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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召妓撒潑出怪招(上) 文 / 蕭適

    清晨,一縷金色的陽光,穿過淡淡的雲彩,將西山這一片勝景,照耀得如同仙境一般。

    蝶心在小院中已經走了幾圈,香蓮和杏兒的房門依然緊閉,他不由歪著頭雙眼一陣亂轉,忽然看著至尊堡居住的方向嘿嘿怪笑兩聲,身形猛地一晃,碧睛錦鯉分形已經現身,對著他稍稍點了點頭,立時身化流光,朝著洪州城的方向飛射而去。

    洪州與西山相距不遠,碧睛眨眼的功夫就落到了洪州城外,隨便找個人一問,就知道了洪州城煙花之地的所在,隨即施展縮地術,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一家名叫倚紅樓的妓院外。

    妓院做的都是夜間的生意,這大清早的自是關門休息,碧睛抬眼看了看緊閉的大門,一舉手就將兩扇門板拍碎,隨後走進去踢飛了幾個慌慌張張跑來的護院和龜奴,逕自踏入大堂,坐到一張梨花木桌前,拍著桌子大吼道:「老鴇,給小爺找一個最浪最騷的娘們來!」

    他這一聲大吼,立時驚醒了無數人的好夢,那些留宿的嫖客立時不滿的大聲叫嚷起來,而被他踢飛的幾個護院此時也糾集了大批的人手闖了進來,一看他在這裡大聲吼叫,立時就衝了過來,掄刀就砍。

    這碧睛雖然已被蝶心煉成了分形,和蝶心成了同一個人,但是分開行事時,卻還帶有當初作為妖精時的凶悍和無所顧忌,此時他見螻蟻一般的護院竟然向他出手,立時大怒,抬起右手對著眾人一拍,立時就將五六個大漢拍得腦漿迸裂,死於非命。

    這些人雖然武功不高,但眼睛雪亮,一見碧睛一抬手就拍死了五人,立時就知道碧睛非常人所能抵擋,於是呼喝一聲,眨眼間就跑了個一乾二淨。

    那老鴇剛剛睡下不久,此時又被碧睛吵醒,頓時怒氣衝天,一邊麻利的披著外套,一邊罵罵咧咧的走到大堂中,然後迎面就見五個大漢死狀可怖的躺在地上,立時驚得魂飛魄散,拚命的尖叫一聲,轉身就逃。

    碧睛見這老女人的打扮,就知道她是老鴇,於是伸手一招,她立時驚叫著倒飛而來,啪噠一聲摔在碧睛的面前。看著這個驚駭欲絕的老女人,他冷笑一聲,從懷中摸出一千兩的銀票,狠狠的拍在桌上道:「快點給小爺找一個最浪最騷的娘們來,若有半分遲疑,小爺立刻血洗你倚紅樓。」

    那老鴇被碧睛嚇得半死,哪敢說半個不字,立時連聲答應,轉身就朝裡面的廂房走去。誰知她連叫了幾次門,都被睡得正舒服的嫖客哄了出來。碧睛頓時大怒,閃電一般飛到老鴇身邊,一腳踢飛房門,衝到床前,一把抓住那嫖客的脖子,一巴掌拍死扔到床下,隨後又拎起那**的**,也不管她嚇得魂不附體,將下體、腰肢、胸脯、臉蛋都細細的查看一遍,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好,就是你。快點給小爺穿上衣服,否則也一巴掌拍死!」

    這**在歡場打滾多年,自是知道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此時聽到碧睛的吩咐也不多言,趕緊利索的穿好衣裳,站在一邊等他吩咐。碧睛又仔細打量了她片刻,滿意的點了點頭,將那一千兩銀票塞到老鴇手裡,一把抓起那**,身形一閃,就已經消失無蹤。

    蝶心在小院中轉了許久,見兩女還是沒有動靜,乾脆坐到亭下,召出萬幻筆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打了幾個手訣,隨後伸手一招,那圓圈中立時出現一隻雪白可愛的兔子,兩隻前腳抱著一片寬大的草葉,有時低頭啃上幾口,有時又抬頭四處張望。

    蝶心嘿嘿一笑,一把將這兔子抓了起來,右手一翻出現一隻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粒清香撲鼻的丹藥,捏開兔嘴一把塞了進去。那兔子驚得拚命掙扎,卻敵不過他的大力,竟將一整顆拇指大的丹藥吃了下去。

    這丹藥本是從至尊堡偷來的丹藥,也不知道有何用處,此時他閒來無事,竟用化形術拘來一隻兔子做實驗,此時若是讓那至尊堡堡主知道,只怕不氣死,也要心疼死。

    這兔子吃了丹藥後,忽然疼得不住哀叫,片刻後又從身上冒出陣陣白氣,最後猛地一蹦而起,飛出了一丈多遠後,撲通一聲掉入了水池裡。

    蝶心不由嚇了一跳,伸手一招,那兔子又從水裡飛了上來,落在他的面前,他一把抓起來看了許久,卻怎麼也看不住那丹藥究竟起了什麼作用,他不由大為氣餒,一把將那兔子丟到地上,暗道:「他奶奶的,這丹藥就是再好,若是不知道他的功效和用法,偷得再多也是白搭。」

    他站起身四處走了走,卻見那白兔被他扔到地上後,並沒有跑走,而是蹲在亭外的花壇邊,啃吃一株花徑,他不由奇怪的走了過去,拎起那白兔道:「呵呵,莫非這兔子吃了丹藥,竟然變傻了不成,連逃跑都不知道了?」

    那兔子被他拎得極為難受,拚命的掙扎,誰知聽到他的話後,竟然停下掙扎對著他唧唧的叫喚幾聲,他不由一愣,看了那兔子片刻,忍不住呵呵笑道:「難道不是變傻了,是變聰明了?」

    那兔子立時又唧唧的叫喚幾下,他終於忍不住好笑起來,將那兔子放到地上,點著頭道:「也好,反正小爺偷來的丹藥也是無用,不如都給你吃了,也許還能培養出一條強大的兔子精呢,哈哈……」

    就在他閒得無事,拿著偷來的丹藥自娛自樂時,整個西山道忽然吵鬧起來,無數聲驚呼伴著各種叫罵,隨著清晨的涼風,隱隱的傳來。他看著吵鬧的聲音傳來的方向,嘿嘿奸笑了幾聲,暗道:「哼,惹了小爺,還想過好日子麼,嘿嘿,等著哭泣的日子來臨吧!」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無數修道者都被吸引過去觀看,那西山道的弟子也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撞,然而蝶心和霍瑤蘭都是做賊的老手,而且此時神通大漲,自是做得天衣無縫,這些倒霉的西山道大小道士被大怒的洞真驅使得滿天亂飛,卻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至尊堡內,最倒霉的還是陳傲今,連貼身小衣都被扒走,卻無衣可換,只得躲在房內胡亂叫罵。西山道雖然對至尊堡的飛揚跋扈不滿,但在自己的家裡出了這樣的大事,自也覺得大丟臉面,於是立時送來衣物,並派人極力安撫至尊堡的情緒。

    那至尊堡幾乎被偷光了家當,自是暴怒異常,卻苦於找不到兇手,只得聯合關係最好的雲門一起鬧到洞真那裡,要他給個說法。洞真思前想後,發現只有蝶心的嫌疑最大,無奈之下只得將蝶心找來當面對質。

    蝶心抱著那隻小白兔,拖拖拉拉的走入客堂,發現百丈道、五梅道、九宮道、浮雲道、九連道五道的掌門和飛霞莊莊主、至尊堡堡主、雲門門主、翠華門門主,以及西山道洞真竟然齊聚一堂,他立時放下小白兔,給每人都施了一禮後,忽然指著至尊堡堡主大叫的道:「咦,陳堡主,一夜不見,您什麼時候做道士了?」

    陳哺機一聽此話,立時氣得面色鐵青,猛然一掌拍在桌上,蹦起來指著蝶心道:「媽的,你少給老子裝蒜,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原來昨晚蝶心做得太絕,竟然將至尊堡所有的衣服都切成了碎片,今天早上他們自是無衣可穿,最後只得穿上西山道送來的道服,此時被蝶心當眾揭開,那陳哺機如何能不發火?而且蝶心因為霍瑤蘭,已與至尊堡少堡主拚殺了好幾場,自是成了他心目中最大的嫌疑人,此時一見到蝶心就恨不得將他掐死,何況還被他這樣的話挑撥,若再不發火,就不是他陳哺機了。

    這陳哺機一發火,蝶心自是火氣更大,立時蹦了起來,指著陳哺機大罵道:「你奶奶個烏龜王八蛋,你那龜兒子好事不做,壞事做盡,竟用那狗屁五毒之精害得小爺的朋友至今臥床不起,小爺若是有功夫去偷你的東西,早就將你和你那龜兒子劈成八大塊了,還容得你在這裡瘋狗一般咬人?」

    洞真一見兩人見面就吵,不由大為頭疼,立時將快要衝到一起的兩人攔住道:「兩位道友莫急,此事甚為蹊蹺,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什麼從長計議,他那龜兒子不但帶人殺到老子的住處,還派人暗中下毒,如此卑鄙無恥之輩,老子恨不得立時就砍了他龜兒子的腦袋,哪還有心情和他計議?」蝶心被洞真攔住衝不過去,於是跳起來大罵道。

    這陳哺機也不是省油的燈,立時就和他對罵起來,頓時場面火暴,氣氛熾烈,只看得其他幾個門派的掌門目瞪口呆,而夾在兩人中間的洞真更是苦不堪言,險些就被兩人的吐沫星子淹沒了。

    這兩人對罵了不久,客堂外忽然連滾帶爬的衝進來一個穿著道袍的大漢,撲騰一聲跪到地上,悲泣道:「堡主,我們的蟲寶全完啦……」

    這大漢來得突兀,叫得尖利,立時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那陳哺機正罵得火起,一聽這大漢的話,頓時跳到他的面前,拎住頭髮提了起來,嘴中卻狂暴的大吼道:「混賬,你說什麼,什麼全完啦?」

    「堡主,屬下按照您的吩咐,前往逍遙山取些蟲寶來應急,結果……結果發現所有的蟲寶都被人砸成了肉醬,連兩個守護的兄弟都被砸得粉身碎骨!」那大漢被頭髮拉扯得面容扭曲,卻還是忍痛將事情說了出來。

    「不,這不可能……」陳哺機聽到此話,立時瞪著血紅的雙眼,面容扭曲的狂吼一聲,一掌將那大漢拍得腦漿迸裂,橫死在地,隨後丟下那大漢的屍體,朝著逍遙山的方向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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