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大宋危矣
就在徐毅率領數千兵馬一路從倭國急急趕往渤海灣的時候,陸上的局勢已經發展到了極其險惡的地步。
完顏宗翰的西路軍自雲中發兵,一路勢如破竹的連續擊敗了折可求、劉光世的四萬大軍,將其全線擊潰,一舉將太原府包圍,開始了對太原府的連續不斷的圍困攻擊。
而更加令宋廷徽宗等人想不到的是,完顏宗望的東路軍自發兵開始攻打燕山府,深得童貫信任的那個鎮守燕山府的郭藥師,率領號稱三十萬的大軍迎擊完顏宗望,結果在金兵面前,他的大軍一觸即潰,壓根就沒有起到什麼作用,而這個郭藥師正如徐毅當初所說,戰敗之後,不幾日時間,便率領他的所謂常勝軍將燕山府轉運使呂頤浩綁縛起來,再次來了一次華麗的轉身,投靠到了金國那邊,而且當即被金人封為燕山府留守,並效命於完顏宗望手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河北路的各地宋軍毫無防範,劉延慶的兵馬根本就沒有做出反應,便被金兵連續的突擊給徹底擊潰,四散而逃,而各州府的官員嚇得是人人自危,根本沒有幾個人派兵前去攔截完顏宗望的大軍。
而完顏宗望也採納了郭藥師獻的計策,放棄了諸城攻打河北路各州府,而是帶著他的數萬大軍,開始長驅直入,繞過州府的堅城,一路毫不停歇的燒殺劫掠,以所獲之物為補給,朝著黃河殺奔了過來。
各地告急奏報如同雪片一般的飛向了東京汴梁,將整個朝野都徹底震驚了,而大宋此時卻因為事先沒有任何充分的準備,加上童貫這個混賬東西擅自逃回東京汴梁,整個北方的兵馬失去了一個統一的指揮調配。諸路兵馬陷入了各自為戰的混亂之中,根本沒人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加上宋軍戰鬥力低下地實在可憐,往往就算是數量遠超過金兵的大軍只要對上金兵,便大多都一觸即潰,除了給金人送去大批給養輜重之外,根本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反倒讓金兵毫無缺乏物資之虞。更多的兵將乾脆就在金兵到達之前,直接選擇了潰逃,壓根就沒有作出任何抵抗。
看著滿桌堆積的那些從北方送來的急報,徽宗手腳冰涼,嘴唇直顫,時局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也超出了他能掌控的範圍,氣急攻心之下。徽宗選擇了病倒,乾脆躺下作出了一副聽天由命地姿態,朝野之中此時開始大亂了起來,對於這樣的情況,所有朝中一些大臣的矛頭開始指向了徽宗的無能和他用人的不當。
徽宗無奈之下。慌忙弄出來了一個罪己詔,昭告天下,承認自己所用非人,再次下令停止各地發送的花石綱。還罷除了內外製造局及西城所的租課,把西城所所括土地歸還原主,罷除和裁減了大晟府、行幸局、教坊、艮岳宮處專門為徽宗恣意取樂服務的官吏,以此號召各地官兵和百姓起兵勤王,抵抗金兵南侵,並下詔將永興路地精銳召西軍的姚古和種師中的兵馬調往河東路和河北西路抵禦金兵入侵,徽宗才第一次作出了準備抵抗的姿態。
可是這些事情並未擋住金兵的腳步,而且來地似乎有點太晚了一些。各地官府雖然接到了發兵勤王的聖旨,但是他們平時軍備廢弛,即便是想發兵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準備,而且不少地方雖然官員願意發兵,但是因為路途遙遠,根本無法很快抵達,看著金兵攻勢絲毫不減,徽宗更是慌做了一團!
此時更加令他們想不到的是本來已經數年之間和大宋相安無事地西夏國。居然也選擇了這個時候開始趁火打劫。在西夏和大宋的交界之地,挑起了事端。將鎮守永興路和秦鳳路的大宋最精銳的兵馬給死死的拖在了原地,姚古和種師中的雖然接到了徽宗的調動詔書,卻眼睜睜的動彈不得,只能留在原地,率所部兵將抵禦西夏大軍地入侵,根本無力抽調兵馬前往北方抗金,歷史還是出現了大的改變,讓大宋更加陷入了危機之中。
消息傳到了東京汴梁之後,更是引起了一片嘩然,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大宋各路兵馬最有戰鬥力的軍隊,那也只能算上永興路和秦鳳路的召西軍了,這兩地的兵馬因為大宋和西夏兩國關係一直緊張的緣故,訓練和裝備一直沒有鬆懈,所以還保持著相當的戰鬥力,甚至比起整日在內地養尊處優的那些禁軍兵馬還要精銳許多,可是西夏國趁著這個機會,居然落井下石,配合金國同時對大宋發動了攻勢,徹底地將目前唯一可以和金兵正面想抗地宋軍給拖在了原地。
徽宗終於知道自己自釀了一杯苦酒,偌大一個大宋,現在他居然沒有多少可以抵擋金兵步伐的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金兵勢如破竹一般的朝著黃河逼來,慌了神的徽宗此刻在一幫貪生怕死的傢伙們的慫恿下,動起了南逃的念頭。
徽宗下令封太子趙恆為開封牧、東京留守,同時以趙恆為監國,放風出去說要到亳州進香,以祈求上天保佑大宋平安度過此劫。
風聲剛剛傳開,更是引起了東京汴梁朝野一片嘩然,對於『淫』靡奢華的徽宗積怨已久的朝中大臣們終於忍耐不住,開始爆發了,眾多大臣聯名以吳敏為首,開始上書徽宗,立阻徽宗南逃,說什麼都不答應徽宗在這個危機時刻離開東京汴梁。
連太子趙恆這會兒也惱了,暗道你這個老傢伙以前怎麼想不起來讓我當權呢?現在金兵眼看要威脅到了東京了,你卻要把這個爛攤子丟給我來收拾,讓我坐鎮東京汴梁,你跑到南邊去避難,天下有這樣的老爹嗎?
濟王趙栩在這個時候,也算是徹底對自己這個窩囊老爹失望到家了,於是暗中開始聯絡那些忠於太子趙恆的王公大臣們,很隱晦的說出了他的想法。當即得到了眾多大臣們的相應,汴梁城中開始醞釀起了一陣風暴。
當形勢越來越緊張的時候,眼看宗望大軍在郭藥師地引領下,一路勢如破竹攻到了邢州一帶的時候,徽宗終於再也沉不住氣了,召集大臣到了他的大殿上議事,打算宣佈即日離京,前往亳州進香。
「諸位愛卿。現在我大宋受到大金和西夏兩國進攻,為了國運不衰,朕打算即日啟程,前往亳州對先祖和上蒼進香,以保我大宋國之興盛,想我大宋百年基業來之不易,還望諸位在此好好輔佐太子,萬不可因朕離京而荒廢了政務!」看著下面雲集的文武百官。徽宗有些難堪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而以蔡攸為首的一眾貪生怕死的奸佞之輩,立即口呼萬歲,馬屁如雲猛拍了過去,口稱聖上英明等等,可是還不待他們地馬屁拍完。大臣吳敏便出列怒道:「一派胡言!現在正是金兵大舉攻宋之際,作為一國之主的聖上,豈能在此刻選擇離京?此時聖上應該和大宋臣民上下一心,抗擊金兵南侵。而不是離京南下去進香,否則的話必將令我大宋上下臣民徹底寒心,如此一來軍心動搖,民心盡喪,我大宋定會國已不國,你們這些奸佞之輩不但不思報國,卻慫恿聖上離京,說來你們也是食朝廷俸祿。卻毫不為朝廷著想,大宋有你們這群奸佞之臣在,真乃國之不幸!
現在國難當頭之際,造成如此局面,聖上實在難辭其咎,假如想要大宋軍民上下一心,共禦外晦,臣有一議。請聖上禪讓皇位給太子殿下。令太子殿下稱皇,號令天下軍民共起抵禦外辱。方可解我大宋之危!請聖上三思!」
他的話音一落,徽宗如同遭到了重錘一般,身體在龍座上晃了幾晃,當即便被雷暈了,他沒想到今天的朝議居然有人提出讓他下台的建議,如果換作平時,此乃絕對的大逆不道,可是還不待他怒斥吳敏,只見朝班之中眾多大臣在李綱、唐恪等人的帶領下,紛紛出班跪倒,異口同聲地請徽宗禪讓,請太子趙恆即位,引領軍民共同禦敵!
李綱更是直指徽宗的種種不是,怒罵蔡攸等一眾奸臣禍國殃民,甚至出言懇請徽宗將蔡攸、童貫等人立即綁縛起來退出午門斬首示眾,言辭之激烈,令朝堂上更是一片嘩然。
蔡攸以及童貫等人聞之大驚失色,也趕緊跪倒口呼不可,要是徽宗倒台,那他們這些傢伙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們的聲音卻已經遠遠壓不住眾多大臣的聲音,朝堂上一片亂哄哄地場面。
徽宗覺得腦袋一陣暈眩,當場一頭栽倒在了龍案上面,昏迷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真暈了,還是假暈了,反正現在他是趴下了,這朝議也就進行不下去了,看到徽宗暈倒,四周侍立的黃門更是一片大亂,七手八腳的將徽宗便給攙扶了下去,宣佈朝議結束,待聖上甦醒康復之後再行議事。
這場朝議徹底讓朝中大臣分為了兩派,而徽宗南逃的事情也就此作罷,趙恆即位地事情也沒說成,整個東京汴梁這下算是徹底亂套了。
趙栩目瞪口呆的望著朝堂上發生的這一幕,他也算是個始作俑者,慫恿諸臣奏請老爹禪讓可也算是他的主意,可是沒想到的是他這個老爹居然當堂氣暈,讓事情就這樣擱置了下來,不但沒有將太子趙恆扶上皇位,事情反倒更加不可收拾了起來。
還沒有回到王府之中,便看到一個親衛急急忙忙的從王府方向急趕了過來,攔住了趙栩的坐轎,說有要事急報濟王得知。
趙栩急忙讓他過來,這個侍衛將一封急報送到趙栩手中,趙栩接過之後立即展開觀看,還沒有看完,便頹然坐回了轎中。
一旁隨侍的侍衛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即讓轎夫起轎,趕回了王府之中,回到王府後,張虎屏退閒雜人等,趙栩滿臉憤懣地對張虎說道:「河北路咱們的人阻擊金兵失利,張榮所部被金人擊潰。張榮也戰死於亂軍中,咱們在河北路好不容易搞起來的兵馬徹底完了!」
張虎也不由大驚,這個張榮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前年在徐毅的授意下,他派張榮在河北西路一帶活動,糾集起來了萬餘兵馬,暗中做好了一旦金兵攻宋,便起兵抗金的準備。沒想到張榮居然如此不濟,一戰之下,萬餘兵馬便被金人所滅,連他也被金人所殺,這樣地話,他們在河北路的力量算是就此丟失,他們好不容易在北方經營地兩支力量,只剩下了京東東路地張清所部。而金兵此次南侵走的是河北西路,所以京東東路地張清一時之間根本沒時間趕赴河北西路攔截金兵了!
局勢至此徹底進入了一種無法逆轉的境地之中。
「對了!現在局勢如此危急,為何不聽那伏波軍的動靜?」鬱悶了一陣之後,趙栩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回稟王爺,卑職剛剛收到消息。伏波軍已經開始動了!不過據屬下所知,那個徐公子至今還在倭國未歸,顯然還不知道金兵已經開始南侵地事情,但是他們盤踞在渤海灣的數千兵馬卻已經先行開始行動了。今日早晨王爺上朝的時候,從北面送來的消息說他們揮師在薊州一帶登陸,在那裡開始和金人打起來了,目前情況還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出其不意,將金人的薊州守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至於是否取下了薊州就不知道了!但是雖然他們開始行動了,但是卻基本上影響不到大局。只能在金人後方起到一點牽制的作用,現在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張虎苦笑答道。
趙栩怒道:「這個該死的徐寧,哦不是,是徐毅才對,為何早不去打倭國晚不去打倭國,偏偏選擇這個時候攻打倭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卻偏偏他的人影都找不到,實在是可恨之極!」
張虎在一旁勸道:「雖然這個徐公子在海上經營地不錯。擁有了相當的實力。但是卑職以為,此次金人發兵。事出突然,即便他沒有去打倭國,恐怕以他的力量也難以這麼快作出反應,我們宋軍如此眾多,還擋不住金人南下,何況他們只是一幫海賊,豈能阻住金人進犯我大宋呢?我看還是盡快想辦法聯絡河北潞州和衛州等地的將領,請太子殿下下詔,令他們死守黃河渡口一帶,徹底焚燬黃河上的浮橋,阻止金兵渡河,並聯絡各地兵馬速速前來勤王才是,否則地話,一旦黃河渡口失守的話,那汴梁城便真的危矣!」
趙栩聞聽覺得有理,這才放下了徐毅這檔子事情,急急忙忙又離開了王府,前往了東宮參見太子趙恆,請趙恆在這個時候,先不要管是否即位,趕緊派人前往黃河以北,聯絡守將無論如何要抵禦住金兵,不能讓金人渡河而過,趙恆聽從了趙栩的建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這麼多弟兄之中,也只有這個趙栩還算是能幫上他一些,其它地那些弟兄此時各個驚魂不定,哪兒還有閒心來管這些事情呀!於是更看重了這個平時很不受他們這些皇子待見的七弟趙栩幾分。
可是事情卻遠沒有按照趙栩和趙恆商議的那樣進行,完顏宗望的大軍在熟悉大宋情況的郭藥師引領下,進兵的速度遠遠超乎了趙栩等人的想像,宗望軍除了在邢州一帶,受到了一批看似民團一般的一支宋人兵馬阻截之外,基本上沒有遭遇到任何有組織地抵抗,在用了兩天時間一舉擊潰了這支攔路的宋人義軍之後,只用了三天時間便殺到了浚州(河南浚縣),而這裡的黃河以北守將梁方平接到了趙恆的命令之後,本來是打算準備抗擊金兵的,但是沒成想金兵來的速度居然會這麼快,他的兵馬還沒有準備好,宗望軍的先鋒軍便在郭藥師地率領下殺到了浚州,到了他們地面前。
梁方平這些宋軍根本就是一幫從來沒有經過操練兵馬,整日裡只知道游手好閒,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居然他們遠離北疆,居然還有拿刀上陣迎擊金兵的這一天,梁方平更是一個廢物點心,當一看到金兵出現在他們面前地時候,他比下面的兵將慌的更緊,兩萬多宋軍在兩千金兵面前,居然沒有來得及作出任何抵抗,便被金兵一通衝殺,徹底崩潰。
梁方平一馬當先,帶頭竄上了黃河浮橋,朝著南岸潰退而來,整個浮橋渡口便徹底大亂,宋軍爭先恐後的湧向了浮橋,想要先一步撤到南岸,逃脫升天,結果混亂之下,不知道多少人被擠落黃河之中,成了淹死鬼,更多的宋軍開始四散奔逃,整個浚州黃河浮橋渡口便淪於郭藥師等金兵之手。
梁方平躥過浮橋之後,發現金兵已經殺至橋北一端,大驚之下,下令斬斷浮橋,可是浮橋上還擠滿了宋軍,豈肯讓他們斬斷浮橋,於是亡命逃竄的這些浮橋上的宋軍居然倒戈相向,和試圖斷橋的那些南岸守軍拚殺了起來,連南岸的宋軍也被他們這些亡命逃竄的潰兵所衝垮,大批潰兵湧上了南岸之後,不待他們去截斷浮橋,金兵便銜尾在浮橋上追殺了過來,完全改變了後世的戰史,好歹歷史上金兵南侵的時候,浮橋還被宋軍放火焚燬,以至於金兵只能靠沿河收集來的一些小船渡河,耽擱了金兵數日,給汴梁城多了幾天加強防禦的時間,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金兵居然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一舉攻佔了浚州黃河浮橋。
當完顏宗望帶著主力大軍開到了浚州浮橋渡口的時候,連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居然還有一條完完整整的黃河浮橋存在,這樣的情況連他們這些金國將士都覺得實在是匪夷所思,打破頭都想不通宋人為何蠢到了這樣的地步,連唯一一個連接南北的通道居然都沒有截斷,生生丟給了他們,讓他們可以大搖大擺的渡過黃河,這事情太扯了吧!
當潰兵把消息傳回汴梁城的時候,汴梁更加混亂了起來,這裡養尊處優的那些權貴們還有平民們也都慌了,有人裹夾了財物開始逃離汴梁城,更有一些帶骨氣的人開始湧上街頭要求和守軍一起抗敵,皇城之中更是忙亂了起來,徽宗再也不敢耽擱時間,連夜下旨收拾細軟之物,要帶人逃出汴梁城。
不但徽宗在收拾東西想要出逃,像蔡攸之輩的那些膽小怕事的大臣們也在家忙作一團,開始收拾細軟打算以伴駕的名義一起出城逃難,整個汴梁城許多權貴都開始收拾細軟之物,作出了逃離汴梁城的打算。
消息傳到了趙栩耳中之後,趙栩聞之大怒,一把拔出了腰間的寶劍,怒不可遏的將面前的桌子一劈兩半,上面的茶具等物紛紛落在了地上,摔得滿地都是碎片。
「我要親自斬了那個梁方平!」趙栩狂怒之中大吼道。
張虎聽到了屋中的動靜之後,立即跑進了房中,同樣的也是一臉的怒色,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梁方平居然連黃河浮橋都給丟掉,還恬不知恥的帶了一幫潰兵落花流水的逃回了汴梁城中報信,現在連張虎都有生吃了這廝的心了。
「立即隨我前往太子府,請太子出面,斬了這個該死的梁方平,力挽狂瀾,組織汴梁城軍民共同禦敵!」趙栩怒道,說完之後,抬腿便朝屋外走去。
這個時候整個汴梁的大街上都一片大亂,從北方逃入汴梁的難民擠滿了大街小巷,其中還混雜了一批殘兵敗將,而更多的人開始湧向了汴梁城的各門,打算出城逃往南方,此時卻有一批行動迅速,身手矯健的青壯之人逆向而行,趁亂進入到了汴梁城中,分頭逆流而上,朝著濟王府方向快步行去,當他們出現在濟王府門前的時候,馬上便被濟王府的守衛們給攔了下來。
為首一人抬起頭對守門之人說道:「請通稟一聲,就說杭州徐公子的家僕李波求見濟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