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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節二十七 初顯身手 文 / 唐兵009

.    任羅本在心內想像了無數次『星哥哥』的工作場所構畫了無數座與眾不同的非凡所在當他走出那個電梯門時還是徹底被震憾了。

    天吶!

    眼前這一切是真的在一所大樓之內?真的是在地球上?真的是在人間裡嗎?

    第一個感覺:空曠。

    一幢大樓內部的空間怎麼可能達到如此大而廣的視覺效果?一排排整齊劃一燈光高懸的工作台一眼望不到盡頭。間或相見的人頭浮動在這片燈光的海洋中彷彿那寬大的銀幕上星星點點的小黑點。

    第二個感覺:偉大。

    如此宏偉的場面來來往往穿梭其間的還有那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懸浮機車自動機械手悄無聲息地飄浮在頭頂。

    這這不會又是玩的那種光學影像的欺騙手法吧?羅本瞧瞧自己腳下呼!自己的視線彷彿被人用手一下子拉伸到無窮之大心口有點顫腿腳有點軟腦海中的影像有點盤旋:懸崖峭壁!羅本猛然低下頭看腳下時才現自己竟然站在一個孤零零的山峰頂端腳下是險而又險的絕壁前方是雲霧盤旋的山谷而剛才那些近在咫尺的燈光以及那些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機車呼地一下已經縮小在遠處那無窮盡的谷底成為點綴在深淵中的點點星光。

    羅本再次抬起頭來呼!似乎又回到了現實中來面前人來人往而自己好像正身處一艘遨遊在天空中的飛船之內前面的景色怎麼虛幻而不真實。羅本真想輕輕地往前跨上一步親身去驗證一下腳下的懸崖峭壁是不是真實的存在。

    「孫衛星!孫衛星?!」有個人在叫「忤那兒什麼楞呢?都等著你呢。」

    羅本楞了楞神方才從震驚之中回過味來孫衛星不就是現在的自己嗎?「來了來了。」羅本一溜小跑奔到那人跟前。

    跟著前面那人推門進去裡面空蕩蕩房間正中央就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了兩人剛走進去那人也跟著坐到桌子後面。

    「孫衛星!趕緊就座就差你一個了。」

    「就就差我一個?」羅本心下嘀咕瞧這陣式怎麼像要審問犯人還他娘的就差我一個?瞅了眼桌子前那把孤零零等著自己就座的椅子羅本暗道這幹嘛呢?解僱人也沒這種解雇法的小心我到勞動局告你們去。

    「坐下!」黑暗中一個聲音毫不客氣地命令道。

    羅本特心虛得有什麼了不起坐就坐老子還怕你們不成?上前去一屁股坐在那裡:「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人。」

    卡嚓!卡嚓!兩個手腕一緊被什麼東西套住了。

    卡嚓!卡嚓!腳脖子上也同樣一緊也被什麼東西給套住了。

    卡卡卡!胸前小腹大腿也接連一緊也被什麼東西給緊緊套住了。

    光!燈光大亮原本感覺有點陰沉的屋子裡面登時燈火通明一個大腹便便地小老頭一個黑衣黑的大美女一個謝了頂的老男人向羅本走了過來。

    「別驚慌例行檢查而矣。」小老頭開口說。

    「十日之前你擅自給自己體內注射了一種未經**實驗的x型病毒那是一種會吞噬人體大腦細胞的惡性病毒話說明白點就是十日之前我們已經把你劃為了死人今天你又好端端跑回來了再簡單點說我們現在就是想做點小實驗而矣。」謝了頂的老男人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說實話孫衛星我們真的為你從前甘願獻身科學實驗的執著而感動為你從前什麼實驗都敢往自己身上弄的大無威精神而鼓舞你就是我們心中的大英雄。

    按說英雄是應該被高高地捧在天上四處去接受人們的敬仰讓英雄流血又流淚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在我們這個偉大的集體內生的。

    你是我們永遠的英雄!

    我們敬仰你感激你將終其一生去緬懷你!

    這一點是任誰也摸殺不了的事實。

    可是今天今天我們將要做的這個實驗我們實在是不得矣而為之呀!它的意義實在太過重大知道嗎?如果真的證明了你的大腦細胞和這種高危的x型病毒已經完美結合那代表著什麼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那將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一項科學明!也將是人類醫學史上最偉大的一項科技突破!當這個實驗完成的時候你將成位人類史上第一個腦細胞移植成功的人你將被永遠地載入人類的史冊全世界的人類都將因此而感謝你永遠地懷念你。」

    黑衣女子說了一大通地豪言壯語最後她湊近身來「孫衛星這份自願進行人體大腦移植。」

    「就一張破紙片而矣簽了吧。」小老頭也興奮地說。

    孫衛星哦不羅本羅本直到那個小老頭一臉興奮地說『簽了吧』直到聽到小老頭的這句話時他才終於清醒過來這個場景多麼的像他小時候在鄉下的露天大影院播放的那些老電影裡看到的一幕:地主老財黃世仁抓住楊白勞的女兒笑嘻嘻地對著楊白勞親切地『規勸』他賣掉喜兒抵債時的情景。

    不!

    這三個一臉甜笑的人甚至比黃世仁還要可恨黃世仁起碼還給了楊白勞充分的人身自由和充足的話語權:楊白勞你有權拒絕我的你完全可以拒絕我不過你家的小閨女喜兒嘿嘿老爺我可就要帶回去暖被窩了這是萬惡的地主老財黃世仁先生的潛台詞。

    可這三個一臉甜笑的人現在已經等不及了謝了頂的老男人和黑衣黑的冷美人一個人抓起羅本的手指頭一個人拿出一份早就擬好的合同小老頭也沒閒著不知從那兒摸出一盒鮮紅的印泥往羅本的手指上沾去。

    羅本想反抗可這會兒早已經晚了自己身上被勒上了n多條看起來像是精鋼打造的精美手鐲腳鐲腰箍什麼的他到是想動可那裡能動的了分毫?

    我為魚肉人為刀殂。難道我羅大傻子好不容易有了個體面的新殼還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我這便就要交待了嗎?

    悲從心來。怒火燃起。

    誰來救我!

    羅本大喊羅本狂叫啪嘴巴上被貼上了一張強力膠羅本憤怒地抗議只剩下了從鼻孔中哼出來的兩股比較粗點的氣流興不起丁點風攪不起半點浪。

    誰來救我!

    羅本心中又開始了碎碎念神功:我是天才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我能一躍三尺我會意念操控我有四個最最最最忠實的奴僕我有四個最最最最聽話的走狗……

    下意識間羅本已經給四位曾經被自己高度鄙視骷髏精靈多加上了一個最字級別無形中又提高了一個檔次它們現在已經是最最最最xxxx了。

    「以我的血來燃起你們心中的怒火以我的血來打開心中那扇通往地獄的大門請接受我最忠誠的誓言吧我就是你們在人間新的神使……」

    羅本在心中將以往百試百靈的碎碎念神功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已經念叨了不至一百遍眼見那三個微笑著的惡魔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屠刀向自己揮起那四個曾經最最最最xxxx的傢伙仍然都未曾出現。他實在忍受不住了終於在心裡將那四個骷髏精靈曾經給自己唱頌過的誓言以最最最最誠肯的方式喊了出來。

    「慢!」一聲呼喊那三個已經準備好開始行兇的惡魔聞聲而定身形似乎被人使了定身法距離羅本腦袋已經不遠的屠刀也乖乖止住了身。

    「這個人……我還有話要問他。」

    說話聲音怎麼如此熟悉?羅本因恐懼而緊緊閉上的雙眼忽地打開面前又多出一人。「啊!你你你你…你是誰?」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站著一個光頭、滿臉刀疤嘴角歪斜兩眼呆滯的少年。

    那人那人不就是曾經的自己嗎?那人不就是曾經的羅大傻子自己活了十八年之久的少年羅本嗎?他怎麼出現在這兒?他到底是誰?他是『羅本』?那我到底是誰?我全部的記憶原來可都是應該在那幅軀殼中寄生的?

    「我…自然就是我自己了。」那人莫測高深地說了一句「你是誰你知道麼?你想知道麼?」

    「我…我當然就是我我是孫衛星這還用你來說麼?」羅本心虛地說那人的話簡直比先前舉起屠刀要在自己身上做實驗的那三個人還要讓人恐懼。

    「噢你是孫衛星?那你知道我是誰呢?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做羅本呢?」

    「你樂意叫做什麼名字又於我何干?你和這三人是一夥的嗎?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設計害我?」羅本心中生出從未有過的無力和頹廢之感他感覺自己踏進了一個巨大的圈套之中自始自終自己的所有行蹤似乎都被一雙無形的眼睛盯著甚至自己內心最隱秘的事情竟然也被這些來路不明的人探知的一清二楚。

    那人上前一步呼手中多出一把快刀羅本看得仔細那把快刀正是自己以前所用的。那人手中多出一把快刀快步向前衝來。羅本索性閉上眼睛羅本心道來吧來給我個痛快點的我再也不想忍受這種折磨了我也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這***還真是一個亂七八糟的世界。

    噗!噗噗!

    接連的三聲快刀入體的聲音。

    我的痛覺也因恐懼而消失了嗎?羅本問自己明明聽到了清晰無比的三聲自己的身體竟然遲鈍到了毫無所覺的地步。

    撲通!撲通!撲通!

    張開眼躍入眼瞼的赫然是一幅如此血淋淋的畫面那三個之前準備將屠刀揮向自己的惡魔竟然變成了三具無頭之屍倒在了自己的腳邊。

    「現在你是否可以合作一點了呢?」那人手中快刀嘀溜溜在手中轉了幾下呼寒光一閃便又沒了蹤影。

    它那動作多麼像從前自己握有它的時候只可惜它已經換了主人不再聽從我的召喚。羅本心中有那麼片刻的失神他在感歎那人手中的那把快刀曾經那把快刀是唯一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的東西現在它也變換了主人不再屬於自己了。

    羅本又一次將那四個骷髏精靈在夢中留給自己的召喚之法暗頌了幾遍可仍是毫無反應你們這四個口口聲聲是我最最最最xxxx的東西老子最需要你們幫助的時候千呼萬喚你們都不出來玩老子呢?***我竟然真個相信了四個在夢裡對我鬼話連篇的傢伙。

    又瞅一眼那人那人手中的快刀它會揮向自己嗎?那人乜斜著眼正在等待自己回答。「好吧!你贏了!你想我做些什麼?」羅本有些頹廢地說。

    「很好!你無需相信我接下來所說的話你只需相信你自己就是了。」

    「哦。」

    「第一:我需要讓你死去我要借用你的死來換取一些東西。」

    「哦。」換取一些東西?羅本心說莫非你也要拿我來做實驗或者你是那個孫衛星想再回到自己原來的身體當中?

    「第二:我會在你死後幫助你完成三個未了的心願。」

    「噢聽上去很划算。」羅本竟難得地輕鬆起來。

    「第三:我需要你在死前為你自己唱頌一曲讚歌將你自己的魂靈出賣於我你甘願在死後成為我最為忠實的魂靈就如同它們三個一樣。」說完那人兩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地上那三具無頭屍體便呼地一下子全站立了起來而他們的腦袋也從地上飛了回去。那人的手再次舞動那三具屍體各自騰起一股黑煙下一刻它們竟然變化成了三具骷髏而且那三具骷髏竟然向那人跪拜了下去。

    「你真的很有創意但是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心甘情願地去變成那種鬼東西?三個未了的心願哈哈哈哈好呀那我第一個未了的心願便是你自己立刻死在我的面前。」

    「很樂意達成你的這第一個心願。」那人說著竟然毫不猶豫地將那把快刀直直地插入自己的胸膛「看到了嗎?我在流血而且很快我便要死去那麼現在請說出你的第二個心願吧。記住請用你的心去感受去體會你會知道你到底最應該許下什麼未了的心願相信你自己你完全沒必要相信我會怎樣。」

    莫非這人竟有不死之身他竟然毫不猶豫地用刀去捅自己?

    羅本呆了一下且再試他一試:「第二個心願解開我身上的束縛我要親眼去驗證你那一刀有沒有真正的捅在自己的身體裡。」羅本心下暗道不管你是不是真個捅了自己一刀我都要趁機上前去親自再補你幾刀。

    那人會意地笑了笑彷彿看透了羅本的心思但是他仍是手一揮近旁的一個骷髏卡卡地向前走走近羅本身邊幫他解開了椅子上的機關。

    羅本走向那人當真立在那人身前彎腰察看起了那人的傷口快刀的確已經深深地扎進他的體內。羅本手握刀柄快刀似乎對自己仍有感應刀柄竟然顫動起來羅本不由得勇氣突生立刻便想雙手下劃將那人劈成兩半。

    「你想要用刀將我劈開你很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有不死之身?」那人用那種洞穿一切的目光瞧向羅本「我可以將你內心的這個想法當成是你臨死之前的第三個心願嗎?不過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想上一想不要再浪費這最後一次的機會了。」

    他他他他他他竟然能知道我的心中所想?望著這個曾經自己所擁有過的身軀羅本心下駭然面前這個以前被自己鄙視了無數次比自己現在的身體瘦弱了不至一倍的少年他的身影突地一下猛然高大起來。他他他他他他到底是人是鬼?他不是早已經摔死了麼?我不就是從前的他他不就是從前的我嗎?他是從前的我我是從前的他?所以他才會清楚我自己心內的想法?不對!不對不對!既然他是我我是他了可為什麼只能是他可以知道我內心的想法我為什麼卻不能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呢?

    「想好了沒有?是要用力地向下劃上一刀?還是將你真正的心願說出來?你只剩下了一次機會喲。」那人說話輕飄飄地根本沒有準備阻攔羅本揮刀欲將他劈開的打算對死亡他竟然看得如此之淡彷彿自己是死過上千萬次一般。

    羅本的手劃不下去了。

    最後一個心願?我真的就要死了麼?在死之前我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呢?我現在連我自己到底是誰都確認不了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能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呢?

    光!光!光……

    往日的點點滴滴在心頭閃現短暫的一生在腦海中翻滾這個世間我到底留下了點什麼?

    「用你的心去感悟吧你的心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那個人輕聲細語地對著自己說話。多麼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伴隨了自己十八年那個聲音不就是自己麼?我的心是你在給我說話麼?

    疼!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讓我揭開那層傷疤?你是我的心那傷疤地下一定隱藏著我最最想要知道的秘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阻止我去揭開它呢?我要死了我不能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心我知道你自己也在疼痛可是我都要死了難道你真的忍心帶著這個秘密和我永別?心我知道你是在憐惜我我知道你不忍心讓我再受一次傷害你堅守著這個秘密都是為了我好你常對我說傷疤已經好了那點傷痛還是早點忘記吧!可是心你沒看見嗎?我都要死了……

    撕啦!一聲入耳可聞的裂帛之聲心又一次流起了血一滴淚從心底的深處撒落滴在臉上如此滾燙。

    一個清秀的臉孔躍入眼瞼一個四肢癱瘓的女孩兒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羅本又一次心碎了:jane可憐的小丫頭我不是過誓言要守護你一輩子要想盡一切辦法將你治好我如今這是怎麼了?

    「我不能死!」羅本吼。

    「你必須死!」那人也在吼用了和羅本一樣的聲調。

    「我要救我的丫頭!」

    「我知道!」

    「你不可以阻擋我做這件事。」

    「是你自己在阻擋你!」

    「我自己?……」羅本迷茫地望向那人。

    「只有甘心將你的靈魂出賣於我你才會有力量去救治你的丫頭。」那人信手撥開羅本輕鬆到如同在用一根小手指去撥弄地上的螞蟻。「現在請用你最真誠的聲音去為自己臨死之前唱頌讚歌吧。」那人又信手一拋一張紙片從空中飄落直直地落進羅本的雙手。

    「以我的血來燃起你們心中的怒火以我的血來打開心中那扇通往地獄的大門請接受我最忠誠的誓言吧我就是你們在人間新的神使……」羅本看著那張紙片輕聲地唱頌只是這讚歌如何有種曾經唱頌過一般的感覺?

    「……我以我的靈魂起誓我將永遠成為您在人間最為忠實的奴僕……」羅本向面前這個曾經的自己匍俯跪倒在地心中僅守的一絲清明指引著他他心中在說:「將我的靈魂出賣給偉大的神靈在人間的神使羅本先生吧這便是我最最最最真誠的唱頌。」

    我將自己賣給自己我不還是我自己嗎?做人又何妨做鬼又何妨何況還是要做***什麼偉大的神靈在人間的神使。

    站在羅本面前的那人似乎也早已知曉了羅本心底所想一般嘴角掛起燦爛的微笑:我們要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轟!那人身上竟也騰起一股黑煙黑煙過後一個同樣的骷髏人出現了。

    先前那三個骷髏中之一說:「老大我們這樣設計引誘主人入魔他會不會怨恨我們?」

    最後變身的這個骷髏人說道:「若非如此且要等到何年何月他才能醒悟過來?他終究也只是神使大人的一個副本我們必須強加給他一些外力。」

    四具骷髏相視一眼化為一股輕煙重又附身在了羅本身上。

    羅本的意識開始迷亂眼前的景色全都變成了一片虛無。

    ***

    「小孫小孫?」肩頭一沉羅本猛然打了個顫慄有位富態的大姐正衝著自己笑呢。

    「哦……」羅本大汗淋漓自己不是走進了一三八科研所正在大廳內等電梯麼?怎麼突然好像就大睡了一覺一般?腦袋昏沉沉的和自己說話這人是誰呀?看起來和自己很熟呀莫非是所裡有名的閒人馬大姐?「馬大姐?您叫我?」羅本在心內將眼前這人和那張科室同事們合影上的人比對了一下沒錯這人就是馬大姐。

    「嗨!小孫呀幾天沒上班瞧你一臉憔悴精神恍惚地今兒個回來上班來啦?」

    「哦呃對對對今兒個回來上班這幾天老沒睡好。」羅本小心地應付著曾經本屬於另外一個人生活圈內的第一個熟人。

    「呵小孫呀最近你可是出了大名了前兩天所裡同事們一起去你家裡看你你卻一直呼呼大睡怎麼樣了?冬眠提前結束了?」

    「冬眠?呃。」羅本醒起馬大姐話有所指感情自己一睡好幾天的事也成了無人不知的公開秘密了。

    叮。電梯們打開了。

    「走啊小孫上電梯呀我可見你在這兒等老半天了。」

    「噢。」羅本硬著頭皮邁進電梯裡他真怕這一跨進去便真的會和剛才站在那兒所做的那個怪夢一樣進到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到處都是荒誕不經的事情。

    對了夢裡接自己進入那個魔幻空間的是一個身材妖嬈的黑衣女子馬大姐雖然也穿著職業黑色套裝可身強體壯的她那裡曾有那女子半點的妖嬈只是這會不會是那黑衣女子的一個化身當我跟隨她跨入電梯後她會不會突然變身?

    「嘿嘿嘿!」馬大姐突然咧開嘴嘿嘿地沖羅本笑了笑「小孫大姐身上有東西?」

    「哦沒有沒有。」

    「沒有?沒有那你幹嘛老盯著大姐看?」馬大姐快人快語見到這位所裡的大帥哥今天上班後一進電梯就不住上下打量自己還以為自己儀容不整心裡有點犯嘀咕當下也毫不避諱地直接問了起來。

    「啊?!」羅本感歎一聲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不不好意思頭有點暈暈電梯。」

    「是嗎?唉呀小孫呀是不是上次在商場裡腦袋受了傷還沒好利索?那你今天就不應該跑來上班呀你看你這小伙子快回去快回去。」說著馬大姐便伸手去按電梯。

    「不用不用。」羅本搖手相謝那曾想電梯猛然一閃電梯間的燈光緊跟著呼閃了兩下滅了。

    電梯也突然停住了。

    「呀!」馬大姐驚叫了一聲「小孫這電梯是不是壞掉了?」

    「哦可能是吧。」羅本皺了皺眉瞧這事弄的。

    「見了鬼了這電梯十年也沒壞過一回得今兒個竟讓咱倆倒霉鬼趕上了嗨倒霉催的小孫?你看得見東西嗎?緊急呼叫鍵在哪兒呢?」

    「馬大姐您別慌。」羅本也伸手在電梯壁上摸索起來。

    「摸著了沒?嗨!小孫呀別怨大姐啊大姐剛才要不喊著你趕這躺說不定你也就遇不上這岔了你頭還暈不?小心著點啊。」

    「哦我…沒…事…」

    我沒事這話剛一出口光!電梯猛然向下墜了一下。

    「啊!」馬大姐尖叫了一聲「電梯繩不會斷掉了吧?小孫摸著呼叫鍵了沒?啊!……」電梯猛然又墜了一下頭頂還隱隱傳來嘎嘎嘎的聲音。

    羅本大急抬頭往上看黑漆漆一片那兒看得清楚生了什麼。但是頭頂傳來那清晰無比的鋼繩繃裂的聲音還是驚得他手足無措。

    「小孫小孫小孫你在那兒呢?嚇死我了電梯要掉下去了麼?」黑暗中羅本感覺到馬大姐的手向自己這邊胡亂地摸索過來。

    嘎!

    伴著這一聲電梯猛然又往下墜了一下。

    「別動!」羅本喊「馬大姐緊緊靠住電梯壁千萬別再亂動受力不勻那鋼繩斷得更快。」

    「啊那要怎麼辦小孫快想想辦法快快快……」

    嘎!電梯再次下墜並且這一次整部電梯開始緩慢地往下落去。

    羅本凝神閉氣一手抵在電梯壁上他心中突然跳出一個念頭念力驅物!那個怪夢裡不是三番五次提到自己能夠念力驅物麼?想到此羅本將全身的念頭全都集中起來不斷地在心中彙集同時他在心中不斷地碎碎念:電梯停住電梯停住……

    「啊!小孫電梯掉下去了。」

    羅本沒做回答。

    「啊!小孫電梯掉得越來越快了。」

    羅本聽而未聞。

    「啊!小孫我們要被摔死了。」

    羅本悄無聲息。

    「啊!……」馬大姐最後也不再呼喚黑暗另一端中的同事孫衛星她縮在電梯一角緊緊地靠住電梯壁心內已經徹底絕望地喊了起來。

    光!飛下沉之中的電梯竟然突地一下止住電梯們呼地打開馬大姐感覺自己呼地一下飛了起來。

    「啊!」馬大姐仍然毫無意識地大喊著。

    匡!她感覺自己的後背觸到了實地那種從高空自由下落的感覺呼地一下便停止了。我這是已經摔落地面了麼?我摔死了麼?後背好疼骨頭都碎掉了「我我我不想死……」馬大姐大喊著呼地一下跳將起來。

    咦!怎麼死了後竟是這種感覺?

    咦!怎麼周圍這麼多的熟人?他們也都死了麼?

    馬大姐迷茫地看著眼前突然周圍的『死人』都動了起來「馬大姐?馬大姐?」他們一邊靠近自己一邊還在熱情地詢問自己他們是要幹什麼?讓我去喝孟婆湯麼?

    「啊!啊!不要過來不要不要……」馬大姐驚慌地四處亂躥。

    轟!!!

    猛然的一聲巨響一下子驚醒了迷亂中的馬大姐:「快快快電電梯小孫還在裡面……」她返身又向電梯口跑去。

    馬大姐醒悟過來自己竟然神奇地從失事的電梯中逃生了立刻想起電梯中的同事小孫因為在她感覺自己忽然飛起來的那一瞬間她似乎聽到小孫曾在自己耳邊喊了一聲:「馬大姐等下我會先把你踢出去你忍著點。」

    「小孫小孫呢?小孫有沒有出來?」馬大姐拉住身旁一個同事急吼吼地問。

    「什麼?小孫在哪裡邊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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