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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搭一輛車去遠方(1) 文 / 似是故人來

    第一百二十四章搭一輛車去遠方(1)

    所以我和小影的愛情在維和部隊尤其是中國維和部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誰讓小菲就是這個鳥性格這個鳥身份呢?芬蘭連的哥們嘻嘻哈哈就直接奔食堂了,也真的是快開飯了。我們工程兵大隊的弟兄都在集合唱歌,《過得硬的連隊過得硬的兵》還是國內的老套子。

    芬蘭軍士長就一個口令,芬蘭哥們也集合了,站在我們隊伍邊上很嚴肅。也唱歌,不知道唱的什麼——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吃飯唱不唱歌子,但是在工程兵大隊是唱的,尤其是趕上我們飯前唱的時候他們就陪著。

    好玩吧?其實是軍隊互相尊重的問題。唱完呼啦拉就進去吃飯了,當然是芬蘭哥們先進去,他們也不會客氣就進去了。我就跟小影小菲站在他們那輛sisu跟前樂啊。雨水就那麼嘩啦啦落在我的臉上。我們仨就對著樂。小菲就說,進去了我餓了啊!

    就進去了。我看看四周沒有幹部,除了幾個兵就是我的警衛班的弟兄,就給高塔上我的兵打個手語。他們都是我訓練出來的,都會這個。他倆就給我一個手語。什麼意思你們自己去想啊,我當時身上帶著對講機呢。我和小影就進了裝甲車了。

    門一關上,黑乎乎的,就是我們倆的世界。她就撲到我的懷裡。我們就擁抱就接吻,身上的武器碰撞在一起,我們就把武器拿到身側或者摘下來放到一邊,但是頭盔什麼的都不敢摘下來,萬一對講機我的弟兄哇哇叫我趕緊出來,我就得馬上出去——小影還得在裡面躲著,她是萬萬不能出去的,幹部一見又是一堆子事情——我告訴你們遣送回國是肯定的,毫不猶豫的。所以就得瞞著幹部,只能是我們這些小兵和芬蘭哥們知道。

    當然小菲也知道,主意都是她想出來的,小影是沒有這個腦瓜子的。——她跟芬蘭哥們跟瑞典哥們跟丹麥哥們跟三哥跟哪個國家的哥們都很熟悉,熟悉得不行不行的跟自己弟兄一樣——我不知道有沒有喜歡她的,有沒有追她的,這種事情肯定是不會給任何人說的,我也不會問的。依照小菲的個性小影也未必能知道,什麼人家的孩子什麼人家的教育,就是不一樣的。——不過我現在敢肯定的就是小菲是絕對不會違反外事政策的,第一她是原則性很強的中國女兵,第二她是原則性很強的中國女孩,第三她的心裡還壓著好多事情我不說你們都知道。我不知道她喜歡我這個當年的小黑蛋子什麼,現在也不知道。

    但是她就是這麼一直默默地在關心著小影幫助著小影。其實對她自己呢?應該說是一種嚴重的傷害。但是她從不說——當年的小莊18歲是沒有這個頭腦的,現在知道了,不過也就是知道了。

    除此以外還能怎麼樣呢?你們說呢?沒法子,一點都沒有。呵呵,那個年代的女孩啊——你能說什麼呢?我們就一直在那輛白色的sisu芬蘭裝甲車裡面,那兒就是我們愛的小窩。是芬蘭哥們提供的,不是一般的情意吧?他們對誰都沒有說過,我想他們是知道中**隊的紀律和政策的。

    但是愛情就是愛情,在他們這些哥們眼裡就是愛情。

    關於芬蘭哥們的愛情觀念我回頭再說吧,還是有點子值得我們思考和回味的。

    在那個時代,在那個異國的戰區,在那個熱帶叢林的雨季。美女和小兵,在一輛白色的鐵皮裝甲車裡面。相愛著。

    幸福嗎?

    你睡醒了嗎?我不知道。你一直就沒有來。

    我知道,我是真的傷了你的心了。

    呵呵,但是我不會給你打電話。我知道你的同學還是會看見的,她們會傳說我對你的傾訴對你的思念——你不是鐵石心腸的,我瞭解你。不是欺負你軟弱,也不是拿某種壓力壓著你。——不是我小莊現在寫個勞什子小說有多麼的鳥了,我不是那種人——我只是想給你全部的自由。

    因為,我過去對不起你——你當然有拒絕我的自由。是人都有自由,你可以選擇我,當然也可以不選擇我。好了,這個小節完了。我想,你慢慢會理解我為什麼說那些狠話的。

    ——還記得那天下雨了,你走了以後嗎?我就一直在雨中站著,站在那個酒吧的門口。站在你離去的地方。我的臉上是雨水和淚水。幸福嗎?還是痛快呢?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第二天,在我們約好的時間和地點,我會去等你。

    還是沒有你的消息。丫頭,你好像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樣。而我的心路歷程還沒有結束。你卻消失了,真的嗎?

    我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得罪你了。

    我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傷害你了。

    我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可能再次失去你了。

    傷害,可以有第一次,但是不要有第二次。我就犯了這個錯誤——陸軍特種大隊就告訴過我,無論如何不要走回頭路,走回頭路的危險就是中埋伏——我違背了這個最基本的原則。呵呵,我知道中了埋伏。不是你的埋伏,是命運的埋伏。——我愛上你了。

    寫的還是很苦很苦,真的。禍從口出語多必失我是知道的——但是我還是一犯再犯這個最弱智的毛病,其實我得罪誰傷害誰都不害怕,因為我知道不能拿我怎麼樣——但是我萬萬不該得罪不該傷害的就是你,因為全世界現在你對我最好。我真的是狗脾氣啊,想到什麼說什麼就把你得罪了,就把你傷害了。都是我自己找的,我沒有什麼說的。你就是這個鳥性格的,忍了我多久了都,我還是這樣對你——所以,我不怪你。我也不能給你打電話,我知道你現在難受,我給你打你就更難受,還不如讓你慢慢地忘記我,這樣對你公平,我就是活該的。

    但是你的故事和我過去的故事都是剛剛開始,我知道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我就不能停下。雖然在這個虛幻的網絡世界和這個現實的都市世界,我們的故事和我過去的故事很快就會被人遺忘,但是我知道還會有人年輕,還會有人長大——也就是說我們的故事和我過去的故事還會有人為之靜下心來好好地想想什麼,也許會掉下幾滴青春的淚水。

    這就足夠足夠了。真的。所以,再苦再苦,我一個人承受好了。我還是要把他們講完。——因為,我不想再這樣欠著什麼了。

    真的,我欠他們的太多了。我欠你的也太多了。我小莊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作為軍人,還是作為男人,我都是不合格的——我自己心裡十分清楚,也都沒有想偽裝自己什麼。所以,我還是要寫完,再苦也得寫完。

    在你們曾經為我付出的感情面前,我小莊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呢?在我還沒有徹底把自己的心死掉以前,在我還有一點血性的27歲,我要把這些盡量地寫下來——雖然我自己知道,已經不再是在電腦上碼字,是把自己心裡面流出來的血寫在自己的年輕歲月的尾巴上,但是我還是要這樣寫下來。

    和別的無關。是我應該的,我欠他們的。也欠你的——我的迷彩蝴蝶,我的丫頭——請允許我再這麼叫你。好嗎?呵呵。

    還記得第二天嗎?我去約好的地方等你。你當然沒有按時來——按時來還像話嗎?矜持何在?尊嚴何在?也太給這個黑廝面子了吧?!不能,就是不能按時去!去不去本小姐還不一定呢!

    我當然知道你怎麼想的。我是作了長期抗戰的打算的——反正我也閒著沒事,自由職業者有時候真的閒得發毛,譬如我剛剛開始寫這個小說的時候,其實就是閒得發毛不知道幹點什麼,就隨便碼字玩——鬧到現在搞得好像成了一部什麼重要的小說作品,真的是扯淡的事情,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重要的呢?

    閒得發毛,就是我現在最重要也是最真實的生活狀態。一般我的車裡面都會有一條以上的煙放著,都會有足夠的飲料和乾糧——其實是麵包餅乾什麼的,但是我習慣叫乾糧了。因為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經常早上開車出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反正我也不上班,就是給我銀子的老闆們找我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我隨便找個地方停車,打開筆記本電腦碼完該碼的字,再找個網吧發過去就得了——錢接著就到了我的銀行帳戶上面,我也不多問,也不多看。你可以給我,也可以不給我——不給我,一般我也不去找,但是不會有第二次的合作。你瞭解我的,一天碼字碼個萬把真的是輕而易舉的小意思,也不費什麼腦子,換點銀子就夠花的——我花的也不多,生活要求也真的不高,夠吃夠用夠泡美眉夠買盜版碟就行,我還需要什麼呢?

    是啊,我還需要什麼呢?我在我們約好的地方——一個小橋的橋邊上等你。那是後海邊上,我可以看見一群老頭老太太或者唱京戲或者下棋,或者是釣「黑」魚或者是撲騰一個撲騰一個下去游泳——還可以看見夏天的小情侶們來來去去,臉上都是三月裡的小雨的感覺,濕漉漉粘乎乎跟北海裡面的小鴛鴦還是小野鴨似的山盟海誓不算,且恨不得來生化蝶——還看見一男一女在吵架甚至還動手,女的挨打了還在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作錯了什麼?!」男的就抽她還踢她,旁邊來來往往都跟沒看見一樣,都市裡面的人都是這個操性的——我也這個操性了,我就看著沒什麼感覺也沒什麼說的。

    就跟車裡坐著等你。其實也不是等你。就是耗費自己的時光,僅此而已。——我還能作什麼呢?抽煙聽音樂,或者計算周圍的建築物和環境用什麼比例尺畫成地圖最合適,要在後海邊上抓捕(就是綁票)或者是暗殺什麼人該用幾套方案和備用方案——陸軍特種大隊出來的弟兄都是會這樣的,你有什麼辦法?我總比瞄人頭的業餘愛好強點吧?——再不行就拿幾本時尚雜誌或者是旅遊雜誌翻著玩,看看美女看看口紅看看什麼別的——你有時候說我確實是有女孩緣,只要一接觸就不難拿下,其實不是我有什麼特殊的,陸軍特種大隊教會我的就是過目不忘,這種簡單得要命的時尚雜誌不會比軍用地圖衛星圖片密碼密語當地民情軍情對像國地理人文環境語言和民族方言等等複雜吧?我看一遍就不由自主地記住了,該用的時候隨口就說出來,你就好奇還詫異地看我,心裡想這黑廝怎麼這麼瞭解女孩瞭解時尚瞭解審美瞭解潮流?——其實現在你知道了?不該問我,要問就去問陸軍特種大隊怎麼教我情報搜集和分析整合的。

    還是沒有來,我就瞇著眼睛休息——我們的行話叫「半睡眠狀態」,其實真的是休息了,但是卻是半睡眠,眼睛瞇縫著腦子是真的停頓了休息了或者說是真的睡著了,不過還是保持著必要的警覺——這是無法改變的習慣,我瞇縫著眼卻把對面視線範圍內的一切盡收眼底。你能解釋嗎?反正我不能,我只能這麼作。很多事情是你不能解釋的——譬如我在unpf部隊的時候毛利哥們天生就是好奇就是喜歡跟當地混混到處看,連當地少數民族不讓外人看的活動也敢去混混去看,說實話還真的是惹了不少的事兒,但是他們總是能化險為夷全身脫逃回來,還美得屁顛屁顛的跟我說,莊,又見新東西了你去不去看?我當然不敢去了!找死啊?!絕對被當地酋長一聲令下:來呀小的們先把這小廝給我剁了大卸八塊祭了祖宗再說!可是人家就是不在乎,毛利哥們就是毛利哥們絕對不是一般的鳥,還是到處去看到處去混混,真的是屁事也沒有就回來了——你能解釋嗎?那就是人家民族的天性啊!他們祖上是幹什麼的喜歡吃什麼你們還是自己去查,查到查不到和我沒有關係,我也沒有那個義務。

    ——我就跟那兒半睡眠腦子什麼都沒想,就是一種消耗時間消耗生命的方式。

    你來了。

    你。

    你娉娉婷婷明眸紅唇白衣綠褲長髮披肩藍色包包白色襪子黑色小鞋就那麼來了。一步三搖一動兩晃一笑傾城。就那麼來了。手裡拿著不知道跟哪兒撅的柳枝,跟灑水車似的到處亂甩,上面還真的有水珠子,誰知道你跟哪兒蘸的?

    就那麼邊走邊搖邊走邊甩走向我。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隔著玻璃你看不見我眼裡一下子冒出來的光,你要看見了絕對是轉身就跑——我知道是什麼光,就是狼見到獵物的光——我倒不是說自己是色狼,雖然我色但是我確實也不是色狼,是本能的反應,因為我看到目標人物出現了——這我有什麼辦法?這種類似的痕跡是會伴隨我一生的,誰讓我跟狗頭大隊混事了呢?

    但是我沒有動,就那麼靠在座位上,你走近了我就瞇眼裝睡。得給你這個快感,我是知道的。你就甩著柳枝跟我車周圍晃啊甩的,我就瞇眼不動裝睡覺。你就貼在我的玻璃上面看我,樂不可支,一股捉弄了我的快感。你就拍拍我的玻璃:「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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