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空如烏雲般的戰機,我神色凝重。
誰也不能保證我們究竟多久才能有自己的增援飛機,飛臨自己的上空。
「米老鼠和阿呆他們還要多久?第一波的作戰飛機是多少?」我放下望遠鏡,趕緊問著疤臉。
「米老鼠他們還有3——5分鐘,但阿呆他們時間就長了,最少還要40分鐘!具體多少作戰飛機參戰,他們一直都沒說,只是一直強調給您一個驚喜!」
「不管了,我們只有靠自己了,敵人的戰鬥機來了,那麼轟炸機也就離我們不遠了,通知酷酷,天上的傢伙交給他們了。我們嚴密的監視敵人地面部隊的動靜,估計新的一輪進攻就要開始了。」
隨著我的話音剛落,一架『噴火』拖著長長的尾煙,從我們的頭上呼嘯的掠過,直衝我們身後在的丘陵,激起一團火焰,然後是一聲巨響。
這一聲巨響,正式拉開了旋風對盟軍戰鬥機的屠殺!
5月27日,清晨,敦科爾刻盟軍陣地。
「將軍,空軍電報!」
「念!」亞歷山大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最新敵情:102高地守敵只有2500——3000人。我部遭受敵人有力的防空武器襲擾,損失慘重,請地面部隊予以配合,盡量減少我們的損失。」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亞歷山大一把搶過電報,口中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句話。
「通知部隊,全力攻擊102高地,順便把電報裡的內容告訴大家。小小的3000人,竟然讓我們近80萬的大軍束手無策!可恥啊!這是我們軍人的恥辱,告訴大家,他們拿不下102高地,我親自上!」亞歷山大大聲的對著副官發佈著這條直接導致我們重創的命令。
「聽說,我們的對面只有不到3000的人啊,怎麼會這樣?3000人能打退我們近150000人次和近600輛坦克裝甲車的攻擊?我不信!」盟軍戰士甲小聲的對著身邊即將一起衝鋒的戰士說著心中的看法。
「你別聽上面的人(這裡指英國人),瞎嚷嚷,他們這是為了這次給我們打打士氣,好讓我們一舉拿下高地。再說剛才你我也不是沒有和對面的敵人交火,就看那火力,你信敵人就3000人?你別聽上面瞎*扯淡,上面說的全是廢話,你只有保住自己的小命,趕緊回國才是真的!」盟軍戰士乙,老成持重的訓誡著戰士甲。
「對,還是您說的對!不愧是咱們隊伍裡的最具睿智的智者啊。我決定了,只要打起來,我就一直跟著您的後面。」
「操!你別跟著我,這樣目標太大了,人家一個點射,咱們兩個就一起玩完!你是我的小祖宗,我錯了。」戰士乙說完後,走到了隊伍的後面。
戰士甲跟屁蟲般的尾隨了過去。
「出擊!」長官發佈著猶如屠殺自己士兵的命令。
戰士乙,趕緊快跑幾步,衝到了隊伍的最前面,他的速度真是驚人,可以媲美現在的100衝刺的速度了。
戰士甲明顯的被拋到自己身後20米處。
戰士乙跑到距離敵人快120米處的一輛坦克掩體附近時,迂迴的跑著之字路線,伴隨著他的跑位,是mg42那特有的撕裂油布般的聲音。
長官看到戰士乙以後,振奮的揮舞著手中的手槍,催促著大家趕緊跟上戰士乙。
在戰士甲的眼中,此時的戰士乙,已經是英雄的化身,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只有做的和戰士乙一樣出色,才能不愧於自己曾經和他一起出現在一個陣地上的同班『同學』。
突然一陣機槍的密集掃射,戰士乙倒在了身邊的一個彈坑中,便寂然不動了。
其他的戰士看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倒下了,他們徹底的憤怒了,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澆滅自己已經燃燒的怒火,只有用敵人的鮮血來祭奠已故的英雄。戰士們發起了死亡衝鋒!
「他媽的,壓死老子了,自從開戰以來,就一直倒霉,前後被人俘虜2次了。還好這次老子神機妙算,提前裝扮成士兵,呵呵,而且還來了一次如此精彩的表演。看來老子天生就是演員,nnd,不從政,太浪費了。」戰士乙推開壓住自己的屍體。
「靠!你怎麼不閉眼啊!老是這樣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戰士乙用手幫自己的戰友合上了怒目直視他的雙眼。
「得想個辦法離開這裡哦,這仗打的,真tmd鬱悶!自從遇到那個東方人以後,老子我就流年不利,本以為這次命大可以去英國騙吃騙喝一番,沒成想還是在這裡遇到了他!多虧老子我已經和他有了豐富的作戰經驗,提前搞了一身士兵的服裝,還好,比較合身。對了,我的上校服別壓壞了,以後到了英國還指著它混呢。亞歷山大也是白癡,以我和那個東方人接觸的經驗來看,就是給亞歷山大800萬全副武裝的士兵,他還是會和我一樣被俘!只是時間早晚而已。一群白癡!」隨著偽君子在自己的思維模式裡激烈的討論著對眼前戰役的看法,戰爭真正的進入了白熱化。
「日!太恐怖了,這裡也不安全了!要想辦法趕緊離開哦!」偽君子仰躺在彈坑裡,裝死般的望著天空。只見天空中到處飄著朵朵人造的白雲!
偽君子可能是盟軍裡,第一個發現德國空降部隊到來的人!
天空中近20000朵白雲緩緩的降落到了102高地的中間和後部。(其中12000的空降部隊,8000的物資。)
看著眼前天空中飛舞的人造白雲,偽君子由震驚,轉為苦笑,再而激動,最後在詭異的微笑中悄悄的爬出彈坑,向著自己的後方默默的蠕動著……
5月27號,敵機飛臨上空的時刻,102高地陣地。
「看來敵人想一次性的解決我們了,告訴大家打起精神來,我們的援軍就要到了!」對著車內的疤臉說完後,我爬出自己的座車。
當我從座車內走出時,耳邊響起流彈『嗖嗖』的聲音,掠過我的身邊所帶起的空氣漩渦帶動我的衣服微微的抖動。
「靠,管不了這麼多了,趕緊下來才是真的。」敏捷的下了自己的座車,快步跑向傷員臨時休息的掩體。
來到醫務掩體內,我楞住了,因為我看到的是擁擠的掩體內,『碼放』著我們的傷員。
無語的我,用力的攥了攥拳頭,暫時閉上了眼睛,盡量使自己狂怒的心情平復下來。
而這裡所有的傷員,可以說幾乎是在死亡邊線掙扎的重傷員了。(輕傷員,幾乎都在一線陣地堅持作戰。)但大家讓我敬佩的是沒有一個人發出痛苦的呻吟,只是用著驚訝,激動,欣慰的目光深深的注視著我。
「對不起各位,我來晚了,謝謝你們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為了我們的部隊,為了我所做的一切!謝謝!」我對這裡的所有人,有力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環視一周。
而讓所有醫護人員和我驚訝的是,幾乎所有重傷員,都迴光返照般的站起立正向我回敬著軍禮。
我們就那麼彼此默默的注視著對方,用只有真正經歷過生死患難,兄弟般的目光相互交織著一曲驚天動地的偉大篇章。
門口已經進來的疤臉,也被這種氛圍深深的打動了,默默的退出這間擁擠的『病房』。
「我一定會把敵人死死的釘在這裡,這是我對你們的保證!再見,希望我們還能有機會再次成為兄弟,因為這是我的榮幸!」我用力的扭頭,幾乎飛奔著衝出這裡,因為我害怕戰士們看到我的眼淚,即使是微笑的流淚,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兄看到,決不……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