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愜意的攻城
天光放亮之後,伏波軍早已清理完了昨晚的戰場,從營中拖出來了八百多具被剝光的屍體,丟在了太宰府的城外。
緊接著大批伏波軍源源不斷的開出了大營,在城外開始列陣,一門門雷公炮被拉出了大營,擺在了太宰府的城外,構築起了炮兵陣地,對付這樣的堅城,他們以前還沒有太多的經驗,但是對於能否打開這個太宰府,他們還是頗有信心的!
另外伏波軍還派出了蕭建豐的騎兵,到附近開始遊獵,凡是發現潰兵或者是青壯倭人,一概抓回來,膽敢反抗者,當場格殺勿論。
雙方都展開了緊張的備戰,此戰關乎著太宰府在西海道的命運,所以城中的倭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到處都是奔走的倭人,源源不斷的朝著城頭上面運送各種物資,作出了誓死抵抗的架勢。
而伏波軍也開始源源不斷的從營中運出一車又一車的東西,不少士卒還扛著一些奇怪的玩意兒,來到太宰府城下擺放了起來。
徐毅為了攻下太宰府,也下了血本了,將這次隨船運來的大多數傢伙都給搬了出來,當軍陣排列好之後,徐毅立即命人去城下罵陣,像這樣的活,當然還是竹內他們這些僕從軍幹起來最合適。
於是竹內立即派了幾個大嗓門的僕從軍跑到了城下,一通亂罵,指名道姓的將籐原氏家族的所有女性都給問候了一遍,直罵得城上的那些倭軍無不目瞪口呆,竹內這些傢伙,別看別的本事不大,可是語言學習能力可是非同小可,跟了伏波軍沒多久,罵人的話倒是學了一套一套的。翻譯成了倭語之後,居然罵地是朗朗上口,竹內這些人這通罵呀!吆喝著籐原俊讓他出來迎戰,說他們如果不敢出來的話,就是沒屁眼的傢伙!可把城上的籐原俊給氣暈了。
「給我放箭!放箭射死這些該死的傢伙!」籐原俊暴跳如雷的在城頭大叫。
可是他們的弓弩實在射程有限,而城下罵人的那些傢伙遠在射程之外,乾著急就是射不到他們,一個城中地倭將被罵暈了頭。居然蹦著跳著要出城和伏波軍決一死戰,別看籐原俊被罵的幾乎吐血,但是腦子還算靈光,昨天武籐一萬多人,在碼頭上連一天都沒有支持下來,就被伏波軍給打殘了,昨夜阿部率軍偷營,結果差點也落了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現在他可是不敢再出城和伏波軍對決了,只好讓人把這個氣暈頭的家將給架了下去,現在他是鐵了心要據城死守了,任外面伏波軍如何叫罵,他就是烏龜大窩脖。堅決不肯出城。
直把竹內這幫僕從軍罵得口乾舌燥,愣是沒把籐原俊給激出來,竹內實在沒法,能用上的詞彙他們全用完了。籐原俊不出來,他們也沒轍了!只好對徐毅覆命。
徐毅看到城中的倭人真的被打怕了,知道再罵下去也無用,於是令竹內帶著他的人下去開始就地砍伐一些竹木之類地東西,開始製作雲梯,攻城器械他們沒有,只能臨時拼湊出來一些對付了,主要開始靠老辦法來攻城了。不過看著眼前這麼高大的城牆,徐毅也有點鬱悶,沒事你建的那麼老高老厚幹嘛呀!這不知道要用多少炮彈才能轟開城門呢!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將楊再興叫了過來,對他說道:「這可能是咱們在倭國陸上最後一戰了,別節省彈藥了,給我轟開這座太宰府,幹了這一票,咱們大致也該收手了!該拿出來的都拿出來好了!讓倭人見識見識咱們更厲害的傢伙好了!」
楊再興也笑了起來。躬身對徐毅說道:「主公放心吧。卑職已經準備好了,這次我把船上攜帶地好東西都給運過來了。有城裡面這些傢伙好看的,任他們隨便龜縮在城裡面,別以為咱們就那他們沒辦法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徐毅笑著點點頭:「可以!你是主將,我還是看客!你指揮吧!」
楊再興早已習慣了徐毅這種甩手掌櫃的作風了,這種信任如果是放在大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主將,最怕地就是有人在身邊指手畫腳,而徐毅卻從來都不影響他和部下們的指揮,任由他們發揮自己的能力,這種信任不單單是楊再興感動,伏波軍大多數將領都對徐毅的這種氣魄很是欽佩。
楊再興策馬來到炮兵陣地上,對著他們吩咐道:「主公說了!今天別可惜炮彈,給我放開了猛轟,讓你們今天好好過過癮!」
炮兵營指揮使立即接令,開始準備去了,楊再興又對蕭建豐吩咐道:「你的騎兵營負責巡城,不能讓他們棄城而逃!」
蕭建豐立即領命而去,而高俊也受命帶了一批兵馬分頭把守住了太宰府的西門,省的他們沒事從這裡跑出來襲擾伏波軍大營!
籐原俊一直都在關注著城外的動靜,可是看來看去,伏波軍只是在城外一直調動,卻絲毫沒有攻城地樣子,於是對武籐問道:「他們為什麼還沒有開始攻城呢?」
武籐賴趴在城垛上朝外面望去,結果臉色馬上便蒼白了,猛然轉身對籐原俊叫道:「快點下城!他們要開始了!」
話音一落,他飛身撲過去,拉住了籐原俊,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便朝城牆下拖了過去。
籐原俊被他拉住的時候嚇了一跳,正想要掙脫他的手,可這個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嘯音,接著便聽到了隆隆的轟鳴聲,一個東西疾飛了過來,重重的擊中了剛才他們所在的位置,將城磚還有石塊打得四處亂飛,而那些尚未跟上他們的武士當場有一人便被打了個血肉橫飛,殘肢斷臂飛出了老遠,鮮血甚至噴濺在了籐原俊地身上,而四面飛濺地碎石更是跟掃帚一般的橫掃了剛才他們站地位置。將幾名籐原俊的貼身武士給掀翻在地,各個身上都濺上了一些碎石,當場鮮血直流,倒在了地上發出了痛苦的哀鳴聲。
籐原俊頓時被嚇住了,他知道這是什麼,對於這種東西的名字,他早已是如雷貫耳了,除了傳說中伏波軍的雷公炮之外。還有什麼東西會這麼厲害呢?他再也不敢在城頭上停留,被武籐賴拉著跌跌撞撞的從城牆上跑了下去。
一門又一門雷公炮被點燃,巨大的轟鳴聲響徹了太宰府上空,一顆顆彈丸如同閃電一般的重重地砸在了城頭,打得太宰府城牆上面一片碎石亂飛,當場便有不少倭人被碎石磚瓦擊中,受傷倒在了城牆上面,鮮血立即染紅了城頭。現在倭人知道伏波軍為何遲遲沒有攻城了,原來人家就是要遠遠的揍自己呀!
說起來是開打了,伏波軍這邊除了炮兵忙活之外,其餘的人卻很輕鬆,一副看大戲的架勢。絲毫沒有一點緊張感,紛紛為炮軍的表現叫好,並且指指點點的給炮軍指示目標,讓他們瞄準了打。每當有倭人被當場轟上了天的話,就會響起一片叫好之聲。
就這樣,伏波軍帶來的數十門火炮你方唱吧我來唱,輪番不停地朝著太宰府城頭還有城門猛轟不停,打得城上的倭人苦不堪言,有心下城躲避吧,軍令在身,善下城牆者定會被斬。這些倭人只好趴在城垛後面,連個腦袋都不敢露出來,只要哪兒有人聚集,馬上便會遭到一通炮火的猛轟。
而太宰府的巨大城門上,在經過了一通猛轟之後,早已被打得遍佈窟窿,岌岌可危了,眼看著隨時都可能會倒下一般。這下把城中的那些鬼子給嚇地不輕。這樣的攻城方法,他們還都是第一次見識到。於是在加籐的指揮下,大批鬼子冒著隨時被轟死的危險,從城門附近搞了不少地磚塊、門板等物,衝進門洞之中,堵上了大門。
這次於以前不同的是,伏波軍沒有打算轟開太宰府的大門,馬上就衝進去和他們進行奪城近戰,因為太宰府中還有相當多的倭軍,他們即便是攻入城中,馬上便會和倭人進行巷戰,徐毅和楊再興可不願意在這樣的戰鬥中大量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反正他們的彈藥還充足,所以他們決定先用這些優勢遠程火力,大量削弱城中敵軍的實力,將他們地士氣打到徹底沒有之後,再行攻入城中,到時候自己這方的傷亡自然會少許多,所以他們並不著急,而是依舊不停的轟擊太宰府的城牆,將城頭上的倭人打得抱頭鼠竄,卻沒有一點還手的能力。
籐原俊等一幫將領躲在城牆下面,聽著城頭上受傷的兵將們的嚎叫聲,城外隆隆地炮聲,還有落入城中地炮彈摧毀房屋的崩塌聲,而且感受著炮彈擊中城牆地震動,籐原俊氣急敗壞的叫道:「這樣怎麼能成?如果讓他們這麼轟下去的話,遲早要將我們的城牆給轟破的,你們這些人倒是想想辦法呀!」
一幫將佐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打法,出城和伏波軍對決?一想到武籐昨天狼狽的樣子,就沒有幾個人有這個膽量,加上伏波軍的兵力並不比他們少太多,而且他們也都見識了伏波軍的軍容,人家那些裝備,和他們一比,自己的這些兵馬簡直就是叫花子了,出去硬拚,說白了還是死路一條,昨晚阿部龜太郎趁夜偷襲,都被打了個落花流水,現在要是殺出去,跟找死根本沒有兩樣,所以大家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乾瞪眼望著籐原俊。
籐原俊等了半天,愣是沒人接他的話茬,於是更是氣惱,最裡面巴嘎個不停,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應對辦法,一個屬下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帥大人,雖然我們現在無法還手,但是我們畢竟控制著城牆,只要他們不攻入城中,只這麼用雷公炮轟擊咱們,恐怕也一時半會打不開咱們的城牆,只要咱們頂住幾日,待援軍一到,咱們再殺出城,裡應外合,便足以一舉將骷髏軍擊潰。現在咱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呀!還請太帥大人稍安勿躁!以身體為重,太帥還是先回府中休息吧!」
籐原俊聽了他的話,覺得說的也在理,現在出城和伏波軍正面迎戰,恐怕還真不見得就是好主意,以他們的兵力和戰力來說,出城迎戰恐怕損失會比現在更大,於是便點了點頭:「說的也有理。我們現在還是據城堅守為妙,只是不知道平安京那邊地兵馬合適才能達到?」
就在籐原俊在太宰府困頓不堪的時候,白河卻不著急著馬上派兵前往西海道,先前他安排人調兵,不過是在做給籐原氏家看看而已,在他看來,這個時候正是他借骷髏軍的力量打擊籐原氏家的最佳時機,讓骷髏軍先去消耗掉籐原家的實力。雙方拚個魚死網破的時候,他再出兵攻打骷髏軍,正好可以坐守漁翁之利,所以他命正調來的船隊還有兵馬在山陽道集結,卻毫無立即發兵的意思。籐原氏也不是傻子,立即便看出了白河地鬼主意,氣得在府中大罵白河法皇不仁不義,可又拿他沒有辦法。籐原氏現在不似以前那麼強大了,大和國對他們籐原家不滿的貴族比比皆是,想要取而代之的更是大有人在,現在他們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根本不能指望這些人會為他們籐原家出力。
籐原俊在一眾貼身武士的護衛下,在交代了加籐他們這些守將要嚴防死守之後,一路朝著府中返回,這個時候卻忽然看到天空中從城外連續飛入到城中了許多拉著黑煙的東西。亂紛紛的朝城內砸了進來。
「巴嘎!那又是什麼東西?骷髏軍怎麼會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武器呢?」籐原俊指著這些正落向城中的這些東西罵道。
不待手下地人給他解答,這些東西便重重的砸在了城中,有的落在了人群裡面,有的落在了一些屋舍之中,馬上便發出了一片轟隆隆的爆炸之聲,磚頭碎瓦還有窗欞木椽隨著這些爆炸聲沖天而起,又下雨一般地砸落下來,其中還夾帶著一些人的殘肢。這樣的情況立即將籐原一行人嚇的一縮脖子。有親衛立即用盾牌遮擋住了籐原,生怕他被這些散落下來地東西砸倒。
在遭受了這種東西的沉重打擊之後。城中的那些倭人被嚇得紛紛走避,滿街都是四散奔逃的人流,險一些連籐原俊一行人也被裹夾進去,還是在那些親衛的砍殺下,總算是為籐原俊開出了一條道路,一幫人抱頭鼠竄,逃向了籐原的府邸之中。
聽著四處還在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爆炸的轟鳴聲,房頂上不時被震得悉悉索索地朝下落著灰塵,一群沒見識過這樣東西的傢伙在屋簷下驚惶四顧,生怕不出來什麼名字的可怕怪物,將他們一群人都給端掉了。
籐原俊更是驚慌失措,他這樣養尊處優出身的人,小命看得可是比誰都金貴,驚恐的他拉著身邊的一個武士叫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呀?不會落到我們這裡一個吧!」
話還正說著呢,他的後院花園裡面便猛然發出了一聲轟響,震得眾人耳朵都一陣陣的嗡鳴,一個武士急中生智,趕緊對籐原俊叫道:「太帥大人,這東西實在厲害,帥府裡面不是還有一個儲酒地地窖嗎?那裡應該會安全許多,要不然還請太帥大人屈尊,前往地窖躲避一下吧!」
聞聽此言,籐原俊一頭便衝出了房子,這會兒他可顧不得什麼屈尊不屈尊了,還是小命要緊,帶著一幫人一頭便扎到了儲酒地地窖裡面,有人趕緊在地窖裡給他清理出來一塊乾淨的地方,讓他暫時安身,到了這裡,聽著外面小了許多地轟隆隆的爆炸聲,籐原俊才算是多少放心了一點。
原來楊再興、徐毅他們看到一陣炮轟之後,城牆上已經看不到什麼倭人了,這麼打下去,有點過於浪費了一些,於是便招呼了人,請出了他們的秘密武器,由徐毅『創製』的火箭彈,擺在了架子上,這次他們隨船也捎來了不少這種東西,考慮的就是一旦上陸攻城,這玩意兒很好用,可是一路上殺過來,愣是沒有讓它發威的機會,一直等到了現在,才被拿出來露面。
反正這種東西是屬於面殺傷武器,要的不是精度,只要能打到太宰府的城裡面就成,至於落在什麼地方,炸死了什麼人,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加上這玩意兒本身的技術也不算太過關,點燃之後,只能大致給予它一個方向,天知道它會飛到什麼地方,好歹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改進之後,這些傢伙至少不用擔心它們再臨陣倒戈,倒飛回來,炸了自己,所以伏波軍架設好了之後,便開始朝太宰府猛烈發射了起來。
徐毅拿著望遠鏡看著滿天飛的這些火箭彈,樂得合不攏嘴,別看精度實在不高,起碼這些燃放的火箭彈大多都按照預想的目標飛了出去,大部分都落在了太宰府的城中,聽著城裡面一陣陣的轟鳴聲,還有隱約傳來的倭人的慘呼驚叫的聲音,便知道這下有倭人好看的了!
在經過了一陣猛烈的發射之後,伏波軍一連打進太宰府了二百多發火箭彈之後,才將速度放慢了下來,但是還是保持著小速率的發射,隔一會兒就給太宰府城中來一發,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讓城中的倭人不得安寧,讓他們時刻保持在恐懼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上會掉下來一個這樣的傢伙,說起來有點像是恐怖作戰的意思,始終保持著這種打擊。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長時間保持在恐懼之中,對於任何人都不好受,就這樣,伏波軍一直從白天打到了晚上,卻壓根就沒有作出任何攻城的舉動,而太宰府城中卻早已是死傷慘重了,幾顆火箭彈居然落在了他們倭軍聚集的營地中,將幾個正湊在一起商議對策的倭人將佐當場炸了個四分五裂,更不用說那些平民還有普通的士兵了,城中幾乎徹底陷入了恐慌之中,街上除了一些屍體之外,早已跑的沒人了,而城牆上到處都佈滿了彈孔,城頭上也死傷陳籍,連他們的城門都被轟得成了一堆爛木頭,只靠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擋著城門,好歹沒有洞開,更不用說城中倭軍的士氣了。
任誰在這樣的情況下,直能白白挨打,卻無絲毫還手之力,士氣都高漲不了,原本這些倭軍之中不少人還有點想法,躍躍欲試的想要和伏波軍廝殺一番,但是一個白天過去之後,他們徹底斷了這個念想,鬼知道伏波軍還有多少沒拿出來的古怪殺器,再也沒人想著出城和伏波軍對決了,就這麼挨了一天的揍之後,連個飯團都沒吃到嘴裡面,倭人各個都餓得前心貼後背,更不用說士氣了。
而伏波軍就沒這樣的事情,他們的伙夫在營地裡面大魚大肉的光做好吃的,一桶一桶的挑到營外,送交給將士們吃喝,而將士們都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還能坐著曬太陽看好戲,這日子過得實在舒坦到了極點,兩方一比,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一般。
入夜之後,伏波軍留下部分人員繼續沒事就朝太宰府城中放炮或者是發射火箭彈,而其餘的將士都回營睡大覺,就是要倭人連覺都不敢睡,熬鷹一般的熬垮他們,讓他們連趁夜搶修城門、城牆的機會都沒有,楊再興和李波等人還派了一些神射手拿著狙擊弩晚上接近城下埋伏身形,然後不斷的獵殺那些試圖探頭出來觀察城外動向的倭人,還有那些點了火把執勤的倭兵,不到半夜,太宰府城頭上別徹底黑了下來,因為倭人也發現,誰拿火把誰倒霉,馬上就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來的箭支將他們釘死在城頭上面,嚇得他們再也不敢在城牆上點火了或者露頭了,都老老實實的龜縮到了胸牆下面,連口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