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武士雖然武功超絕,但相對於超級殺手一般的趙雲五人來說,他們的近戰技殺氣少了很多,無形中落於下風,內心更是膽寒。首發。特別是四名雷霆部成員雖然也遭受幾處刀傷,刻著更刺激了他們的殺伐之心,一個個如同索命惡鬼,瘋狂的撲向龍家武士,展開屠戮。
如此一來,龍家武士的氣勢更加低落,要不是龍家兄妹姐弟在身後觀戰,武士們早已作鳥獸散了。
霧雨電一邊守護著飛鳳,一邊死死盯著龍家兄妹,如果稍有異動,她們寧可受軒少爺責罰,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鳳小姐。
龍陵月、龍陵風和剛剛進入大廳的龍陵雲見勢不妙,相互看了一眼,緩緩後退,火鳳、霧雨電四人也不阻攔。霧雨電看了一眼火鳳,點點頭,三人撲入戰團,同趙雲五人回合,更是如同虎入羊群。
一幫龍家武士拚死抵抗,還是節節敗退,等到想起找主人幫忙的時候,才發現龍家姐弟兄妹早已不知去向。這一下僥倖還沒死的武士更是如同喪家之犬,紛紛逃竄。
趙雲等人也不追趕,回身看向還在僵持的飛鳳和雲台雙仙,不由得面露擔憂。飛鳳面色蒼白,而雲台雙仙也已兩股戰戰,頭上熱氣蒸騰。
猛然的,飛鳳一聲嬌喝,一頭烏髮無風飛揚,身體離座上升,懸身空中,只見電光瞬間猛漲。急速推向雲台雙仙,雲台雙仙面如死灰,瞬間被電光包裹,一陣慘叫之後,電光消失。雲台雙仙狀如燒焦地樹幹。七八十年的修為毀於一旦。
半空中的飛鳳緩緩落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火鳳大驚失色:「小姐!」上前扶著飛鳳。
飛鳳搖搖頭:「我沒事,沒想到突破一次這麼難,如果不是雲台雙仙修為了得。我想突破也難啊。記住。不要告訴少爺我受傷了。」
「小姐……」霧雨電齊聲道。無不擔憂。
「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飛鳳不怒自威。
「是!」霧雨電和火鳳十分不願的答應著。
飛鳳稍稍喘息了一下:「出去看看,趙雲,務必全殲龍家武士。龍陵月兄妹帶來見我!」果然是飛鳳,稍稍喘息之間內傷已癒合地差不多了。依然是一副不是人間煙火地飄飄仙子模樣。
院子內外,打鬥依然繼續,雖然身負輕傷,可趙雲五人根本來不及包紮,立即投入戰團,龍陵月、龍陵雲、龍陵風也被逼迫回來,院子之外有多少高手,無論向哪個方向逃竄,總是被十來個人攔住去路,一般折騰之下依舊只能退回。
三人面色慘白,根本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天龍武士,龍家最厲害的武士,而且都是天龍眾階武士,居然抵擋不住對方三女五男的凌厲攻勢,至於那些龍影武士,則不斷的死在其他人之手。
讓龍陵風更加震驚地是,那些圍攻他們地高手,居然都是和他們修為差不多地高手,有的甚至還要稍微高出他們一些,而這些人看起來比起趙雲五人的地位還要低!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地是這些人的體質簡直可怕得變態,明明身上已經刀痕纍纍,重傷不乏,可一個個還是頑強地站著,鬥志高漲,殺氣襲人!
一群不怕死地人能夠殺死一頭雄獅,而這不是一群不怕死的人,恰恰是一群不怕死的雄獅!
如果他們都是蕭逸軒的人,那蕭逸軒豈不是在武力上完全可以和龍家一較高下了?!
然而時間根本不允許龍陵風繼續思考下去,短短的幾分鐘,殺伐之聲已漸漸止息,十餘名傷痕纍纍的武士把龍陵風三人圍在中間,一致對外,殺紅了的眼睛冒火的看向漸漸聚攏的雷霆部成員。
龍陵月暗暗歎息,看來這一次必須耗費功力,施展媚心魔咒,或許能躲過一劫。想到此處,龍陵月立時可憐楚楚,未語先面現淒然之色,剛要開口,沒曾想飛鳳卻先發話了:「龍陵月,最好不要玩火,你的媚心魔咒還不到火候,即便到了火候,我也能破解,不信你可以試試!」
龍陵月訝然,瞪大眼睛看著飛鳳,但她知道,媚心魔咒最好不要施展,否則,她會死得很難看!龍陵雲、龍陵風也驚詫的看著飛鳳,他們無法理解素未謀面的飛鳳是如何知曉龍陵月修煉了媚心魔咒的。
飛鳳笑笑:「我說過了,你們的隨行武士都得死,至於你們姐妹兄弟三人,可以留在寧州,畢竟你們在青雲山投資了,即便殺了你們,龍家還會繼續派人來的。不過,我警告你們,不要繼續玩火了,否則,即便是追殺到冀州龍家老巢,你們也難逃一死!」
龍家武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絕望的看著自己的主子,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主子毫不留情的劫殺!
十餘具屍體栽倒,延伸灰白,帶著不甘和不信,他們為主子拚命廝殺,死傷了那麼多人,倖存者卻死於主子之手!
「很好,你們很合作。」飛鳳緩緩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記住,在寧州老老實實的呆著,誰要是壞了遊戲規矩,殺無赦!」龍陵月兄妹姐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那話語裡的殺意,讓他們感到膽寒。
龍家武士的屍首被抬走了,這些不知名的年輕人,一個個面目表情,卻手腳麻利,不消片刻工夫,古老的別墅又回復了平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龍陵月虛脫的坐到地上,龍陵雲、龍陵風也稍稍鬆了口氣,面對飛鳳。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地壓力和威勢,就好像一個三歲孩童面對一頭獅子,隨時都可能成為獸王的美餐一般。
「她太厲害了,我不相信爺爺和那幾個老傢伙能是她的對手。」龍陵風兀自發抖。
龍陵雲晃晃腦袋:「武士都死了,我們下一步怎麼辦?該怎麼向父親交代?」
龍陵月哼哼冷笑:「並不是沒辦法。既然允許我們留在寧州。就一定有辦法!我就不信濱海商業街垮了,青雲山咱們再勝出,蕭逸軒會不破產!武力上咱們一時半會兒無法摸清他們的底細,可在經濟上,龍家就是隨便拿出一碗剩飯。也夠蕭逸軒受的!」龍陵月咬牙切齒地站起來。遙望著漸漸泛白地東方。面色越來越堅定,她要報仇,要雪恥。不是因為龍家,而是因為飛鳳小看了她。讓她覺得自己在飛鳳面前就像一隻可憐地醜小鴨……
午夜玫瑰,早已曲散人終。這樣的酒吧是夜貓族的天地,天色泛白,夜貓子就歸宿了。而樓上,白嵐的臥室卻充滿著溫馨。
白嵐躺在床上,蕭逸軒坐在床頭,看著熟睡中的女人,點滴在塑料管內靜靜地流淌,在白嵐均勻悠長地呼吸裡,似乎能聽到點滴滴落地聲音。渲染的金色的細波浪頭髮,鋪在潔白地床單上,一張吹彈欲破的粉臉略顯憔悴,倔強地嘴角微微抿著,似乎在偷笑,有好像是死不悔改。靈巧的鼻孔翕合之間,柳眉不不時的微微蹙動,看得蕭逸軒心裡隱隱作痛。
「該死的小女人,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打爛你的屁股!」蕭逸軒暗暗發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難道就不知道我的心也很痛嗎?
唉——!在心底一聲長歎,蕭逸軒看了看滴液,閉眼假寐。
有人說,男人永遠都會被女人騙的,記載蕭逸軒靠著床頭假寐之後,白嵐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微微側頭,睜開略帶淒然的眼睛,兩顆淚水無聲地滑落。就是這個該死的男人讓自己落到這步田地,茶飯不思,索然無味,甚至真的想一死了之。
蒼白中略顯紅潤的手緩緩抬起,想去摸一摸那張讓自己牽腸掛肚而又痛恨的臉,可是舉到半空,又遲疑了,最終緩緩放下,守了自己半夜,該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的。這個男人,至少是心裡有我的,也許,這已經足夠了。白嵐抽動了一下,閉上雙眼,順勢拉著被角擦拭了一下淚痕,告訴自己:不能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哭了。
細微的抽動讓蕭逸軒他感覺到了白嵐的細微變化,睜開眼睛,握住插針的手,輕輕說道:「醒啦。」
「謝謝。」白嵐不敢睜開眼睛,卻又忍不住睜開眼睛,她想看一看此時男人的神情她需要知道自己自愛這個男人心裡究竟有多少份量。「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事情都完結了嗎?」
「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我沒事的。你來了,我就好多了。」白嵐依然是真爽性子,可這句話出口之後,略顯憔悴的粉臉登時變得精神起來,多了幾分淑女神情。「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可是,我無法阻止自己去想你。有人說,女人只要守住自己的陣地,就守住了一切,只是我的陣地裡缺少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偏偏又是你。嘻嘻,我是不是很傻啊?」
「不,是我的錯。其實一開始我就應該告訴你我有了女人,那樣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不,你告訴了我,雖然你沒有明說,但你的舉止已經告訴我了。可是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如果說錯,那就是命運的錯,讓我遇到你的時候,已經有比我幸福的女人擁有了你。不過,現在我放棄了放棄了自己的堅持,我要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天時間,我也要做一回你的女人。」白嵐把頭放到蕭逸軒的大腿上,任由淚水滑落,這一刻白嵐終於想明白了,當初哥哥白龍為什麼對她說那些話了。
藍翎站在門口,粉腮上兩顆晶瑩的淚珠,看著蕭逸軒發抖的手撫摸著白嵐紅潤起來的臉蛋兒,藍翎笑了,這個男人,真是個情種,很難得的花心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