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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些花兒(11) 文 / 似是故人來

    第一百四十六章那些花兒(11)

    「啊——」你的尖叫一下子把我驚醒。我看到你痛苦的臉,眼淚都在眼角掛著。

    「輕點,好嗎?小莊哥哥?」你忍著說。「我疼……」

    我驚訝地看著你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我真的是第一次……」你低聲說著,好像在道歉自己不應該是第一次。

    我的臉在那個瞬間真的是變得恐懼。因為,你的那聲尖叫,是我隱藏在青春回憶的隱痛中的一個。你不知道吧?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舊的包袱。也就是我說的,兩種回憶的交叉。

    「啊——」

    小菲尖叫著抱緊了我的背,狠狠地咬著我的肩膀,嗚嗚地哭著。我感覺到疼於是痛苦更加滋生,我把她的頭扳過來吻住她的唇。

    「小莊!小莊!」小菲痛苦地低聲哭著。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小菲是第一次,真的沒有想到。——所以說,很多事情真的是很有戲劇性的。她們屋裡的姐妹誰需要了都可以找她要那種必備的措施——但是她卻沒有過,這是為什麼呢?我怎麼知道呢?我更加用力因為我痛苦我撕心裂肺。小菲狠狠地咬我的唇,因為她也痛苦她也撕心裂肺。我們的眼淚流到了一起。銳利的痛苦和銳利的快感同時進入了我們的靈魂和**。

    「啊——」小菲鬆開我的唇尖叫著,那聲音是顫抖的是痛苦的是幸福的是複雜的。

    我還流著眼淚,我的心很疼很疼。她也流著眼淚,她的心很疼很疼。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因為小影沒有了——我們三個之間是那麼微妙那麼平衡的三極,一旦失去了其中任何一極其實我們的關係真的就崩潰了——就是這樣的,誰能理解就理解,誰不能理解就別理解。

    「啊——」小菲尖叫著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耳朵嗚嗚地哭著。

    「小莊!你不要忘了我!你不能忘了我!」她輕聲地痛苦地幸福地反覆呻吟著。我們的心都要碎了。我們的眼淚流在一起,我們的唇吻在一起,我們的身體纏繞在一起,一個像樹一個像籐一個黝黑一個白皙。

    「啊——」小菲不斷地尖叫著,我不知道軍區總院的女兵宿舍隔音效果到底如何——但是那個下午,確實沒有人來。確實,沒有人來。不知道為什麼。

    「啊——」當火山爆發的瞬間小菲白皙的臉色更加蒼白,撕心裂肺地尖叫仰起她的頭尖叫。這尖叫是幸福的是痛苦的是快樂的是悲哀的是摻雜著很多情緒的。最後的一聲尖叫。然後,我的身體像崩斷的彈簧一樣鬆弛下來。小菲也鬆弛下來。她抱著我,臉上還有淚水,慢慢地睜開她的眼。我像個孩子一樣趴在她的胸前。她輕輕撫去我臉上殘餘的淚水。新的,馬上又出來了。她就那麼抱著我黝黑的身體,輕輕地吻過我身體上的每一個傷痕。淚水,就那麼吧嗒吧嗒落在我的身上。她把唇送到我的耳邊呼氣如蘭:「小莊,你不許忘了我,記住了?」

    我嘩啦啦地流著眼淚,不知道說了什麼,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小菲把臉貼在我的臉上。於是我們的淚水又一次流在了一起。

    這就是那個下午發生在軍區總院女兵宿舍的事情。我跟誰也沒有說過。我也確實再沒有見過小菲。她也沒有找過我。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這就是我的軍旅生涯的最後一個包袱,放不下的包袱。

    小菲後來的消息,還是一個戰友去年過年的時候告訴我的。不是我的小兵戰友,就是當時跟我們一起混混的三個少尉中的一個。他幾年前就在歐洲的一個國家的大使館做武官助理,他在那個國家的首都見到了小菲。小菲退伍後在那個國家的首都留學,學的還是醫學。她堅決不給我的那個戰友留下聯繫的方式。那個戰友回國休假的時候,聚會的場合悄悄跟我說了一句話:「小菲抱著一個兩歲的小娃娃——眼睛長得很像你,黑黑的,跟個小黑猴子一樣。」

    我拿著酒杯,就那麼傻傻地坐著。然後,我就喝醉了。

    丫頭,你現在知道了?我其實不在乎什麼第一次不第一次的,一直都是。但是,我的一生確實有過兩個第一次的女孩的經歷。一個是你,一個就是小菲。這就是我遲遲沒有寫出來的原因。我想你會理解。但是這個世界有多少人會理解呢?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讓無聊的人污辱我的青春。還有你,和小菲。我的青春,終於可以完整地畫上一個句號。我想,我要立即飛到你的身邊。我的生活,要重新開始。

    波音客機劃破長空,也劃破我的思緒。我知道,丫頭,我距離你越來越近。我是在曼谷上了客機,在快到大不列顛上空的時候,飛機上出了一點事情。劫機。是的,劫機。我真的不明白,冷戰結束這麼多年了,怎麼恐怖主義還到處都有呢?人與人之間的仇恨真的那麼大嗎?民族、種族和宗教、政治之間的矛盾真的那麼不可以融合嗎?但是就是這個答案——確實很難融合。因為劫機就發生在我的面前。我們的客艙有三個劫機的,一女兩男。都是格洛克17手槍——這種槍大量使用工程塑料,我也不知道這種槍是誰設計的,反正恐怖分子都比較喜歡使用,因為可以騙過檢查措施不是那麼嚴格的機場安檢系統。佔據了三個要點。一個在駕駛艙,兩個一前一後控制客艙。我就不說是什麼組織的了,因為一說就是一堆子事情。就說事實好了——事實就是三個劫機犯把飛機給劫了。我就坐在靠前靠外的位置,兩個在客艙的劫匪虎視眈眈。然後那個在前面的男的開始收乘客的護照。陌生的熱血在我的心中開始升騰。

    我的雙手開始顫抖。我知道,他們在渴望火藥味道——但是我說過我曾經是中國陸軍特種兵的副班長戰鬥骨幹。所以我很熟悉他們的手法——對各種劫機方法都不陌生,熟悉的原因,是我們要反劫機。我們曾經反覆演練過如何進行應對,甚至為了提高哪怕0.1秒的速度,也要反覆演練數十次哪怕上百次。所以我並不緊張,只是感到那種陌生的已經距離我很遠的衝動從我的中樞神經傳到了我的四肢。

    他們很快就到了我的面前。我把護照拿出來遞在他的手上。他伸出右手接,沒有什麼懷疑。我突然出招了——這沒有什麼客氣的就是一招制敵!快!準!狠!——雖然過去那麼多年了,但是習慣就是習慣,是不會改變太多的。一下子擊在他喉結上——我知道都不用再補了。絕對是掛了。在一擊的同時我伸手奪過了他的手槍然後就是一個後倒。

    那個女的剛剛反應過來舉槍瞄準我。我後倒在機艙的通道上,我倒著看見了我的目標。當!只需要一槍!我看見了我的目標心口中彈一下子向她的後面栽倒了——這種大威力手槍的停止功能不是一般的好,加上我對自己的快速反應射擊的自信,我知道,也不用再補了。也絕對掛了。

    我站起來舉著手槍走向駕駛艙。——手槍特種戰鬥射擊有很多種類,有一種叫做本能射擊。要點是持槍手臂自然平舉與視線平行,手槍槍口略為向下,當對面出現目標的時候由於神經的緊張,肌肉會產生本能的收縮緊張,於是槍口就自動上抬到視線位置——擊發就是心臟位置!——這不是什麼秘密,全世界特種部隊都知道這個把式,我在國外受訓的時候也學習過,只是普及一下子而已。——當然是要經過非常嚴格的長期訓練,才可能產生「本能」二字。一般的警察和士兵是不可能做到的,絕對打的哪兒都是。這就是「精英」的含義。槍聲是驚動了駕駛艙的劫匪的,他大叫著——我聽不懂這種語言——衝出來。

    當然本能射擊。當!還是一槍。他心口中彈向後栽倒。我走入駕駛艙,邁過他的屍體,用我不知道還對不對的英語對目瞪口呆的機長說:「別怕,我是乘客,你立即發警報給英國機場!趕緊讓他們清空跑道讓我們緊急降落!我去對付後面的!」

    我就出去了,我知道別的機艙肯定還有。果然出現了。兩個劫匪闖入我在的機艙。當然是速射——這個時候本能射擊是不管用了。噹噹噹噹四槍。都很公平一人兩顆子彈。不用再補了,這點子自信我是絕對有的。我繼續前進,搜索前進。

    ——中國陸軍特種大隊告訴我,對敵要堅決果斷不能手軟!很多年過去了,我記得很清楚。我繼續前進,搜索前進。又有跳出來的就在乘客裡面!這是我預料到的,隨即就是當當兩槍!去你奶奶的!絕對也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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