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秘密武器
聞聽金兵再次發動了攻城戰,徐毅和楊再興都登臨北門城樓朝城外觀看,兩萬金兵擺出了一副決戰的架勢,氣勢洶洶的催動各種器械朝著城牆壓來,還搞了一輛重型的沖車,對準了蓋州城北門而來,都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頭。
要說金兵休整了幾天,都沒有繼續攻城,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又開始攻城了呢?而且明知道這麼打是白給,還搞這麼一套,這不是送死嗎?
徐毅和楊再興對視了一下之後,相互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對方的心思,馬上都取出了望遠鏡朝著金兵大營方向望去,觀看了一陣之後,兩人放下望遠鏡,相互對視了一下之後,幾乎同時說道:「完顏宗幹這是要跑了!」
然後二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高俊!你在此擋住他們,給我狠狠的揍他們,如果他們撤退,立即出城掩殺!」徐毅越過了楊再興對高俊吩咐到。
高俊立即躬身接令,開始佈置接戰的事情,徐毅和楊再興都轉身下城,等這一天,他們已經覺得太久了!終於到來了,自然不能讓完顏宗干就這麼跑了!
下城之後,徐毅立即召集了其他將領,開始了緊張的佈置,城北方向傳來一陣陣連天的炮聲和震天的喊殺之聲,但是此時已經沒人去關注城北的戰況了,整個就是佯攻,根本不用擔心金兵能弄出什麼新東西來。
很快,一支兵馬便在東門內集結了起來,一頭頭武裝到牙齒的戰象排在最前面,它們各個都身披犀皮厚甲,連眼睛都被遮擋住了,兩個巨大的象牙前端鑲上了鋒銳的鐵蒺藜,四條象腿上面也被包裹上了甲片。防止被銳器所傷,巨大的脊背上有著一個畫滿了猙獰鬼臉的象輿,其中乘坐的是一幫手持長矛、強弓地佔人悍卒,每一頭戰象的脖子後都坐著一個身披重甲,頭戴只露出眼睛的兜鍪,手持皮索操控著戰象,而像輿四周都有護板將乘員保護起來,而且還放有許多犀利的投槍。供其中的乘員投擲使用,這便是徐毅一直都不肯拿出來示人的秘密武器,在伏波軍的陣列之中,這二百多頭戰象,彷彿重型坦克一般,讓人看了之後不寒而慄,為首的那頭戰象上坐地正是占將制支蓬,此時同樣是頂盔貫甲。手持巨矛,看起來威不可擋。
後面便是集結起來的騎兵,最後是一隊一隊的步軍,各個精神抖擻,刀槍雪亮。各個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為首的一員大將身披重鎧,手持精鋼長槍,劍眉倒豎,透出著一股冰冷的氣質。此人正是楊再興,這次出兵,楊再興請命親自出戰,得到了徐毅的准許。
金兵攻擊已經停止,並開始撤退的時候,徐毅站在東門地城樓上面,對著城門內集結的兵馬大聲的下令道:「伏波軍的弟兄們。此戰將關乎著金軍的命運,下面就看你們地了!」
城中的伏波軍將士們刀槍並舉,齊聲大吼了起來,聲音久久迴盪在蓋州城上空,厚重的城門此時發出著咯吱吱的聲音,緩緩地被打開,制支蓬將手中巨矛揚起,坐下的戰象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嘶鳴。然後邁開了它四條粗大的象腿。率先衝出了城門,而身後那二百頭戰象隨即也在乘員們的駕馭下。魚貫衝出了蓋州城,朝著金軍大營方向衝去,在路上揚起了一片塵土,還有一千佔人騎兵緊隨其後,掩護著象陣的側翼。
巨大的戰象每一腳都使地面發出微微的震動,其勢威不可擋,在他們後面便是兩千精銳騎兵,在楊再興地引領下一起殺出了蓋州城,如同一把巨錘一般的砸向了正在撤退的金軍。
攻擊北門的金兵本來就是佯攻,在發動了一次衝鋒之後,被城上的炮火打死了一批之後,立即拋下了各種器械,潮水一般的退卻了下去,他們已經完成了完顏宗干交付他們的任務,自以為已經迷惑了伏波軍,卻絲毫不知道,此時伏波軍正在忙什麼。
高俊在指揮守城兵將擊退了這批金軍之後,隨即下城,在北門開始集結第一師的精銳兵馬,不久便大開北門,率軍殺出了北門,直朝退走地金軍掩殺了過去。
當看到大批伏波軍殺出了蓋州城之後,負責殿後地金將馬上便發現了他們的行動,立即指揮兵馬試圖對伏波軍進行攔截,望著遠處出現地一片煙塵,所有金兵都感覺到了地面在發出微微的震動,這種震動讓他們很是不安,因為即便是千軍萬馬衝殺過來,也不似會發出如此的震動,而遠處的煙塵之中還傳來一陣陣他們從未聽過的野獸的尖聲嘶鳴。
「給我穩住!該死的伏波軍出了城就跟螻蟻一般,還有什麼可怕的?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金國大軍的真正厲害吧!」這員金將立即在陣前策馬來回馳騁,狂呼著為部下們打氣。
而這個時候,伏波軍已經越來越接近了他們,正在他還一味的為部下打氣的時候,看到最前排的那些兵將們忽然都露出了一臉的驚恐之色,各個臉上彷彿都是見鬼了一般的神色,陣型立即開始騷動了起來,氣得這員金將恨不得破口大罵,不知道這些部下們看到了什麼東西,於是便扭頭朝伏波軍殺來的方向定睛望去。
結果是他自己的眼睛也立即瞪的老大,嘴巴大張,險一險沒把下巴掉在了地上,這個時代中國北方是沒有大象這種動物的,這些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間的人們就更沒有機會認識這種東西,何況伏波軍的這些戰象又各個身披塗滿油彩的犀皮厚甲,各個都被打扮的要多猙獰就有多猙獰,戰象的出現立即讓這些殿後的金兵大吃一驚,不知道眼前的這些可怕猛獸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連對手乘坐地東西都不認識,加上這些戰象實在看起來太過於恐怖了,剛剛列陣完畢的金軍立即一片騷動。連他們胯下的戰馬也都開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起來,可見突然出現的戰象對他們的心理衝擊有多麼巨大了!
這仗真就沒法打了,可是不打也不行,因為完顏宗干給他們下了死令,即便他們都死在這裡,也不能讓伏波軍對主力進行追擊,當眼看著這些怪獸邁開粗壯的四肢,朝著他們衝來的時候。為首地金將還是用力吞了一口吐沫,帶著絕望的口吻對他的麾下的金軍下令道:「全體衝鋒!擋住他們!」
當他喊出這句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一點底氣,可是為了表現出他的英勇無畏,這個金將還是撥轉了馬頭,舉起了手中的彎刀,一馬當先的朝著伏波軍衝了過去。
也許是在他地帶動下,其它的金軍雖然滿腹恐懼。但是還是迫於軍中將官的威壓,也開始吼叫了起來,為自己打氣著催動了戰馬迎向了氣勢洶洶殺來的伏波軍的大軍。
雙方如同兩股洪流一般地重重衝撞在了一起,並且都在一箭地之內的時候,同時想對方開始放箭。都試圖用他們手中的弓箭先打亂對手的陣型。
這一下戰場上就熱鬧了,戰象本來就皮糙肉厚,加上它們各個都又披上了犀甲,對於迎面射來地金軍的箭支根本就不當成回事。這些金軍的箭支落在它們身上簡直就如同隔靴搔癢一般,絲毫不能傷及他們,連象背上的馭手們也在重甲防禦之下,毫無損傷,壓根就沒有影響到他們的陣型,依舊是氣勢洶洶的壓向了金軍的陣列。
而金軍就沒有伏波軍這麼好運氣了,現在的金兵基本上都是輕騎兵,身上多穿地是一些皮甲。只有一些將領才會穿著重甲,在伏波軍象軍的象輿中的弓箭手們一輪激射之下,衝在最前面的那些金兵立即被射了個人仰馬翻,紛紛一頭撞落在了地上,隨即便被後面衝上來的同僚的戰馬踩踏在了地上,兩方一比之下,金兵的陣型立即開始散亂了起來。
雙方因為都是騎兵,相互運動之中接近的速度很快。兩輪箭雨之後。雙方便撞在了一起,此時金軍地噩夢才算是徹底到來。戰馬撞上了戰象,簡直就跟玩具車撞上了推土機一般,一下便被撞了一個七零八落,戰馬和騎兵紛紛翻倒在了地上,卻根本就沒有擋住象軍地攻勢,戰象上的那些佔人將士們立即挺著手中地巨矛,一點花哨招式都不用,借助著戰象的衝擊力,手中巨矛將迎面而來的那些金兵當場刺穿,挑落在了馬下,隨即一抖手,便立即拔出長矛,迎向了下一個金兵,而像輿中的其它士卒們此時紛紛抓起了標槍,下雨一般的居高臨下朝著金兵們投擲了下去,鋒利的三稜槍頭毫不費力的便撕開了金兵的甲冑,將他們的身體穿透,一個接著一個的摔落在馬下。
不得不承認的是金軍之中悍勇之輩確實不乏其人,這個時候,不少金兵也被激起了凶性,悍不畏死的繼續冒著槍林箭雨衝向了象陣,但是個人的武勇在此時卻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戰像在馭手的刺激下也開始興奮了起來,粗大的象鼻揮舞起來,立即將眼前的金兵捲起,隨便一抖,便丟了出去,而這些金兵立即像坐了土飛機一般的飛出了老遠,重重的跌落在了亂軍之中,隨即便被馬蹄踩死在地上,甚至還有人被這些土飛機當場砸落戰馬,一起成了犧牲品。
戰象們邁開大步,粗壯的四肢所過之處,立即一片血肉模糊,凡是被它們踩上的金軍兵馬,無不當場被踩成肉餅,血肉模糊,受到了馭手刺激的戰象表現出了他們狂躁的戰鬥力,他們的粗長象牙前端的鐵蒺藜此時也成了最好的武器,每一次戰象甩動腦袋,這些象牙上的鐵蒺藜都如同重錘一般,在密集的敵軍中穿行著不時將金兵打下戰馬,鋒利的鐵蒺藜只要佔住就死,碰上便傷,即便是有一些金兵命大,策馬衝到了戰象身邊,但是當他們揮動了手中的刀槍砍殺向戰象之後,卻才發現。自己這點攻擊力在戰象的犀甲和厚皮之下,失去了所有作用,一點也傷不到這些戰象,隨即便被象輿上投下的標槍或者是弓箭射殺在了馬下。
金兵們根本不知道如何對付眼前的這些可怕怪物,更不知道戰象的弱點是什麼,曾經號稱無敵地金軍,當撞上了這些戰象之後,羸弱的彷彿如同嬰兒一般。慘叫聲連成了一片,雙方一觸之下,金兵立即便傷亡慘重,可是對於伏波軍打頭的這些像軍來說,卻基本上沒有什麼損失。
狂暴的戰像在馭手們的駕馭下,各個如同推土機一般的在金軍之中橫衝直撞,上面的象輿中四面揮灑著標槍和箭支,直殺得金兵人仰馬翻。毫無還手之力,連他們的主將也在這一個對沖之中淹沒在了象軍地陣列之中,死的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剩下的這些金兵遭到了如此重擊之後,終於開始了潰散。面對這些可怕到了極點的怪物,他們根本就沒法抵禦,戰場上的戰況從兩軍一開始遭遇,便成為了一場絕對單方面的屠殺。只是短短的一會兒時間,金兵便遭受到了重大的殺傷。
打仗要死人地道理誰都明白,要麼殺死對方,要麼被對方殺死,但是起碼這仗打起來,你總要有機會幹掉對!今天的這些金兵面臨的卻只有挨揍的份,卻沒有一點還手的份。這仗還怎麼打呀!
看著眼前這些刀槍不入地怪獸肆意的屠戮自己,剩下的金兵再也無法承受如此的打擊,懷著無限地恐懼,紛紛開始撥轉馬頭,朝著相反的方向催馬狂奔了起來,這支被宗干留下殿後的金兵,連半注香都沒有撐住,便被伏波軍的秘密殺招象軍所破。成為了金國起兵之後。歷史上潰敗最快的一次戰鬥。
楊再興在象軍後面,一看到金兵被象軍衝散。開始潰退之後,立即將手中大槍舉起,那些跟隨他出城的騎兵們立即分為兩撥,從象軍兩翼直衝了出去,形成了一個網兜形狀的陣列立即朝著金軍潰兵掩殺了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亂套了的金兵哪兒還有一點戰意呀!此時他們只恨胯下地戰馬不是汗血寶馬,可以使他們跑的更快一些,可是經過了一個衝鋒之後,馬力也都消耗不少,豈能跑過身後追殺而來的那些一直跟著象軍在調息的伏波軍的輕騎呢?而且他們大軍一旦潰亂之後,根本就沒有一點隊形了,即便是騎著一匹好馬,也跑不起來,隨即便被這些如狼似虎的伏波軍輕騎兵們追上,砍瓜切菜一般的斬與馬下,這些金兵被殺得滿山遍野四散奔逃,成了一幫散兵游勇。
楊再興立即傳令收兵,隨即率軍轉向了城北方向,此時城北方向也開始了一場激戰,出城追擊的高俊率軍和城外地金兵糾纏在了一起,金兵自以為得到了機會,終於可以報一箭之仇了,可是雙方剛剛在城外接戰,便看到從東北方向殺來了一批伏波軍,那些可怕地怪獸再一次上演了一場好戲,將剛才在城東的一幕從新表演了一番!金兵本來還抱著想撈便宜地想法,結果在以象陣為首的伏波軍的攻擊下,和剛才那幫金兵一樣,立即開始崩潰,驚慌失措之下的金兵們自相踩踏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楊再興指揮兩軍合併一起,以騎兵為首,放過了那些早已潰散的金兵,立即朝著遼陽府金軍主力撤退的方向追殺了過去。
完顏宗干自以為這麼安排之後,自己便可以安然撤離蓋州城,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大軍開拔沒有多久,後面便逃回來一些潰軍,原來正是他安排殿後的那支兵馬,一問之下,宗干險些墜於馬下。
這伏波軍也太驍悍了一些吧!怎麼可能用這麼快便將殿後的五千兵馬給打散了呢?自己的金軍難道現在就如此不濟了嗎?打遼國他們攻無不克,打大宋他們更是直入大宋中原腹地,可是打這個伏波軍,怎麼就跟跳到了泥潭裡面一樣,就是用不上力呢?
聽了那些潰軍所述之後,宗干一個頭兩個大,他甚至不相信這些潰軍們所說的事情,什麼狗屁倒灶的,伏波軍居然連妖獸都驅使出來了,什麼事兒呀?難道伏波軍真的成了神仙不成?還能調度神獸或者妖獸助戰?宗幹不肯相信這個消息。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都知道,後面自己的兵馬已經完蛋了,這一下他手頭只剩下了兩萬兵馬,這可如何是好呀!於是他立即令大軍就地佈陣,一邊收攏從後面敗退回來的兵馬,一邊布設拒馬鹿砦等物攔截銜尾追來的伏波軍,他到是要親眼見識見識那些潰軍們所說的妖獸到底是什麼東西!
楊再興帶著大軍沒有用太長時間,便追上了宗望的大軍,只見宗望軍中各種輜重物資組成的大車綿延數里,正迎面擺下大陣,等候他們的到來,於是楊再興將大槍一舉,追兵立即在他身後列陣,雙方終於在野外見面了,不過這個時候,伏波軍的實力已經和完顏宗望的實力相差沒有那麼懸殊了,害怕的一方現在輪不到伏波軍了,而是輪到了金軍頭上。
宗干遠遠望去,只見伏波軍陣列嚴整,綿延展開的陣列之中旗旛招展,殺氣騰騰,伏波軍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便排布出一個攻擊陣型,這樣的情況讓他知道,對手絕對也是一個善戰之將在指揮調度,於是不敢大意,立即令弓箭手射住陣腳,阻止伏波軍繼續靠近,而他卻沒有看到伏波軍陣中出現什麼潰軍所說的那種妖獸,於是怒道:「你們這些混賬,胡說什麼伏波軍調度妖獸攻擊你們,令你們無法抵禦,現在那些妖獸呢?」
一個潰兵的軍官心有餘悸的舉目觀望伏波軍的陣列,很快便在伏波軍後陣之中發現了一群體形高大的東西,於是趕緊指著那些戰象對宗干說道:「大帥請看,就是那些妖獸!就在伏波軍的中軍之中,不過比較靠後,這些妖獸刀槍不入,體形高大,根本無法阻擋呀!」
宗干聽完之後,朝伏波軍中看了一下,果真發現一些不太一樣的東西,只是距離遠,他看不真切罷了!但是腦門子上遍佈黑線,這不是妖言惑眾嗎?本來他們士氣就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這廝居然還在說這個,傳下去之後定會引起更大的騷動,於是想也不想,一把拔出了他腰間的彎刀,揮手便將這個正在給他指點的傢伙劈下了戰馬,血箭一下飆起了老高,當場令大軍一震,沒人再敢說話了。
「任何人都不得胡言亂語,伏波軍再凶也還是人,我們金軍什麼時候怕過別人了?既然他們出城求戰,那咱們就給他們一戰好了!都給我穩住,我們大金國的兵將沒有懦夫!」宗干鬍子抖動著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對他的麾下兵將們大吼了起來。
你還別說,他這麼一吼之後,軍中的那種惶惶然的氣氛還真是收斂了起來,本來還有些騷動的陣線也很快穩定了下來,這一點如果放在一般的宋軍身上,一定是做不到的!
「諸位!現在伏波軍就在眼前,誰敢出戰取對方主將的項上人頭?」宗干用手中還在滴血的彎刀指向伏波軍的陣列,用力對手下的那些大將們叫道。
這個時候果真還有人不服,一個金將將馬韁一提,立即來到了宗乾面前,在馬上抱拳對宗干說道:「啟稟大帥,末將願出陣和伏波軍一戰,還望大帥恩准!」
宗干望去,看到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手提一把狼牙大棒,滿臉的大鬍子,一道刀疤從額頭直延伸到了嘴角,看起來面目十分猙獰,正是他麾下的一員猛將,叫勃而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