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武安剿匪記
楊再興一馬當先殺出驛站大門,直撲那個為首之人,馬快槍更快,不待這個傢伙有所準備便一槍刺去,正中那個人的胸口,將他整個人刺穿,穿在槍上帶了出去,去勢依然不減,直朝那些賊人們衝去。
接著楊再興抖手便把槍上的那具屍體猛甩了出去,砸向了前面的人群,立即便又將對面的賊人們砸翻了一片,大槍一輪,便又是帶出了一片血光,前面的人也立即倒下了一圈,各個都是咽喉上開了一個大口子,眼看是活不成了。
本來這些賊人們氣勢洶洶的跟著自己的頭子范建一起趕來驛站,想的就是能撈上一票,回去山寨能好好慶祝一番,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真的要動手幹仗,自己幾百人對付對方幾十個人,嚇唬一下對方,對方就肯定會馬上交出財物,任憑他們處置了,可以說沒有人想到還真是要打,所以這些賊人根本就沒有一點思想準備,只是在外面咋咋呼呼的吆喝,給他們的改天大王助威,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就看到大門一開,裡面殺出一位,一個照面過去之後,他們的改天大王便被刺了個對穿,被人跟丟死狗一般的丟到了人群裡面,接著便看到此人跟殺神一般的揮槍,自己這邊的人便倒下了一片,頓時他們便大亂了起來。
而他們還沒有亂起來的時候,從院子裡面便又是接二連三的衝出數騎,各個都揮著雪亮的戰刀衝了過來,刀光舞動,又是一片血光揮灑在了空中,中刀的人哀號著跌倒在地,殘肢亂飛,這種場景讓他們終身難忘。接著這幾匹戰馬便衝入到他們的人群之中,戰馬帶著人衝擊力很大,很多人被馬撞的倒飛出去,立即便是輕者筋斷骨折,重者當場喪命,這下這些賊人們算是明白了過來,敢情人家不但敢抵抗,而且比自己要厲害太多啦!打嗎?還打個屁呀!大王都讓人家一槍給幹掉了。他們還為誰去打呀!沒看見後面跟著騎兵的還殺出了不少步兵嗎?跑吧!跑地晚了小命就沒有了!於是剛才還一臉興奮的這些賊人們,立即一哄而散,撒開丫子便四散奔逃起來,這會兒還是興奮,不過味道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剛才是為財興奮,這會兒是為自己的小命興奮,剛才是叫嚷著讓人家投降。這會兒也照樣是喊,不過喊的卻是:「弟兄們快跑吧!人家太厲害了!大王已經被人家殺了,再不跑就沒命了!快跑呀!別擋道呀!……」
看著眼前的亂哄哄的場面,徐毅跟著衝出院子的時候只看見了楊再興把一個傢伙地屍體甩出去,只是哪個倒霉的傢伙被他殺了。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於是大刀一揮,跟著前面的楊再興李波等人便殺入了人群,大刀揮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大殺四方起來,根本就沒有遇上什麼像樣的抵抗,幾乎是一刀一個,幾息之間便砍死了好幾個倒霉的傢伙。
手下那些兄弟們更是一個個如同猛虎出閘一般,殺入人群,一時間殺的那些賊人們哭爹喊娘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內臟碎肉隨處可見。這種慘烈是一般海戰時不易出現的,可這種近兵廝殺卻更容易激起人地凶戾之氣,連那個初次上陣的大牛也跟狂牛一般凶悍,手中大銅棍舞的是虎虎生風,絲毫沒有一點懼色,一條幾十斤的熟銅大棍在他手中簡直跟筷子一般輕巧,掄砸崩掛杵變化無常,碰上他的那些賊人往往也都是一個照面都跟他碰不了。手中地兵器碰上他的大棍不是被打折便被磕飛。大有一股萬夫不當的氣勢,大牛雖然猛衝猛打。卻一點也不糊塗,一直跟在徐毅身邊,大棍掄開讓徐毅身邊十步之內無人能進,把徐毅防禦的是嚴絲合縫,生怕徐毅有一點閃失。
也就是他們這幾十個人,殺出驛站之後,便如虎入羊群一般,把那些賊人殺地是人仰馬翻,楊再興略微掃視了一下情況之後,立即呼嘯一聲,招呼了李波、錢貴等騎在馬上的弟兄們衝出人群,縱馬劃出一道弧線,趕到了朝來路奔逃的那些賊人前面,對於這些人,楊再興絲毫沒有一點同情之心,連徐毅都交待了,可以大開殺戒,他帶著幾個人立即截住這些奔逃的賊人,掉頭再次猛殺回來,結果是那些已經被嚇破膽的賊人們雖然人數眾多,但卻毫無一點戰意,居然成百的賊人遇上他們立即扭頭又跑,被楊再興他們幾個追在後面殺了個屍橫遍地,居然又被趕了回來。
驛站之外呈現出一種怪異的場景,徐毅他們幾十個人不但沒有被這些賊人所困,反倒是將數百賊人堵在路上砍瓜切菜一般的屠戮,而那些賊人卻跟待宰羔羊一般只知道拚命哀號,卻毫無還手之力,一頓飯功夫不到,便被殺掉了小半,剩下地那些還沒有逃走的賊人們一看大事不好,於是紛紛丟下了手中的兵器,乾脆跪倒在地,腦袋頂著地面,任憑處置了,徐毅他們也不殺這些放棄抵抗的人,只對那些還拿著傢伙的人猛烈劈殺,很快那些還沒有丟掉兵器的傢伙們也都明白了過來,人家現在是專門找拿著傢伙還站著的人砍呀!這些人也都不傻,立即紛紛丟掉兵器跪倒在地,也就是幾息之間,數百賊人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了,要麼就是躺著死掉了,要麼就是跪著投降了地,驛站外是哭喊求饒聲響徹了夜空。
徐毅他們這才收手圍在了這些人地外圍,徐毅自己都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幾十個人這麼快便將這些賊人解決掉了,站在哪兒有些發愣,這是不是有些太簡單了一些呢?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地上跪的這麼多賊人苦苦求饒,還有躺在血泊中地這些賊人可不是作假的呀!不過癮,實在是不過癮,怎麼覺得不像是打仗,而是在殺雞呀!不是對手太弱,就是自己這邊的人太強。反正事實如此,他們幾十個人解決掉了幾百人。
「你們自己找繩子將身邊的人綁起來,聽候發落,我們要是發現有人故意不綁緊的話,小心你們地狗頭,誰的繩子綁的不緊,老子就砍掉誰的腦袋!」不等徐毅發話,李波已經提馬來到這些人前面。因為徐毅這會兒正在看著這一大幫俘虜頭疼,這麼多人讓他們挨個去綁也要綁上天亮了,還是李波有辦法,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這些賊人們一聽不殺他們,只是讓他們自己綁縛起身邊的人,於是趕緊磕頭答應,紛紛低頭去找繩子,可他們出來也沒有帶繩子呀!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不知道如何是好。
「媽的!你們這些混蛋都是豬呀!要你們的褲腰帶幹嗎?」錢貴這個小子夠損,立即給他們想到了辦法。
這些傢伙們這會兒早已被這些凶神們殺地沒魂了,哪兒敢出言反對呀!於是紛紛趕緊解下腰裡面的褲腰帶,讓身邊的人把自己綁起來,亂哄哄的商量了一通。於是相互幫忙才算是自己人把自己人綁了起來,有些賊人們還擔心綁不緊,一再交待幫忙綁自己的人可要捆結實了,生怕被這些凶神發現綁不結實砍掉了他們的腦袋。
看著這些賊人們都被綁了起來之後。只剩下幾個人在綁完了其他人之後,還在找尋他人幫忙綁自己,終於徐毅手下有人看不過去,上去接過他們的褲腰帶,將他們幾個也捆了起來,這些倒好,一幫人現在連站都不敢站起來了,都跪在地上。原因是一站起來,褲子就掉了,雖然他們無恥,但也沒有無恥到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集體光著屁股的地步。
「混蛋東西!耽誤老子們吃飯,餓死我了!」錢貴捧著肚子罵罵咧咧地從馬上跳下來,引來了眾人一陣哄笑。
徐毅讓李波清點一下自己這邊的弟兄們,結果一清點卻發現,他們殺了這麼多人。自己這邊居然沒死一個。至多也就是幾個兄弟掛綵,也都是一些輕傷。不礙事,於是笑道:「先回去吃飯,肚子最大,吃飽了再來處置這些東西!」
楊再興跨在馬上大槍一揮,對著這些被俘的賊人們下令到:「都在這兒跪著不許動,一會兒我要是看到有人不見了,便將剩下的人殺光!聽到沒有?」他厲聲大吼了起來。
嚇得那些賊人們趕緊點頭稱是,這些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凶神,說不定真能幹出這樣地事情,還是老實呆著吧!於是這些賊人的自覺意識便被充分的調動了起來,紛紛發揮主動能動性,自覺的監督身邊地人不能逃走,否則自己的腦袋可能就完了!
徐毅他們也真是餓了,根本不管那些還躺在地上沒死的傷者,任他們哭嚎,轉身收拾了戰場上的馬匹,帶到驛站裡面,眾人呼叫那些驛站的人出來,將牛雜碎熱上一熱,重新溫一下酒。
那些驛站的人這會兒才敢從屋子裡面出來,剛才他們只聽外面喊殺聲震天,各個都十分擔心徐毅他們這幫人的安危,都暗想他們幾十個人衝出去,對付幾百人不是跟白給一樣嗎?但願那些賊人們殺光了他們之後,千萬別在來殺他們這些人了,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一個不少地都回轉了驛站,各個身上都是一身血腥,簡直就跟血人一般,分不清是他們自己的血,還是那些賊人的血,頓時有些發懵,可外面這會兒已經只剩下了少量的人還在哀號,顯然他們已經解決了外面的賊人了,天呀!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呀!幾十個人出去居然把幾百賊人全部趕走了,難道這些都是神兵不成?專門就是來幫他們武安除惡的嗎?他們還不知道外面這會兒還跪了一大片不敢站起來的俘虜呢!
這下這些驛站的人算是高興了,今天這一災總算是躲過去了,他們簡直把徐毅這些人奉若天神一般,撒著歡地跑前跑後地又是燒水,又是熱菜,又是溫酒,還有人端來清水給他們洗手洗臉,關懷的無微不至,只差要去扒下他們地靴子,替他們洗腳了!
剛才是只顧著興奮了,這會兒仗也打完了,眾人頓時感到一陣疲憊,畢竟是趕了一天的路,到現在還沒有吃點東西呢,不累那是假話,徐毅他們接過驛站的人送來的重新熱好的牛雜碎還有溫酒,就著乾糧大餅,大吃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各個還都是一身血腥了。
吃飽之後,徐毅和李波他們把碗一放,大呼痛快,這才想起來外面還跪著一群俘虜呢!他們倒也不是很在乎這些俘虜,真是跑了的話,也就跑了算了,他們反正不是官兵,犯不著全部剿滅他們,剩下的事情應該交給武安縣衙去做就成了。
可派錢貴出去一看,他們就有些哭笑不得了,本來楊再興臨回來的時候不過是嚇唬他們一下,可這些賊人真是被嚇破了膽子了,居然一個沒跑,還都在外面跪著呢!
這下那些驛站的人才明白過來,敢情事情和他們想的還不一樣,這些人出去不是趕跑了賊人們,而是將賊人們大部俘獲了,天呀!老天爺!這也太扯淡了吧!幾十個人打敗幾百人也就已經是夠牛叉了,可這些人居然還把幾百人基本全部幹掉了!這些人難道真是神兵不成?於是這些驛站的人再看徐毅他們這些人的時候,更是恭敬上加了幾分恭敬。
既然這些俘虜不跑,那總是要處理的吧!徐毅帶著眾人又出了驛站,吃飽了東西之後,身上也又有了力氣精神,徐毅先是讓弟兄們把地上丟了一地的兵器給收羅了起來,接著放開了部分賊人,讓他們把屍體收攏在一起,傷者也抬到一起,暫時包紮一下,一點數連他們都嚇了一跳,他們居然殺了一百多人,傷了一百多人,加到一起居然快三百人了,算到每個人頭上的話,平均每個人都殺了五六個!眾人都有些被自己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