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巴伐利亞的夏夜
「頭,您自從離開柏林就一直沒有合眼,休息一會吧,我們剛剛經過達豪,就快到慕尼黑了,距離巴登托爾茲附近的海姆茨堡火車站也只有不到2個小時的車程了。您還是抓緊時間吃點東西,休息下吧。」酷酷利用為我領班站崗的便利,走進我的包廂,輕聲輕語的勸慰著始終盯著車外飛掠身後的景色的我。
「達豪?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是哪個達豪?」可能是由於我們專列上還拉著整整21節貨車箱櫃的同胞緣故,我突然對「達豪」這個曾經臭名昭著的地名,心中泛起莫名的恐慌。
「德國巴伐利亞慕尼黑附近的達豪啊?難道您還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另一個達豪嘛?」酷酷皺著眉頭好奇的望著我。
看著眼前充滿稚氣的目光,我幾次忍住沒有對他說出「達豪」這個聞名世界的地名真正的含義。
「哦,我在我的那個世界曾經聽說過這個地名的。」我莫能兩可的回答著。
「其實達豪沒有任何能夠引人注意的地方,要不是我有一個遠房的表叔住在這裡,一般的德國人對這裡還真是很容易忽略的。聽說2年前這裡修建什麼猶太人居住營什麼類似的東西,使達豪比往昔多了些生氣。」說完後,酷酷還特意彎腰透過車窗,朝車外漆黑的後方——「達豪」的方向望了望。
「多了些生氣?也許只有像酷酷這些未經世事,並且不瞭解真相的大孩子才有如此的想法吧。如果『達豪』集中營能帶給人類生氣的話,那麼世界上就不會有任何會呼吸的生物了!不知我上次讓小萊謹慎處理猶太人的問題,究竟最終的情況會如何?我不得而知。可是當我親眼看到,只是送去勞動營中我的同胞尚且遭受如此對待。至於猶太人?我只有幫你們祈禱上帝了!看來這次遠離柏林是正確的!謝謝你,沒有將來的人……」我也不禁的隨著酷酷望向無盡黑暗中的遠方……
雨後的月夜、慕尼黑的站台、蟲鳴、機車不斷噴出的蒸汽、忙碌的旅客、還有就是站台上不時出現穿著風衣的蓋世太保們綜合到一起就是此時德國最為普遍的火車站特有的景象。
「頭,蓋世太保他們剛剛檢查了我們的列車,暫時被獵狼他們給擋開了。可是他們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讓站台調度想法阻止我們駛出車站,您看……」酷酷站到了我的身後,打斷我繼續欣賞德國火車站特有的景色。
「是嗎?去把我的制服取來。」看著車外,我對著酷酷吩咐道。
「你們無權過問有關專列後面的勞工問題,這不是你們能夠過問的!」獵狼冷峻望著遠方,故意沒有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蓋世太保們。
「你是什麼人?看在大家都是一個系統的人員,我不會跟你一般見識,但你一定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帶頭的「風衣」陰狠的說著。
「告訴你,這裡的事情不是你能夠過問的,為了你好,你最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明白嘛?」估計獵狼已經瞭解到,我為了這些同胞會拼盡一切全力,所以他自己也就徹底的放開了,和眼前的「風衣」強硬的周旋著。
「嗯?你……」剛要繼續說話的「風衣頭」,被身邊的「灰色風衣」拉到了一邊。
「隊長,估計咱們今天真的踢到鋼板了,那個剛才和您說話的黨衛隊上尉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起的。」「灰色風衣」在「風衣頭」的耳邊耳語道。
「你說什麼?你認識他?他是誰?德國怎麼還有咱們蓋世太保不能招惹的人?笑話,老子我向來只是聽說過沒有人敢招惹咱們的,還從沒有聽說過有咱們不敢招惹的人的。你別管,我這就去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蓋世太保的厲害!」「風衣頭」想要掙脫開「灰色風衣」拉著自己的右手,並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這裡究竟是咱們回事?」我從獵狼的身後走了過來,伴隨著我的聲音是隊員們整齊皮靴與地面撞擊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交匯到了我的身上,尤其是我的肩章和領章嚴重的吸引了「風衣」們的眼球。
「將軍,我們打擾到您了。」獵狼演戲般的對我敬禮道。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擺了擺手,然後看了看獵狼和「風衣」們詢問道。
「將軍是這樣的,他們說要檢查我們的專列,並要我們出示輸送勞工的相關手續,他甚至懷疑我們的這些勞工是從達豪集中營那裡逃跑出來的。我告訴他們這次是秘密行動,無法通知他們。可是他們就是不信。死活要扣留我們的專列,然後您就出現了。」獵狼非常流利的說完後站立到了我的身後。
「先生們,我的下屬剛才說的是否都是真實的?」我客氣的問著眼前已經呆傻的「風衣」們。
「是……是……又怎麼樣!」「風衣頭」退後一步,挺胸對我很有「氣勢」的說道。
「暈!今天真是中獎了,而且還是大獎!整個德國,能夠做到黨衛隊中將的東方人,只有那個傳說中的——李!澤!宇!看來今天的這塊鋼板還真是不好踢哦!555555555!怎麼就沒有人通知我,蓋世太保的副總指揮會出現在這裡。沒有天理哦!怎麼辦?怎麼辦?我們的這次行動是柏林總部特意關照的行動。怎麼這次行動的目標會是他?為什麼?難道瓦爾特·謝萊恩博格上校給我們下達的命令是錯誤的?還是我眼前的這位『戰神』出了問題?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風衣頭」心中並沒有像自己表現的那樣口吃和緊張,而是悉心的分析著眼前可能發生的一切情況。
「我是黨委隊中將李澤宇,很高興能夠在這裡認識你們。希望我的出現沒有給你們添加任何的困難和麻煩。對於剛才我的部下對您的無禮,我在此表示歉意。希望您能夠原諒他們。畢竟大家剛從敦科爾克那裡回來,很多國內的事情和規則他們一時還很難適應。讓我為難的是他們現在唯一能適應和喜好的事情應該只有殺戮了!對不起。對於他們的魯莽我深表歉意!」當我說到殺戮的時候,隊員們非常配合的拉動了各自的槍栓,聲音整齊而清脆。
「……,這個李澤宇比傳言中要厲害很多。和他站在對立面上,真的很壓抑!不管了,反正我已經得罪了他,而且手中還有瓦爾特·謝萊恩博格上校親自簽發的命令。不過無論我怎麼做,好像都會成為他們雙方鬥爭後必然的犧牲品!畢竟他們雙方的地位和我太懸殊了!執行命令是沒有任何好處的,但不執行命令將來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看來只有拼了!」沉悶中的「風衣頭」心中有了一番計較後,朝著我走了一步,沉穩的說道:
「將軍您好,我是蓋世太保第37分區的負責人卡爾·馮·迪特裡希。其實應該說抱歉的是我們。這次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柏林總部來電說要我們嚴查一切有關前往邊境的列車。尤其是運有勞工的專列。而且還在各個車站臨時駐軍協助我們的執行。這是柏林的命令,請您過目。」「風衣頭」——卡爾·馮·迪特裡希從懷中掏出文件,雙手的遞給我,不住的用自己的嘴角朝著站台外停放的20輛軍車努了努。
藉著雨後的月光,看著手中由那個可愛的大男孩——瓦爾特·謝萊恩博格親手簽發的命令,我的心裡不住的下沉。柏林終於對我的行動有所警覺和採取了一系列的有效措施了。至少是部分的干預,但顯然這不是希特勒和小萊的授意。那究竟會是誰?
「我究竟該怎麼辦?放棄同胞,保住自己。然後對自己解釋說,保存自己就是為了將來能更好更多的拯救自己的同胞?
不!也許以前的我會這樣選擇。但今天的我不會,我一定會堅持拯救車內的那些同胞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他們的!
好!既然方向已經決定,那麼現在就要仔細考慮手中文件的背景了。
柏林如果想要針對我,他們應該不會如此輕鬆的對付我。車站的這些士兵我們還不會放到眼裡的。尤其還要用蓋世太保來檢查我們,難道他們忘記了我現在還兼著他們的副首領這個職務嘛?再說現在的小萊、戈培爾他們應該不會背叛我們利益的同盟。而希特勒此事對我的已經形同放逐,更不會如此費事的做這種試探行為。我在柏林雖然沒有太多的朋友,但政治上的敵人也是謬謬可數的幾個。他們才不會如此打草驚蛇的對我不痛不癢的干擾。
那最後就只有一種解釋了——柏林想要給我一個警告!一個使我明確自己現在處境的警告!」想到這裡時,所有人都被一聲長長的汽笛聲打斷了思緒。
而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竟然是這列鳴笛的列車停下後,下來了1200多名全副武裝的德國陸軍士兵!
卡爾·馮·迪特裡希和他的蓋世太保們,露出了既疑惑、又興奮的神色。
我的隊員們卻一個個眉頭緊鎖的望著漸漸逼近的陸軍士兵們,同時把手中的武器擺放到了胸前,各自找好有力的攻擊位置,疤臉他們快步的跑來在我身邊圍成一堵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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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只是為了找個簡單的戴姆勒;奔馳公司的內燃機參數,竟然讓我熬到了凌晨4點,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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