個區區王子集團的女人,能有多大靠山!哼哼,不就是衛東平嗎?在京城,他還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跟我對抗!爸,你的那些老部下,是該動起來的時候了。」吳家不知道是怎麼了,吳作風無後,雖說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坐鎮國安,可惜的是多年以來連個鳥毛也沒見夫人生下來,而吳作仁也是只有了一個兒子,吳作風自然把妹子的兒子張超當成寶貝,期望自己的一身所成有人繼承,卻不曾想張超如此不成氣候。
而今,張超居然被人家太監了,二弟吳作仁死得不明不白,吳作風自然無法忍下這口惡氣。最關鍵的是,吳作風感到了危機:王子集團的所有者是誰,吳作風比誰都清楚,以為內他國安局的客卿長老鄒成就是死在王子集團的真正所有者——蕭逸軒的手裡!
吳作風跟蕭逸軒之間,可謂是新仇舊恨了。
吳鳳山點點頭,冷峻的臉上泛起陰惻惻的表情,雖然心情沉重,但吳鳳山知道,吳家不能再出事了,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老二的死要是就此罷手,那麼吳家的人、自己的話、老大的地位都將受到嚴重影響,吳家,會一落千丈!
除了一搏之外,還有退路嗎?沒有了!認栽,在吳鳳山的字典裡,找不到這兩個字眼,那無異於讓吳鳳山就此閉門不出,宣佈吳家從此不問世事!
吳鳳山緩緩點頭,語氣也略帶嚴肅:「我的那些老部下,至今能用得上的,不過十來個,但這件事情上,估計不會有太多的人能插上手。
京城這個地方,我交好的人不多,主要是因為你的身份太特殊,別人對我們吳家是敬畏居多,平時給個面子還是可以的。而今,就只有讓鄒家的兩個小子出面了,也是他們該出面的時候了。」
吳作風大喜。剛要說什麼。卻聽得吳鳳山地語氣更加陰沉:「這件事情到現在。沒人對我打招呼。上面地幾個更沒有給我一個準確地說法。但很顯然。不少人都在觀望。而那些想對付王子會所地人更在觀望。也許他們在尋找一個時機。王子集團被拿下。那些個女人被抓到地時候。這個時機也許會被很多人抓住!雖然看起來這樣我們是在給別人做嫁衣裳。但終究我們地目地能達到。而且。你地聲譽和地位也會隨之提高不少!哼哼。既然上面裝聾作啞。你地動作就是大了點。又有何妨!」
「二弟死了。亮兒呢?亮兒跟弟妹怎麼還不回來!」吳雨函邊流淚邊說道。「亮兒要是回來了。咱麼也好讓姚家地人出面啊。」
「哼哼。你還有臉提到姚家!」吳鳳山氣惱地說道。頓頓腳。吳鳳山真地有些力不從心之感。唯一地孫子也不爭氣。跟姚家既然有了姻親關係。卻還在外面花天酒地。老大地媳婦還算賢惠。支撐吳家產業。無怨無悔。而老二地媳婦簡直就是敗家。如今還不知道在那個太太家擺長城。連手機都關了!
「爸。您別生氣。姚地丫頭既然跟亮兒訂了婚約。二弟出事了咱們也不能不告訴他們。好在亮兒已經往家趕來。只要亮兒一到家。我就帶他去姚家報喪。到時候還怕姚老爺子不出面嗎?」吳作風寬慰著說。
「唉——!你們知道什麼。我已經向姚家提出退婚。畢竟是亮兒先對不住姚家丫頭地。而且。據我所知。姚家地丫頭身患絕症。而姚老頭也曾提過解除婚約地事情。因此亮兒跟姚家丫頭地婚約已經不復存在了!」
吳作風臉色一變:「那姚家就欠了我們一個人情!我就不信多年以來。姚家口口聲聲要報答您。到了最後什麼也不做!爸。您要是不好開口。我這就
姚老爺子去電話!」
吳鳳山遲疑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也好,既然還沒有公開聲明,那婚約還是在的,咱們不能失了禮數,等亮兒一回來,你就帶他直接去姚家報喪!另外,讓耀輝、耀香立即包圍王子集團,他們有軍中之人出面保護,難道我家就沒人了嗎?作風,你記住,動作要快,一擊必中,否則的話夜長夢多,到最後可就難以控制了。」
「我知道了,爸,您先休息,我去安排一下!」吳作風大踏步走了出去,吳雨函看了看父親,卻見吳鳳山長歎一聲:「你先去吧,看看超兒怎麼樣了,實在不行,立即送去國外治療。
龍家那個醫生也找不到了,唉——你啊,一個兒子你們就調教成這樣,唉——」
吳雨函哪有心思去聽吳鳳山囉嗦,擦擦眼淚離開了,丈夫張鐵帆還在醫院陪護著兒子,也不知道愛子如今怎麼樣了,吳雨函牽腸掛肚,哪有心思陪著父親守護二弟的屍首。可是吳雨函卻不想想,二弟的死,豈非是她一手造成的啊!
女人是禍水,多半不是因為女人的美貌,而是女人的虛榮和無止境的過分追求以及對自己的放縱,如果不是張鐵帆英俊瀟灑,吳雨函也不會看上除了外表之外一無是處的張鐵帆,也不會一味的放縱兒子胡作非為,而今接連發生這樣的事情,第一次也就算了,而今卻是第二次了,吳雨函真的快要瘋狂了。
「大哥,求您個事情,王子集團的那幾個女的要是抓到了,就讓她們為超兒代孕,如果超兒要是能治好,就讓她們伺候超兒,超兒喜歡誰,就讓誰做超兒媳婦!」吳雨函幾近瘋狂,給大哥吳作風的電話也是瘋狂得要命,完全沒有顧及到自己是什麼身份。
「荒唐!」吳作風埋怨妹子有些過分,但轉念一想,覺得並非不無道理,張超而今很可能失去作為男人的權利,這以後要是沒有一男半女的,即便把那些人全都解決了,妹子這口惡氣也難出來,這麼想,也是一時之氣,但卻點醒了吳作風,「好吧,到時候再說,你先去看看超兒究竟怎麼樣了。」
吳雨函這才稍稍安心的掛掉電話,趕到醫院,來到張超所在病房,剛要開口詢問,卻聽到張鐵帆說:「醫生說,傷得不算重,全都因為上一次受傷太厲害,還沒有完全康復,因此腫脹得厲害,判斷失誤,就現在來看,只要完全消腫之前沒有併發症,這種純粹的外傷不礙事的,雨函啊,你就不要再胡鬧下去了。」
「我胡鬧?張鐵帆,你給老娘聽著,你有今天,都是老娘給你的!」吳雨函哪裡還有半點兒可愛的模樣,落到張鐵帆眼裡,卻只覺得難看到了極點,只是,無論誰第一眼看到吳雨函都不會說這不是一個大美人,可偏偏張鐵帆很惱火這樣漂亮的面孔。
「好了,老婆大人,你就不能小聲點!超兒還在休息呢!」張鐵帆有些惱火,但他卻不敢對吳雨函怎麼樣,這隻母老虎說翻臉就翻臉,要不是她,張超也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狂妄而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都是這母老虎「教導有方」啊。
吳雨函看了看兒子,才忍住氣惱:「二哥已經死了,都是為了超兒死的,這口氣我吳家根本無法承受,也不能承受!張鐵帆,你是吳家的女婿,要知道自己的份量和責任!超兒就是全都好了,這一次我也無法忍受,不就是兩個女人嘛?王子集團太過分了,那個蕭逸軒更不是東西!我超兒能看上他的職員,那是王子集團的面子,即便是他蕭逸軒的女人,也得讓著我們超兒……」
吳雨函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響亮,張鐵帆卻聽得目瞪口呆,他真的覺得這位老婆大人是不是有精神過度興奮傾向,或者過分自大的傾向。
「媽——我、我好難受!」張超此刻醒來,在外人面前囂張跋扈,在老媽面前張超比誰都乖,彷彿這天底下除了他一個乖寶寶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乖孩子了。
「兒子,沒事了!還疼嗎?」看到張超搖搖頭,吳雨函興奮起來,擔心少了許多,語氣也更加和藹,「好好好,超兒,你放心,有媽在,看上哪個姑娘了,媽給你做主!我就不信一個集團的女人,敢瞧不上我們家超兒!不過啊,那些個女孩子玩玩也就算了,你要多想想自己的身份,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你外公可是很看重你的……」
張鐵帆鬱悶了,他實在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選擇吳雨函,也許是權利的誘惑,也有當初吳雨函美色的誘惑吧,自己得到了人也得到了權欲的時候,是多麼凌然羨慕啊,張鐵帆看著此刻溫柔無限的吳雨函,彷彿回到了新婚之初的時候,臉上泛起些許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