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青幫五霸天
一九零三年的上海，跟後世電影和電視劇中的老上海相差甚遠。雖然跟國內其餘的城市相比，它算是極度繁榮昌盛了。不過王若道前世記憶中的大世界、百樂門、和平飯店、大光明電影院和國泰大戲院等著名的老上海標誌建築都還沒有出現。甚至是被稱為「東方華爾街」的外灘，銀行也沒有多少家。
上海在第一次鴉片戰爭後，依照1842年滿清政府與英國簽訂的中英南京條約，上海被開闢為中國五個對外通商口岸之一，英國、米國和法國陸續在上海設立了居留地。太平天國和小刀會先後在上海發動戰役後，洋人即成立自治機構工部局，令居留地演變成獨立於滿清政府行政與司法管轄權之外的租界。此後，洋人在上海形成了兩個租界與滿清政府分割管理的局面：今上海市的黃浦、靜安、虹口、楊浦四個區主要是以英美為主的上海公共租界，長寧區是上海公共租界的越界築路區，盧灣、徐匯兩區主要是上海法租界，而閘北區和原南市區兩片中國管理的區域則是華界。華界被洋人的租界分割為互不相連的兩塊。
上海租界的存在雖然是中國人的侮辱，但無可否認的是，開埠後的上海能夠迅速的成為遠東最繁榮的港口和經濟、融中心，近代亞洲少數的國際化大都市之一，甚至成為中國最開放的文化中心，也跟租界和洋人脫不了關係。
兩年前尚雲祥和霍元甲依王若道的意思，來到上海發展炎黃國術聯盟，幾經艱難後，最終在公共租界的中心地區黃浦區立足，並在黃浦區的臨江路中段買下了一家工廠改建為炎黃國術分館。
初來異地開武館收徒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儘管開張之前尚雲祥和霍元甲用王若道所教的宣傳手法大張旗鼓的宣傳了幾天，但在炎黃國術分館開張後頭一個月，也僅僅招收到不到一百名的學生。不過，等到李書文、霍殿堂師徒四處出擊，到公共租界、法租界和華界的各家武術館去挑戰踢館，宣傳炎黃國術分館的力量強大後，炎黃國術分館的名聲很快就大大的增漲，前來拜師學武者連綿不絕，很快就招收到三千名學生，並在一年後就突破了一萬。又經過上海幾家知名的報刊報告過後，炎黃國術分館立即就升為上海第一武館，名揚上海。
與此同時，尚雲祥和霍元甲也沒有忘記發展炎黃國術聯盟，四處吸收會員。有王若道當年給義父李存義所寫的「萬言書」和自強、自立、自尊的「尚武精神」為宗旨，以及炎黃國術聯盟的段位徽章制度和王若道親自編寫的每個會員都能擁有一本的炎黃國術聯盟的入門教材，被吸引而加入炎黃國術聯盟的中國人也越來越多。短短兩年時間，炎黃國術聯盟的會員人數就突破了十萬，成為這個時代人數最龐大的武術組織。
當然，發展越火，猜忌、眼紅的人也越多，特別是李書文、霍殿堂兩師徒在炎黃國術分館發展之初的挑戰踢館，得罪了上海武術界大多數的人。因此，前來挑戰、鬧事的人也連綿不斷。
不過有李書文、尚雲祥、霍元甲和霍殿堂這四位頂極的技擊大家坐鎮，不論是前來挑戰，還是來鬧事者最終都沒有吃到好果子。就是由上海武術界聯名邀請的外地強者前來挑戰，結果也是落敗而歸。等到上海武術界請動了孫祿堂前來上海挑戰李書文，孫祿堂卻失約沒來後，上海武術界即再次成為笑柄，而李書文則坐實了他的「武王」之名，風頭無人能及，一時之間不再有人敢前來挑戰。
炎黃國術聯盟雖然成功的在上海立足，發展為會員人數最多的組織，但也成了樹敵最多的組織。除了上海的武術界外，上海的黑幫組織青幫也將炎黃國術聯盟視為眼中釘，欲除之後快。因為，炎黃國術聯盟立足上海後，即遵照執行王若道的計劃，分化或吸收青幫的幫徒加入炎黃國術聯盟，意圖征服青幫。這兩年時間，經過尚雲祥和霍元甲不懈的努力，青幫超過五千以上幫徒加入了炎黃國術聯盟，雖然這五千人大都是青幫的外圍弟子，並沒有正式的加入青幫，但也足夠引起青幫的怒火，屢次的對炎黃國術聯盟發動襲擊。不過炎黃國術聯盟可不僅僅是武術組織，背後還有王若道的軍火公司和「炎黃軍團」支持。王若道這兩年在暗中可沒少為尚雲祥和霍元甲提供軍火和輸送擅長槍械的炎黃軍團成員。
在這種情況下，在上海的炎黃國術聯盟就等到擁有一支武裝軍隊在暗中支持，青幫的勢力就算再強大，又如何能是炎黃國術聯盟的對手？
青幫在明面暗裡都無法與炎黃國術聯盟匹敵，又不能承受炎黃國術聯盟不斷的蠶食他們的地盤，拉走他們的幫眾，於是即學上海的武術界，在上海之外四處招聘技擊高手向尚雲祥等人挑戰，打算當眾光明正大的打敗尚雲祥等人，令尚雲祥等人無臉再在上海立足，炎黃國術聯盟自然的解散。
青幫的能耐可不少，雖然他們沒能請到像孫祿堂這樣的武學宗師，但卻讓他們找到了五個身手高超、各有絕學的技擊高手。
這五人有三個中國人，一個是日本人，一個是e國人。
三個中國人分別是來自長沙的柳森原，擅長輕功；一個是來自雲南之地的萬玉成，擅長指爪功；最後一個名叫洛真一，來歷不明，據說擅長金鐘罩硬氣功，實力是五人之中最強大的一位。
日本人名叫柳生小次郎，師承柳生新陰流，是個劍道高手。據說，此人乃是柳生家族的直系後人，今年雖然僅二十五歲，劍術卻已經練到頂尖，在同門之中已經無人能敵。
e國人叫馬洛夫，身高和體重不下於參加了上一屆武王大賽的沙拉姆諾夫，但實力據說比沙拉姆諾夫更強橫。因為此人學的並不是e國的摔跤，而是拜了一位中國人為師，學會了少林實戰拳法。驚人的身體素質加上少林實戰拳法，令他的戰鬥力比北極熊還強大。
這五人，被青幫的人稱為「五霸天」，在青幫享受著長老的待遇。青幫的「禮」輩的兩大龍頭徐保山和李微五向這五人承諾，只要他們能夠公開擊敗尚雲祥、霍元甲和李書文、霍殿堂師徒，不但能夠成為青幫「大」字輩，有無數個徒子徒孫供奉，而且能夠拿到青幫每年十分之一的收入。
像青幫販賣鴉片、逼良為娼、開賭收保護費等壞事做絕的黑幫組織，每年十分之一的收入肯定不是小數目。因此，柳森原五人都不由心動，同意了徐保山和李微五的提議。當孫祿堂失約沒來後，青幫就立即替這五人向尚雲祥等人下達了挑戰書，提出來場五人對五人的戰鬥，要求輸了的一方解散其組織，退出上海。
對於青幫的挑戰，尚雲祥和霍元甲還沒來得及回復，即得知王若道到達上海的消息，即放下了此事，趕去碼頭接人。
由於王若道要求低調，故這次來接他們的人並不多，除了尚雲祥和霍元甲外，就只有三個炎黃國術館的弟子，至於李書文和霍殿堂，則得留在分館坐鎮，以防不測。
安置好了利刃號和兩千名炎黃軍團人員，王若道和黃月蕾、卓婷婷、秋瑾三女即跟尚雲祥等人坐上幾輛黃包車趕往黃浦區的臨江路。炎黃國術聯盟除了在這條路開了一家炎黃國術分館外，還開了幾家酒店、茶樓和旅館。基本上，黃浦區的臨江路已經全部是炎黃國術聯盟的地盤。
王若道自從來到這世界後，還是第一次坐黃包車。看著一個瘦弱的中國人拉著他和卓婷婷不停的跑，感覺極彆扭的，心中興起了立即在上海開一家「若道汽車分廠」的念頭。王若道打算在上海生產轎車的同時再生產公交車、有軌電車以及的士，讓後世的公共汽車交通系統提前的面世，代替人力黃包車和馬車等交通形式。
在路上，尚雲祥和霍元甲跟王若道講了孫祿堂失約沒來和青幫請來「五霸天」向他們挑戰的事情。
王若道對這青幫五霸天感到好奇，因這五個人的名頭他在前世可是都沒有聽說過的。柳生新陰流他倒是知道，但卻沒有聽說過柳生小次郎這個人。
雖然這五個人都名不見傳，但王若道可不敢輕視這五個人。李書文和霍殿堂四處挑戰踢館，將上海武術界的人打得都沒有脾氣，青幫的人可不會都是傻子，要是這五霸天沒有過人的實力，他們又豈會讓他們挑戰李書文等人，還提出輸了就解散組織，退出上海這樣要命的賭注。
青幫能夠在上海立足，並成為中國舊社會最出名的黑幫組織，靠的就是陰險毒辣、無惡不作，要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們絕對不敢提出這樣的賭注。
因此，這「五霸天」肯定都是不簡單的主。
想到這些，王若道隔著黃包車問尚雲祥和霍元甲道：「大師兄，霍二哥，這五霸天到底是什麼來歷，實力有多強，你們有調查過嗎？」
「我們早就調查過了，要說這五霸天的實力，還真是不簡單，起碼我就沒有把握穩贏他們任何一人！」
回答是的霍元甲，只聽他說道：「先說柳森原，這個人是長沙的武霸，在長沙武術界無人能敵，一身功夫在雙腿上，不但腿法極厲害，而且擅長飛簷走壁的輕功。據說他以前做過飛賊，仗著輕功四處行竊，無人能夠抓得住他。不過我們認為，這個柳森原的實力在五霸天中應該算是最低的，應該不難敵。再說來自雲南的萬玉成，我們調查得知，這個人可能是五毒門下，跟上次在米國時想要暗算李書文前輩的查裡汗是同一門的人。但是這個萬玉成所修煉的五毒手顯然境界比查裡汗更高，因為他不像查裡汗一樣需要戴著手套，而他的雙手看起來也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這表示，這個萬玉成已經將五毒手練到了毒氣內斂的境界，能夠隨心所欲的使用五毒手，收放自如。要真是如此，這個萬玉成無疑要比柳森原要可怕多了。
「而最後一個中國人洛真一，這個人經過雲祥兄親自調查後，發現他是你們曾經的對頭，就是你們在北京戰鬥過的洛天羽大真人。當年在北京洛天羽被雲祥兄打傷後，他就隱名埋姓的躲藏起來養傷，這五年時間不但讓他養好了傷，還將金鐘罩功再提升了幾層台階，達到了真正的刀槍不入、金剛不壞的境界。」
王若道聽到這裡，忍不住的打斷道：「真正的刀槍不入、金剛不壞？這是可能的嗎？」
霍元甲苦笑道：「我們也是很懷疑，不過根據我們在青幫的眼線說，他親眼看到洛天羽為青幫的人表演過金鐘罩功，不但能夠抵抗一般人的刀斧劈砍，還抗住了那個叫柳生小次郎的日本人的武士刀。而且，他還請青幫的龍頭徐保生在他的身上一連開了三槍，結果連血都沒有流出一滴。」
王若道聽得發呆，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前世看過的一部由李連傑主演的黃飛鴻電影，於是問道：「他表演時是穿著衣服還是光著上身的？」
「呃，好像是穿著衣服的。不過據我們的眼線說，他身上的衣服在表演時被刀斧劈爛了，露出了肌膚，想來不可能有假。要是這洛天羽真的在身上穿了護甲之類的東西，就算他能夠瞞得過日本人，也不可能瞞得過徐保山等青幫的龍頭。徐保山等人執掌青幫那麼多年，什麼江湖騙子沒見識過，經驗早已經老得不能再老了，又豈能被騙？」
王若道眉頭皺了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刀槍不入、金剛不壞的神功，這個洛天羽，一定是用了高明的鬼把戲才瞞住了徐保山那些老江湖。一個騙子要是把戲高明的話，不要說老江湖，就是高級知識分子和科學家都能夠上當，否則後世就不會興起氣功熱，引得那麼多人瘋狂了。
要是自己見到這個洛天羽，就直接的軍火公司生產的五四式手槍對著他的腦袋開一槍，看他還能如何的刀槍不入、金剛不壞？要是他的腦袋中一槍也能夠無事，那自己就得想個辦法把他抓起來好好的研究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穿越來的機器人。
只聽霍元甲繼續說道：「至於那個日本人柳生小次郎，他自己說是柳生家族的直系後代，此人不但擅長柳生新陰流的劍法，而且還修煉了一種在日本已經失傳了的殺人劍術——燕返之劍……」
「燕返？」王若道怔了一怔：「日本戰國後期著名劍客佐佐木小次郎的傳說劍技？」
霍元甲聞言笑道：「原來若道也知道佐佐木小次郎？」
王若道說道：「我是從宮本武藏的事跡中得知佐佐木小次郎的。傳說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劍技是通過斬殺飛燕而創造出來的殺人劍技，不過從來沒有人見過這種劍技，因為佐佐木小次郎每次使出這種劍技時，對手就會變成死人。可惜的是，佐佐木小次郎宮本武藏決鬥時還沒有來得及使出這招『燕返』，就讓宮本武藏幹掉了，這招『燕返』從此就失傳了！」
坐在王若道身邊的卓婷婷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失傳了柳生小次郎又怎麼學會的？」
「問得好，這正是一個問題。」王若道笑道：「既然誰也沒有見識過真正的『燕返』，那麼又有誰能夠肯定柳生小次郎的『燕返』是真正的『燕返』？依我看，這肯定是柳生小次郎崇拜佐佐木小次郎的傳說，才故意將他的劍技取名為『燕返』，他的劍技絕對不可能是真正的『燕返』，估計他的『小次郎』之名也是假的。」
「有這個可能，但是柳生小次郎的劍技真的很高超，據我們的眼線回報，他曾經在青幫的幫眾面前表演過『燕返』劍技，在十米遠的距離揮劍，必能將飛燕斬成兩半，速度之快，令人心怵，依我看，就算他這招劍技不是『燕返』，精妙的程度也跟傳說中的『燕返』差不多了！」
「正好相反，我認為這比傳說的『燕返』差得遠了。傳說中佐佐木小次郎創造出這招『燕返』時，出招必死人，無形無勢。而柳生小次郎卻給人表演斬殺飛燕，這已經是有形有勢，落入了下乘。依我看，柳生小次郎的劍技就算再高超，心態與真正的劍道高手相比還差了許多。這樣的對手，並不難擊敗！」
霍元甲聽罷點了點頭，道：「若道說得有理，我相信這個柳生小次郎的劍技再高超，也不可能比得上李書文前輩的大槍，所以我們一點都不擔心他，真正讓我們擔心的，是那個叫馬洛夫的e國人。」
「哦，這個e國人比洛天羽還厲害嗎？」王若道問道。
「這個不好說，據我們所知，洛天羽可沒有跟馬洛夫比試過。」霍元甲說道：「不過五霸天加入青幫之時，都表演過他們的本領，馬洛夫也沒有例外。據我們的眼線回報，馬洛夫的身體素質不下於沙拉姆諾夫，但是他修煉的卻是少林實戰拳法。不但身手比沙拉姆諾夫靈活得多，而且極精通實戰技巧。不過此人最擅長的，卻是手指頭的功夫。他能夠表演一指禪倒立……」
「什麼？」王若道聞言不由嚇了一跳。
「很吃驚是吧，我們當時聽了後也是很吃驚，甚至無法相信！」霍元甲苦笑道：「很難想像一個體重超過一百五十公斤的大塊頭能夠用一根指頭倒立，這樣的手指該有多大的強度？而且聽說這傢伙好像還修煉過『鐵指寸勁』，能夠用手指頭戳穿鐵皮和三公分厚的木板。這樣驚人的指功加上他強大的體質，再配合上少林實戰拳法，此人的武力值只怕不會在李書文前輩之下。」
頓了頓後，霍元甲又說道：「所以我們接到青幫的挑戰書後，並沒有立即答覆，正好你來了，我們想跟你商量一下。若道，你的意思怎麼樣，我們要接受這種挑戰嗎？」
「接受，幹嗎不接受，我們炎黃國術聯盟又豈能退縮？不過，這賭注要改一改，這可是我們吞併青幫的好機會啊，又豈能輕易放過？」王若道笑了一笑，說道：「這樣吧，大師兄、霍二哥，你們向青幫的人回復，約他們的龍頭明天跟我談一談，我要讓他們青幫心甘情願的被炎黃國術聯盟吞沒，要是他們不聽話，我就讓他們領教一下炎黃軍團的強大，我倒要看看，他們請來的五霸天又如何與我的炎黃軍團對抗？」
「……」
到了臨江路，尚雲祥和霍元甲將王若道等人安排在他們所開的酒店「春風得意樓」休息，坐了十幾日船，無論是黃月蕾三女還是王若道都想好好的睡一覺。這一夜他們睡得極安穩，無人來打擾。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王若道再次練了半個小時「盤根沖空」，打了一趟拳，感覺精力前所未有的振奮，顯然是在船上修煉了十幾日，令他的功力再次增長了。
與黃月蕾三女一起吃過早餐後，霍元甲派弟子劉振東來請他們了，說是有客人想要拜見王若道。
這突來拜訪的客人不是青幫的人，而是上海道台袁樹勳和幾個商人。
這幾個商人可不是一般的商人，而是「寧波幫」的商人，其中三個人都是後世鼎鼎大名的人物，王若道在前世時也聽說過他們的大名。
嚴信厚，浙江人，在上海創辦了「源豐潤票號」錢莊網絡，分號遍設全國。籌備了中國第一家新式銀行——中國通商銀行，並擔任了上海商業會議公所首屆總理。
朱葆三，浙江人，年輕時在上海自設慎裕五金店，又開設新裕商行，經營進出口貿易。後在上海日商平和洋行當買辦。中年後創辦華安水火保險公司，又投資於英商鴻源紗廠、大生輪船公司、浙江銀行、立大麵粉廠、廣州自來水公司及上海《新聞報》等企業，歷任中國通商銀行總董、寧波幫同鄉會會長、上海商務總會協理等職。
黃楚九，浙江人，頤壽堂、五洲大藥房、龍虎人丹、大昌煙公司、大世界、中華電影公司等等上海著名企業的創始人，公認的上海藥業大王。
這些商人跟上海道台袁樹勳一起來拜訪王若道，肯定不會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