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撈個保鏢
「難道李兄所說的仇人就是那李通不成?」徐毅奇道。
「正是!不瞞軍師,家父曾經是個行商之人,做些小本買賣,而我自小隨師傅上山學武,藝成之後,盼著能給報效朝廷,混個一官半職,可我到了軍中之後才知道為什麼偌大一個宋朝,怎麼會被周邊一些蠻夷所欺凌,軍官從不練兵不說,整日只知道搜刮錢財,欺壓良善,我於是也就心冷下來,可我就在軍中的時候忽然聽聞家父出了事情,於是趕回家中才聽雖家父出海的僕人說,家父傾盡家產弄了一船貨物出海販賣,希望能賺上一些,可出海便遇上了李通率人行劫,歷來海盜劫船都是只取錢財貨物,一般不傷人命,可家父心疼,苦求李通能給他留上一點貨物,而李通不顧手下勸阻,反倒一刀殺了家父不說,還將隨行的家兄丟到海裡淹死,家母聞訊當場氣死,好好一個家業也因為這個事情落得負債纍纍,不得不變賣抵債,俗話說殺父之仇不能不報,我便憑著這身功夫開始出海尋李通這廝,整整一年時間,我才找到這個獨龍島,要替父報仇,可還沒有找到機會,李通便去了你們老虎嶼逼親,結果被軍師設計殺掉,也收服了獨龍島,想來大當家和軍師還是我的恩人呢!」
徐毅看李波一臉悲憤,於是勸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還望李兄能節哀順變才是,只是不知道李兄日後還有何打算,如果李兄不願留在這島上的話,我盡快安排船隻送李兄回內地就是了!」徐毅故意說到,他這是欲擒故縱之計,這麼好的人才,不想辦法留下,那他就是傻子笨蛋了!
李波謝過徐毅,歎氣到:「本來我想既然李通已死,過些時日離開就是,可這些日子看到軍師只是短短時間,就把這裡打理的井井有條,無論是待人還是處事無不令人佩服,硬是把一盤散沙生生捏到了一起,放下軍師造出那威力巨大的弩炮不說,單是大當家和軍師領著這區區百十來人,就硬是將李通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李波就知道軍師乃有大才之人,日後必能成就大業,而軍師對於焦猛的處置更是說明軍師心胸寬闊,能明辨是非善待弟兄,更是讓島上那些人無不拍手稱快!我想了幾日,回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當初為了家父的事情,我私自離開軍中,已經成為逃軍之人,家鄉正在通緝在下,家也早已無人了,朝廷又這麼黑暗不堪,回去又有什麼大為呢?這才當日露出了身手,希望軍師能看到,李波不才,雖然這天下高手如雲,但以李波的身手,想來也不算庸手,軍師也算是李波的恩人,如若軍師不棄的話,李波願意留在軍師身邊,跟隨軍師打出一片田地,來報答軍師之恩!」
徐毅這下笑了,心裡面算是樂開了花,這可是撈到了寶了!他徐毅的身手不行,弄個高手當保鏢也是不錯,這亂世之中,單靠腦子也行呀!不過對於他說的焦猛的事情,還是多少有些汗顏的!於是趕緊起身客氣到:「李兄高看徐毅了!徐毅哪裡有你所說的那麼厲害,不過都是一些彫蟲小技而已,我徐毅哪裡有什麼大才,只不過事情湊巧,兄弟們又都給面子,大當家也信任徐某,徐某才有今天而已,對徐某來說,當然是希望李兄留下,可就是怕徐某無能,萬一埋沒了李兄大才,那就實在是大罪了!還望李兄三思呀!」他還在玩欲擒故縱法。
李波看徐毅如此說,於是單膝跪倒朗聲說到:「軍師客氣了,李某既然已經決定留下跟隨軍師,就絕不反悔,望軍師還是收下李某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毅也就不再做作,趕緊扶起李波說到:「既然李兄如此看得起我徐某,那我徐某就托大一次,李兄暫時陪在徐某身邊就是,如果李兄什麼時候覺得徐某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的話,只管到時離去就是,徐某絕不阻攔,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了,李兄萬萬不可再這樣行禮了,否則可就是折殺了徐某了!」
兩人又閒聊幾句之後,李波告辭離開,去收拾他的東西,搬到徐毅的宅子裡面居住,成了徐毅的私人保鏢。
李波離去之後,後堂門簾一掀,水貓、王峰還有幾個他們的親信手下走了出來,在沒有弄清楚李波身份之前,徐毅還是不會那麼放心的,幾個手下對徐毅施禮之後也先行離開,剩下了水貓、王峰兩人,兩人對徐毅拱手賀到:「恭喜軍師,軍師果真厲害,居然這麼快就收服一員虎將,我們這些人不服都不行呀!」
徐毅也是甚為高興,三人落座後,徐毅說到:「看來盜亦有道,咱們幹這行雖然不是什麼正行,但規矩也是要守的,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惹禍上身了,李通能有今日,想必當初不少殺人呀!咱們除外行劫不過為了求財,能少殺生還是少殺生為好,商人都殺光了,咱們還去哪兒找飯吃呀!否則就真成了殺雞取卵,竭澤而漁了!」
水貓說到:「是呀!當初李通確實是太殘暴了些,從來不把人當人看,對手下是非打即罵,仗著他有條戰船,橫行海上,動輒就殺人,我們也勸阻過他,可他就是不聽,還將我們視為異己,現在落得這個下場,也是遲早的事情,即使不被大當家你們所殺,早晚也要被這個李波所殺,這是他的命數呀!」
王峰也說到:「軍師說的對,盜亦有道,咱雖然出來干了海匪這行,都是被官府逼得,和這些商人也無什麼冤仇,能不殺還是不殺得好,畢竟都是人,都是爹媽生的,有老有小的,這方面靳大當家就要好許多,很少傷人性命,他這個人還是宅心仁厚呀!」
「所以以前才總是搶不來貨不是?老虎嶼才這麼窮!哈哈……」徐毅開起了玩笑,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話說回來了,咱幹的就是這行,不幹活也不成,遇上了硬茬子的話,咱也不能伸著脖子讓人砍,否則咱也不是幹這行了,出海行劫兩位大哥都是內行,至於什麼船能動手,什麼船不能動手,你們是我師傅,這方面我提不出來什麼意見,但是對於手下約束是必須的,不能隨意殺人,不能侵犯婦女這兩條是必須做到的,否則我可不答應!另外對於一些小本生意的船,能不下手還是不下手為好,畢竟一次就夠他們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了,要是遇上的話,咱們這行不能空手的規矩我懂,但可以取上幾成就可,不必趕盡殺絕,一下搬空,給人留下條後路才好!我說來是咱們這裡的軍師,可到現在還沒有出海幹過一趟生意,說來慚愧呀!等完婚之後,我也隨大哥們出去看看,要不讓人笑話的!嘿嘿!」徐毅笑道。
二人笑了一回,各自答應了下來,要好好約束手下後各自離去,當晚李波便搬到了徐毅的住處,正式上崗成了徐毅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