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天崩地裂
一支支兵馬踏碎了積雪,讓這些積雪化為了冰,又接著被戰馬踩成了爛泥,直到過去了好多兵馬,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宗望看著兩側的山崖,這才放心了下來。
隨著宗望揮揮手,還在谷外的那些最精銳的兵馬,才魚貫開始踏入山谷之中,沒有人看到在山頂的雪地裡面忽然閃動了幾下亮光。
一個個雪窩裡面的火折子被搖晃的燃燒了起來,接著便被人放在早已準備號的幾根線頭上,這些線頭發出了一陣嘶嘶聲,冒出了青煙,地穴之中頓時瀰漫了一種濃烈的硝煙的氣味。
有鼻子靈的似乎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可是卻又不知道這種味道從何而來,而絕大多數人還是一無所知的繼續邁著沉重的步伐,魚貫進入到了山谷之中。
突然間山頂上發出了一聲驚天的轟鳴聲,似乎是有一個天雷忽然從天上落在了山上一般,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然後紛紛仰脖朝上面望去。
這個時候緊接著第一聲轟響後,山谷兩側的石壁上接二連三的傳出了一聲接著一聲的劇烈爆炸聲,當走在山谷中的金軍仰起頭朝上面望去的時候,卻發現天空似乎忽然又暗淡了許多,所有人的嘴巴都張大了,所有人的眼睛也都瞪的彷彿想要駑出眼眶一般,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的神色,接著不知道誰第一個反映了過來,抱頭狂喊了一聲,然後掉頭朝著谷外跑去。
谷中的人馬頓時一片大亂,天空中到處都是橫飛和落下的大大小小的石塊,夾雜著灰土和積雪,下雨一般的落了下來,正在後面準備進谷的宗望也被嚇了一跳。坐下的戰馬經不住這種連聲地巨響,焦躁不安的嘶鳴了起來,接著他便看到谷中的兵馬大亂了起來,蜂擁著朝谷外衝了出來。
山谷中幾乎成了一片人間地獄,被石頭砸中的金軍根本無法抵禦這樣的力量,當場便被砸成了肉糜,僥倖沒死的也只能在石頭下面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卻不可能再得到任何人的幫助了。
走在前面地隊伍同樣受到了驚嚇。不知道後面山谷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扭頭去看的時候,卻看到谷中冒出了濃煙和火光,各種各樣的巨石開始滾落下去,從谷中有些驚馬馱著太慢的主人,瘋狂的奔跑了出來,根本顧不得前面是否還有人存在,這些驚馬立即撞入前方的隊伍。將前方的隊伍也給撞散,數不清的兵將被這些驚馬生生踩死。
大軍在這個時候徹底混亂了起來,沒人直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天地忽然間在這一刻彷彿崩裂了一般,重歸於混沌之中。
在谷口地位置人馬擠作一團。一批又一批的人被擠到在地,再也沒法站起來了,而這個時候在谷口的地下突然間再次爆發了一次劇烈的爆炸,一道耀眼的閃光過後。響起了一聲遠超過谷中任何一次爆炸地聲響在這裡傳出,大量的人馬殘肢還有石塊、泥土夾雜在一起,沖天而起,而且裡面還夾雜著鐵釘、瓷片、碎石,隨著爆炸一起飛散了起來,這些東西在人群中肆意的飛行,隨意的切割著人體,將一個個活生生地人撕成碎片。
巨大的衝擊波在人群之中擴散。所有人都以炸點為中心,朝四面八方倒去,谷中的場景已經沒法用語言形容了。
在前面谷口的爆炸聲響過之後,後面的谷口也接著響起了一聲幾乎同樣的巨響,宗望正離谷口不太遠的地方,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發生地一切,搞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幾個親衛死命的拉著他受驚的戰馬。還有一些親衛不得已之下。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甚至抽出腰刀奮力劈砍那些從谷中逃出來的同僚。因為他們已經威脅到了宗望的安全。
當後面谷口也發生爆炸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氣浪將宗望從馬背上掀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面,周圍地親衛也被震得摔倒在地,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作響、
宗望地大軍就這樣被山谷一截兩段,彷彿一條巨蟒忽然被神靈用巨刃攔腰斬斷了一般,兩段都立即扭曲了起來。
這樣的轟鳴聲又在山谷中持續了一段時間,被震鬆的石頭即便在爆炸都結束之後,還是沒有停歇的滾落下來,下面山谷中已經被巨石填滿,再也看不到又活著的生靈出現在山谷之中,只有幾聲為不可聞的呻吟聲在石縫裡面傳出來。
「娘的!怎麼今天這麼響呀!老子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周俊宇從已經被震塌了的雪窩裡面爬出來,一邊罵,一邊從身邊又揪出一個手下,接著附近的雪窩裡面接二連三的爬出一群灰頭土臉的傢伙,各個臉上也都帶著驚懼的神色,他們見過火藥爆炸的威力,但是今天這樣猛烈的爆炸他們還真是沒有見過,當看到眼前這些由他們一手造成的結果之後,都有點驚呆了。
「都他娘的還愣著幹嘛?趕快走!下山去!回蓋州城再說!快撤!」周俊宇連踢帶打的驅趕著這幫手下,拖著他們立即從山梁另一側撤了下去。
而在遠處的山脊上,一些身披白布的傢伙們也都搖晃著腦袋,扭頭看著周俊宇一幫人跑下山去,劉大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幫傢伙真是瘋子!居然放了這麼多的火藥,幸好咱們躲的夠遠,要不然的話,就跟著一鍋端了!好了!都別愣著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目標,給我射死幾個當官的,起碼要是千夫長以上的才行!行動!」
一些白色的人影紛紛匍匐在山樑上,四下搜尋了起來,接著一支又一支的白色箭雨飛了下去……
一個正在狂叫著收攏散亂兵馬的金將忽然身體一頓,接著便一頭撲到在了雪地上面,等別人看清楚他的時候,卻見到他的背後插著一支還在抖動的箭支。
「敵襲!敵襲!……」有人當看到這支箭後,立即放聲大叫了起來。
結果是本來就已經陷入極度恐懼之中地金軍。在聽到了這些人的叫喊之後,也隨之一起叫嚷了起來,就連一些本來還有點鎮靜的人也跟著慌亂了起來,金軍隨之更加混亂了,從山頂上不時射下的弩箭,準確的獵殺著那些試圖收攏壓制部下的將領們,使這種混亂一時間根本無人可以壓制,只要有人當露頭椽子。結果就是立即會飛來一箭將他射於馬下。
金兀朮算是命大,他在前軍之中首先開過了山谷,所以當山谷崩塌的時候,他沒有受到波及,但是這樣的場景,也讓他徹底震驚了,到處都是受驚地騾馬在四處亂撞,上面的騎士根本無法約束住自己的戰馬。一些人被掀了下去,有倒霉的傢伙腳被掛在了馬蹬之中,無法落地,結果只能被驚馬拖著到處亂竄,一陣奔跑下來。上面的人想不死都難。
兀朮想要收攏兵馬,大聲的疾呼著,最後甚至不得不抽刀砍翻了幾個嚇傻了的傢伙,才總算是收攏起來了一支人馬。可是這個時候,兀朮忽然心聲警覺,猛然俯身一支弩箭帶著一股疾風,剛好從他的頭頂飛了過去,如果他再低頭慢一點地話,估計這條命就算是交代在這兒了,怒不可遏的兀朮仰頭望去,結果是只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一個敵軍的人影都沒有看到,但是他可以確定,上面的山上絕對會有敵軍埋伏,於是立即翻身下馬,隱身於人群之中,招呼了一幫他剛收攏起來地並將,徒步朝山上爬去。
看著下面朝山上攀來的金軍,劉大算算時間。周俊宇一幫人大致已經離開了這塊險地之後。罵了一聲:「該死!要不是這場雪的話,這會兒要是能來一支千人的騎兵。就足以將金軍給衝垮了!可惜呀!」抬起頭打了一聲呼哨,然後一群白影紛紛從雪地裡面站了起來,然後他一聲招呼,便撤離了山坡,很快退入了山坡後面地樹林裡面,一群人就這樣如同蒸發了一般杳無蹤影了。
劉大這句話似乎說的有點早了一些,就在金軍開始混亂的時候,在太平山南面突然殺出了一支兵馬,呼嘯著一頭撞入了金軍之中,這些人各個彪悍異常,身披鐵甲,衝殺出來之後,逢人便砍,見人就殺,早已被嚇破膽了的金軍哪兒還有心去抵抗呀!
於是這些金軍立即跟沒頭蒼蠅一般,被這支伏波軍殺的四處逃竄,一時間滿山遍野都是金軍的潰兵,伏波軍所過之處,到處都鋪滿了金軍的屍體,本來白皚皚的雪地,像是突然開滿了血紅地鮮花一般,看起來妖冶萬分。
剛爬上山的兀朮看到下面又出現了這個狀況,自己卻只發現了一些足跡和雪窩,一個敵軍也沒有找到,知道他又白幹了,於是發狠了一般的再次衝下山梁,試圖組織反擊,可是金軍這個時候早已是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了,徹底成了一幫烏合之眾,哪兒是他能收攏得住的呀,眼看那支伏波軍轉向殺往了他這邊,兀朮一看無奈之下,只得也掉頭鼠竄而去,再也不敢在這個地方停留了!
這場單方面的屠殺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時分,那支伏波軍才算是撤離了這一帶,潰敗的金軍才總算是得以了喘息,而宗望被扈從們架上了一匹戰馬,一路逃出去很遠才開始收住腳步,開始收攏兵馬。
可是等他收攏完了兵馬之後,宗望幾乎要哭出來了,離開錦州的時候,他帶出來了近十萬大軍,可是經過一天的混亂之後,這會兒他只收攏起來了一半不到地兵馬,而且還混亂不堪,連兀朮都不知道這會兒跑到哪兒去了!
氣急敗壞地宗望立即派人四處收攏潰兵,到處尋找被拋棄的輜重,又忙活了一天才算是勉強紮住了陣腳。
兀朮也總算是一路找了回來,見到了完顏宗望,這會兒兩個人都有些面面相覷,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了!
「伏波軍果真厲害!居然搞出了這麼厲害地東西,這仗沒法打了!昨天咱們損失是在是太大了!兄長看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是好?」兀朮面色鐵青的說道。
宗望也面如死灰一般,思量了半天之後才咬牙說道:「還能如何是好?說來我們還是小看了伏波軍的狡詐,才釀成了此禍!眼下我軍士氣如此低落。糧草輜重丟失殆盡,難不成還去繼續攻打蓋州嗎?恐怕到了蓋州,也只能一哄而散了!可惱呀!想我戎馬一生,什麼時候吃過如此的敗仗呢?於今之計,也只能暫時退往歸州,在另做打算了!」話音一落,宗望忽然一口鮮血猛噴了出去,然後仰面朝天的便倒了下去……
兀朮慌忙招醫官來救。眾人七手八腳的忙活了半天,宗望才算是穩定了下來,但是卻一直沒有甦醒,昏昏沉沉地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兀朮知道他這是氣急攻心,於是無奈之下,只得按照他的吩咐,天亮之後。帶著這幫殘兵敗將退往了歸州縣城再說。
可憐宗望一代大金國名將帶了讓大宋聞風喪膽的東路軍,還沒有走到蓋州城,便被打了一個大敗而歸,而他本人也被氣的吐血,再也爬不起來了。
暫且不說宗望這裡。遼陽府這邊也是喊殺聲震天,完顏活女率領一支千人隊衝陣,結果萬沒有料到伏波軍兵陣之中居然還隱藏著一支重裝騎兵,在他們接受了一次弩箭的洗禮之後。立即被射的人仰馬翻,而混亂之中的隊伍,迎面來不及轉向,便撞上了從伏波軍兵陣中殺出來地這支重甲騎兵。
輕騎兵雖然靈活,但是卻甲冑單薄,加上他們無論是馬力還是人力,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撞上了重甲騎兵之後。哪兒還可能討得一點便宜呀!
可憐完顏活女求功心切沒有料到對方會用強弩來反擊他們,第一波飛來的弩箭,不少人都選擇了他這個領頭的將領來下手,任憑完顏活女生出三頭六臂也躲不過這輪齊射,當即便被連人帶馬射成了刺蝟,慘死於馬下,接著便被隨後而來的自己的兵馬,生生踩成了一堆肉泥。
失去了指揮的金軍頓時大亂了起來。接著便被迎面而來的這支伏波軍的重騎兵來了一次單方面地大屠殺。金軍的刀砍在伏波軍裝甲騎兵身上,帶出一溜火星。卻絲毫傷不得對方一點,可是伏波軍的騎兵們各個都是使的十幾斤重的大鐵槍或者是鐵蒺藜骨朵,只要隨便沾他們一下,金軍並將便會立即成為他們地獵物。
這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在了正在後面觀敵料陣的完顏婁室的眼裡,眼睜睜地看著兒子死在了前方,險一險沒有一頭從馬背上撞下去,頓時虎目含淚狂吼了一聲:「隨我一起衝!殺光這些該死的賊人們!」說完一馬當先便衝了出去,手提一桿鑌鐵大砍刀,瘋了一般的殺了出去。
完顏婁室雖然愛子心切,但是也沒有到失心瘋的地步,他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為他的作戰經驗告訴他,他必須這麼做,要不然的話,接下來的仗就沒法打了!
他想趁著對方重騎兵還未掉頭回去的這個時機,率領本隊兵馬,衝入伏波軍地兵陣之中,這樣的話,他還有機會扳回一局,否則的話,等到對方的鐵浮屠一旦騰出手來的時候,他想要挽回戰局就徹底沒機會了。
雖然他想的不錯,但是他卻少算了對方一樣東西,狂怒中的他率領著其餘的兵馬,繞過了伏波軍地重甲騎兵之後,狠狠地撲向了伏波軍的本陣,在他地眼中,伏波軍可能只有這一支堪用的騎兵,剩餘的那些還應該是一些烏合之眾,要不然的話他們幹嘛要下馬用駑呢?
當他們呼嘯著策馬揚起了漫天積雪,衝近了伏波軍本陣之後,肖劍鋒又一次舉起手中馬槊,那些下馬的騎兵們,此時已經完成了又一次的上弦,將手中的強弩端了起來。
「三段射,放!」隨著一名軍官的一聲令下,第一排的兵士立即向前三步走,迅速的完成了瞄準發射,然後立即坐下,用腳蹬住弩的腳環,奮力拉住弩弦,再次上弦,而就在他們在上弦的時候,第二排的人上前一步,緊接著也開始發射,然後就地坐下,開始上弦,將空間留給了第三排弩手,於是第三排弩手立即原地抬臂瞄準發射,而第三排弩手發射之後,也就地坐下上弦,第一排的人剛好完成裝箭,再次起身開始瞄準發射……。
這一下伏波軍本陣中的弩箭形成了連續的發射,雖然沒有一起發射密集,但是貴在綿延不絕,減少了箭支的浪費,省的出現一個人挨好幾支箭的情況,在強弩之下,金人的這些甲冑如同紙糊一般,一支箭就足以對他們造成巨大的傷害了,即便射不中人,射中馬也一樣,如此狂奔中的馬匹只要挨一下,結果都是當場驚跳起來或者直接馬失前蹄栽倒在地。
對於採用這樣的方法作戰,其實肖劍鋒也是出於無奈,畢竟他手頭可用的合格騎兵數量有限,要知道無論他如何訓練,這短短的時間裡,他都不可能操練出來一支可以超越女真騎兵的隊伍,一個騎兵要從小訓練騎術才行,短時間任憑他是神仙也沒辦法!
如果他用這些新招收的騎兵採用常規的戰術和金軍對決的話,結果是可想而之的,金軍之所以能將遼國給滅掉,就是因為他們身上又一種品質,就是臨危不亂,即便是遭到沉重打擊之後,也不容易出現潰亂,剩餘的兵馬可以很快集結起來,重新整隊形成戰鬥力,可是自己這邊的隊伍還達不到這種素質,所以他才想出這麼一招,看似愚蠢,但是實際上等於是步騎合一,避免了一些弱點!
當完顏婁室發動了全面攻擊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一輪又一輪的勁弩的打擊,一批批奔行在最前面的兵將紛紛中箭倒地,再也爬不起來了,但是這絲毫沒有動搖他們繼續衝鋒的決心,只要他們抗住這些弓弩的攻擊,衝入了敵軍之中,剩下的就是他們要進行單方面的屠殺了!這樣的損失是他們必須要承受的,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戰爭之後,他們對這樣的事情已經麻木了。
雖然伏波軍弩陣犀利,但是卻並不能阻止金軍的靠近,兩輪發射之後,金軍已經接近到了一箭地之內了,甚至雙方都可以看清楚對方的神情了,完顏婁室似乎又一次看到了勝利在向他招手,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神情,他要親手為自己的兒子報仇,他要殺光這些該死的賊人!
「殺呀!」完顏婁室發出了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的狂吼,雙腳猛踢馬腹,令他的戰馬將速度提到最高。
「點火!」在完顏婁室發出狂吼的時候,站在最前列的一個伏波軍的軍官也跟著一起狂吼了起來。
一個個木箱後面的兵士,立即掀開了前面的蓋子,用火把點燃了木箱後面露出的一捆藥線,青煙頓時在伏波軍陣前冒出。
那是什麼?所有金軍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很快他們便得到了答案,因為這些木箱就在他們眼前忽然間連連閃爍起了閃光,一蓬蓬噴火的箭支爭先恐後的飛了出來,如同黃蜂一般,鋪天蓋地的便朝金軍籠罩了過來。
如果說伏波軍的弩箭擋不住他們前進的步伐的話,那麼這次這些火箭卻在他們面前形成了一堵由箭簇構成的牆壁,面對如此密集的箭支,無人可以倖免,正在疾奔之中的金軍,重重的撞在了這堵牆上,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開始凝固了……
「全體上馬!衝鋒!」肖劍鋒再次舉起了他的馬槊,並抖動了一下韁繩,坐下戰馬開始跑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