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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山賊 文 / 疙瘩

    第二百五十九章山賊

    徐毅給李慕天了一個老大的白眼,李慕天嘿嘿笑著坐到了一邊,徐毅這才從懷中摸出了那封信。

    打開信封之後,裡面放了一張薄薄的信紙,依然在散發著一股蘭花一般的清香,讓徐毅聞之一蕩,當信箋被張開之後,數行小楷躍然目中,字跡娟秀異常,讓人看的賞心悅目,整張紙上沒有多言什麼,只是寫著徐毅當天在迎仙摟中所作的一詩一詞,再無它言,徐毅沒有想到自己帶著酒意隨口吟誦的那首唐伯虎的詩居然也被李師師牢牢記住,並收錄了下來,成了他徐毅的大作,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但至於為何李師師只將他所作的兩首詩詞抄錄給他,徐毅就有些想不出來緣故了。

    當徐毅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李慕天又忍不住好奇伸著腦袋湊了過來,看了看信紙上的字跡之後,不由讚道:「字是好字,詩更是好詩呀!妙!實在是妙!才子配佳人!嘿嘿!這首詩也是徐兄所作嗎?我怎麼不知道呢?此詩狂放不羈,一副看破紅塵的感覺,怎麼也看不出來徐兄還有如此狂放的心境呀!小弟佩服!」

    「去!不過是酒後隨口所得,有什麼好的,我來問你,這個李師師信中什麼都不寫,只收錄了我的兩首詩詞,這又是為何?你能想明白嗎?」徐毅把信紙小心疊好,裝入信封之中再次收入了懷中對李慕天問道。

    這下李慕天立即拽了起來,搖頭晃腦的裝成某方面的專家狀酸溜溜的說到:「這個還不明白嗎?她這其實就是想向你表明心跡,意思就是她已經將你放在了自己心中,已經不需多言,倒比洋洋灑灑說一番對你的思念更要貼切,徐兄怎麼連這都不清楚呀!」

    結果是又得到了徐毅的一個老大的白眼之後,再次閉嘴不言了。

    既然想不清楚就想不清楚了。徐毅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他本來就無意想去擄得李師師地芳心,不過只是滿足了一下自己的遐想,見識一下歷史上著名的李師師本人而已,現在他已經達到了目的,至於李師師怎麼想他,就讓她去想好了。

    「幕天!我們下面的路程怎麼安排?」徐毅開口問道。

    「我們渡過黃河之後,便進入河北西路地界。然後走相州達邢州,到那裡之後,恐怕我便要於徐兄分手,我還要到真定、河間等地採辦一些貨物,收拾一下那裡的家業之後,估計會沿著黃河逆流而上,到達大名府,然後回轉杭州。不過徐兄放心,在邢州徐兄假如要採辦打量鋼鐵的話,我自會給徐兄安排好運輸的事情,先從陸路將徐兄採辦地鋼鐵運至鄭州之後,改為水路。走汴河到揚州,然後在揚州裝船出海便是了!」李慕天安排到。

    對於宋代的地名,徐毅總是弄的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總是對不上號。相州是後世的什麼地方他也是剛剛知道,原來相州也就是後世的安陽,而李慕天說的走黃河逆流而上,就更是不明白了,於是便問李慕天怎麼會從河間走水路到大名府。

    李慕天看著徐毅覺得他有的時候精明異常,可總是在地理上犯糊塗呢?可一想他原本是個海龜,不清楚大宋地地理也有情可原,於是便耐心給他解釋起來。這麼一解釋徐毅明白了,原來宋代的黃河和後世的黃河在河道走向上完全不同,因為黃河水含泥沙量巨大,所以河床經常淤積,所以歷史上的黃河也不斷進行改道,而北宋的時候,黃河在鄭州那裡走向了北方,而不是像後世那樣朝南方走汴梁、蘭考等地經山東入渤海。而是沿途經過了河北在天津入海。費了好大勁之後,徐毅總算是搞清楚了這些事情。不禁有些汗顏地感覺,自己總是說起北方的局勢一套又一套的,可是在地理上總是在犯低級錯誤,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要想辦法弄來地圖參考一下才行。

    李慕天帶路,因為是大宋京都所在地的緣故,這裡治安情況還算是良好,基本沒有遇上什麼危險,東京路顯得還算是平靜,所以眾人沒有用太長時間,便抵達了黃河,看著眼前奔流不息地滔滔河水,徐毅再次大發感慨,自己好歹也算是到了黃河了,這條河被稱為中華民族的母親河,是她哺育了華夏文明,以至於讓中華民族屹立於世界之巔長達數千年之久,如果說沒有黃河的話,恐怕也就沒有中華民族了!可同樣是這條母親河,也帶給了中華民族了沉重的災難,從有了華夏文明之後,歷史上便不斷的記載有黃河決口的事情,每次黃河決口或者改道,無不讓黃河流域的子孫們備受苦難,起碼他現在站的地方,後世便是黃河地河道,所以對於這條母親河,徐毅更多的懷著的是一種深深的敬畏之情。

    眾人在黃河渡口登船,渡過了黃河,一路朝相州走去,這時路上便已經開始出現了不少逃難之人,這些百姓拖家帶口,一路風塵僕僕的朝南方湧來,本來就不怎麼寬的官道上更是顯得擁擠起來,徐毅對於眼前這麼大量出現的難民有些疑惑,現在不是還沒有和金人開戰嗎?怎麼便出現了這麼多難民呢?於是停車找到一些難民給予了一點吃的之後打聽。

    一問才知道,還是童貫老賊惹得禍,老東西帶兵北伐遼國,別看宋軍不是遼國地對手,被遼人打得是屁滾尿流,丟盔棄甲地逃了回來,但是這些無能之輩打不過人家遼人,卻對自己百姓倒是很下得了手,宋軍將官大多不怎麼約束手下官兵,官兵所過之處,簡直就如同蝗蟲一般,一個地方接著一個地方的吃干拿淨,本來北方百姓就不富裕,他們借口各種名目巧取豪奪,將這些百姓鬧得更是無法生活,稍微貴重一點地東西都被搶走,被農民視為支柱的牲畜被官兵強征,更有無良之徒,乾脆就明目張膽的搶劫、『淫』辱婦女,可以說是壞事幹盡,加上宋遼反目之後,遼人再次不斷有殘兵越境劫掠宋人土地,比起官兵來更是要殘暴數倍,總算是金人佔據了燕京等地,將那裡的遼兵打的落花流水了吧,結果是金人比遼人還壞,居然也加入到了禍害大宋北方的行列之中,不斷的有金兵找到各種借口襲擾宋人,簡直就把這邊的宋人當成了提款機,想要錢就來搶,北邊的好多地方的百姓實在過不下去了,只好舉家南遷,希望避開刀兵的禍害,等到有朝一日北方安定下來之後再回去。

    聽完這些難民的訴說,徐毅心中又是一陣憤慨和悲哀,無論什麼朝代,只要刀兵一起,最先受害的還是這些百姓們,而受害最深的也還是這些百姓們!看來北方的局勢還在惡化之中,並沒有脫離一點原來的軌跡,對於歷史的巨車他只能同樣懷著敬畏的心理去仰視,卻沒有力量去阻止,他知道,這些提前逃難的百姓,比起那些還在堅守著自己祖上的一點產業的百姓們也許還算是幸運的了,等到金兵入關之後,恐怕剩下的那些百姓們會更加苦難百倍,至於他們想等到北方安定之後回家的願望,那就更是基本不可能實現了,趙構這個混蛋壓根就沒有打算奪回自己趙家的天下,只希望這些百姓們能在南方找到一個好點的落腳之處吧!

    徐毅將李波叫了過來,低頭小聲交待了一番,李波立即安排人放出了鴿子,眾人逆著人流,再次朝相州方向走去。

    車轔轔、馬蕭蕭,他們一路北行,漸漸的進入到了山道之中,路上行人也漸漸少了起來,而徐毅他們也紛紛緊張了起來,收起了原來的那種放鬆的狀態,原因便是據說這邊山中盤踞了不少強盜,經常襲擊附近村鎮,這些強盜大多也都是一些被官府逼得無法生存的窮苦百姓,所以他們被逼無奈之下,只好嘯聚山林,落草為寇,靠著搶劫大戶人家討生活,說不上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但在徐毅李慕天他們的眼中,這些人一旦盯上了自己的話,可管不著他們是好人壞人了,鐵定會把他們搶個乾淨才行。

    因為這個原因,他們也加快了行進的速度,李波等人再次從車中拿下了各自的兵刃,配在了腰間,萬一有事的話,也好做一下抵抗,對於遇上這些一般匪盜們,李波自信自己帶著的這幾十個弟兄們還是能夠應付得來的。

    經過兩天趕路之後,湯陰也越來越近了起來,可是看著天色漸晚,即便他們再繼續趕路,恐怕也已經是趕不上進入相州住宿了,於是李波在和徐毅商議之後,決定趕到前面十里遠的一個驛站落腳,明天天亮之後,再行趕路。

    眾人一邊行走,一邊小心觀察四周動靜,現在天色已經漸晚,路上基本沒有了什麼行人,這種山道之中,最容易受到劫匪埋伏,眾人不得不小心一些,而徐毅這會兒並沒有擔心這個事情,而是聽李慕天說快到湯陰之後,想起了一個人,只是不知道現在他是否已經離家投軍,還是呆在家中侍奉父母。

    可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怕什麼,還就來什麼,他們剛剛路過一個山腳,便聞聽一陣梆子響,隨著這陣棒子的響聲,從四周林中湧出了百十號衣衫襤褸的賊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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