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勇者無懼
李書文擊敗相撲手花三郎之後,接下來的三場比賽都有華人出場,而且這三位華人都是加入了炎黃國術聯盟的人,然而比賽的結果卻令王若道和炎黃國術聯盟的人都感到失望,他們三個都輸了。
第二場比賽出場的是黃飛鴻的弟子劉七,劉七號稱「鬼腳七」,腿法勾鑽凌厲,十分厲害,因此被很多華人都看好,就連黃飛鴻也認為這場比賽必會被他的弟子拿下。
至於劉七的對手,卻是個來自e勒岡州的米國人,叫做帕尼曼。長得要比劉七高大,體重看起來至少有八十五公斤以上,比劉七要重十十公斤。而且這個傢伙還滿頭是爆炸式的捲曲金髮,加上他的絡腮鬍子,看起來就像一頭獅子,令人望而生畏。
這個如獅子般的米國人帕尼曼是個摔跤手,所學的摔跤技術是新興起的自由式摔跤。這種被稱為「想抓哪就抓哪」的自由式摔跤源於希臘羅馬式古典摔跤,技術形式雖然古典式摔跤大致相同,但是規則卻是開放式的,允許抱對方的腰部以上和腰部以下的任何部位,也可以用腿絆,壓制對手,比古典式摔跤要自由得多,因此才會被稱為自由式摔跤。這種摔跤形式從十八世紀末就風靡了整個英國和米國,在這兩個國家裡成為人們在市集和節日裡常見的比賽節目。因此,米國喜歡武鬥的人除了習拳擊外還經常練習摔跤。摔跤手之多,並不亞於拳擊手。
這個帕尼曼在米國顯然是個摔跤明星,雖然是e勒岡州人,但因為戰績出色,再加上形象很令人難忘,在舊金山市也有不少米國人認得或是聽過他,故一見到他出場,就不由自主的歡呼起來。
劉七可沒有不認得帕尼曼,加上他不會英語,故也沒有聽說過。不過看到帕尼曼的樣子和彎腰張臂的臨戰架勢,就知道此人是個摔跤手。對於摔跤,炎黃國術館的初級班有此課程,劉七在黃飛鴻授意下參加過炎黃國術館的訓練,雖然只報了入門和初級班,但對摔跤也算是熟悉了,加上他也跟炎黃國術館中不少會摔跤的學生實戰過,因此並不將這個帕尼曼放在眼內。
不過很快,劉七就為自己的輕敵大意感到了後悔。
開戰的鈴聲一響,帕尼曼就好蠻牛一般向劉七衝了過來。劉七直接的一腳蹬去,卻沒有蹬動帕尼曼,感覺不妙立即變蹬為掃,向帕尼曼擋腰掃來。
只是,帕尼曼身體的抗打能力非凡,劉七這兩腳都沒能對帕尼曼造成傷害。只見帕尼曼伸手一抓,就將劉七踢在他腰上的右腿給抓住了。
抓住劉七的右腿後,帕尼曼直接就是一個抱腿摔,將劉七摔倒在擂台上。沒等到劉七站起來,帕尼曼就又猛的撲了上去,騎在了劉七的身上,右臂屈肘,狠狠的向劉七的臉上砸下。技術雖然粗糙,但卻極兇猛。
劉七本能的抬臂一擋,雖然擋下了帕尼曼這一肘,前臂卻被撞得發麻。見帕尼曼又要繼續肘擊,劉七心驚之下猛的抬腿一踢,結果踢中了帕尼曼的後腦。
可惜因為是被帕尼曼用騎馬式坐在身上,故這一腳的力量並不大,雖然踢中了帕尼曼的後腦,卻沒有令他昏過去,只是將他從身上弄了下來。
將帕尼曼從身上弄了下來後,劉七沒有立即站起來,而是一個「烏龍打滾」,雙腳捲住了帕尼曼的右腳踝,一剪一絆之下,即將帕尼曼弄翻的擂台上。然後,劉七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擂台下觀戰的華人還沒有來得及為劉七的反敗為勝而歡呼,卻見被弄倒在擂台上的帕尼曼直接的一個前翻滾,撲到了劉七的腳下,雙臂一抱,即將劉七的兩雙腿給抱住了。然後,帕尼曼猛的站了起來,抱緊劉七的雙腿大力一轉,如轉風車一般將劉七的身體在擂台上一連轉了五六圈,接著猛力的一拋,劉七的身體如沙包一般被拋了出去。
眼看就要掉下擂台,劉七臨危不亂,右腳一伸,靈活如手般勾住了擂台的邊緣,借力又躍回了擂台上。
「小心啊!」
劉七還沒有站穩,就聽到台下有人在驚呼。向前一看,卻見帕尼曼如狂怒的公牛一般向他猛的衝了過來。
「呯」的一下,劉七沒能避開,被帕尼曼結結實實的撞中。
比劉七重二十公斤的體重再加上高速奔跑的衝擊力,頓時將劉七撞得如斷線風箏飛出老遠,落在了觀眾群之中,差點砸死人。
落敗的劉七回到休息區後,一臉慚愧又洩喪的對師父黃飛鴻低著頭道:「師父,對不起,徒兒給你丟臉了!」
黃飛鴻歎道:「阿七,不是你的實力不如對方,而是你輕敵大意了啊。希望你能記住這個教訓,日後遇敵時可不得如此了!」
「是,師父,我記住了!」劉七低頭受教道。
黃飛鴻見他一付深受打擊的樣子,張了張嘴,最終沒再說什麼了。
第三場的比賽很巧合的跟第二場比賽十分相似,入場的華人是劉振東,霍元甲的大弟子。而他的對手也是個摔跤手,不過不是米國人,而是e國人。
這個名叫沙拉姆諾夫的e國人可比帕尼曼這個米國人要高大強壯多了。身高接近二米一,體重一百六十公斤。在三十二名入圍拳手之中,他乃是第二重的,僅在相撲手花三郎之下。不過這個沙拉姆諾夫卻跟相撲手花三郎不同,他的身上幾乎沒有半點肥肉,幾乎全是結實無比的肌肉。塊頭之大,甚至連後世的健美之王阿諾德施瓦辛格都比不上。偏偏這個沙拉姆諾夫的胸前還長滿了黑黑的胸毛,配合他強壯到極點的體格,看起來比形象如獅子般的帕尼曼更要令人生畏。
很明顯,這個e國人沙拉姆諾夫的實力要比帕尼曼強多了,而且還力大無比,同樣精通摔跤的劉振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儘管劉振東很謹慎小心了,然而實力不如對方,再謹慎小心也沒用。開戰不到兩分鐘,劉振東的雙臂連同上半身就被沙拉姆諾夫抱住了。
沙拉姆諾夫抱住劉振東後,沒有立即將他摔出去,而是使用了王若道在後世的電影中才看到的「勒擊」。
隨著沙拉姆諾夫的全身肌肉鼓起,雙臂越收越緊,劉振東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偏偏力氣又不如對方,根本就沒法掙脫。因此,不到二十秒鐘,劉振東就被沙拉姆諾夫的巨力勒得昏迷了過去。
見這個e國人沙拉姆諾夫還不放手,擔心劉振東會被勒死,裁判席上的李存義急忙敲響了鈴鐺,並衝著桌子上的麥克風喊道:「停止,你已經贏了,不必再繼續了!」
沙拉姆諾夫雖然聽不懂李存義的中文,不過聽到鈴響,也明白是這在宣佈自己贏了。於是就鬆開胳臂,將已經昏迷的劉振東直接的丟在擂台上,衝著台下的觀眾們舉起雙臂,發出勝利的嚎叫,聽起來就好像一頭北極熊在嚎叫,倒把台下的觀眾們嚇了一跳。
王若道雖然為劉七和劉振東兩人的落敗感到可惜,不過對於帕尼曼和沙拉姆諾夫這兩個摔跤手卻有點心動,暗想這兩個傢伙倒是參加wwe職業摔角的好苗子,自己要不要在武王大賽結束後跟他們接觸,用高薪來吸引他們加入自己的即將組建的摔角聯盟,等到日後職業摔角大賽舉辦起來時,以這兩個傢伙的人氣,一定能吸引不少觀眾買票,為自己賺大錢。
只不過,按照武王大賽的比賽程序,在第二回合的第一場比賽將是帕尼曼對陣李書文。萬一這個帕尼曼也像之前相撲手花三郎一樣不知死活,惹怒了李書文,被李書文擊成重傷或是直接擊斃的話,就麻煩了。看來自己不但要找李書文談談,還要找這個帕尼曼談談,讓他比賽的時候對李書文禮貌或客氣一點,千萬不要犯傻的將李書文給惹怒,為自己買到通往地獄的門票。
第四場比賽,戰鬥的雙方都是炎黃國術館第一期的學生,而且還是實力一直排在前十之內的特雷勞爾和高闊海。
雖然第一場比賽李書文以驚人的方式獲得了勝利,但再接下來的兩場比賽都是外國人贏了,無論是李存義等人還是擂台下的華人觀眾們都感到失望,覺得有損華人的志氣。因此,第四場戰鬥的雙方雖然都是炎黃國術館的學生,但李存義等人和華人觀眾們卻希望高闊海能獲得勝利,起碼得為再華人長長志氣。
遺憾的是,結果仍然令李存義等人和華人觀眾們感到失望。
雖然在入門期考核的時候,高闊海的實力排在特雷勞爾之上,但是在半年之後,特雷勞爾這個天生體質強悍的怪胎漸漸就超越了高闊海,再加上王若道「唯道是爭」的教導和不肯服輸的性格,令訓練瘋狂的特雷勞爾越來越強悍,除了超級天才許明傑外,炎黃國術館的第一期學生已經無人是他的對手,高闊海在中級班最後兩個月的實戰訓練時幾乎一次都沒有贏過特雷勞爾。
因此,知道自己的對手是特雷勞爾後,高闊海就幾乎放棄了戰鬥,打得縮手縮腳的,完全沒有發揮出應有的實力,結果不到兩分鐘,就被特雷勞爾趕下了擂台。
看到這一幕的王若道不由皺了皺眉頭,等到高闊海回到休息區後,即將他叫了過來,不客氣的斥責道:「高闊海,你是什麼回事?以你的實力,就算不敵特雷勞爾,起碼也能堅持十分鐘以上,為何這麼快就敗了?」
高闊海低著頭,回答道:「館長,反正我無論如何也不是特雷勞爾的對手,早敗和晚敗又有何區別?」
「區別很大,要知道武道除了身體和技藝的修煉外,還有心的修煉。如果你盡了全力,就算敗了,但至少鬥志仍在。如果還沒有打你就先放棄了,這表示你的鬥志已經喪失,這必會在心中種下陰影,對你日後的修煉有損無益,也許今後你的武道修為就止於此了。必知百煉才成鋼,沒有了拚搏的鬥志,也就喪失了百折不撓的精神,令你日後的修煉將也不會再盡全力。本來你的天賦和實力都要在特雷勞爾之上的,可惜容易滿足,不思進取,訓練不如特雷勞爾刻苦,信心又容易受到打擊,自從第一次在實戰練習時敗給特雷勞爾後,就喪失了信心,導致之後的訓練越來越差勁,最終才被特雷勞爾遠遠的拋開了。我本來以為你最終會醒悟過來,可惜我顯然是看錯了你。高闊海,我問你,你打算就這樣還是想繼續拚搏?如果你放棄了,那麼高級班的訓練你也不必再參加了。沒有了信心和鬥志,就算參加高級班訓練,也不會有多大的進步,只會浪費你我的時間而已!」
聽了王若道的話,高闊海心神一震,臉上終於露出羞愧的神色,繼又一振,堅毅的道:「對不起,館長,我讓你失望了。請你放心,我發誓,我一定會恢復鬥志,刻苦的訓練,以超越特雷勞爾和許明傑學長為目標!」
「很好,你能振奮起來,也不枉我訓練了一年時間。回國術館吧,武王大賽你沒必要再看了,回去好好的練功,等到武王大賽結束後我再考核下你,看你有沒有進步。如果沒有的話,你仍然不能參加高級班的訓練。」王若道揮手道。
「是,館長,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高闊海說罷,以跑步的方式直接向炎黃國術館的方向跑去。
外出辦事的黃月蕾和卓婷婷兩女正好過來了,看到一路小跑而去的高闊海,黃月蕾奇怪的問王若道:「若道,小海他要去哪兒?」
「回國術館,他這半年時間訓練得不夠努力,所以才輸得太容易,我讓他回去訓練,將落下的進度補回來!」
王若道解釋之後,又問兩女道:「讓你們打探的事情怎麼樣了?」
黃月蕾點頭道:「你猜得沒錯,那個羅德的確暗中開了幾個盤口來賭拳,有很多人都下注了,包括休蘭特市長和致公堂的人在內。」
王若道說道:「早就知道羅德這個傢伙不會放過賺錢的機會,不過能賺多少錢,就看他的運氣了。七姨,你打探到目前誰的賠率最高嗎?」
「當然是李書文前輩,很多人都相信李書文前輩能奪得武王桂冠,就連休蘭特市長都買了他贏。」
「要真的是這樣,羅德就不但賺不到錢,只怕還得賠錢。所以這傢伙一定會搞陰謀詭計,讓李書文前輩贏不了比賽。七姨,讓炎黃軍團和致公堂的兄弟們將羅德和他的人都監控起來,每天都要向我報告動向,我們不能讓他暗中害了李書文前輩。」
「已經吩咐下去了,只要發現不對勁,立即就會向你報告。」
「嗯,既然這個羅德開賭,我們也可以下注,錢嗎,不賺就可惜了!」
「你也要買李書文前輩贏嗎?以他的賠率,是賺不了多少錢的,除非你買他輸。」黃月蕾說道。
王若道聞言「呵呵」一笑:「那倒不必,買李書文前輩賺不了多少錢,但我們可以買別的人嗎。比如我大師兄,不必買他奪冠,買他能贏之後的幾個回合就行,我估計沒多少人會看好他吧?」
王若道向擂台上看了看,卻見第五場的比賽是大師兄尚雲祥和薛顛出場。
王若道不必看結果也知道誰勝誰負,雖然薛顛是個武學天才,但是他現在遠還沒有達到巔峰。而尚雲祥的武學天賦不比薛顛差,再加上尚雲祥年齡比薛顛大,習武時間比薛顛長,實戰的經驗也比薛顛豐富。因此,薛顛此時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尚雲祥的對手。
情況果然如王若道所預料,尚雲祥和薛顛不激不烈的戰鬥了三分鐘後,薛顛就被尚雲祥一個崩拳打下了擂台。
這還是尚雲祥看在薛顛已經拜在李存義的門下,成了他的同門師弟而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以尚雲祥的實力,全力出手之下,只怕三招之內薛顛就會被打成重傷。
看到擂台下的薛顛心服口服的認輸離去,王若道心中不由感歎:幸好這一場是大師兄尚雲祥對陣薛顛,而不是三師兄博劍秋對陣薛顛。尚雲祥生性平和,出手又懂得分寸,再加上他成名已久,薛顛能跟他一戰已經是榮耀,故才不會因為敗在他手上而心生怨恨,只是感到心服口服。但是換了博劍秋就不行了,博劍秋雖然目前的實力也在薛顛之上,但是他的性格比較張狂,對於自己的師弟,估計除了王若道和張城外,別的都不會被他放在心上,因此出手必不會掌握分寸,說不定受到刺激之下會像李書文一樣下重手,這樣一來,只怕薛顛就會提前跟他結怨。
只是,台下的觀眾們沒多少人看出奧妙,均覺得這兩個中國人的戰鬥得不溫不火,沒有半點激情,遠不如第一場的李書文與相撲手花三郎的戰鬥精彩,也不比上前兩場帕尼曼對劉七、沙拉姆諾夫對劉振東的比賽。
正因為此,這些觀眾也沒有將尚雲祥的勝利放在心上,沒人認為他擁有與李書文一戰的實力。
到了第六場比賽,已經開始覺得無聊的觀眾們終於看到了一場勢均力敵的血腥戰鬥。
第六場比賽,出場的是王若道的三師兄博劍秋和日本講道館的柔道家山下義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